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开了如意馆一间普通的客房。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一个个人数过去。父皇留给我一支军队。他塞给我的令牌,可号令五万皇家直隶兵马。这支军队,是连我母妃都不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南国少有的硬骨头。父皇殡天后,这些人有的逃亡,有的归隐,誓死不侍奉新朝。我蛰伏于东宫,魏昭只拿我当易碎的瓷器护着,并不限制我行事。故而我趁机开始寻找父皇留下的眼线。南朝百年根基,父皇留下了不少能用的人与事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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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及笄礼这日,母妃送了我一份大礼。
她亲自把我送上了皇兄的床。
我谁也怪不了。
要怪就怪我长得太美了,比母妃年轻时还要美丽、柔弱、惹人怜惜。
这话是母妃亲自对我说的,她还说太子心里有我。
因为太子看我的眼神,不是兄长看妹妹的眼神。
而是男人看女人的情爱。
母妃要我故技重施,引诱太子犯错。
她想做皇后,还想让福王做太子。
母妃不知道的是,我心里是高兴的。
陛下不止一次暗示过我。
我长大了,而母妃却老了。
陛下甚至还问过我,想不想取代母妃。
我太恶心了。
我知道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所以半推半就,我依照母妃的意思,爬上了太子的床。
我想,这下陛下总不会与儿子抢了吧。
跟了太子,总比跟母妃的男人好。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人人皆言储君是清风朗月、品貌皆佳之人。
三岁识字、五岁成章,如今不及弱冠却早已入朝多年。
朝臣对太子是有口皆碑、交口称赞。
所以对待这样的太子,在我备受欺辱时会为我出头的太子,我给了他机会。
只要他拒绝我,我便离他远远的!
那些苟且肮脏之事,再不必沾染他身。
可是他没推开我。
那夜母妃灌了我情药,扔到了东宫。
第二日我是在太子怀中醒来的。
我无声大哭了一场。
不是哭我自己,而是哭太子。
他终究是要被拉入泥潭了。
我这一生罪孽深重的路,也由此开始。
我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并未着急攻打扬州。
我能有今天这般造化,除了阿昭与父皇留给我的善因,还有就是魏朝自己的漏洞。
当年北国急急伐掠,三个月便一举拿下南国。
其中留下了太多太多隐患。
魏帝安坐朝堂十余年,甚至都分不清哪些南国臣子是真心归顺。
他有着受命于天的骄傲,却忘了自己是凭女子窃国,才有了天下归一的局面。
我不急,我就围着扬州,然后切断一切供给,自己这边则休养生息。
我要给他们希望,然后将魏朝的硬骨头一根根剔除,再一口吃掉。
我的母妃,都这时候了,还做着她那场瑰丽的美梦。
她给我的信件中,无不是对我的忏悔与懊恼,她说她没保护好我,愧对于我。
她错了!
她不应该对我忏悔,她应该向我父皇忏悔才对。
母妃要与我合作,让我扶持她的儿子登基,许我大长公主的位份。
她不信我能以女子身份登基为帝。
更言我生了个女儿,没办法和她儿子抢皇位。
她还是那样得意,那样自负。
而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和她的儿子。
蛰伏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时机成熟。
我不再忍耐,亲自挂帅,统领三军,进攻扬州。
彼时我已经发展到五十万兵马,扬州城内三十万东拼西凑的残军,根本不是对手。
我与太子在青州躲了两年,这两年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倒像是一对寻常夫妻一般。
可我们不是夫妻,更不是寻常人。
他是魏朝太子,而我是两朝公主。
因陛下突发急症,宣太子与韶华公主即刻回京。
皇帝放纵了我们两年,如今终于不再忍了。
御林军统领萧泽亲自来接人,我与太子不得不回去。
不过见到萧统领的那一刻,我有了意外发现。
萧泽佩剑上的剑穗,是我母妃的手艺。
那个式样是我母妃自己琢磨出来的,小时候母妃教我做过。
我讪笑,看来这两年宫中发生了不少故事。
「你笑什么?」
问我话的人是萧启,我太子哥哥的伴读之一,也是萧统领的独子。
我拽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字。
「为什么抱歉?」萧启不解。
我摇摇头,不忍告诉他,你的父亲可能与我母妃有一腿。
上了马车,魏昭拉我在他腿上坐着。
「与阿启说什么了?」
我朝他笑起来,窝在他怀里,贪恋着他的温度。
魏昭一向心思细腻,知我忧虑,轻轻拍着我的背。
「韶华别怕,吾会护好你的!」
一回京城,太子便将我藏在了东宫,任谁也不让见。
外面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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