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良人为伴精辟_已得良人相伴_与良人为伴精辟薛玉裴二郎(良人与共薛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薛玉裴二郎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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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良人与共薛玉》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薛玉裴二郎小说精选:裴二郎原是要在家中待月余的。然只过了半月,朝廷突然来了旨令,华京长安营大小官员,全部即刻回京,不得耽搁。韩小将等人早早地赶到了狮子巷,要与他一同返京。我有些奇怪,在帮他整理东西时,问道:「突然让回去,可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据说是长安军营查出了走私军火的案子,数额太大,牵连甚广,所有人都需回去接受盘查。」「哎呀,这可是件大事,二叔可要谨慎一些。」「不必紧张,我尚未赴职,也卷不到什么事里去。」「京…

免费试读

热腾腾的豆花,浇上卤汁,点酱醋,撒小葱,海米,三合油。

鸡杂汤浮着一层油光,香气扑鼻。

临近冬日,铺子里却热火朝天,军中汉子能吃,几乎每人面前都垒了好几层碗。

阿香也很高兴,看他们吃得香,捂着嘴笑,然后接着给他们盛豆花。

他们边吃边笑,边笑边聊,说将军没有吹牛,这豆花真香真好吃。

还说起边关那场打了三年的仗,天寒地冻,胡蛮子诡计多端,但他们还是打赢了,将胡蛮子屠杀殆尽,赶到杀虎口之外。

说到最后,他们突然又不笑了,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大家埋头吃豆花,谁都没再抬起头。

最后一年轻小将起了身,抹了把脸,强硬地对我笑,红着眼睛哽咽:「嫂嫂,还有豆花吗,多摆几碗放着吧,我们还有很多人没有回来,当初说好的一起来吃。」

……

饭饱后,裴二郎带回来的兵将,有几人朝着荆州等方向继续赶路回家,匆匆别过。

另有四人留在了云安县,其中就有那年轻的韩小将。

裴二郎说,这四人是光条汉,家中已没了亲人,纵然圣上特许探亲,他们也无处可去,所以都跟着他回来了。

我道:「探亲的消息传来,我抽空回了大庙村,如今家中已经收拾干净了,可留他们住下,我和小桃、太母早就搬到了这铺子里住,家中屋子应是够他们睡下。」

裴二郎「嗯」了一声:「我知道,放心,即便没地方住,他们也不会亏了自己。」

几日后,这四人结伴出现在狮子巷的私窼子里,我才嘴角抽搐着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太母腿脚不便,铺子后院那间放杂物的厢房早就收拾出来给她住了。

铺面二楼的两间屋子,原是我和小桃一人一间的。

自去年开始,太母病了一段时间,我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忙活,小桃读书之余,为了减轻我的负担,主动承担了照顾太母的任务,搬去了楼下与她同睡。

二楼空出来的那间房,便被我堆放了一些杂物,空闲时我会在里面做些针线活。

我原是没打算让裴二郎住铺子里的,因楼上两间房挨得太近,多有不便。

可他似乎也没打算住到大庙村的家中。

那日他带四名部将去大庙村,临走时对我道:「我去去就回。」

我一瞬间有些愣了,去去就回是何意?难道他不住在那儿?

转念一想,他匆匆回家,还未正式拜见太母,也还未见小桃,定是想过来看看亲人。

于是便不再在意。

直到他后又回来,小桃下了私塾,兴奋地冲进铺子,围着他又蹦又跳:「二哥!二哥!听说你如今是大将军了,嫂子果然没有骗我,她一早就说你很厉害,肯定能当上大将军!」

我在收拾桌子,冷不丁地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裴二郎,结果正发现他也在看我。

一瞬间动作有些慌乱。

反倒是他,泰然处之,如晌午初见,纤薄唇角微微勾起,隐约笑了一声。

然而小桃没高兴多久,裴二郎盘问起了她的功课,考她什么经史子集,八股文。

小桃回答得磕磕巴巴,苦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他:「二哥,你怎么也会这些,难不成在军中也要读书吗?」

