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霎时,会议室内一片静谧。玄礼第一次觉得 诗锁的声音刺耳。她沉默片刻,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诗锁看着她,冷笑一声:“那你是来刻意恶心我的?”他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情绪。玄礼心脏猛然一痛:“秦老师,如果你真的不能忍受和我同剧组拍戏,可以解约。”话音落地, 诗锁一顿。这还是玄礼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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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礼点进去看了看,不管是内容还是形式,看上去和上一条的爆料并没有什么两样。 依旧是一个黑底白字的录音,依旧是在说着当初自己和 诗锁的关系有多糟糕。 玄礼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按灭了手机,随后转了个身,抱着被子看着窗外的月亮。 或许是快到中秋,窗外的月亮好像更加圆。 就连月光都格外的清晰透亮,投在了玄礼双眸之中。 不知道过去多久,玄礼终于收回了视线,缓缓阖上了双眸。 …… 翌日。 网络上的舆论在一个晚上之后就已经完全发酵。 而玄礼依旧置之不理,就连 诗锁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玄礼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几眼,随后按灭了手机,伸了个懒腰后起身下床。 夏泽深已经早早的坐在了楼下餐厅,见玄礼来了也没说话,视线依旧在自己手中的报纸上。 见状,玄礼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如的在自家哥哥对面坐了下来,拿了块面包叼在了嘴里。 她看着夏泽深专注模样,昨晚的想法在此刻撞进了脑海之中。 玄礼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清了清嗓子:“哥。” 夏泽深闻声抬眸,挑了挑眉:“怎么了。” “哥,”玄礼又喊了一声,“我们聊聊吧?” 她试探的眼神飘过去,夏泽深看着玄礼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玄礼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该要怎么开口。 夏泽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着。 餐厅内就这样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去多久,玄礼才终于开口:“哥,我就是觉得,我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点什么。” 话落,不等夏泽深回答,玄礼低垂下了头,声音有些委屈:“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的确产生了隔阂,我总觉得哥你好像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和我说,好像不愿意和我说话,虽然你还是对我很好,可是我们是兄妹不是吗?” “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但是我上次问你和林家的婚事,你都是转移了话题。” 玄礼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就快要哭出来。 她的确感受到了,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害怕是自己多想。 夏泽深这些年承担的东西已经很多,她不希望还要让夏泽深为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小情绪买单。 餐厅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玄礼甚至都不敢抬眸看向他。 好像和越是亲密的人在一起,这种最需要沟通的话语就越难以启齿。 这阵沉默对于玄礼来说,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 良久,夏泽深的声音终于响起:“其实没有。” “安安,我们之间的亲情并不是因为你以为的那八年而产生了所谓的隔阂,而是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必须要你自己做主,我是你哥哥没错,但是我不能一辈子管着你。” 说到这,夏泽深顿了顿:“所以我经常性的欲言又止,只是因为我在思考,我是不是管你管的太多。” 他看着玄礼眼神十分温柔,无奈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就像八年前,我不愿意让你去演戏,但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这八年来我一直在想,你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一个人偷偷的掉了多少眼泪。所以当你现在回来,我更希望你的开心第一位,上次我想说的其实就是,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哪怕你依旧喜欢 诗锁,要和他在一起。” |
说完这句,玄礼径直挂断了电话,将一旁的录音笔暂停。 她的下一步动作,就是将那个手机号拉黑。 做完这一切,玄礼只觉得疲倦。 而就在这时,房间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玄礼猜到了是夏泽深,打开门也不出所料,只不过夏泽深的手中还拿着手机。 他抬手伸出食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示意眼前的玄礼别说话。 玄礼点了点头,只见夏泽深将手机拿了下来,按下了免提。 夏泽深眸色冷沉的看着玄礼,对着电话开口却十分客套:“秦总,你说。” 秦总? 玄礼忍不住朝着夏泽深看了一眼,毕竟好像不只有自己想到了 诗锁。 好在电话那边没有让人等太久,扬声器响起了一道浑厚的中年男音:“哎,小夏啊,过两天就是伯伯的生日,想请你来给伯伯过个生日,不知道你和你家小丫头有没有空?” 夏泽深闻言,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但是说出口的话依旧十分谦逊有礼:“秦总,您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些场面吗?