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闵家这一次死了多少人?发配到边城的七十五人中,如今回来的只有五十三人,许多家仆护主,死在了那边,三代堂表,也有几个长埋边城风沙里。 还有其他族亲,这些年抛弃辛辛苦苦打造的家业流离在外,怕也是要死不少人的。 “父亲。” 一名少年推开了门,端了茶水进来,放下茶水之后蹲在他的身边,为他揉着双腿,“我们已经回京,最坏的日子过去了,您开心一些。” 闵瑞风看着儿子,发配的时候,儿子只有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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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问天迅速地反握她的手,沉暗中卷着火光,“不知,但我会尽力试试。”
提起酒壶,直接仰头喝尽,唇齿之间酒香弥漫,化作霸道肆意,侵袭了她的唇。
唇间特别的温软,让他顷刻理智全无,沉溺其中,大手往她盈盈不足以握的腰间圈上,贴向自己的身体,似要把她揉进去一般。
苏雪本来觉得自己还能以理智的太多面对,但是,当他唇间的温度燃点了一切之后,她理智全无,只有本能驱使。
双手抱住他的颈脖,感受着他的狂肆,火焰如雷霆之势席卷两人。
东方问天抱起了她往床边走去,放下她便覆上去,衣衫褪下露出依旧淡粉的肌肤。
苏雪梦里那新婚之夜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这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梦里一模一样,感觉严丝密缝,丝毫不差。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又睁开,“慢着!”
东方问天抬起头,眼底迷离,“嗯?”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苏雪有些懊恼,“我现在不是受孕期。”
“啊?”东方问天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雪解释道:“是这样的,女子一个月会有十天左右适合受孕,其他日子怀上的几率很低。”
东方问天犹豫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都箭在弦上了,说什么受孕不受孕呢?就不能忘记这一次是为了怀孕而做的吗?
但他总得尊重她的意愿,他不愿意勉强她,哪怕有一丝的不情愿,都会成为一个不美好的记忆。
苏雪眉眼里有些懊恼,“要不,再等几天?”
为什么她要说呢?分明都到关头上了,调动他这个慢热男人的情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哦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失望的样子,免得被她误以为自己特别热衷这事。
眸光触及她胸口的雪白,有些不甘心“你说到的什么受孕期,我从没听过,真有么?”
“是真的!”苏雪慢慢地坐起来,伸手拉了一下衣裳,但寝衣的带子被解开,口子宽松,又往下滑去,露出酥肩,“不过,我们已经开了头,你觉得需要继续吗?”
这么商量的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情不自禁。
苏雪都觉得自己很扫兴。
这种事本来就该一鼓作气。
本来就不是十分熟悉,半道中止气氛没了,情绪没了,再继续就显得有些尴尬。
东方问天的大掌依旧托着她的腰间,眸子渐渐垂下,“那,还是等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吧。”
她都先拒绝了,自己强求岂不是显得很不要脸?而且,他们有过共识,是为了生孩子才一起的,现在不适合怀上,那么继续的理由是什么?
两人缓缓躺下,心里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手臂相碰,被窝下依旧是暧昧的,但是,就没办法再踏出这一步。
东方问天尽力调整呼吸,平静心脉,免得因一时冲动惹她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苏雪说:“我觉得,主要是我们太陌生,没有好好相处过,所以做这个事情就显得尴尬局促,你看要不要抽出几天时间,我们带小龟蛋和天恩去度假,先熟悉一下?”
