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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沈子清只能乖乖点头微笑,心里感到有些温暖,没想到这个宅子还是有关心她的人。沈爷爷,沈老夫人,她记着了。她又矫情地想,不知道若是上一世她死后,二老又是什么态度。被指桑骂魁的说教一顿的沈氏夫妇脸色也不太好看。…

免费试读

沈棋墨想调查一个人还不容易,没过多久,赵秘书就敲门进来了。

沈棋墨猛然抬起头,又发觉自己没必要那么关心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别扭的移开眼睛,左手放在嘴前轻咳一声润润嗓子,另一只手还转动着签字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见赵秘书站在办公桌前后就没了动静,沈棋墨只能重新抬起头正视赵秘书,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快说。”

赵秘书张了张嘴有点卡壳:“乔小姐她、她——”

沈棋墨将笔摔在桌子上,直接大声训斥道:“怎么回事?你结巴了是吧?

需要我批个病假去看病吗?

有事说事,沈子清那种蠢女人还不配我浪费时间。”

男人的神情不好,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别人说的开朗外向那种感觉。

赵秘书满腹牢骚,内心翻了个白眼,明面上却一脸正色地做汇报:“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和乔小姐吃饭的叫温如朗,是个医生。”

赵秘书悄悄观察沈棋墨的脸色,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个温如朗是妇产科的,倘若是沈棋墨的还好,若是不是,男人嘛,都好面子,他知道这么天大的秘密会不会丢了工作。

“哪家看病私底下跟医生有说有笑地吃饭,哪个医院的?”沈棋墨明显不信。

见沈棋墨打破砂锅问到底,赵秘书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说服自己,或许沈子清和温如朗只是朋友,私下约个饭的关系。

他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温医生是市立中心医院妇产科的医生。”

“妇产科?”沈棋墨楞了一秒,下一秒整个人都气炸了。

剑眉横竖,双手紧握,双眼颇有威严地紧盯着赵秘书。

赵秘书暗叫不好,颤颤地安慰道:“二公子您别急,也许这是个误会,毕竟乔小姐那么喜欢您。她自己不是也跟您解释,只是朋友吃顿饭而已。”

沈棋墨狠狠咬着牙,像秃鹫般的眼神盯着赵秘书,不负以往的阳光明媚:“给我把这件事查清楚了。”

“这事必须你亲自去医院调查,要是消息走漏了你也走人吧。”

“好的二公子,我立马去医院。”

赵秘书溜出办公室,在走廊摸了把冷汗。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让他给撞上,沈棋墨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并没有和他那名亡实存的未婚妻发生关系。

赵秘书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去完成任务。

办公室的沈棋墨直接用力推开桌面上的文件,白纸从漫天飘了下来,在地板上落下白茫茫的一片。

沈棋墨觉得不够解气,又把桌上的笔投掷了出去。签字笔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度,直到撞上了门板突然落地。

沈子清这该死的女人她怎么敢—

沈棋墨发泄了一通后慢慢冷静下来,想想也觉得不对。

沈子清那个笨女人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他巴不得早点嫁入他们沈家,每天都缠着他,像个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怎么可能突然怀孕了,这一定是个误会。

但是想起在车上看到沈子清和那个什么破医生一起吃饭的场景,怎么想怎么碍眼。

就算他再怎么讨厌沈子清,她也是他的未婚妻,还轮不到别人沾手。

另一边,赵秘书来到了市医院。

跟着指示牌走到妇产科,她一脸尴尬。门外都是一群有家属陪伴的孕妇。他一个西装革履的白领单独站在这这么看怎么怪异。

前台的护士拦住他:“先生,您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妇产科。”

赵秘书尴尬地头皮发麻,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一个会看眼色圆滑的老油条怎么会露怯呢,他淡定地道:“哦没错,我是过来替我老婆做一下咨询的。听说你们这边的温医生很出名,今天值班吗?”

