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夜恒牧浅歌全文免费阅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顾夜恒牧浅歌,讲述了:顾夜恒心口一刺,攥紧了信,这算什么?他本欲撕了这信,但不知为何怎么也下不去手。良久,顾夜恒将三样物件又放了回去。他要等牧浅歌回来的时候,亲口问她,到底耍什么花样。合上信封后,顾夜恒也没了看公文的心思,起身走出了房门。不想恍惚中走到了牧浅歌居住的小院。自牧浅歌走后,这个院子再没人来过。顾夜恒望着空荡的屋檐,袖中的手慢慢攥起。牧浅歌在时,院门口总会挂只灯笼。丫鬟说她是怕晚归的他去书房时看不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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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写字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却已经看不到牧浅歌研墨的身影。
看着手旁的砚台,谢婉姚的话回荡在顾夜恒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是被逼才娶她,外界传她不过是占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顾夜恒心一点点的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
夜七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禀报。
“侯爷,景南来信,是夫人的!”
顾夜恒立刻放下笔,眸光发亮:“打开!”
夜七将信件打开后放到了书案上。
只一眼,顾夜恒便认出这不是牧浅歌亲笔。
果然,信件上写着。
“顾侯,我是已故镇北大将祁臻之妻牧知画,特代家妹起笔一封书信。”
“顾侯事务繁忙,可是忘了和离后,该给家妹的赡养银两……”
他冷眼看着信,信中只字未提牧浅歌所做之事,为的竟是银两。
牧浅歌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为了银两连信都要家人起笔。
顾夜恒看向夜七:“告诉她,想要银两就自己回来拿。”
十几日不归,一句交代没有。
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亏自己还觉得亏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极!
三日后。
已故镇北大将祁臻府上。
牧知画收到顾府的口信,气的眼眶发红。
她强掩心间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只见里面牧浅歌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绢帕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姐,你怎么在这儿?天快黑了,我该去给侯爷做晚膳了……”
牧浅歌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这一幕,牧知画险些落泪,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对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释:“浅歌,你向顾夜恒提了和离,你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闻言,牧浅歌动作一滞,疼痛袭上大脑。
这十几日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想起来,也慢慢涅灭了她眸中的光。
这时,牧知画身边的丫鬟急匆匆走进来:“夫人,吴大夫说要用药浴,但必须先缴清欠下的诊疗费。”
“胡说什么!”牧知画连忙起身低呵。
丫鬟见牧浅歌醒了,自觉说错话,慌忙住了口。
看到这一幕,牧浅歌都明白了。
她把床头的包袱打开,拿出里面仅有的四件首饰:“长姐,我有钱。”
看着那她出嫁时戴的发钗,牧知画心疼之余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顾侯府七年,和离后包袱里竟只有这些。
牧知画转过头,不愿让牧浅歌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带吴大夫去客厅,我等会就来。”
若非为了牧浅歌的病,她也不会丢了牧家风骨,写信找顾夜恒拿钱。
“是钱不够吗?”牧浅歌问。
牧知画背着身,许久后才艰难地点点头。
闻言,牧浅歌攥着发钗的手紧了紧,却还是出言安慰:“无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战死沙场后,姐姐一个人管理这偌大的府邸,还要照顾二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长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为姐姐的拖累,更何况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牧浅歌苍白的病容,牧知画抑着苦涩,将人轻轻揽入怀内。
温暖的怀抱让牧浅歌想起了牧母,她噙泪弯起嘴角:“长姐,我想爹娘了。”
听到这话,牧知画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瞎说什么,爹娘可不想你……”
翌日。
天还未亮,牧浅歌将首饰和一封宸别信放在桌上,只带了些许盘缠。
她背着来时的包袱走到牧知画房门外。
寒风凛凛,牧浅歌缓缓跪下,对着紧闭的门磕了个头。
“爹娘故去,长姐如母,原谅妹妹不孝,若有来世,浅歌还与你做姐妹……”
雪悄然落下,寸寸染白她乌黑的发。
迎着飞雪,牧浅歌离开祁府,踏着不舍和孤寂一步步离去……
一路颠簸十几日。
牧浅歌终于如愿回到了景南
她没有直接回牧宅,而是来到了牧家族墓。
一直以来,顾夜恒都告诉她要孝敬爹娘,可那只是他的爹娘。
而她自己的爹娘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往日有专人打扫的族墓,此刻破败不堪一片荒凉。
迎着满天飞雪,牧浅歌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往前迈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时隔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两座衣冠冢,牧浅歌缓缓跪下,泪水也跟着滑落。
“爹,娘,乐乐回来了看望你们了……”
顾侯府。
顾夜恒从梦中惊醒。
梦里,他梦见牧浅歌死在大雪纷飞的景南。
顾夜恒捏了捏眉心,将心底的不安抹去。
喝了十碗陈年烈酒都没死成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然而残余的睡意也被那个梦一扫而空。
他看了眼外头未亮的天,随后起身披着衣服坐到榻上。
以往这个时候,牧浅歌会将热茶端来,细心地替他整理衣裳。
一室寂静,顾夜恒望向窗外的目光渐远。
已过一月有余,除去牧知画那封信,他再没有收到牧浅歌任何消息。
他拧着眉,就这么坐到了天明。
束发时,顾夜恒打开檀木盒,却看见发冠旁两缕被红线缠在一起的青丝。
他眸色一紧,不由得动怒要将其扔掉。
可耳畔忽然响起牧浅歌刚嫁进侯府时所说之话。
“夫君,民间有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只愿能陪你从青丝到白发……”
夫君……
顾夜恒眸光渐渐暗下。
不知何时起,牧浅歌也如旁人那般称他为“侯爷”了。
半晌,他合上檀木盒,索性不戴发冠。
洗漱之时,顾夜恒抬头便看见一块绣着他生肖的帕子落入眼帘。
“夫君,今年是您本明年,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牧浅歌的声音又出现了……
顾夜恒眸光一沉,转身离开。
偌大的侯府,好像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就像影子,跟随在他左右。
校场。
几个副将见今日的顾夜恒脸色更加憔悴,不由问:“侯爷,可是因军务烦恼?”