哎,真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东方问天派人去闵家那边说了一下,说闵翰墨不小心受伤了,三夫人在身边照顾,等伤势好些就会连同三夫人一同送回闵家。 闵家那边听得这个消息,虽然担心闵翰墨,但是,听得三夫人亲自照顾的,想必也是已经母子相认,也算是因祸得福。 其他人倒是也还好,就是三舅非得说要过来,卫大人只得亲自送他前来庄子里头,让他们一家三口相认。 三舅不良于行,坐在闵翰墨的床前,抱着自己的妻子,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苏雪和东方问天在门外看着,没有进去安慰,哭一场吧,哭过之后,一切都是新开始。 三舅也暂时在庄子里头住下,苏雪趁着这个就会,给他检查了双腿。 他双腿之前骨裂,没有得到医治,加上受伤之后还要干活,骨头错位,碎骨压着神经,所以一直都疼痛,无法站起来。 要治疗,还是要手术,上钢板。 苏雪想着自己过阵子就要生孩子,然后坐月子,眼下做了手术是最好的。 不然的话,以后出宫也不方便。 跟东方问天商量了一下,东方问天不是很同意,他是带苏雪出来放松舒服一下的,结果,来到这里先是给闵翰墨治疗,之后又要给三舅治疗,反而比在东宫里更累。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子太不便了。 不过,苏雪坚持,加上他自己曾经也深受腿痛折磨,知道那滋味十分难熬,只得同意了。 但是这一次,他想陪在苏雪的身边做这一场手术。 当年他做手术的时候,自己完全不得知,十分好奇她是怎么弄的。 苏雪在他面前早就没了秘密,便也同意让他在旁。 他们两人去找三舅说了治疗的方案,说要割开他的腿,用东西固定,让骨头长好,甚至也不排除要敲碎长歪的部分。 三舅就问了一句话,“那是否以后就能站起来了?” 苏雪说:“很大机会可以站起来,但是最坏,也不过如今的情况。” 三舅如今心头充满了斗志,横竖也差不过如今。 同意之后,就要准备手术。 孩子们就交给阿佩和文竹文兰,让她们带着出去玩玩。 看着苏雪先忙里忙完的准备手术事宜,东方问天就心疼,这个孕期不断有事给她添乱,她就没闲下来过几天。 但他也只能心疼一下了,治病这些事情,他没办法帮上忙。 手术之前,苏雪先进去打开医药空间,西药空间里自成手术室,有东方问天的帮忙,她可以做一个正规的手术了。 至少,可以有人把麻醉了的三舅转移到手术台上。 东方问天进去之后看到这些新奇的东西,吃惊得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这些刀子,剪刀,钳子,还有那些连着线的方盒子是什么?天啊,竟然还有灯,无缘无故就能亮起来的灯。 他不问,显得自己特别没见识,只稳定心神之后问道:“我要做什么?” 苏雪抿唇笑了笑,先为他消毒,然后道:“把三舅抱到手术台上。” 她说话的时候,指了一下手术台,东方问天发誓,这屋子以前是没有这个小床的。 三舅已经先麻醉,麻醉药生效之后,人就没有意识知觉。 东方问天把他抱到手术台上躺好,“然后呢?” “在一旁站着,随时帮我擦汗,然后给我揉一下腰……在我需要你揉腰的时候再揉。”
闵家这一次死了多少人?发配到边城的七十五人中,如今回来的只有五十三人,许多家仆护主,死在了那边,三代堂表,也有几个长埋边城风沙里。 还有其他族亲,这些年抛弃辛辛苦苦打造的家业流离在外,怕也是要死不少人的。 “父亲。” 一名少年推开了门,端了茶水进来,放下茶水之后蹲在他的身边,为他揉着双腿,“我们已经回京,最坏的日子过去了,您开心一些。” 闵瑞风看着儿子,发配的时候,儿子只有八岁,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当年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到了边城每日做着苦活,吃不饱,穿不暖,十四岁的孩子,像只有十岁出头那样。 他心里很痛很酸,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好了,别揉了,你听祖父的话,把书读好,来日不管是否考取功名,读书总是有用处的。” “祖父说见了表姐。”旻翰墨抬起头,眸子晶亮,“说表姐如今懂得医术,之前殿下的双腿就是她治好的,或许表姐能治愈您的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呢?” 闵瑞风苦笑,“你表姐如今是太子妃,是皇家的人,怎么能随便出宫?而且是太子殿下为我们奔走平反的,皇上对闵家会十分忌惮,其实我们从抵达京城这一天开始,就意味着要深陷危险旋涡里。” “父亲,就算是危险,就算是杀身之祸,我也愿意,我宁可轰轰烈烈地死,胜过在那边毫无希望卑贱地活着。” 十四岁的少年,脸上有坚毅的光芒,苦难没有摧毁他的心志,反而磨炼得更加坚定。 闵瑞风看着儿子脸上稚嫩的坚毅,心头既复杂又酸楚,轻声说:“翰墨,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父亲也有大志未舒,可惜,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好想见太子殿下一面啊,我以前也没见过太子殿下。”旻翰墨眼底充满了敬仰。 对他来说,太子殿下就是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救回来的大恩人。 心向往之。 闵瑞风道:“殿下繁忙,怎有空见你?” 他不忍打击儿子的热情,但太子殿下便是到了闵家,也只会与父亲叙话议事,怎有空理会孩子呢? 他是感恩太子殿下的,但是皇家的人,又有谁不是盯着那张龙椅呢? 殿下如果不是觉得太子之位不稳固了,也不会想着为闵家奔走吧? 一切,其实是利益趋之。 若无利益,谁又愿意冒这个风险呢? 父亲如今的一腔踌躇满志,只怕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地消磨殆尽,看透这一切,其实就没什么所求的。 闵家的老夫人,如今在病榻之中。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让本来病情就严重的她雪上加霜,到了京城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勉强喝点汤。 汤,这种东西几年不曾喝过了,老夫人胃口再不好,也知道是金贵的东西,强行喝下去之后,没一会又全吐了出来。 折腾一番之后,她躺在床上,喃喃地说了句,“死之前,也得叫我见上太子妃一面啊。” 儿媳们都在床前伺候,听得她这话心酸不已,纷纷安慰着说都回到京城了,见是迟早的事,而且京城的大夫出色,定能治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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