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盛司年故意说:“乔,那你就放心吧,要是江律师想要,霆舟再去做个手术就好了,他反正一身都是病,不缺再多一次手术了。” 乔也不想讨人嫌了,但还是嘴贱:“这不就是小三吗?虽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真爱没有礼义廉耻,但是他这样等着徐宁桁离婚,挖徐宁桁的墙角,是不是有些过分呢,人家徐宁桁不要脸的吗?” 盛司年为好兄弟洗白:“这不是小三,这是真爱等候,徐天才其实和江律师不太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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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霆舟走出了书房,没有立马下楼,他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靠着墙,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下的争吵。
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底的情绪。
原来江阳打的是这个主意,之前就听说他手里的招股书一直找不到齐全的股东,认购的人数也不够,还被温岁的舅舅温元厚打压,在江家和温家之间,正常人都知道要选择温家,如果真的上不了市,项目砸在手里,江阳赔钱就要赔惨了。
所以,当他发现了小惊蛰的存在,就好像抓到了一个万分重要的筹码,立马拿出来威胁。
谢霆舟很轻地笑了下,江阳还真是看得起江阮阮。
楼下的客厅里依旧吵闹,嘈杂的声音谢霆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都在骂江阮阮,其实说来说去都是那老一套,他听得都有些厌烦了。
一个说江阮阮贪钱、爱谢虚荣,事实是,这世上谁不喜欢钱?谁不喜欢权势?只不过这些人模狗样的人,包装好了自己,便以为自己是真的高贵了。
一个说江阮阮不知廉耻,不自爱,他都分不清什么是知廉耻,什么又叫做自爱,其实就是这些人的蛋糕被人碰了,他们才这样骂,他们去分别人蛋糕的时候,嘴脸更不知耻。
一个说江阮阮年纪轻轻,未婚先孕,不负责任。
这点,谢霆舟没评价,因为他要是真的评价了,就连他自己都会骂进去,他甚至也怀疑过,这些人是不是明里暗里在内涵他?
孩子也不是江阮阮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最难听的还是江旭说的,活了大半辈子的死老头,嘴巴是真的脏:“哟,看到我们家阮阮,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独立女性,不都说女孩子不爱生孩子吗?还动不动拿生孩子来警告男人,看来都是拿肚子卖钱啊,这不是上赶着生吗?”
谢霆舟听得脸色都沉了下去。
伯母也找到了辱骂的新方向:“我们岁岁才是真的独立女性,事业有成,江阮阮算什么啊?”
谢霆舟往下走去,眉眼间浮冰沉沉,他抿直了唇线,无声冷笑,江阮阮平时不是跟他不是很能很厉害么,今天怎么不反驳了?
然后,他就听到江阮阮冷漠的声音:“叔叔,你要是也想要这种福气,那你去做手术变成女人如何?祝你生五胎男宝。”
她语气平缓:“你们也从小地方来南城见过世面了吧,别再一张嘴就显得你们粗俗没文化,丢人现眼,而且我做什么事情,只代表我自己,不代表其他女人,动不动贴标签,只会让人觉得你逻辑不行。”
她又笑:“我生下孩子,是为了我自己,因为生育权在我这,这是我的小孩,对了,叔叔,生孩子警告就是针对你这种男人的,不理解女性生育痛苦,嘴巴贱,还不肯出钱,觉得女人拿肚子卖钱,你配么?婶婶今天不在……”
她目光一转,看向了伯母:“伯母,你作为一个女人,思维逻辑倒是跟男人一模一样,看来你忘记了当初为了怀孩子打了那么多针的痛苦,难怪伯父去找别的女人生了。”
伯母跳脚。
江旭气急败坏:“哟,看不出来你这么能狡辩,学了几年法律,就光会这个了?女的生孩子难道不是找男的要钱?”
