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狂乱地揉着手里的星黛露玩偶,「我想把墙刷成墨绿色有错吗?我想在客厅装羽毛灯有错吗?」「难道他时砚就永远是正确的,不容别人质疑?呸,老娘不伺候了!」善善知道我的脾气,由着我发泄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爸妈那边知道了吗?」我气势一垮:「不知道……先瞒着吧。」事实上,我虽然话说得绝,但心里却很难受。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时砚。分手后的日子和之前比没什么变化,只是空出了好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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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还没过半,我和时砚已经吵了四十九次架。
说吵架其实都算抬举我自己。
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冷静地听我说完,然后告诉我:「不行,这样不合适。」
吵到第五十次时,我提了分手。
原因是婚房装修到一半,我想在客厅天花板装一盏巨大的羽毛灯。
时砚合拢面前的笔记本,神情淡淡地看着我:「不行。」
「为什么?!如果你觉得太贵,我昨天发了稿费,我来买。」
「不好打扫,而且垂下来的高度太低,会碰到头。」
「装高一点不就完了?」
「不行。」
他摘下那副银丝边眼镜,揉了揉鼻梁,然后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重新挑一下别的款式吧,我晚点和你一起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出声:「时砚。」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
安静片刻,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又分?」
……好吧,我承认,之前每次吵架,我都会气冲冲地提分手。
然后被他驳回,然后就当没这事了。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努力把声音放得很慢很平静,想让它听上去更有分量,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结婚,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这恋爱谈得也没意思——所以,分手各自去寻找真爱吧。」
时砚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瞬间,他眼睛里的光又冷又锐,像是锋芒毕露的利刃。
可到最后,他还是用一贯平静无波的口吻说:「好,明白了。」
严格意义上说,时砚是我第一个和平分手的男朋友。
之前谈过的两个,恋爱时轰轰烈烈,分开时也闹得天翻地覆。
分手半年后,朋友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
家境优越,学历高,目前在大学里任职,教的是操作系统和计算机组成原理。
「就是性格古板了点,年纪大了你四岁。」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自动脑补了一个秃头年级主任的形象。
没想到时砚是个大帅哥。
帅是真的帅,人也是真的冷淡不爱说话。
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和他恋爱的打算。
从小到大,我一直被爸妈纵容着长大,什么事都随我心意,所以脾气一直不太好。
刚跟时砚认识的时候,我也说明过这一点:「我脾气很差,会天天骂男朋友的哦。」
时砚镇定自若:「明白。」
「逼急了还会动手打人。」
「了解。」
眼见他毫无反应,我急了,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威胁:「动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砚终于笑了:「孟小姐,涉及到刀具,可能就是违法行为了。」
他有一张很出色的脸,但大多数时候表情平淡,看上去索然无味。
可是这一笑,眼中光华流转,有种摄人心魄的俊美。
我坐在对面看呆了两秒,回过神,擦擦嘴边的口水,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谈恋爱吧。」
结果时砚居然说:「孟小姐,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顿感奇耻大辱,拎起包就要走:
「既然你觉得勉强,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拉倒吧。」
但没走成。
时砚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温热指尖落在皮肤表层,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像是某种挑弄。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孟小姐。」他说,「是我冒犯,现在不需要考虑了。」
「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的坏脾气对时砚来说的确不成问题。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管我说什么,开心还是生气,他在我面前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失态。
就连今晚分手,他也很绅士地帮我整理了行李,甚至贴心地提醒我:
「你有包卫生巾放在我车里,需要的话记得拿走。」
我动作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不必了,留着给你新女朋友用吧。」
分手当晚,我从时砚家里搬出去,回到了和闺蜜善善合租的房子里。
「你不是最近住在时砚家吗,怎么回来了?」
我放好箱子,闷闷地说:「分手了。」
「为什么?」
我擦了擦眼尾,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恋爱的第四个月,时砚提出要去我家拜访。
他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堆礼物,言语间进退得宜,谈吐礼貌,我爸妈都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再后来,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我们开始装修婚房。
他给我开了高额度的亲密付,我生日时送了我喜欢的大金镯子,甚至主动提出把婚房的一半份额公证到我名下。
只是,他好像不是那么爱我。
「每次发生矛盾,连架都吵不起来。他总是那样一脸冷漠的表情,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
我狂乱地揉着手里的星黛露玩偶,
「我想把墙刷成墨绿色有错吗?我想在客厅装羽毛灯有错吗?」
「难道他时砚就永远是正确的,不容别人质疑?呸,老娘不伺候了!」
善善知道我的脾气,由着我发泄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爸妈那边知道了吗?」
我气势一垮:「不知道……先瞒着吧。」
事实上,我虽然话说得绝,但心里却很难受。
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时砚。
分手后的日子和之前比没什么变化,只是空出了好多时间。
我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商业街吃饭,自拍。
然后把修得绝美的图发到朋友圈,配字:「最近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时砚无动于衷,连赞都不点一个。
其实他以前也不爱刷朋友圈,但我每次去找他,都会拿他的手机,给我最近发的动态挨个点赞。
-618的时候,为了凑满减,我和善善的东西放在一起买了。
结果里面有一打她给男朋友买的男式苦茶子。
而我付款的时候,竟然不小心用了时砚之前给我开的亲密付。
半夜一点,这个从不熬夜的男人发来了分手后第一条消息:「?」
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时砚发沉的嗓音:「新男友?」
我心尖猛地一颤,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要更喜欢他。
但依旧死鸭子嘴硬:「是啊,刚谈的,可比你强多了。」
静谧的夜色里,他语气冷静,慢条斯理地说:「看尺码,似乎不太像啊。」
我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时砚你变态啊!」
「你用变态的钱给你男朋友买东西吗?」他冷冷地问。
「……」
我无言以对,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把钱转了过去。
但冷静下来,我突然开始想念他。
如果我们还没分手,这样的夜晚,时砚肯定会耐心帮我吹着湿哒哒的头发。
等它差不多干了之后,就放下吹风机,顺势将干燥温热的手从睡裙边沿探进去。
接吻时他会摘掉眼镜,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眼皮,像是某种撩拨。
他不但人长得帅,其他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表现奇佳。
和他谈恋爱,其实是生理和物质上的双重享受。
不过,发现我买了别的男人的东西,就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证明,时砚至少对我余情未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振奋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 N 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
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
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
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正要叫他。
斜里忽然有个穿碎花长裙的女人冒出来,冲他招了招手,笑意清浅:
「时老师,中午一起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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