「那是自然,营中善学者,也要送去军师那里授课,否则人人都不识字,如何看得懂兵书防图。」

裴二郎声音清冷,低沉凌厉,想来对小桃的回答很不满意。

然小桃是个机灵的,未等他开口训斥,先嬉皮笑脸道:「二哥一路辛苦了,赶快上去歇会儿吧,衣服也换下洗洗,都脏了。」

说罢,讨好地上前拽起他,领着他往后院楼梯走。

我心下一紧,赶忙地跟了过去:「那个,二叔也要住在铺子里吗?」

裴小桃回头看我:「不然呢,楼上不是有空房吗?」

裴二郎也回头看我:「嫂嫂没准备我的住处?」

他面容冷倦,声音也冷倦,低沉中似乎还透着些许不快,我心里一紧:「哪能呢,准备了的,只是以为二叔要和韩小将他们同住呢。」

裴二郎这才面色好看一些,开口道:「跟他们同住什么,回家了自然是要和家里人待在一起的。」

我愣了下,总感觉他似乎不是三年前离开的那个裴二郎了,但又觉得这本该就是他。

他具体是怎样的人,我又怎会知道,本就没过多地接触过。

但到底是心虚,楼上那间空着的屋子,连被褥都没铺,针线箩筐摆了一桌子,乱七八糟。

于是我硬着头皮上前,对小桃道:「去去去,帮忙收拾桌子去。」

小桃答应得爽快,似乎早就想溜了。

而我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脚步发虚,懵着脑子,将他领到了我住的那间屋子。

好在房间很干净,收拾得处处整洁,床褥都是我新晒洗过的,窗子也开着通风。

即便这样,还是隐约闻得到桂花油的香味,被子上绣满了红艳艳的牡丹花,帐子也

我嫁给裴家大郎没几天,他就病死了。

少年从军的裴二郎,代替兄长签了放妻书。

我拿着包裹离开,最终又折了回去——

「小姑年幼,太母也需人照顾,放妻书我先收着,二叔且放心去军营,待日后咱们都安顿下了,我再离开不迟。」

裴二郎沉默应允。

后来他去边疆从军,我在家中照拂。

五年后小姑读了私塾,裴二郎成了将军,我在县城卖豆花。

街上有个姓陈的秀才待我甚好,我便跟回家省亲的二郎商议,想要嫁给秀才。

「二叔放心,秀才说了,成了亲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可以继续做营生,还能照顾小姑……」

话说到最后,二郎的脸越来越冷,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裴家二郎虽生得好,却少有恶名,且年少从军,性情桀骜。

听闻其在战场杀敌,从不留活口,手段狠厉。

我自嫁入裴家,心底便有些怵他,直到他将我堵在厨房,抱坐在灶台,在我耳边低声哄道——

「想嫁人了?我比那秀才强多了,你试试……」

十三岁那年,经媒人介绍,我爹把我送到了大庙村裴家。

讲好听一点叫「说亲」,难听一点叫「卖女儿」。

裴家给了五两银子,他兴高采烈地拿着,又去了县城赌场。

裴家婶娘身体不好,大郎身体也不好,家里还有三岁的小姑和年迈的太母。

他们买下我,一则是为了给大郎娶亲,待我及笄把我嫁给他,二则是为了找个人洗衣做饭,照顾一家子老弱病人。

裴家在我们云安县,曾也是宽裕人家。

裴老爹年轻时是挑担走街的卖油郎,勤劳肯干,后来又跑去豫州一位老师傅那里学做豆花。

手艺学精后,回来先是在县城摆摊,几年后开了间铺面,生意红火时,还招了个伙计。

直到他因病去世。

裴家婶娘育有二子二女,生小姑时受了寒,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又因早些年跟着裴老爹做生意,起早贪黑地磨浆点浆,手脚落有痹症,成天腰疼腿疼地捱着。

而大郎自幼体弱,本就有不足之症,还染了肺痨。

他爹一死,招来的伙计另起炉灶,自个儿摆摊卖豆花去了,铺子生意自然就散了。

好在他们家是有些家底的。

大郎到了说亲的年龄,本就是病殃殃,大夫说痨病要命,还会传染。

寻常人家,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但我家不一样,我娘早死了,我爹是个烂赌鬼。

我十三岁到裴家,一刻也没闲着,洗衣做饭,照顾年迈的太母,给裴婶娘的膝盖敷草药,哄三岁的小姑睡觉……

裴家大郎深夜挑灯看书,咳嗽不止时,我还会去灶间煮萝卜水端给他喝。

每当这时,他总会很歉疚地对我说:「小玉,你忙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不累的大郎哥,我在家时还要去山里砍柴下田锄地呢,平时也闲不下来的,早就习惯了。」我摆了摆手。

大郎十七了,上过私塾,是个喜欢读书的清隽少年。

他已经参加过县试和府试考了童生,可惜因身体状况,无法继续参加院考了。

读书人总是令人仰慕的,我从他这里不仅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还识得不少字。

两年之后我满十五岁,裴婶娘给了我一个玉镯,说要给我和大郎操办婚事。

我是没意见的,但是大郎不愿意。

他那时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常常一句话没说完,就咳出了血。

他对婶娘说:「我的身体自个儿知道,怕是不成了,莫要害了玉娘,她在我心里跟小桃一样,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裴婶娘哭晕过去,醒来就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大郎?

