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北夜寒听着属下的话,目光又看向被迷雾笼罩的悬崖。这么高的地上摔下去,就算命大活下来也只是个残废。沉默半响后,北夜寒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冷声下令:“派对人马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黑衣人纷纷低下头,异口同声。“是!”处理完事情后,北夜寒也不多留,将面具扔下悬崖后转身便朝着密林深处走了。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裴云起和江冉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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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寒听着属下的话,目光又看向被迷雾笼罩的悬崖。
这么高的地上摔下去,就算命大活下来也只是个残废。
沉默半响后,北夜寒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冷声下令:“派对人马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纷纷低下头,异口同声。
“是!”
处理完事情后,北夜寒也不多留,将面具扔下悬崖后转身便朝着密林深处走了。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裴云起和江冉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踩在悬崖的陡峭上,互相紧紧拉着手。
淮山地势的确复杂,尤其是奇形怪状的巨石很多,但也正因为这才让他们没有真的跌下悬崖。
江冉看着身旁的人,眼眶无比酸涩。
她原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葬身于此。
但她万万没想到裴云起会跟着一起跳下来。
裴云起一边观察着附近的地形,一边安慰似的紧了紧手的力道。
当上面没了声音后,裴云起才看向江冉,见她无恙才稍稍放下了心。
“看来,这以后不能让你离开本侯的视线了。”
江冉闻言一愣,眨了眨清澈的乌眸:“侯爷这话容易让人误会。”
裴云起挑起眉眼,饶有所思的问:“什么误会?”
江冉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这样会让人觉得,侯爷离不开我。”
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一刻,她还主动出言调侃起了裴云起。
但没想到下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环抱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拽,江冉闻着裴云起身上的松木香味彻底乱了心跳。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上,裴云起磁性魅惑的声音接踵而来。
“对啊,本侯离不开你。”
这话说的直白,直白到江冉脸颊微微发烫,泛起了淡红的红晕。
可说话的人却格外正经,俊秀的脸上依旧是不温不火的。
江冉见了立马收起脸色,不再说话。
裴云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
民间有句戏文倒是没唱错的,这女子的脸色就是阴晴不定的天色,翻脸比翻书快。
“好了,夜七就在山下,我们先走到那边的峭壁去。”
话落,裴云起便紧紧先牵着江冉的手小心向旁挪动步子。
走下山时,已经入了夜。
夜七一见到两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随后又将驻守在山下的结果禀告给了裴云起。
“侯爷,今日属下看到五殿下和裴太医从山上一道下来了。”
“裴娇儿?”裴云起皱起眉心,确认的问道。
夜七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裴云起的脸色便微微沉了下来,北夜寒野心勃勃,若是裴娇儿都是那一边的,那裴延年呢?
又是敌是友?
他开始仔细回想起自己和裴延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扬州离药王谷并不算太近,裴延年就算是采药也不可能采到江南去。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沉思片刻后,裴云起把视线重新看向夜七,冷下声:“你现在快马秘密回府,去看裴延年还在不在西院,若是在先把他控制住。”
看到主子脸上严肃的神情,夜七就知道已经出事了。
“是!属下这就去。”
快要走时,裴云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夜七:“这个上面的事,今日太阳落山前办完。”
夜七接过纸条,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匆匆的骑着马飞奔离开。
江冉微微仰头看着裴云起紧锁的眉头,不由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间。
当她的微凉的指尖触上裴云起的眉间时,他先是一怔,而后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折腾。"
回府的马车上。
裴云起牵着江冉的手,突发奇想的问了句:“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冉闻言一愣,转头对上裴云起的视线,目露疑惑:“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孩子的事情一开始就是用来应付裴家父母的,如果真的怀上了……
这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时,她认真的想了想。
如果真的有孩子了,她会生下来吗?
