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烟海棠》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贺红叶贺绵绵,讲述了:窗外一轮明月,窗内孤魂两只。我和贺贵妃面面相觑,此事太过于离谱,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你说咱俩这是死而复生,还是回光返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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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这次病倒,真是油尽灯枯了。
我把准备好的证据亮出来,直接把缺了两颗臼齿的绵绵姑娘抓了起来。
夜色昏暗,冷月如钩,我端着药碗坐在李远床边。
「陛下,陛下。」
李远睁开浑浊的眼睛,费劲地看着我:「贺宝林快死了。
「嗬嗬!」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看着我,口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天子又如何,到头来不都是如此。
「臣妾让贺贵妃去处置贺宝林了,想来她们亲姐妹,下手应当会很利落的。」
「毒,毒妇!」
我微微一笑:「您是说贺宝林么?」
「哎呀,这也是臣妾疏忽了,贺宝林竟然给您用了虎狼之药,如今您这身子伤了根本,太医说,这辈子您都不能起床了。」
李远瞪大双眼,想要说话却说不出,脸憋得通红。
门「吱呀」一响,是处理完贺绵绵的贺红叶回来了。
「死干净了。」
她嗔怪地看我一眼:「我就说直接动手算了,偏你搞得这么麻烦。」
「弑君可是死罪,咱们怎么能亲自做呢?」
李远虽然说不出话,却能听能看,此刻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俩。
贺红叶把擦手的帕子直接扔到了他脸上:「看什么看。
「没想到吧,我跟谢莞尔早就结盟了。」
李远气得直打挺,像一条离了水的大鲤子鱼。
我拿起手帕,温柔地给他擦了擦鬓角,看着他恐惧的眼神,柔声道:
「陛下,您放心,这天下臣妾会替你好生照看的,您就安心等死吧。」
……
李远再次病重,这次是再没有机会上朝了,贺绵绵弑君之罪,祸及全家,他爹娘都被判了斩立决。
贺大将军毕竟是有功之臣,贺贵妃也伴君多年,没被牵累。
但是贺大将军自觉无颜面君,交托了虎符。
皇长子尚且年幼,陛下不能临朝,监国重任又重新落回到我这个皇后身上。
我第一次上朝垂帘之时,贺红叶亲自来为我整理衣服。
我替她掖了掖鬓角,笑道:「贺贵妃,你出宫的日子不远了。」
「静候佳音。」
……
建安七年,北辽来犯。
我的贵妃披甲上阵,她去之前还是乔装打扮,只说是贺家后辈。
到了战场上,才表明身份。
贺贵妃用兵出奇,不过三月,就赶走了北辽大军,阵前生擒北辽太子,还带着大军直捣黄龙,把先帝当年丢出去的故土都收复回了大周。
贺红叶班师回朝时候,我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白马银甲,冷面寒枪。
她远远地对我招招手,我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却仿佛看到她在笑。
殿前封赏时,贺红叶报上军功,笑道:
「皇后娘娘,幸不辱命!」
庆功宴上,我俩不约而同地来到小花园。
贺红叶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称帝呢?」
「我已经是大将军了,你还是慢我一步。」
我微笑地看着她:「是是是,我的大将军,以后我可就靠你护着了。」
她也看着我笑了起来。
月色深深,树影幢幢。
贺红叶叹道:「这一切就像一场大梦。
「真没想到你我还有这般际遇。」
她自袖袋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我:「看,大漠的花,我特意带回来给你。
「你没去过漠北,看了漠北的花,也算是见过我的家乡了吧。」
我看着那多干枯的小花,一时感慨良多。
今次大胜,朝中能阻拦我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我称帝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正如贺红叶所说,这一切就像一场大梦。
如今我是静待登基的谢莞尔,她是旗开得胜的贺红叶。
是耶非耶?又有什么重要。
转过年三月,贺红叶的父亲带兵擒获了南蛮首领,战功显赫。
李远拧着鼻子给了封赏,还要在后宫恩宠贵妃。
他也算有心,还记得冷宫里凄凄惨惨的贺绵绵,给她爹指了一个好差事。
南蛮如今不成气候,贺绵绵的爹带兵去收缴残余的南蛮散兵,本来是个轻松的活,只等回来获得封赏,再给女儿求个情就成了。
要真让他这么顺利,贺红叶不就白重生了?
她早和她爹通了气,追杀残兵时候,贺大将军直接把堂弟送到了阵前。
贺绵绵的爹也没让大家失望,追个逃兵把自己追进去了,还是贺大将军带人去营救的。
哎,拉回来的时候胳膊腿都断了,看着一时半会是上不去战场了。
可怜绵绵姑娘,大好机会在前,她爹没把握住,又得回冷宫吃糠咽菜了。
贺红叶来找我的时候,笑得差点上不来气。
「你是不知道我堂叔有多蠢,我爹下了套,他一点没犹豫就钻进去了。
「我看咱们陛下气得脸都歪了,还要宽慰我不要太伤心。
「伤心?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我笑着摇摇头:「如此你就满意了?
「你堂叔不过是马前卒,罪魁祸首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她冷哼一声:「我看陛下吃药吃得欢欣鼓舞,也长不了。」
言罢,她长叹一声:「上辈子要不是你拦着,他还能有命活?