江阮阮早见多了这种烂男人,一点都不气:“按照你这逻辑,那男的找女的是不是就只想白得一个孩子?你这算盘打得全城都能听见了,如果既要女人承受生育痛苦、生育风险、育儿辛苦,还要女人承担全部育儿的钱,男人的付出就只有做的时候爽一下,就能得到一个跟自己姓的孩子,还可以高高在上指责女人贪图钱财,要男人有什么用?早点把孩子改跟女人姓。”
江旭真的气疯了:“我们男人不稀罕跟女人姓的孩子,不跟父姓,都是被男人抛弃,不被父亲承认的孩子。”
江阮阮的目的达到了,她弯了弯唇角,轻飘飘道:“是么,叔叔?”
江旭这一句话可是狠狠打了很多人的脸,毕竟江阳就是入赘的,温岁就是跟随母姓,江阳就是靠着发妻和妻兄发展起来的,但江家这一群大老爷们就是要软饭硬吃,把入赘和低温家一等当作耻辱。
江老爷子举起手里的拐杖,就要去打江旭的头,怒骂:“你这嘴上没把门的,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姓氏,都是我们自家的孩子!”
好在江阳不在,不然按照他那爱面子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江旭的。
江旭说完,也有点后悔,他瞪着江阮阮,觉得都是她设的陷阱。
许茵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去看江阮阮,不知道是惊讶,亦或是别的什么。
温岁早就去搬了她舅舅过来当救兵,她拉着温元厚进来,一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瞳孔收缩,脸色微白。
她被保护得太好了,小时候也奇怪过为什么她不是跟着爸爸姓,为什么她跟其他小朋友都不一样,后来,她偷听到别人说她爸爸是吃软饭的,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她还觉得很耻辱,她也不敢告诉舅舅。
因为舅舅只会跟她说:“你把舅舅当做爸爸就好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就连江阮阮能跟着父亲姓,都嫉妒过,她想爸爸是不是会更喜欢江阮阮,因为男人都想要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家里的顶梁柱就是男人。
温元厚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他周身弥漫着冷冽气息,不怒自威:“江旭,江家要是不想要岁岁,早点说,我会让你们江家早点收拾东西,滚出南城!”
江旭脸色扭曲:“大哥,我哪敢有这个意思啊?我这不是嘴一时说差了,岁岁可是我们江家的掌上明珠,大家都是心疼嫂子,才让岁岁跟着姓温的。”
温元厚冷笑,没给他台阶下:“岁岁是江家的掌上明珠?她姓温。”意思就是江家不配。
江老爷子脸色难看,他多少还有点骨气,仗着长辈身份,没去贴温元厚:“元厚,大家都是亲家,可以了。”
温元厚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江阮阮身上。
空气寂静,连晨起阳光中浮起的灰尘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江阮阮没时间招呼这三人,她看了下时间,便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祁总,您也要去项目现场吧?”
祁之正点头:“我顺路带你去吧。”
徐宁桁抿了抿唇,他似乎有些失望,很坦荡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落了阴影,他说:“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边陪小惊蛰吧。”
他朝着小惊蛰伸出了双手,弯了弯唇角。
小惊蛰也开心,乖乖地让他抱。
江阮阮摸了摸小惊蛰的脸,叮嘱道:“那你要乖乖听话。”
她看了眼徐宁桁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只怕带一会小孩,就要被弄得到处都是脏脏的。
谢霆舟神色难辨,也没阻止祁之正。
只是,祁之正在送江阮阮到项目现场后,他就接到了谢霆舟的电话。
谢霆舟嗓音寡淡:“那天,是你拿走了江阮阮的手机。”
祁之正笑了笑:“那天她落下了。”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人。”
祁之正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认真:“不说岁岁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她结婚了之后,你想让江阮阮怎么办?你倒是随时可以抽身,她呢?以前她就喜欢你,你再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你当初故意勾着她玩,不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江阮阮的漂亮足以让她迅速地在这个圈子出名,谁不知道,江家收养了一个女孩,是许茵姐姐的女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个女孩估计是温岁的亲妹妹。
他们这群恶劣的人,各种给温岁出气,不管怎么欺负江阮阮,她都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绝不低头。
祁之正很多年前,见过江阮阮跳舞。
所有人想象中的乡下妹什么都不会,还非要跟着温岁去跳舞,肯定会出丑,所以,他和谢霆舟他们一起去看笑话的。
白天的时候,江阮阮的确跳得很搞笑。
温岁还嘲讽:“丑小鸭,都学了一个学期了,还这个样子,真是不知廉耻,还不舍得放弃,以为自己会变成天鹅吗?”
