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寒生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晚盈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宋晚盈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寒生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宋晚盈会躲着顾寒生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寒生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晚盈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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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寒生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晚盈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寒生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晚盈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晚盈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晚盈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晚盈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晚盈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晚盈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晚盈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晚盈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晚盈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寒生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寒生的联系。
顾寒生在宋晚盈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样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
开会,骂人,从 HR 到市场部,甚至连财务部,无一幸免,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
顾寒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好像每个角落都是宋晚盈的味道,他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疤痕。
宫外孕!
顾寒生感觉自己这一天心肺里都於堵得厉害,透不过气。
这两年多,他事业上的成就很大,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除了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入睡,他从来没有想过她。
今天,她把他的生活全部搞乱了,一团糟!
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两清了。”
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还来问他要钱?
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找不到工作,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
顾寒生咬牙切齿,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出了办公室,助理很快跟上,“总裁,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
“不去了,推掉。”顾寒生抬腕瞄了一眼表面,“你去查一下宋晚盈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顾寒生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下,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
顾寒生的嘴唇很干,他咽下唾沫,又补了一句,“马上去办!”
然而顾寒生回到别墅后,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总裁,查不到,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既没有租房记录,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
顾寒生手中夹着烟,他猛吸了一口,“不可能,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顾寒生根本没有办法淡定。“继续查,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
顾寒生暴躁的挂断电话,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
上面的名字,时隔两年八个月,再次显现,“慕清小心肝”
这是当年宋晚盈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顾寒生握了握拳头,背上很热,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
半晌,刚要接起电话,对话已经挂断。
顾寒生低咒一句,草!
“北寒哥。”宋晚盈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寒生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晚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寒生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晚盈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寒生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晚盈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寒生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寒生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寒生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晚盈!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寒生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晚盈挂了电话。
顾寒生,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晚盈。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寒生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晚盈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晚盈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顾寒生等着电话响起,等着那个下贱到无底线的女人打电话给他,可是盯着电话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广告闪动,什么也没有。
顾寒生深呼吸,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都无人接听,一排衬衣扣已经解开,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声音都是紧张,背上的汗还在冒,宋晚盈为了钱出去找男人的画面感太强,听筒里传来一声“喂”,顾寒生心里一块石头突然落地。
“在哪儿?”
“正要出门。”
出门?!
顾寒生握紧拳头,“到我家来。”
“可我跟别人已经约好了。”刚刚约好了要见医生,宋晚盈得去一趟医院。
顾寒生闭上眼睛,“我劝你最好马上过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晚盈惹不起顾寒生,挂了电话,只能跟医生约到次日上午,打车去了顾寒生的别墅。
看到宋晚盈,顾寒生拍了拍沙发,“坐过来。”
支票递到宋晚盈的手上,“这是这一个月的钱,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记住一点,上我床的期间,保持身体干净。”
宋晚盈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支票,吧唧吧唧亲了支票几口,怕顾寒生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伺候老板。”
宋晚盈是真的有点高兴,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怀孕的事儿。
多做些时日,总会怀上吧?
顾寒生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晚盈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顾寒生看见宋晚盈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晚盈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顾寒生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jian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样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顾寒生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
每每这时候,宋晚盈都只是笑而不语。
顾寒生知道,这一个月,宋晚盈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睡她都可以,这一个月,他付了钱,她为他服务,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
这一个月过去,宋晚盈是人是鬼,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躁动不安了。
顾寒生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晚盈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晚盈每天晚上都会到顾寒生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晚盈会躲着顾寒生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寒生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晚盈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晚盈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顾寒生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晚盈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顾寒生想比宋晚盈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晚盈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寒生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晚盈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晚盈十点还没有回到顾寒生的别墅。
顾寒生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寒生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晚盈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晚盈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寒生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顾寒生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宋晚盈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宋晚盈没像以往一样爬到顾寒生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顾寒生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顾寒生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宋晚盈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宋晚盈走到顾寒生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顾寒生,再也不见!”
——
顾寒生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宋晚盈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了,结束了。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的心不会乱,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乱。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把安眠药翻出来,重新吃上。
他给她的钱,能挥霍一段时间,她知道他的大方,没钱了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是没有,整整过去三个月,她都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顾寒生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看着助理,“宋晚盈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
“外面有她什么消息?”
“也没听说,总裁,您上次给她的钱,足够她买车买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担心。”
“她赌,多少钱都经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赌了,还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么关系?”
顾寒生自己都不肯承认,他最担心的,是宋晚盈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
她那样的女人,别说工作能力,姿色已经是绝佳,怎么可能没有男人愿意给她花钱?
半个小时后,助理走进顾寒生的办公室,“总裁,三个月前,宋小姐已经离开港城了,没有任何消息。”
顾寒生腾地站起来。
什么叫没有任何消息?
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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