“温医生在里面呢,但是每天找他做检查的孕妇可多了,你可能要等很久,我给你取个号吧。”

于是赵秘书就一脸麻木地坐在候诊大厅了,两侧都是关心孕妇的丈夫在洒狗粮,而他一个单身狗却要为了老板的家事拿着遥遥无期的号码牌。他决定今晚就在网上重新投简历。

下午5点多护士都过来交班了,才喊到赵秘书。

赵秘书捂着饥肠辘辘地肚子走进门,不顾周围护士惊讶的目光。

“请进,孩子几个月了?”温如朗还在整理上个患者的病例并没有及时抬起头。

赵秘书瞬间进入社死现场。

“医生我不是来看病,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听到男声,温如朗才抬起头;“抱歉,我太专制手上的事没有注意到你。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温如朗的声音温和又疏远,带着点禁欲的气息。

赵秘书认为,乔小姐应该喜欢的是像他们家二公子那种阳光开朗型的,温医生这种高冷类型应该不是他的菜。他的饭碗可能还保得住。

赵秘书坐下,打开手机相册推给温如朗看:“请问这位小姐来过这吗?”

这是一张双人合照,女孩子笑靥如花,看着温如朗心跳漏了一拍。然而照片上的沈子清满眼情意地看向另一个男人,温如朗还未扬起的笑意强行被压了下来,感觉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温如朗的声音犹如高山上的雪松响起:“见过。”

他的眼神坚定的望着赵秘书,等待对方的意思。

温如朗心里盘算着这个人是否和上次的女人是一会的,此次处处替沈子清遮掩反而容易引起怀疑,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口,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招。

赵秘书见对方愿意如此配合,气定神闲,松了一口气。他继续追问道:“她来这做什么?”

“乔家也算是我市的豪门,听小道消息说过不了多久准备订婚了。

乔小姐体质不好,乔家老爷在国外放心不下这个独生女,她和我们院长有点交情,拜托我们院给她调养调养身体,这样结婚了就能快点怀上。”

温如朗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

和沈子清认识以来,他越来越欣赏这女孩身上的气质。

看似纤细柔弱,却坚韧勇敢。

他想更多的了解这个女孩。

显然这事不难,乔家是市报纸的常客,他在头版看到沈子清从小就寄人篱下,与沈家二公子联姻的消息,就更心疼这个孤立无援的女孩。

赵秘书还有点狐疑,“是这样啊,我就是沈氏集团的员工,我家二公子沈棋墨就是乔小姐的未婚夫。前两天说有人看到乔小姐进医院还以为生病呢,我家少爷很担心让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有什么能帮上忙地尽管开口。”

温如朗从抽屉取出一份资料翻腾着,开口道:“本来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医院的病例不能随便公开,但既然是未婚夫那也是家属有知情权。其实也没什么太大毛病,就是宫寒,开点药调理一下就行。”

温如朗翻到写着沈子清的那一页,递给了秘书。秘书看了看诊断书,和温医生说的没什么太大区别。他想接着往后翻,却被温如朗伸手截了回来。

“后面是其他人的病例,我不方便给你看。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请您别为难我。”温如朗歉意地微笑,赵秘书也不是多事的人,点头表示能谅解。

待赵秘书走后,温如朗彻底收起唇边的笑意,在赵秘书翻到的那页就诊病例再往后翻一页,就能发现给沈子清开的药后面并没有医生的签字和盖章。

温如朗随后给沈子清打了电话。

“你好温医生,有什么事吗?”

温如朗轻叹:“宝儿你不用那么生疏,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刚刚又有人来医院问起你了,是沈棋墨的人。我把他们骗过去了,但是你自己那边也要小心。”

沈子清悬着心放了下来,她就料到许箐和沈棋墨不可能不起疑心,上次和温如朗见面就把这件事商量了。

“温——如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女孩轻声呼唤温如朗的名字,让他心尖微颤,他的嘴角划出一道弧线:“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我的话,就多多请我吃饭。这可是我们国人的优秀传统!”

这是除了产检外,温如朗唯一能多接触她的办法。角落里寂静的躺着放着上个月的报纸,头条上沈乔两家青梅竹马相爱联姻的标题刺伤的双眼。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害到女孩,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女孩的口风:“宝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子清沉默了一会儿:“接下来我自己会做打算,谢谢你如朗。”

沈子清挂完电话,默默发了一会呆。

她给远在异国的爸妈打了个电话。

“喂宝儿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乔妈妈说话间不忘打个哈欠。

沈子清一时给忘了时差,但听到母亲的声音一时委屈全涌上心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父母一直在国外做生意,沈子清与他们聚少离多。甚至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见到父母一面。

“宝儿?”

沈子清胡乱用手肘擦了擦眼泪,咽下哽咽:“没事妈,我就是想你们的。”

“爸妈也很想宝儿,可是公司正是拿下该国市场的最好时机,实在是走不开。棋墨呢,他有在陪你吗?”

