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还有工作,没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霍寒辞的逐客令,让周丹雯脸色瞬间煞白。她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冰冷的目光投来,她只能悻悻离开。天空阴沉,厚重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池鸢离开霍氏大楼,口鼻间突然传来细密的疼痛,她强压下不适。翌日一早。池鸢刚准备好早餐,霍寒辞刚好下楼。饭桌上,气氛温馨和睦,像极了两人刚新婚那会儿。临出门时,霍寒辞转身看着她:“下班等我接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池鸢的心情随之舒缓。忽然,池鸢鼻间一湿,鲜血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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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横江别墅。
池鸢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桌上《月光下的你》的剧本和手机上徘徊。
屏幕中是霍寒辞好友霍景淮刚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热闹的包厢到处洋溢着欢乐。
她的丈夫霍寒辞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女人,两人举止亲密犹如情侣。
搭配的文字:“最好的重逢是最初的遇见。”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池鸢的思绪。
是助理。
她掩去眼底的落寞,按下接听键:“喂?”
“池导,剧本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池鸢看了眼剧本上,没有立刻回答。
《月光下的你》是个毫无亮点的三角恋剧情,但女配的故事与她何其相似。
甚至连男主的人设经历,都和霍寒辞如出一辙。
池鸢抿了口酒:“约一下作者,见过她我才能决定。”
刚挂了电话,门就被推开。
霍寒辞回来了。
他见送池鸢拿着手机,嗓音淡漠:“每天守着,你不累吗?”
嘲弄的语气刺的池鸢喉头发紧。
他们婚前约定过,无论有什么事,晚上必须回家。
她以为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可在霍寒辞的眼里,这不过是对他的约束。
霍寒辞坐到沙发上,酒气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浓。
池鸢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霍寒辞接过,并没有喝:“酒会为什么不去?”
池鸢一顿:“剧组事有点多。”
敷衍似的回答让霍寒辞面色一沉:“随你。”
池鸢垂眸,心中涌起丝苦涩。
他从不知道,他的酒局不会有人告诉她是何时何地。
而她也知道,抱怨只会惹来霍寒辞更多的厌恶。
无语了一阵,霍寒辞起身准备上楼,池鸢突然开口:“我看到霍景淮拍的照片了。”
她顿了顿,声音染上丝沙哑:“你身边的女人,是何若曦吗?”
霍寒辞停住脚,没有说话。
这么久以来,池鸢头一次问他的私事。
半晌,他才点点头。
池鸢忘不掉这个名字,因为它是霍寒辞心底的刺,是她无法触及的过去。
“她回来,你应该很开心吧?”她扯出个略显惨淡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霍寒辞蹙眉,无语间已透出几许不悦。
气氛突然变得压抑。
看着男人沉下来的眉眼,池鸢知道他生气了。
“你早点睡吧!”她默默拿起蜂蜜水杯,朝厨房走去。
霍寒辞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上楼,丝毫没有注意桌上的药。
卫生间。
池鸢照常将一把白花药丸咽下。
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面色,耳边突然回响起医生的话。
“池小姐,您的癌细胞扩散的很快,作为医生,我建议您最好尽早住院治疗!”
池鸢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陪霍寒辞多久。
但她知道,自己会先一步离开他的生活……
次日。
池鸢按照助理约好的地址和时间,找到了约好的咖啡厅。
指定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正低头翻看着杂志,一副端庄温雅的模样。
似有察觉,女人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池小姐,好久不见。”
看到那张脸时,池鸢整个人僵在原地。
对方合上杂志,朝她伸出手:“我是《月光下的你》的编剧,何若曦!”
咖啡厅,空调冷气十足。
“久等。”池鸢落座,她的态度客气又疏离。
何若曦笑了笑,将点好的咖啡递过来:“没关系,我也想找池小姐聊一聊。”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无形的硝烟弥漫。
“我听寒辞提起过你,过去这五年谢谢你一直陪着他。”
何若曦没有提起《月光下的你》,却挑起了一个更加尖锐的话题。
池鸢看着她,声音不疾不徐:“那何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谢我?”
何若曦笑容一僵,掩下眸底的怒意。
她确实是想借剧本来试探池鸢,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
“我们都是亲身经历过《月光下的你》的人,所以才能更加了解故事中人的感受。”
何若曦放下咖啡杯,看向池鸢:“爱情和婚姻也许会是两个世界,但相爱的人,一定都会在原地等待彼此。”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池鸢冷声开口:“何小姐的心意,霍寒辞知道吗?”
何若曦没有回答,但已经摆出了胜者的姿态。
池鸢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另一个女人来宣誓对丈夫的主权。
而她作为妻子,只能像个被排除在外的旁观者。
忽然,一股热流涌上鼻间。
紧接着一滴殷红砸向桌面,破碎后又很快晕开。
何若曦看着鼻尖突然涌出鲜血的池鸢,眸色微变:“你流鼻血了。”
池鸢抬手摸去,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竟流了鼻血!
