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阮凝不想再跟傅明远有什么牵扯,但她知道,凡凡有这想法很正常,毕竟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不是说了么,嗲嗲要出很久的差,所以我们才出来玩呀!等我把这件工作做完,再去公园划船怎么样?”一听到划船,凡凡的眼睛就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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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块!”
赚钱的欲望太强烈了,让阮凝脱口而出。
“能补的话,我愿意给你500块手工费。”陆牧笑着说。
说实话,要不是看她抱着个孩子,就冲这性格和晶亮的眼神,陆牧以为她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呢。
阮凝说完才觉得不好意思,可人家陆牧经应下来了,索性不再纠结,大大方方把这钱赚了吧。
她简单报了姓名,接着就拿起那件旗袍仔细看了下。
蛀洞确实有些大,对着光,能看到明显的洞口,而且也有点多。
要补好难,补得看不出痕迹,更是难上加难。
幸好阮凝有十几年的经验和见识,不至于完全下不了手。
要知道前世,她也曾经帮人做过礼服,薄纱刺绣外加串珠,费了她好几个月的功夫。
补个蛀洞,不会比礼服更难。
“我打算用线把这些洞重新填补上,不知道你家有没有相同的布料,或者同颜色的已经不能穿的衣物。”
“这我要回去问问。”陆牧回答,“要相同的布料有什么用呢?”
“是这样的!”阮凝指着衣服解释道,“你母亲这件旗袍是老料子,目前市面上很难找到同样的。如果你家里有同样的碎布料,我可以把布料拆成线,再用线把洞补上。”
“如果没有碎布料,那我就去市面上多买一些绿色的线,尽量揉成跟衣服一样的颜色,然后再补。”
陆牧原本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但一听阮凝这么讲,觉得这事从大方向上是靠谱的。
“成,我回家问问!”
阮凝的运气不错,杜家果然有几块同样的碎布料,这就省了找丝线的工夫,也让她更有信心补好这件衣服。
“凡凡乖,妈妈要工作,你坐在旁边看会儿书怎么样?”
凡凡点点头,随即又说道:“可是我想嗲嗲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阮凝不想再跟傅明远有什么牵扯,但她知道,凡凡有这想法很正常,毕竟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
“不是说了么,嗲嗲要出很久的差,所以我们才出来玩呀!等我把这件工作做完,再去公园划船怎么样?”
一听到划船,凡凡的眼睛就亮起来了。
“划船,去划船!凡凡要坐那辆大白鹅的船!”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坐大白鹅船。”
安抚好孩子,阮凝立刻投入到紧张的织补工作中。
陆牧送来的碎布料有好几块,阮凝挑了最长的那块,将原本的丝线一根根拆下来。
然后又耐着性子将线捋顺,压直,这才正式开始动手。
忙活了好几天,眼睛都弄得有点干涩了,这才完工。
一完工,阮凝就叫杜牧过来拿。
陆牧接过旗袍,连声赞叹。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这要是不说,谁看得出这里曾经蛀过呢!”
“哈哈,这500块花得值吧!”
“值!”陆牧竖起大拇指。
陆牧拿着旗袍走了,阮凝带着凡凡去公园划船,觉得外面的日子也没那么可怕。
是啊,有手艺傍身,怕什么呢?
或许,阮凝看着湖面上微微荡起的涟漪,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念头既生,便如野火燎原,无法阻挡。
阮凝去市场挑了一匹上好的藏青色呢料,借着先前补旗袍留下的数据,合理放大尺寸,给陆牧的母亲做了一件长款系腰大衣。
陆牧的母亲是个和气优雅的人,见到这一大一小,便笑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给我补旗袍的阮凝了,快进来坐。我可是有好多话想问你呢!”
说完,她连忙招呼佣人倒茶,见到凡凡长得虎头虎脑,更是心生欢喜,连忙从盒子里掏出一把糖果。
“来来来,阿姨给你吃阮凝!”
“谢谢奶奶!”凡凡奶声奶气地道谢,双手接糖。
“哎哟,这孩子可真懂礼貌!”陆母乐得又摸了摸凡凡的头,顺带吐槽刚从房间出来的陆牧。
“什么时候你也给我生个这样的孙子,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行啊,只要您同意,我立刻去变个性,做你的女儿,就能给你生个孙子了!”陆牧笑道。
“就会贫嘴!”陆母作势要打。
气氛如此轻松,阮凝心中的一丝不安也就去了。
她打开袋子,将呢子大衣拿出来,递给陆母。
“阿姨试试看!”