「就祝咱们陛下,早登极乐吧。」
……
此番战事下,贺家如烈火烹油,贺大将军战功赫赫,简直成了李远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远许是丹药吃多了,脑子越发不清醒,竟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梓童,你嫁给朕也有八年了。」
他感慨地揽着我的肩膀,不知道猪嘴里又想说什么话。
「真是岁月不饶人,连咱们的孩儿都开蒙读书了。」
我叹了口气:「陛下,你我夫妻一体,有何事不能直说呢?」
李远温和地笑起来,眼底乌黑,眼白浑浊,脸色蜡黄,啧,真是上好的丹药。
「朕心里实在是难安。
「我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朕担忧政儿的前程。」
「陛下春秋鼎盛之际,政儿有你我做父母,有何担忧的?」
他沉痛地看着我:「贺家如此煊赫,贺贵妃在宫中行事越发没有计较,朕心里难受得紧。」
「梓童,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这天下迟早是政儿的,咱们做父母的,得为他肃清障碍才是啊。」
我诧异地抬头:「贺大将军对陛下难道不是忠心耿耿么?」
「什么忠心耿耿?」
李远怒气冲冲:「臣子为朕分忧是本分,如今他门庭煊赫,就没想过朕的处境么?
「卧榻之侧,怎容旁人酣睡!」
说得好,我也不想让在我旁边睡觉。
「臣妾知晓陛下的心思,只是贺贵妃毕竟也伴驾多年,对您一往情深。」
李远耷拉着嘴角哼哼一声,阴冷地说道:「朕到时候自会补偿她。」
如何补偿?喝杯毒酒,补偿她堂妹么?
李远此人,心狠手辣,凉薄无情。
当真是不值得托付。
……
那日过后,李远自觉与我交了心,满心欢喜地等着我和贺贵妃对上,他好坐山观虎斗。
他自以为用政儿的前程就能吊住我,可惜这条路我早已走过一次。
用贺红叶的话说:「他怎么这么自信呢?」
是啊,李远为什么就这么自信,觉得仅凭只言片语,就能唬住我呢?
前世李远励精图治,我与贺红叶都没有不臣之心,他尚且花了十几年时间才把我俩拔除,今世,他似乎更急了。
贺红叶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身体不中用了,脑子也中用了呗。」
我勾唇,心道,李远的身子骨怕是真的不太行了。
那毒丹的成分我至今没忘,为了让药效更快地发生,我还添了把火进去,今世估计发作地更快了。
贺绵绵以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进宫以后,她和李远应该都在懊恼,为何会在御花园情难自禁?
说来惭愧,这事吧,有一半是我干的。
自从贺绵绵入宫小住后,我就让人看着她。
她和李远爱得深沉,一见面就干柴烈火。
贺红叶知道后,表示要给他们的爱情添柴加火,就在他俩约会的花园假山上放了助兴的药。
他俩的爱情让我泪目,那药一点都没浪费。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贺绵绵如此行径入宫,挨了御史一顿好骂。
据小翠一手消息:御史大夫们已经杀红眼了,连贺贵妃的爹都被参了一本治家不严。
哎呀,文官口舌,凌厉如刀。
等大家骂得差不多了,我才给我爹递了消息,让他帮着李远说两句话。
我爹在装好人,这事我知道,李远知道,前朝的文武百官也知道。
但是大家也只能拧着鼻子认了。
你看,人有了权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比如,我自幼就清楚,我要嫁的人是太子,太子叫李远还是李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是太子妃。
我和李远少年夫妻,各怀鬼胎,最后走不到一处,也是命运使然。
贺红叶作为李远名以上的宠妃,召妹妹入宫,结果妹妹搭上了皇帝,遭了好一顿嘲笑。
我就说做人要低调,贺贵妃就是平时排场太大,才有这么多人等着看她热闹。
还是本宫内秀。
……
因着贺绵绵伤在脸上,我让她好生静养,待能见人了再出门。
今日,贺贵妃终于带着她的亲堂妹来给本宫请安了。
后宫妃嫔对此期待已久,连痨病鬼转世一样三天两头生病的静妃都赶来了。
绵绵姑娘来的时候,后宫姐妹早已是望眼欲穿。
贺红叶行了礼,便来我下首坐下了,贺绵绵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也跟着过去了。
「贺宝林,你这几日可有好好学宫规?」
贺绵绵懵懂地看着我没说话,海棠机警地替她回了话:
「回禀皇后娘娘,贺宝林这几日都在养伤,皇上说宫规可以等伤好后再学。」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海棠,小翠当即过去给了她一个耳光:
「娘娘问贺宝林话,你一个奴婢多什么嘴?」
等小翠打完人,我才慢悠悠道:「小翠,本宫说了多少次,做事不要急躁。」
「奴婢知错了。」
「行了,回来吧,当心把贺宝林吓到,让皇上为难。」
海棠跪在地上没敢抬头,连声请罪。
「海棠,你也跟过贵妃许多年,贺宝林不懂,难道你也不懂么?
「一会自己下去领罚吧。」
我摆摆手:「带着你主子去该去的地方。
「既然入了宫,就是自家姐妹,有些话本宫不愿多说,但你们心里要有数。」
一众妃嫔连忙起身,口称:「皇后娘娘教导的是。」
「免礼吧。」
大家坐下后眉眼官司乱飞,只有贺红叶仿佛聋了一样,专心致志地喝茶,连眼都没抬。
这几日大家都在猜,贺贵妃对这个堂妹到底是什么心思。
要说好,贺绵绵被架在火上她却一言不发;要说不好,她又把最倚重的大宫女都给了堂妹。
听了一早上没用的闲话,今日重磅人物贺宝林犹如羊入虎口,被一众拈酸吃醋的妃嫔从头撅到脚,差点当场哭出来。
我看气氛差不多到了,才暗示小翠出面解围,让众妃嫔各回各家。
「贺贵妃留下,本宫还有些事要跟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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