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夜探兵器库被发现后,冯昭便停止了手中的一切动作,留在府中养精蓄锐,练武,学习琴棋书画,当然,依然没有再碰苏氏那边送来的食物。
她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么接下来君天澜就一定会将里面的兵器转移地方。可是那么大一批兵器,不说说想转就能转移的,尤其是还要在不能声张的情况下,没个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万不可能做到的。
接下来,她就只需要暗中观察就可以了。可是,那么多的兵器,君天澜不可能运出城,那么他就必须要找一个足够大的地方来容纳那些兵器。
冯昭在纸上跃然写下了几个地名,只要她提前掌握了这京城中有哪些地方既隐蔽又够大,那么,何愁找不到那一批兵器。
君天澜,你以为在你负了我之后,你还能一路平步青云的坐上那个位子吗?
你的阴谋,你的野心,我都会慢慢的将他们揭露出来……
扣扣扣!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冯昭的思绪,冯昭立即将眼中的仇恨收了起来,敛了敛心神,应了声门外的人。
夏蝉推门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那边差人过来请小姐过去一趟。”
“祖母?”冯昭疑惑道,“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奴婢不知,不过听说是夫人和二小姐先过去了一会儿,后来老夫人就传话到了咱们院子里。”
苏氏?一定是苏氏又在老祖母面前说了什么,不然祖母不会在这个时候找她。不过很快冯昭就释然了,千军万马她都不怕,一个小小的苏氏又有何惧?
管她想要玩什么花样,过去看看就是了!
收拾了下,带着夏蝉和春茗就去了静心苑。
走到静心苑的门口,就看见上次带丫鬟到她院子的林嬷嬷站在门口。
冯昭不急不缓的走过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朝着林嬷嬷说道,“嬷嬷安好!夏蝉和春茗都是很好的帮手,昭宁再次多谢嬷嬷了!”
林嬷嬷看着如今越来越出挑了的冯昭,还半点没有小姐的架子,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受**若惊。
“小姐客气了,伺候小姐是咱们做奴婢的本分,哪里担得起小姐的一个谢字?”
在冯昭做过林嬷嬷身旁时,林嬷嬷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在说库房丢了东西的事情,小姐可要留心!”
“昭宁知道,多谢嬷嬷。”说着,冯昭朝着春茗递了个眼神,春茗会意。
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隐晦的递在了林嬷嬷的手中。
“哎呀!这怎么使得?”林嬷嬷一边推脱着,可是脸上的笑却是挡不住的。
春茗笑着将荷包塞进了林嬷嬷的袖中,“多少是点心意,咱们小姐素来宽厚,与咱们下人也是不分彼此,嬷嬷可别是嫌弃?”
林嬷嬷连忙笑着说,“老奴哪里敢嫌弃?你这丫头,就你会说。”
说着就荷包揣进了衣袖,“如此,老奴就多谢小姐的赏赐了。”
冯昭领着两个丫鬟,穿过院子,就直接朝着正堂走了进去。
只见苏氏和萧语晴,一个衣着华贵紫色暗底窄袖裙,一个衣着粉色广袖留仙裙,分别站在老夫人的一左一右。
看见冯昭进来,脸上都流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冯昭恍若未见,走过去,恭敬的朝着老夫人行了个礼。
“孙女见过祖母。”
老夫人见冯昭脸上一片泰然自若,心中对苏氏之前说的话也是怀疑的。奈何苏氏说得有模有样,若是不找昭宁过来当面对峙一番,也是说不过去。
“好了,昭宁现在也来了,媳妇你有什么要问的,要审的,就尽管开始吧!”
老夫人说的这番话,已经很明显的表示出她的不悦了,苏氏知道这是老夫人在偏袒萧昭宁,对自己不满,可是这一次,她要老夫人看清楚,她这个一心疼爱的孙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知母亲要审问女儿何事?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冯昭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苏氏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冷笑,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昭宁啊,你若是手头紧,或者喜欢什么漂亮的首饰,都可以告诉母亲,母亲何时短缺过你的用度?”
冯昭闻言,心中立刻明白了,看来,布了那么久的网,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
可是表面上,冯昭却故作一脸迷惑不解,甚至是愤怒的说,“母亲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萧语晴对之前在马场上,还有上次被萧昭宁那个贱人绊下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今天终于让她逮到了机会,萧昭宁,我今天看你怎么装,怎么蒙混过去?
“姐姐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萧语晴迈着细碎的莲步,朝着萧昭宁走了几步。
“难道,姐姐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冯昭脸上全是愤怒与委屈,“母亲和妹妹这是要做什么?昭宁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直说就是了,何必在这里含沙射影的?”
几句话,说的是不卑不亢,毫不畏惧,颇有以前以前萧昭宁的风范。
“既然你要母亲,直说,那母亲可就真的问了。”苏氏一脸不相信又一脸痛心的问,“昭宁,母亲问你,你最近可是有偷偷从库房里拿东西?”
“母亲这是什么话?我如果要拿东西为什么要偷偷的?”
“那姐姐是承认东西都是你拿的了?”
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快承认,萧语晴眼中满是胜利的光芒。
冯昭疑惑的看向萧语晴,“妹妹是听见我承认什么了?我又拿了什么了?怎么,府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苏氏闻言,咳了一声,走上前去,苦口婆心的说。
“昭宁,母亲昨日听人来报,说是库房中近来连连丢失一些珠宝首饰,所以……”
“所以母亲就怀疑是昭宁偷的?”
冯昭赫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瞪向苏氏。
“这……”苏氏被她问得一征,想要说是,却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开口。
“母亲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望族,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出来的,想来也是从小就学着打理家务,这么多年主持国公府中事务,昭宁也是对母亲颇有敬重。”
“可是今日府中失窃,母亲没有首先反省自己的持家有误,反倒是拿昭宁来兴师问罪!昭宁,实在是对母亲失望至极!”
一番话,首先是对苏氏的出身进行了讽刺,然后又句句在理的指出是苏氏自己管理不当致使府中失窃,反而在这儿冤枉继女!
老太太闻言,心中对苏氏已经是极度的不满。
苏氏闻言,心中却是火冒三丈,因为萧昭宁的母亲是永宁侯之女,而自己却是一个侍郎之女,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萧昭宁母亲的阴影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中老太太和国公爷依旧对她的出身不满,如今,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拿她的出身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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