她忙从包里抽出纸,狼狈收拾着手上和鼻间的血迹:“老毛病了。”
“剧本我会再考虑考虑。”
抛下这一句话,她起身快步离开。
炎炎夏日,午后阳光更加炙人。
池鸢走在街边,呼吸间空气炽热得让她窒息。
她忙从包里掏出一把白花花的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充斥喉间。
池鸢强撑着走到街头长椅边坐下休息,闭眼间耳畔却不断浮现何若曦的话。
倘若霍寒辞与何若曦是两个相爱的人,那她池鸢这五年算什么,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天边太阳慢慢西沉,她也恢复了力气,起身朝律师事务所走去。
接待池鸢的是位姓许的年轻律师,在听到池鸢要立遗嘱时,他脸上满是诧异:“池小姐……”
“这份遗嘱我希望许律师在我死后才公布出来,另外我今天的到来希望贵律所同样保密!”
池鸢犹豫半晌才继续开口:“我死以后,霍氏的股份物归原主,而我个人所有财产捐赠社会……”
直至晚上八点,许律师才停下敲键盘的手。
此时遗属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池鸢确认过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横江别墅。
刚打开门,冷气袭来,池鸢心里那股窒闷才得到缓和。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霍寒辞抬眸看向她:“池鸢,这次是你没有遵守约定,你去哪儿了?”
面对他的质问,池鸢脚步一顿,随后她径直走到男人的对面坐下。
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嫁了五年的丈夫,徐徐开口。
“我去见了何若曦,她还写了本书,是你和她的爱情。”
霍寒辞微愣,脸色顿时不悦:“你非要抓着过去不放?”
池鸢苦笑。
知道再说下去,他们又会吵起来,这一次她没有辩解。
她已经明白他把爱情留给了最初的遇见,独自面对了自己这个婚姻枷锁五年。
所以,纵使结婚五年,他们也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阵响动,打断了池鸢思绪。
她拿起点开微信页面,就见霍寒辞儿时玩伴们建的群聊在不断刷屏。
满屏的都是艾特霍寒辞的消息。
而群里最活跃霍景淮:“霍寒辞赶紧出来,你白月光来了。”
“白月光”三个字让池鸢呼吸一滞。
他们说了很多,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好像霍寒辞的那些朋友,已经习惯遗忘她这个真正的霍太太。
这一瞬,池鸢想了很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她扫了眼时间,恰好看到屏幕里弹出了霍寒辞的回答:“嗯。”
池鸢按熄屏幕,不想再看会让她难过的话语。
霍寒辞越过她,径直走向衣柜拿了件外套便要转身出门。
池鸢攥紧手,扯开嘴角:“等等。”
“霍寒辞,等等。”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霍寒辞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能带我一起去吗?”池鸢咽下情绪,声音轻缓。
想到她几乎没有跟着自己去过聚会,霍寒辞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走吧。”
三十分钟后,东溪会所。
霍寒辞推门而入那一刹,包厢里的热闹到达了顶峰。
但在看到池鸢时,瞬间只剩一片静默。
除了大荧幕里传出的歌声,好像没有人看好她的出现。
霍景淮瞧着这幕,冲着霍寒辞招呼:“傻愣着干嘛,来的这么慢,要罚酒!”
冷下去的场子又热了起来。
池鸢视线扫过去,霍景淮身边只有一个座位。
还是在何若曦的旁边,这含义不言而喻。
霍寒辞看了她一眼:“坐吧。”
池鸢知道,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想扫兴,只能故作轻松:“你去吧,少喝点酒。”
说完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气氛慢慢回温,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池鸢就坐在角落,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
所有人都围着霍寒辞与何若曦,而她像是被人无视的空气。
心中的压抑让池鸢有些疲倦,默默起身走出了包间。
阳台风拂过,池鸢终于得以喘息。
可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五年了,你还是融不进寒辞的圈子。”
她回头一看,何若曦款款走来。
空气中也随之染上了浓烈的香水味,让池鸢皱起了眉。
她屏住呼吸,不露声色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何小姐,再怎么说霍寒辞也是个已婚人士,希望你能自重。”
何若曦轻蔑一笑:“池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导演。”
池鸢眸色渐沉,没有打算回应。
然而何若曦接下来的话,让本就不和的气氛更加僵凝。
“如果爱情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东西,你也不会五年都走不进寒辞的心里。”
她顿了顿,话语越发尖锐:“你用商业联姻禁锢了他五年,让他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里,不觉得自己恶毒吗?”
池鸢愣了瞬反驳道:“那你呢?插足别人的婚姻,不觉得可耻吗?”
谁知何若曦不急不缓地回答:“可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寒辞两情相悦。”
她话里的嘲讽彻底刺破池鸢的心房,让她脸色陡然一白。
何若曦唇角弯起抹得意的弧度,缓缓靠近池鸢耳畔——
“忘了告诉你,寒辞的吻技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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