上次我和林氏集团千金的订婚宴,您都是让您儿子出席的。” 话音落地,玄礼本来还心存侥幸,现在基本上是已经盖棺定论了。 和夏泽深打电话的人只能是 诗锁的爹,秦氏集团的总裁。 “小夏,你这话说的就是在怪伯伯当初没有去了,行行,那伯伯给你赔个不是。之前总是看你们年轻人动不动就是这个宴会那个宴会的,我不行,老了怕闹腾,但是今年是个五十岁的大生日,还是想要办一下。” 秦总这番话已经算是将面子给足,夏泽深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哪里敢怪罪前辈,刚刚只是好奇而已,秦总放心,到时候我和妹妹一定到场。” 电话挂断,夏泽深将手机收回了口袋,视线重新落在了玄礼身上:“ 诗锁怂恿的?” 玄礼像是没料到夏泽深会问的这样直白,愣了片刻才摇头:“我不知道。” 夏泽深看着玄礼,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早点休息,到时候和我一起过去。” 玄礼在原地看着夏泽深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 有的时候玄礼会觉得自己好像和夏泽深离的越来越远,这个自己从小最亲的哥哥好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夏家的生意是一代传一代,二人的父母没有什么能力,又在二人很小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 夏泽深带着玄礼抢到了继承权,然后一路呵护着玄礼长大。 但或许是女大十八变,在玄礼长大之后,没有人想到她想要的是去演戏。 彼时夏泽深已经彻底掌权夏家,看着玄礼这样任性,也采取了最强硬的手段,放了手让玄礼去闯,一分钱生活费都没有给。 再到后来,就是玄礼服软,哭着回家。 玄礼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些事,决定找一个时间好好和夏泽深聊一聊。 她不喜欢和自己的亲人有隔阂,更何况这还是从小就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哥哥。 夜色寂静。 许久,玄礼才收回了视线,上前关上了门回到了床上。 枕头上熟悉的味道让玄礼心中顿时涌上阵安心。 她打开了手机,网友的讨论变得更多。 玄礼眸色暗了暗,视线落在了再次被空降的热搜上。 “《离港来山》剧组人员再爆料!” |
玄礼嗤笑了一声。 她看着眼前的 诗锁,语调淡漠:“秦老师,我哥哥是怎么教我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至于我是否以诚待人……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我自己的身份。只是秦老师在娱乐圈看见的脏事实在太多,难免会先入为主的将我想的比较不堪。” “合作愉快,秦老师。祝你的新剧收视长虹。” 说完这句,玄礼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转身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室外,秋风萧瑟。 玄礼上了车,车内狭窄逼仄的环境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明明那些在网络上骂自己的人全部都是 诗锁的粉丝。 明明只要他早一点出面就可以制止局面变成这样,可是他却不闻不问。 直到现在,他的收视率受到了影响,才出面找到自己签订合同。 如果这场闹剧没有影响到 诗锁,他就要这样放任自己一直被骂下去吗? 想到这,玄礼只觉得自己可悲。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整八年,但凡自己的名字和 诗锁的放在一起,挨骂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 以前她都会告诉自己,这都是因为 诗锁太优秀,有很多人喜欢他。 现在想想,玄礼只觉得自己愚蠢透顶。 一个会发光的人,根本不可能会靠着熄灭别人的光而点亮自己的。 那些捧高踩低的人的恶劣行为,全都是因为 诗锁。 而 诗锁呢,他的不闻不问,难道不就是变相默许吗?! 玄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司机缓缓开口:“开车吧,李叔。” …… 入夜,夏家。 玄礼躺在床上,楼下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她又坐起了身子。 她下了床,打开门径直下了楼。 可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却让玄礼脚步一顿。 眼前的夏泽深面色冷沉,衬衫的扣子解开到第二颗,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 几乎是瞬间,玄礼就反应了过来。 她哥喝醉了。 古往今来,夏泽深每次醉酒后就一改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冷着张脸谁都不搭理,除了……沈瑾渊。 联想到那天在订婚宴上的场景,玄礼毅然决然的拨通了沈瑾渊的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不等沈瑾渊说话,玄礼率先出声:“瑾渊哥,你在忙吗?我哥他喝醉了!” 闻言,沈瑾渊沉默了片刻:“出息。” “不想挨就躲着,我马上到。” 话音落地,电话被挂断。 玄礼松了一口气,躲在楼梯后等着沈瑾渊大驾光临。 十分钟过去,别墅大门应声而开。 沈瑾渊一身休闲装,眼神淡然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的夏泽深。 “行了,出来吧。” 说着,沈瑾渊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夏泽深的对面,一直躲在楼梯后边的玄礼这才走了出来。 夏泽深肤色很白,喝过酒之后泛着点红。 他抬眸看向了玄礼,冷着脸沉声开口:“你叫来的?” 玄礼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哥,我看之前你喝了酒都是瑾渊哥来照顾的。” 沈瑾渊没说话,只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夏泽深却忽然偏头看向了沈瑾渊:“好玩吗?” 玄礼对这忽如其来的走向感到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她听见夏泽深的声音又响起。 “抢走我的未婚妻,好玩吗沈瑾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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