顾夜恒不答,冷眸扫过后,副将们也不敢多问了。
行至校场营帐。
顾夜恒刚坐下不久,上官楠就来了。
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侯爷满眼血丝,也忍不住问了句:“牧浅歌还未回来?”
二人自小相识,他也发现唯有牧浅歌能影响顾夜恒的情绪。
顾夜恒嗯了一声,眉目拧的更紧。
他也没想起一向温顺贤淑的牧浅歌会有这么倔强的时候。
见顾夜恒脸色难堪,上官楠话锋一转:“皇上今日为婉姚郡主设宫宴,郡主还特意让我来叫你一起去。”
“不去。”顾夜恒没有半丝犹豫。
冰冷的回答让上官楠一愣:“为何?你们自幼一起长大,若不是郡主被送去越国和亲,你们这算是对神仙眷侣。”
说着,他又小声地嘟囔了句:“何况你和牧浅歌之间并无情谊,何不借机和郡主再续前缘?”
顾夜恒眉目一横:“你何时这般多嘴了?”
听他语气带着几分愠怒,上官楠怀疑道:“莫不是你对牧浅歌动了真情?”
顾夜恒神色微凝,良久后才冷飕飕回答:“就算世间再无其它女子,本侯也断不会喜欢她。”
见他说的决绝,上官楠也不好再开口。
不一会儿,夜七进帐将边关公函交给顾夜恒,又附耳言:“主子,夫人还未有消息。”
顾夜恒墨眸一沉,起身看着正准备离开的上官楠。
“进宫赴宴。”
景南三月,残雪渐化。
牧宅内。
牧浅歌头上扎满了银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上。
回家不过才几日,她病越发厉害,幸好牧知画不放心赶过来,才在牧宅内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她。
大夫取下银针,语气沉重:“药石无医,不必再费工夫了。”
闻言,牧知画心霎时一紧,慌忙拉住要走的大夫:“您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多少银两我都给!”
大夫无奈叹言:“老夫行医数十载,岂是贪恋钱财之人,不如多陪陪她吧,也好让她走的心安……”
话落,大夫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牧知画红了眼眶,双手扶着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她派人去找顾夜恒已经走了三日,但上京离景南至少要八天。
可牧浅歌现在的情况,根本等不到顾夜恒。
病榻上,牧浅歌缓缓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唤了声:“长姐……”
牧知画忙拭去泪,走过去坐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长姐在呢。”
牧浅歌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只能看清牧知画的轮廓。
她想说话,但头疼的让她难以张口,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牧知画再也控制不住怒意:“顾夜恒这个混账,当初牧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高门,都通通都是关住牧浅歌的囚笼!
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牧知画满心悲凉无助:“浅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
父母为救百姓亡故,丈夫战死沙场,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牧浅歌的脸上,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
她只能尽力回握住牧知画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莫哭,我……不疼。”
说话间,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自己何尝想丢下她。
姐姐送走了爹娘,又送走了丈夫,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
她如何舍得啊……
牧知画轻轻擦去牧浅歌的泪,轻声问:“姐姐不哭,浅歌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姐姐带你去。”
闻言,牧浅歌黯淡眸子亮了亮,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望月湖。”
望月湖,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
牧知画扯出个温柔的笑容:“好,姐姐带你去望月湖。”
望月湖。
风拂过碧青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牧浅歌靠在牧知画坐在马车上,遥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空中的飞鸟。
已经开春了。
许多年前的春天,她就在这里跟着牧知画放风筝。
也是这样一个初春,她奉旨上京,嫁给了顾夜恒……
忽然,牧浅歌苍白的脸上泛起孩童般的抗拒:“爹娘,乐乐不要去上京!不要嫁人!”
牧知画知道她是病糊涂了,忍痛耐心地安抚:“乐乐不上京,也不嫁人。”
好一会儿,牧浅歌才清醒过来,眼神却一点点开始涣散。
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可看到牧知画的泪眼,她压着刺骨的疼痛,轻声开口:“姐姐再给……乐乐买个风筝好不好?”
牧知画强忍着心尖的顿痛,只应了一个字:“好。”
她轻轻放下牧浅歌,让她靠着马车门后朝不远处卖风筝的店铺而去。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牧浅歌又哭了。
她不愿牧知画看着自己离开,
自己这一生对得起所有人,唯对家人愧对。
终其短暂一生,不过大梦一场。
来生,她只求一个完整的家……
等牧知画拿着纸风筝回来时,只见牧浅歌闭合着双眼。
而她纤细的手已经无力垂落在半空……
皇宫,御花园。
宴会过半时,皇帝便陪着太后先行回了宫。
一群官家子弟喝的很是尽兴,醉意也让他们胆子大的忘了规矩。
“此次谢郡主归来,顾侯也算是得偿所愿,可喜可贺啊!”
“那当然,估计下次喝酒便是喝顾侯的连理酒。”
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惹得谢婉姚满脸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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