我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当初买我,不就是要给大郎哥做媳妇的吗?」

婶娘止不住哭:「玉娘啊,莫要怪我,我们家全指望你了。」

我是跟裴家二郎成的亲。

不不不,应该说裴家二郎是代替他哥跟我拜的堂,因为那时大郎已经命不久矣,虚弱得不能下床。

我来裴家两年,那是第一次见二郎。

他比我大两岁,生得相貌端正,姿如玉树。

早在他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从军了。

大楚律令,男子十五岁满可从军,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无论贵贱,二十岁就必须在官府登记。

很多人家被选中参军,常是哭天喊地,唯恐前面打仗死了伤了。

裴家二郎不一样,他还未满十五岁,便被他爹托人走后门,谎报了两岁,硬塞去从军了。

倒也不怪他爹狠心,裴二与其大哥不同,从小就不安分,跟一帮混在城郊西外门的泼皮无赖,到处偷奸耍滑、惹是生非。

小桃五岁的时候,我还哄她玩泥巴,据闻二郎五岁的时候,已经知道偷邻居家的鸡,盗寺庙和尚的菜蔬和贡果。

那天运气不好,什么活计都没找到,直到快午时,才见一家书肆在喊人抄书。

抄十张才给一文钱,但是书肆的人说要求不高,字迹工整即可。

我心动了,明知肚子里没有二两香油,还是去了。

馆里乌压压坐了十几人,大家都在埋头抄书,唯有我,在挠头皮。

我太高看自己了,大郎虽然教过我识字,可事实上我的字写得歪扭七八,碰到一些生涩难懂的,面面相觑,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旁边一身穿褐色布衫的青年,正认真抄录,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跟大郎一样的好笔法,字迹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我幽幽道——

「你写得可真好。」

青年抬头看我,冷不丁四目相对,他脸红了。

我意识到此举十分唐突,赶忙道:「抱歉,无心之举,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字念什么?」

我指了指范本上的一页,青年先是一愣,继而道:「这是个翀字,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意为直飞。」

他声音清润,还挺好听,我忍不住又问:「我看大家抄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书肆为何要抄这么多?」

青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乃京中康王殿下的新词集,风靡华京,各路州府争相表现,想在康王殿下面前露脸,姑娘放心抄,字写得差一些也不要紧,书肆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洮州郡看,其实根本卖不出那么多。」

「哦哦。」我放心地坐回了身子,朝他一笑,「多谢。」

青年书生脸皮薄,忙道:「姑娘不必客气。」

我天生不是挣这钱的命,旁人下笔如有神地抄了快一本,我还在硬着头皮抄第五张。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馆子里很静,所以这声响大了一些,我没好意思抬头,故作镇定继续抄书。

不多时,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手上帕子干净,里面放了块炊饼。

是那个青年书生。

我抬头看他,他赫然道:「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垫一垫。」

饿极了的时候,谁会嫌弃呢。

我也有些脸红,最终饥饿战胜了羞耻,伸手将那饼子拿了过来。

「谢谢,我真的太饿了,就不跟您客气了。」

那日,书肆掌柜看着我勉强抄完的十张纸,嘴角抽了又抽,十分不情愿地给了我一文钱。

而我为了挣这一文钱,不仅嘴角抽搐,手腕也抽搐。

再熬半月,裴二叔应该就能寄钱过来了。

他在边疆当兵,属中等兵役,一天有七十文钱,一个月的军饷是二两一钱。

想到这里,我去了县城衙门,找到衙役赵大叔,厚着脸皮问他借了一贯钱。

「我是看在你死去公爹的面子上才借给你的,你可得记得还,我也不容易,家里还有个瘸腿的闺女。」

「赵叔放心,我一定还,薛玉是守信之人。」

……

如此又过了快二十天,裴二郎终于寄来了四两银子。

从驿站军差手中接过银子,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县城买了整只烧鸡和一块酱肉,回去切好装盘子里,吃到嘴里的那刻,小桃哭得好大声——

「啊啊啊,太香了!我舌头要香掉了!感谢我二哥!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

手里有了钱,我没有再去县城找活干,而是在家摆弄起了闲置在院子角落里的老旧水磨盘。

上磨盘悬吊于支架,下磨盘安装在转轴,以水冲转,可磨碎谷物。

从前婶娘还在时,我为她敷膝盖,曾听她反复讲起过裴家做豆花的手艺。

井水泡豆,豆子磨成稠浆,搓到发响,然后用大细箩和细布滤两遍。

大锅旺火烧、文火煮,浆汁表皮凝结皱皮时停火。

熟石膏研成细粉,兑水搅匀同煮好的浆汁一起倒入瓦缸……

县城狮子巷南街集市,商铺林立,摊贩几乎摆到了州桥,最是热闹。

书肆抄书那日,管赵大叔借了钱,我是一路哭着回裴家的。

那一文钱挣得太勉强太辛苦,长久的压抑,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生出在狮子巷支摊做生意的念头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豆花。

因为裴家从前的营生物件都还在家中堆着,一应俱全,省去不少麻烦。

婶娘曾经说过,做豆花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出白花花嫩乎乎的豆花,以及正宗卤汤配料,每一步都有讲究。

泡豆时长要根据季节时令,瓦缸不能上釉……

在我第一次做出豆花,盛出几片在碗里,裴小桃比我还激动:「嫂子!嫂子!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

不过她也只激动了两天,看着我天不亮就起来磨浆,又不满地嘟囔——

「二哥寄过来的钱,省吃俭用可以解决温饱,这么辛苦做什么。」

「不能一直指望你二哥呀,他在外面从军,手头宽裕一些才好,把钱都寄了回来,他就会很拮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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