小说介绍
叶清清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千里之外的邺州,接回沈从安的心上人。前世,她一心爱慕沈从安,可他却从不碰她,最后还害死了她全家。现在,她要把这段孽缘彻底斩断!婚房内,沈从安正质问:“听闻夫人刚刚派人去邺州,要接回楚含烟?”叶清清光是看他一眼,就心如刀割。强行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夫君和楚姑娘是青梅竹马,把她接过来,也好免去夫君相思之苦。”一旁伺候喜婆吓得出了屋。洞房花烛夜就给丈夫纳妾,简直天下奇闻!但叶清清的态度却坚决。“我知道我母亲派人将楚姑娘送去邺州不对,等日后接回楚姑娘,夫君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你。”沈从安眸色更是冰寒:“叶清清,你可真贤惠!”话落,他黑着脸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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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清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千里之外的邺州,接回沈从安的心上人。
前世,她一心爱慕沈从安,可他却从不碰她,最后还害死了她全家。
现在,她要把这段孽缘彻底斩断!
婚房内,沈从安正质问:“听闻夫人刚刚派人去邺州,要接回楚含烟?”
叶清清光是看他一眼,就心如刀割。
强行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夫君和楚姑娘是青梅竹马,把她接过来,也好免去夫君相思之苦。”
一旁伺候喜婆吓得出了屋。
洞房花烛夜就给丈夫纳妾,简直天下奇闻!
但叶清清的态度却坚决。
“我知道我母亲派人将楚姑娘送去邺州不对,等日后接回楚姑娘,夫君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你。”
沈从安眸色更是冰寒:“叶清清,你可真贤惠!”
话落,他黑着脸甩袖离开。
等他背影彻底看不见后,叶清清才脱力般,软倒在床。
前世,三年后沈从安被皇后认回,一举成为大梁太子,他的第一道太子手令就是连夜派人去接回楚含烟。
与此同时,一封告密书让她母家全族流放云州,她也被沈从安囚禁在东宫,等着她的是一杯毒酒……
她那时候才知道,母亲为了成全她,瞒着她拆散了沈从安和楚含烟。
而沈从安的恨意,便是那时扎根的吧。
如今重来一次,她只想好好护着苏家。
沈从安,她再也不敢奢求了……
婚房不欢而散之后,一连三日,沈从安都没有回府。
今天是叶清清回门,她收拾好东西正打算独自恢复,可门外忽然传来丫鬟的禀告:“小姐,姑爷回来了。”
碧桃扶着叶清清往大门走,道:“姑爷还是记得要陪姑娘回门的。”
叶清清的手僵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她原本以为沈从安不记得了的。
刚刚踏过垂花门,便见沈从安从马车上下来,温柔地牵着一个美貌女子。
叶清清一瞬间便猜到了来人是谁。
楚含烟!
叶清清怔在原地,舌尖不由得尝到了一丝苦涩。
她的唇角自嘲地勾起——沈从安怎么可能会为了她特意赶回来?
怔楞间,沈从安已经带着楚含烟走了过来。
见下人鱼贯捧着如意匣出来放到车驾上,沈从安疑惑道:“夫人这是?”
“夫人”二字一入耳,楚含烟脸上笑容依旧,手却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攥紧了。
“妾今日回门归宁。”叶清清抬眸,看了一眼楚含烟,温言道:“夫君既然走不开,妾自己先回去也可。”
沈从安看了她一眼,发现叶清清眼底的确没有半分恼意。
叶清清欠身行了个礼,然后便坐上了马车。
她长舒了一口气,放下车帘隔绝了沈从安的视线。
“走吧。”叶清清吩咐道。
……
苏府。
叶清清红着眼睛见过父母后,又回到从小住到出阁的栖云院。
回廊曲折,一草一木都是她最熟悉的风景。
叶清清眼眶发红地在秋千上坐下,细白的手指缓缓摸过秋千上的刻痕,轻声道:“我回来了。”
前世至死都想回来看看的栖云院,就在她眼前。
沈从安踏入栖云院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叶清清慵懒地靠在秋千架上,眼圈泛红。
沈从安心口蓦地一紧,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
滂沱大雨里,叶清清竟穿着华贵的宫装跪在泥泞里,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希澈,请你向皇上陈情,我父亲忠君爱国,怎会叛国通敌?”
“希澈,我不要这太子妃的位子了,你让我见见我父母好不好?”
哀切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全然不似幻觉。
沈从安眉心紧蹙,他明明从未见过叶清清那副样子。
是幻觉吗?
沈从安摇摇头,挥散胸口若有似无的烦闷之意,向叶清清走去。
叶清清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如水般的眸底迅速掠过一抹讶异。
楚含烟如今身在傅府,他不是应该好好陪他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吗?
还是说……他其实也有点在意自己的?
但下一秒,却听沈从安说——
“含烟身体不好,需要一株染霜花入药,听闻夫人手中正好有一株,不知可否割爱?”
“姐,我们现在没有这位导演的联系方式啊,她之前太低调了。”
助理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别说是他们,现在恐怕整个圈子里都没人有这位导演的关系。
毕竟,在今天以前,这人根本就低调到连作品获奖都不出席领奖的程度。
何若曦闻言,神情狰狞了一下。
旋即又恢复平静,冷笑了一声,语气讥诮:“她要是真有那么低调,就不会一出现就闹得人尽皆知,我们没有就去找,去买,总之我要尽快见到她,如果办不到,你就走人,还有意见吗?”
她声音轻轻的,异常温柔,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彻骨生寒。
助理敢怒不敢言,只能怀揣着满肚子怨念去想办法。
叶清清接到经纪人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大哥吃饭。
听到经纪人在电话里说到何若曦名字的时候,面色顿时怪异起来。
叶承安坐在她对面,将她的神色变化一扫而尽,忍不住关心:“出什么事了?”