沈子清本来是想告诉父母真相,但是听到母亲异国夜晚疲惫的嗓音和父亲的轻微的鼾声,沈子清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棋墨还在公司加班,最近他公司也是事忙。”

沈子清随便扯了个慌,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沈棋墨都不待见她。

为了躲避她,他基本不在家呆着,都住在自己公寓。就算在家,见了面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而她却傻呆呆地追着他跑,努力讨好沈家每个人,争着做一个好儿媳,自己感动自己。

“怎么搞的,公司的事有你重要吗。”

显然对于这件事,乔夫人是大写的双标。

“我看啊,就该多催催沈家,感觉把你俩的日子定下来,男人啊也就结婚才能收心。”

“妈你也乱说,其实——”

即使是对着自己的母亲,沈子清还是没法将这种名誉扫地的事说出口。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真的困死了,明早还有个会呢。”

沈子清望着被挂的电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抽泣。她还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沈家人发行异常。

——

第二天清晨,赵秘书精神饱满地在办公室待命。沈棋墨一进门,他就殷勤地给沈棋墨递上咖啡。

沈棋墨轻抿一口放下杯子:“那件事有结果了?”

赵秘书如实汇报。

沈棋墨心情显然好上许多。他就知道,沈子清不可能放上他这么个高富帅不要,看上路边的野草。但是沈子清那天的笑脸真的很刺眼,回头一定要敲打她一番。

不对,他干嘛要在意那个女孩跟谁好。

沈家和乔家的婚事是爷爷那一辈就开玩笑要定娃娃亲。结果乔家生意越做越大,直接跨国,沈爸沈妈只看眼红。

沈子清是独生女,一旦她嫁出去了家产还不是由夫家说得算。

爷爷对沈子清一直很满意,如果他和家里抗争不娶沈宝儿,那么爷爷肯定会考虑家里其他人选。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那讨人厌只比他大了两岁的二叔。

爸爸妈妈绝对不会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想到这件事沈棋墨就觉得头疼。老爷子打电话说过两天就准备回来,他肯定会催婚,爸妈也不会反对。一想到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就觉得头疼。

但是想要快速拿到公司的继承权,他又不能和沈子清撕破脸。还好沈子清是个笨女人,给她一个骨头她就会对着你摇尾巴。

沈棋墨琢磨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子清的电话:“过两天爷爷要回来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点数。”

那头的沈子清“哦”的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举动又惹得沈棋墨不高兴。

什么态度?本少爷亲自好声好气地给你打电话,你就这么敷衍地给我挂了。

该死的女人,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不理我是吧,我让你有好果子吃。

沈子清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酒店,她实在不想看见沈琪墨,不然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给他两个大嘴巴子。现在,呆在哪都比呆在沈家要强。

沈子清在沈老爷回国的那天买了点礼物回去。

开着车刚到门口才发现不对。沈宅外面豪车如云,一条红色地毯直通大门,再看看入口处侍应生,沈子清瞬间明白了。

她以为只是回来吃一顿家宴,哪知道居然举行了晚会。

而此时的沈子清身穿粉色卫衣搭配浅蓝牛仔裤,头顶着乳白色的针织帽,一副见长辈的乖乖女模样。

早知道的话就不那么早挂沈棋墨的电话,这幅样子还不知道惹多少笑话,上流社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乔家破产了。

这时保姆张姨路过看到了沈子清。张姨在沈家工作了有些年头了,可以说是看着沈棋墨和沈子清长大的,一直都很照顾沈子清。

“乔小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模样?”

沈子清有点局促:“以前爷爷回来都只是家里自己人吃顿饭而已,哪知道这次居然直接办晚宴。”

“哎哟我的小姐,您就别在门口立着,被人看见是要闹笑话的。我带你偷偷从后门溜进去,你趁还有点时间赶紧换一套衣服。”

沈宅的后门进去是仆人住的地方,与前面别墅隔着花园。

此时的仆人都在前边忙着,沈子清在张姨的掩护下偷溜了进来。

先到的客人和仆人都在主楼的宴会厅站着,沈子清肯定是没法进去的。

花园角落里还有栋二楼的小洋房,是以前作为私生子的沈浩的住处。

沈浩成年后就搬出沈宅,不常回来。

就算回来,也是在客房住着,这里就空了出来。

打开积灰已久的房门,沈子清打了个喷嚏。

沈子清本身长得惊艳,今天出门画了个淡妆,显得更加娇俏动人,只要换套礼服就好。

“乔小姐,你在这等一会,我想办法去你房间拿一套。”