应该,会吧。
这个答案出现时,江冉被直接也吓了一跳。
裴云起墨色的眸里出透出丝丝柔意,连说话的语调也轻了许多。
“只是突然觉得有个孩子好像也很不错,如果是男孩的话我教他习武,若是女孩那便让你教她念诗写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勾起了薄唇。
江冉半垂下眼眸,手摸向了平坦的小腹,失神的呢喃出声:“但愿吧。”
他们真的会有孩子吗,她不敢确定。
她只知道当初坚定要回到江南的心,好像微微松动了一些。
至少现在她知道原来裴云起也可以为了她不要命。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裴云起再次出声:“以后,就这样留在本侯身边吧。”
江冉微微一愣,眼里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
裴云起轻轻一抚袖子,朝江冉伸出了手:“到了,下车。”
闻言江冉心生疑惑,虽然说帝陵离侯府说不算很远,但两个时辰车程绝对是到不了的。
但她面上还是没问什么,跟着裴云起一起下了马车。
当从车上下来后,江冉看着眼前陌生的宅院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不是回府吗?怎么会来这”她转头看向裴云起问道。
裴云起微微一笑,拉着她一同走到门前推开了院门。
看到院子里的布景时,江冉顿时怔住了。
原本该在冬天才能看见的梅花,却开满了整个院子。
小小的红梅开满了整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微风一吹,空气中都带着梅花的淡淡幽香。
再往里走近些,还能看到一座别致的屋子,是按照顾府的规格做成的。
屋内灯火通明,一时间让江冉有些恍惚。
就好像爹娘还在。
裴云起见她看得失神,抿唇勾了勾:“我知道你不喜欢上京,但我还是想弥补一些遗憾。”
江冉闻言鼻尖一酸,仰头望向裴云起的双眸渐渐变红,哑着嗓子出声:“会变好的吧?一定会变好的。”
一剂思量,一寸痴想。
她甘愿沉沦在这一刻,再也不要醒来。
深夜。
裴云起确定江冉已经睡熟后,悄悄起身披上了外衣。
在离去之时,他最后俯下身吻在她的额间。
看着她熟睡恬静的模样,裴云起眸光微微一颤,突然袭来的苦涩感不停地开始在他的心间翻滚。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希望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至少这样他还可以不顾一切带着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一起看海落潮起,赏尽四季云烟。
失神片刻后,裴云起不再耽误,起身快步打开房门走了出屋子。
走出院子后,夜七已经带着一批人马等在了原地。
“侯爷,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裴延年也在外面被人看守着。”
裴云起淡淡颔首:“你在这院子守着,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其他人跟我走。”
夜七闻言,瞳孔一怔半跪在了地上:“主子,五殿下本就蓄谋已久,这次必定来势汹汹属下……”
夜七话还未完,裴云起便径直从他面前离开。
只留下一道修长清冷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裴云起看到裴延年坐在马车里时,神情淡漠没有什么变化。
但唯有一事让他还是奇怪的。
“你为什么没走?”
他想不明白裴延年明明有很好逃出侯府的机会,却偏偏没走。
裴延年清秀的脸上露出丝丝苦涩,眉眼之间尽是倦态:“能让我不顾危险都还要来求侯爷的只有舍妹。”
裴云起深邃的眼眸中生出寒意,冷硬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你凭什么觉得本侯还会听你的?”
这话带着几分试探和冷嘲,让裴延年下颚的线条收紧。
半响后,他长长叹了口气,重新抬眸看向了裴云起张了张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只不过……”
说到后半句时,他稍稍一顿,而后又接道:“我只希望侯爷你能留我妹妹一命。”
裴云起听着裴延年的话,好看的眉微微皱紧,薄唇抿成了一道线。
最后,他淡淡颔首,算是默许了。
“救你的事的确是早有预谋,是我妹妹让我救你的,我妹妹她也是自愿进宫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五殿下一手安排好的。”
裴延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讲给了裴云起,眼底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是认命了。
裴云起越听眉心锁的越紧,北夜寒在朝中向来都是不起眼的。
但这份不起眼也恰恰降低了所有的猜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又能掀起什么浪花呢?
但如此处心积虑的人又怎会简单呢?
“所以,早在江南那次赈灾你们就布好了一切?包括救下我夫人?”裴云起冷凝着裴延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裴延年无声的点下了头,挪开了视线,在裴云起面前他是不敢赌的,甚至不敢有半点放松。
这也是他目前能保下自己和裴娇儿的唯一办法。
裴云起默不作声沉下墨眸,端起身旁的茶杯抚了抚盖子。
裴延年见他不表态,心也微微焦灼了起来,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如果侯爷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宫某还能帮你个忙,关于贵夫人的。”
听到这,裴云起手上的动作一顿,视线看向了裴延年:“我夫人怎么了?”
若是他没猜错,当初北夜寒应该是让裴延年出手救下了江冉。
所以他才想听下去。
裴延年也不拐弯抹角,正色道:“给的药只能让她暂时无碍,只要断药必死无疑。”
裴云起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下来,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你在跟本侯谈条件?”
“这不是在谈,而是定局。”裴延年一字一顿,特别是咬重了定局二字。
他赌裴云起能赢,赌其会为了江冉而答应放过裴娇儿。
马车内,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半响后,裴云起从腰间拿出一块随身的玉佩扔给了裴延年,并带话:“本侯要看到她无恙。”
裴延年低头看了眼玉佩上的花纹,是条紫龙图案,正是裴云起身份的代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以受文武百官的参拜,万名的敬仰。
裴延年将紫龙玉佩紧紧攥在手里,重重点下了头。
“宫某……必定让裴夫人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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