叶清清摇摇头,言简意赅的回复了经纪人,同意见一面,让她去约见面时间。
挂断电话,才对一脸担忧与好奇的大哥解释,“何若曦想找我合作。”
“什么?她怎么有脸!”
叶承安语气惊愤,想起她刚刚的答复,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冷静分析,“她看到你的照片了,分明是不怀好意,你不该答应她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叶清清失笑,安慰他,“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不会吃亏的。”
叶承安皱眉,“可是……”
叶清清打断他,无奈提醒,“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后我和何若曦还要在一个圈子里,总有遇上的时候,现在主动出击总比猝不及防遇上的时候失态好,你说是不是?”
叶承安眉头紧锁,面色明显是不赞同。
叶清清这三年不在国内,可他却看得清楚。
何若曦能在他妹妹出事不到一年,叶沈两家合作未断的情况下,让沈家长辈不顾名誉受损,执意订下她和沈从安的婚约,如此深沉的心机与手段,叶清清远不是她的对手。
他越想越担忧,见她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忍不住提醒她,“宁宁,你知道沈从安和她已经订婚了吗?”
叶清清瞳孔微缩,握着筷子的手倏地用力,关节发白。
她怔怔的看着哥哥,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鼻咽癌最严重的那段时间。
叶清清眼眸轻颤,眼底有水光闪烁。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找回理智,声音干涩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年前。”
叶清清闻言,心脏狠狠的抽疼起来,这一瞬间仿佛被万剑穿心了一样,痛不欲生。
见状,叶承安于心不忍,却还是坚持道,“我就知道你始终放不下他,可……他真的不爱你,别强求了好不好。”
叶清清用力攥紧手指,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强忍下眼泪,冲着哥哥笑着点头,“好,我不强求。”
阳光依旧温暖,叶清清却忽然觉得冷。
“夫君自取便是。”叶清清轻声允道。
她垂眸,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砰、砰、砰……”
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着,却如无波古井,再也不是前世为了沈从安的举动而加速或停滞的样子了。
楚含烟既已回来,便只等沈从安写下和离书。
到时候两人尘归尘,土归土,各不相干。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想到这里,似乎困住她两世的枷锁应声碎裂,叶清清叫住捧着染霜花走过来的沈从安,语气轻快道:
“夫君既与楚姑娘情投意合,不如我退位让贤,可好?”
沈从安闻言,广袖下的手不由一紧。
“夫人说什么胡话,含烟刚回来,你就要跟我和离,是想要她被天下人骂做红颜祸水?”
闻言,叶清清只觉得利刃穿心而过。
原来偏爱也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沈从安喜欢楚含烟,便连给她位份也要考虑她的名声,而不被喜欢的自己,即使是好意成全,也要被说成居心叵测。
沈从安触及叶清清瞬间泛红的眼圈,不由得挪开视线。
他不愿再看,径直转身走了。
翌日。
叶清清回到傅府刚刚坐下,沈从安便寻了过来。
“今日是含烟父母的忌日,我昨儿允她今日带她去护国寺点长明灯,夫人一同去吧。”
闻言,叶清清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长睫掩下眼底的苦涩。
她记得沈从安今日应该要上值的。
连新婚之期都一日不落去上值的人,现在却可以为了陪楚含烟去护国寺而特意告假。
还要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带上她,免得坏了楚含烟的名声。
果真深情。
“妾知道了。”
……
三人沿着林中小径往护国寺走。
行至山腰处时,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将山顶边缘一块石头吹落,直朝三人滚了过来。
“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
叶清清心跳骤然停了一瞬。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一转,想挡在沈从安身前。
然而方才还和她相隔不到一尺的沈从安,已经直奔楚含烟而去了。
叶清清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刺穿。
她想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的人,此刻正护着另一个女人。
叶清清眼前模糊一片,全然没看到滚石已经近在身前。
就在滚石将要撞上她时,身后苏母安排的侍卫成功救下了她。
沈从安抱着已然晕过去的楚含烟,道:“含烟体弱,我先送她下去。”
说完,他不再看唇色苍白的叶清清一眼,转身离去了。
纵然叶清清心脏已然疼到麻木,还是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她提起裙裾,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山脚下的马车里。
傅府,卧房内。
叶清清失神地看着眼前的茶盏,心似是被浸在冰水里,浑身都冷。
门轴轻响,沈从安推门走了进来。
见叶清清魂不守舍地坐在椅上,沈从安递过一杯热茶:“夫人今日受惊了。”
叶清清起身坐到床边,眼睛都没抬,淡淡道:“我无事,您还是去照顾楚姑娘吧。”
语气里满是疏离。
“我累了,想睡一会。”
沈从安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
见叶清清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
叶清清躺在床上小睡,她到底还是被吓到了,不久后身上就发起高热来。
模糊间,她又梦到了前世母家被流放时自己去求沈从安的场景。
大雨滂沱,浇得她一身湿透。
“希澈,你恨我占了楚含烟的位置,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我父母年迈,求您高抬贵手……”
刚刚巡游祭天归来的太子殿下举着伞垂眸看她,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苏府通敌叛国之事证据确凿,已由大理寺查明,任何人不得求情。”
叶清清在满地泥泞里膝行几步,粗粝的砂石磨得膝盖满是血痕。
她揪住沈从安衣袍下摆,声音已然嘶哑。
“太子殿下,我愿让出正妃之位,从此在您眼前消失,求您放过我全家。”
沈从安的回答则是把衣袍扯了回去。
她的手心一空,一颗心沉沉坠了下去。
耳畔只有比大雨还要冷冽的声音:
“叶清清,这一切,都是苏家本该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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