陆母先是诧异,接着就被这款式给吸引住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长的大衣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她轻声说着,将衣服套在身上,阮凝在一旁给她系带子。
“好看!”陆牧首先赞赏道。
陆母也觉得穿得很舒服,但好不好看的,还是要自己亲自验证,于是跑进自己房间照镜子去了。
没一会儿,陆母就喜气洋洋地出来了。
“明儿个有同学聚会,我就穿这身!”
陆牧忍着笑,提醒了一句,“可是可以,只要您不觉得热就行,毕竟这才刚入秋呢!”
“你这混小子,就会拆我的台!”
陆母说着,看向阮凝的眼神就更热切了。
阮凝趁机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开公司?”
有那么一会儿,陆牧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对,你是当律师的人,我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现在开一个公司的话,需要些什么条件?”阮凝认真地说道。
她初来本市,只认识陆牧,趁着这交情还热乎,托这位本市的土著、律师精英来打听成立公司的事,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我平时设计的一些服装样式,阿姨您帮着看看,觉得大家会喜欢不?”
阮凝说着,将一个速写本递给陆母。
陆母再有见识,也只在服装杂志上见过一些设计样式,现在阮凝掏出这么一大本,陡然被惊呆了。
“这可太好看了!”陆母抚摸着纸面,喃喃地说。
陆牧跟着看了几页,说道:“服装公司的灵魂就在设计,你既然是这么好的设计师,开公司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是,”陆牧话头一转,“开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租办公室、招裁缝、进布料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钱不用担心,算我一份!”陆母豪气拍板。
陆牧作为一个精明的律师,自然也能看到阮凝的能力,也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要不,咱们合伙!”
没有人能拒绝诱惑,阮凝也一样。
合伙开公司就这么定下来了。
陆牧充分发挥了他作为律师和本市有钱土著的优势,很快就将公司注册好,连工作地点都选好了好几处。
本来阮凝只需要拿自己的设计入股,占比百分之五十,但这些天相处下来,阮凝觉得陆家展示出的能力以及财力远大于百分五十,她不好意思占这个便宜。
于是,她给自己的母亲打了电话,顺带把最近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他。
阮母当年提着一身简单衣物出去打工,熬到现在,吃过苦赚过钱,对阮凝这个年纪就有如此胆量,倒很是喜欢。
“真不愧是我阮家人,敢想敢干!”阮母夸奖道。
“我先前见你在傅家生活不愉快,才决定带你和凡凡出国,现在你有这个本事,倒也不必跟我奔波了。”
“钱我待会儿就打给你。不过,傅明远还在找你,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不要!”阮凝一口拒绝,“妈,我迟早要跟他离婚的。我问了,只要分居三年以上,他就是不想离也得离。”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没什么好劝的,过得开心就行!”阮母倒是看得很开。
跟阮母通完电话,阮凝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去了。
有了陆家的帮忙,凡凡上了一个很好的幼儿园。
有了新伙伴及游乐活动,凡凡也暂时忘记要找爸爸了。
阮凝花高薪招了几个手艺不错的裁缝,营销就交给杜家。
因为从一开始走的就是中高端路线,陆家的地位和人脉最合适做推广。
果不其然,短短几个月,公司的订单就纷至沓来。
而阮凝也没客户失望,质量自是不必说,款式更是独一份。
因而,公司的牌子很快就打响了。
阮凝这边事业做得红火,傅明远却有些心力交瘁。
好几个月过去了,他连阮凝的一丝踪迹都没找到。
派出所去过不下十几次了,每次去,都是同样的答复,有消息会通知他。
阮家村他也经常去,可阮家老屋和他当初看到的那样,没有一丝生活痕迹。
茫无头绪地找了这么久,傅明远这才恍然发觉,他对阮凝的了解太少了。
当初两人之所以结婚,也是阮凝主动。
缠不过,想着反正也要结,阮凝除了学历上差点,其他都还不错,母亲也看中了,这才领了证。
婚后俩人生活平平淡淡,凡凡出生,他去县城工作,就这样过了四五年。
这期间,他和阮凝也有交流,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阮凝喜欢什么,都有哪些朋友,平时会去些什么地方,他也都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你这几个月反常的原因么?”傅明远低声问道。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傅明远哥,我可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穿着红色毛衣的孙思莹做势往前一扑。
傅明远下意识地侧开身子,孙思莹扑了个空,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自从隐约了解到孙思莹的心思后,他就下意识地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也想过明确拒绝,但孙思莹此后从未在言语上表露过,他也不好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这才急忙赶过来的。傅明远哥你倒好,我快倒了你都不扶一把,真叫人伤心!”
孙思莹抱怨着,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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