沈子清内心万分焦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她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与其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的揭露给众人看,不如想办法收集沈棋墨和许箐狼狈为奸的证据,让他们自认理亏,她就可以轻松收场。

所以现在她需要扮演一个无辜柔弱的小白花。

但是像今天这种大型宴会,许箐肯定会过来凑热闹。

她迟迟不出现,肯定会被许箐抹黑形象。

其他的宾客也会觉得她这个准儿媳不懂事。

沈子清听到敲门声,欣喜地开门,却愣住了。

“二叔我——”沈子清一脸尴尬,不是说沈浩成年后再也不会踏进这座小洋房吗?

沈浩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沈子清。

沈子清满脸疑惑地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件礼服。“你怎么知道——”

“我看张姨慌慌张张地就问她发生什么事,赶紧去房间把衣服换了。”

沈子清抱着满腔的疑惑进了房间。

其实,沈浩在主楼二楼的阳台把门口发生的一切全部收进眼里。

他打电话让秘书十五分钟内选件礼物送过来。

门开了,沈子清穿着紫色的高定长裙缓缓走出来,她的皮肤很白皙,紫色称着她更加华丽优雅。

原本耳朵两边扎着的辫子被她放下,形成海藻般弯曲的弧度散落在肩头,为她添了一份俏皮。

沈浩屏住了呼吸。

沈浩滚动喉咙,轻声吐出三个字:“很漂亮。”

“谢谢!”没有女人会讨厌别人夸自己漂亮,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大危机解除以后。

沈浩艰难地移开目光,指了指桌上的礼盒。

沈子清把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镶着蓝色宝石的项链。

沈浩一直都知道沈子清喜欢冷色系。

“我帮你带吧。”

沈子清点了点头,十分配合地走近站好。

距离如此之近,女孩柔软的体香萦绕心头,让沈浩心跳加快。

沈浩闭眼稳住心绪,小心的拿起项链给女孩戴上。

她的身体非常纤细柔软,沈浩好想抱抱沈子清。

他探头在沈子清的脖颈侧,不禁让沈浩想起那个晚上,他也是在沈子清的耳边私磨。

他留恋女孩的体温,慢吞吞地给女孩扣上扣子。

眼色突然暗沉。

秘书送裙子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细心检查,这个裙子是开背到腰部。心里默默的给秘书记了一笔账。

“好了吗?”沈子清有点不习惯男人靠她那么近,男性宽大可靠的怀抱和温暖的体温让她涨红了脸,身上还带着好闻的雪松味。

“好了。”沈浩迅速恢复神色,一脸冷若冰霜的收手。

沈子清却突然又觉得有点失望。

清醒一点,沈子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乱想的。沈子清暗自骂自己。

沈子清看了一眼沈浩,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实上沈浩无法忘记沈子清背后那一大片雪白,他好想脱下外套把她包裹地紧紧的,可惜他不能这么做,该这么做的人也不是他。

“那天晚上——”室内沉默了许久沈浩突然冒出一句话,但他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眼神怔怔地盯着沈子清。

“什么?”沈子清疑惑地问。

这个二叔真的太奇怪了,总做一些她看不懂的事。

沈子清的神色不像作伪,看着是不记着那天晚上的事。他暗自苦笑,把话圆了回来:“我是说,那天晚上吃饭谢谢你帮我解了围。”

沈子清恍然大悟,怪不得沈浩今天这么积极地过来给她送衣服,原来是为了还那天晚上的人情。

她的直觉是对的,二叔是个好人,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吓人,还挺好相处的。

但是沈浩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东西来,让她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个,我先出去了。”室内气氛有点暧昧,沈子清不知道该怎么自处,只能落荒而逃。

沈子清在后花园遇到了拿着黑色大塑料袋的张姨。

“张姨你刚刚去哪了,手上拿着是什么?”

张姨见沈子清换了衣服有些惊讶,沈子清一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的模样被张姨解读成以为宴会迟到赶不上,便没有细问。

张姨把装着礼服的袋子往身后藏:“没什么,前厅让我去倒个垃圾,你赶紧过去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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