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破了吴妈妈的头,吴妈妈自然而然的不会那么算了的。
她去告状,正好碰见司北堂和李氏在一起,添油加醋的哭诉了一番,再加上她头上的伤。
李氏有了发挥的余地,更加夹枪带棒的 说司祀子眼中没有她,吴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打她,就等于打自己的脸,一定要让司北堂替她讨回公道。
司北堂不相信平日里温柔连大话都不说的女儿,会自己被打把气撒在下人的身上,带着吴妈妈和李氏去司祀子住的院落。
李氏窃喜,看了一眼吴妈妈,吴妈妈忍着头上的疼,向她点了点头,自己的伤就是那小贱/人打的,千真万确错不了。
有了吴妈妈的保证,李氏有恃无恐的跟着司北堂去司祀子的小院,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把自己受的窝囊气,从那小贱/人身上讨回来。
可未曾想到,他们一踏进小院,陈旧的小院狼藉一片,伺候司祀子的忍冬,春来,麦香个个嘴角发青,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裳带着几缕破碎。
尤其是春来麦香胳膊上还有被指甲划破的印子,一道一道的触目惊心。
吴妈妈见状,心里暗笑,真是天助我也,当即一手捂着头,一手扯过麦香,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老爷你看,大小姐被老夫人罚跪祠堂心怀怨恨,不止打了老奴,还把自己的院子的人也打了。”
李氏故作心疼,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老爷,下人的性命也是性命,也不能像猪狗一样被打,是我不好,在祠堂里训了阿招,可是她也不能把下人不当人啊。”
“恳请老爷为我们做主。”吴妈妈扯着麦香跪地,哭的声泪俱下还不忘重重地掐麦香一把,把她的手臂掐得更紫。
麦香被她掐的生疼,身体瑟瑟发抖,像极了被打怕了,别人一碰条件反射般想缩一样。
“老爷……”李氏忧心忧虑的呼喊。
司北堂冷下脸,“忍冬,你家小姐呢?”
忍冬眼泪在眼中熏染, “老爷,小姐在房里呢。”
“打了人在房里?”李氏瞬间声音高亢,“倒是会躲了清闲,还不赶紧告诉她老爷来了,让她出来。”
忍冬低头眼泪叭叭直掉:“老爷,小姐,她出不来。”
“我看是打了人不敢承认,想要借机躲避吧。”吴妈妈冷哼了一声,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下人。
司北堂脸色越来越冷,大步向司祀子房间走去。
门一推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看在趴在床上司祀子,脸色苍白毫无血丝,背上更是鲜血浸透了衣裳。
“怎么回事儿?”
司北堂询问声音响起,司祀子嘴角微微往下一压,缓缓的睁开眼,看见司北堂眼中一亮,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父亲,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妹妹喜欢赫连家三公子,女儿不与她争。”
“求父亲,让嫡母不要派吴妈妈过来教女儿规矩,也让妹妹不要让麦香,春来来教训女儿。”
司北堂寒着一张脸,几个大跨步,来到司祀子身旁,弯下腰要扶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胳膊,她就疼得倒抽气把胳膊收回去。
司北堂手一抓,拉过司祀子的胳膊把她的衣袖一撩,看见的是她胳膊上满满的手抓印子,都渗出了血。
司祀子急忙把衣袖放下,眼中既是恐惧之色,手忙脚乱的坐在地上后退:“父亲,女儿没事,真的没事。”
李氏吓得脸色发白,“阿招,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派吴妈妈来教你规矩了,你院子里的春来麦香都是精挑细选勤快之人。”
司祀子把自己缩缩成团,双臂抱着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夫人。”忍冬走进来叫了一声,而后迅速的跪在了司北堂面前:“老爷,小姐从祠堂回来没多久,吴妈妈就是向夫人之命给小姐拿来了药。”
“那个药膏根本就不是治疗创伤药,吴妈妈一定要给小姐擦,小姐不愿意,吴妈妈就叫来麦香,春来,把小姐给按住,强制性的给小姐上药。”
“小姐挣扎,她们便打了小姐,还说这是教小姐规矩,别天天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有下次,直接把小姐的脸给刮花了。”
“小姐气不过,拿枕瓷砸了吴妈妈的头,打了她的脸,吴妈妈伤了,才离开的。”
吴妈妈得意的嘴脸,因为忍冬的话瞬间扭曲:“好你个小蹄子,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够了。”司北堂一声厉喝,转头沉声对李氏讽刺道:“夫人,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府上,一个下人可以骑到主子头上耀武扬威,还可以命令下人打主子。”
“吴妈妈是你的贴身陪嫁,你果真带了一个好头,让我知道阿招每天怎么苛待打骂下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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