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暮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江以宁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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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也是被暮沉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其实暮沉说的很对,江以宁确实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暮沉的孩子,暮家不会不要。就算暮沉不帮自己,她也可以靠孩子来压姜泽一头。
哪怕那得在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
但江以宁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张喻居然有朋友认识暮沉。在暮沉眼皮子底下,孩子肯定留不下来。
“暮医生,要真有了,我也有孩子一半的处置权不是吗?”江以宁道。
暮沉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她,淡然道:“要是你能保证以后孩子不会争暮家的财产,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江以宁生孩子,要的可不就是财产么,不然拿什么跟姜泽斗。她答应不了,只能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而暮沉只是无动于衷的凉凉的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她。
他当时只是想睡她,可没有要给她名分的打算。
江以宁勉强淡定说:“暮医生,我没想要你的财产。”
暮沉也就不再转弯抹角,道:“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亦或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益接近我,我还是分的出的。”
江以宁身体有点僵硬,只能服软的喊一句他的名字:“暮沉。”
他挑眉说:“你装小白兔的手段真不太行,不如先去找其他人练练。”
“我没有。”她否认。
“前段时间,姜泽直接被你一板砖拍进医院,脸上也被你挠得见不得人,小白兔能干出这个?”
江以宁是真的被他看的透透的,咬了咬唇,没吭声。
暮沉风轻云淡的说:“跟你那两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很好的感觉。对付姜泽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他连她接近他的意图都猜到了。
这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
江以宁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却还是笑了笑,一副茫然模样:“暮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暮沉的声音越发淡然,也懒得跟她纠结她这拙劣的演技,“去检查吧。”
江以宁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怀孕的几率有那么大,她的生理期十分不准,本身就是难孕体质,所以在看到未怀孕的报告时,也没有多惊讶。
暮沉看完报告,扫了她一眼,说:“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江以宁就看见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暮沉手里的检查结果,说:“暮沉,你这朋友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不然想找个有钱人不容易。”
她在前不久,刚刚听说暮沉有一个暧昧过的对象,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看见暮沉陪一个女生产检,她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么。
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
江以宁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
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暮沉听完苏乐琪的话,也琢磨出了江以宁理解的那点意思,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不在焉的说:“可不是?”
江以宁听着他这一附和,心里可真是太气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说:“暮医生,我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暮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江以宁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江以宁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暮沉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暮沉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江以宁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暮沉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啧。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江以宁挺心酸,她跟暮沉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暮沉两句,可他跟姜泽不一样,姜泽阴,暮沉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江以宁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暮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江以宁的背影道:“暮沉,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暮沉不太在意的收起江以宁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暮沉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暮沉,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江以宁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暮沉?”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泽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泽天天还过着好日子。”江以宁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暮沉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江以宁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暮沉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江以宁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暮沉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暮沉好歹也是江以宁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暮沉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暮沉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江以宁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泽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江以宁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泽的。”
“你不是说姜泽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泽坏话,不也挺爽。”
“……”江以宁倒是没有说姜泽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泽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泽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江以宁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江以宁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江以宁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
男人说:“先坐那吧。”
江以宁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没有回消息。
江以宁有点如坐针毡,在男人看过来时,只能无辜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于开口问。
“江以宁。”
“身材不错。”
江以宁脸色有些挂不住,羞的要死,含了含胸。
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江以宁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泽,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泽。”江以宁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江以宁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泽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江以宁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泽是一伙的。
江以宁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江以宁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泽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江以宁简直招架不住。
姜泽说这些她会甩脸色。暮沉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江以宁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江以宁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泽。”
江以宁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江以宁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江以宁:“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江以宁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暮沉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岁岁,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江以宁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江以宁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江以宁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洛之鹤带着江以宁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江以宁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暮沉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暮沉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江以宁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江以宁:“……”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暮沉也塞了一封。”
这时,暮沉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暮沉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江以宁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暮沉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暮沉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江以宁,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暮沉,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暮沉共同伺候你?”
江以宁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江以宁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暮沉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江以宁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江以宁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暮沉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暮沉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泽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暮沉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暮沉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相处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暮沉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暮沉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暮沉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暮沉抬脚就走。
……
江以宁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暮沉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江以宁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暮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江以宁:“……”
张喻进来的时候,江以宁就惨白着脸说:“我说,暮沉,不中用。”
“江以宁,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暮沉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暮沉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江以宁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暮沉,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江以宁跟暮沉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暮沉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江以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暮沉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暮沉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暮沉。
跟暮沉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暮沉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暮父暮母拦下他。
暮家父母因为暮沉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暮沉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暮沉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江以宁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暮沉,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暮沉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暮沉睨了眼江以宁。
江以宁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暮沉,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暮沉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江以宁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江以宁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暮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暮沉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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