他们都笑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一个天鹅公主的诞生,需要一个家族几代的努力,她这么晚才接触舞蹈……
但那天晚上,他和谢霆舟玩击剑很晚才回去,路过这个培训学校的舞蹈室时,看到了还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还以为会是温公主,两人便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是江阮阮。
空荡得只有她一人的舞蹈室,她背对着他们,头微仰,一圈圈地旋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眼前也看不清别的,唯能看见她那皎洁的、雪白的天鹅颈,她没有丝毫白天的笨拙,也没有表演的匠气,就只是在抒发她内心的情感。
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释,说她跳舞只是因为喜欢。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天赏饭吃的。
再后来呢,他就不舍得再欺负江阮阮了,其实,大人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是挺无聊的,还猜测过江阮阮会喜欢什么类型,有人说徐宁桁,因为看见江阮阮跟徐宁桁走得近,她好像还跟徐宁桁告白过,有人说谢霆舟,因为她就喜欢抢温岁的东西。
直到,他和谢霆舟发现了江阮阮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谢霆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谢霆舟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江阮阮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谢霆舟,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霆舟,江阮阮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谢霆舟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谢霆舟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谢霆舟的。
*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江阮阮的那个孩子就是谢霆舟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
谢冠辰气得不轻,他冷沉着一张脸,没再说任何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病房门被他重重地甩上。
小惊蛰吓了一跳,瘪了下嘴,江阮阮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哄道:“没事的,你睡吧。”
江阮阮知道谢霆舟在看她,但是很奇怪,她明明刚刚还很伤心,现在却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毫无波澜,就算他刚刚还在用言语轻蔑她。
她平静开口解释:“今晚事出突然,所以我刚刚才离开项目现场,不是擅自离岗,如果你非要这么认定,那明天我会亲自跟合伙人解释,也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我忙着去交钱。”
谢霆舟沉默了一会,在她最后一次挂断电话时,他听到了从她那边传来的医院广播声,还没等他问她在哪个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是再也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他动用了关系,才查到她具体在哪个医院。
在她挂断电话之后,他复杂情绪里最多的不是怒意,竟是担心,这种情绪出来得他都觉得有些陌生。
他胸口起伏了下,看到小惊蛰睡着的模样,他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了江阮阮的眼睛,知道她应该刚刚哭过,他扯了下唇角,淡漠道:“你知道找谢冠辰,不知道找我么?”
“我自己就可以。”
“像现在这样兵荒马乱?”谢霆舟轻笑,“谢冠辰是不是给你钱了?我上次说过什么,让你不许再拿他的钱。”
江阮阮面无表情:“你幼稚吗?我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他给你多少,我也给你多少。”
江阮阮说:“行,你先给我打钱,打了再说,最好再签个赠与协议。”
他气笑了:“信不过我啊?”
“你有什么值得信的?”江阮阮的手抱着小惊蛰有些酸,她稍稍动了下,小心地放松了下手。
谢霆舟抿直唇线,眸光幽深:“谢冠辰是不是跟你说,会让你嫁给我?”
江阮阮语气淡得没有情绪:“嗯,他以前不就这样说么,你放心,你想娶温岁,我是不会阻止的。”
谢霆舟黑眸里意味不明。
她又补充道:“如果你给我很多钱,我还会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辈子在一起。”
他嗓音淡漠:“是么?”
江阮阮的手机屏幕还在不断地亮起又灭下,一堆的信息和电话在进来,谢霆舟探手拿了过来,还没解锁,江阮阮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有些突兀地抢走了手机。
谢霆舟微微拧眉,神色冷然:“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么?”
江阮阮看了他一眼:“律所的工作内容,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的,我手上不是只有个跟你的项目。”
谢霆舟不知道信了没有:“我还以为是有男人给你发的信息。”
“你第一天认识我?”江阮阮睫毛轻颤,瞳仁里映着明亮的灯光,她看着很坦诚,“还是你第一天才知道,有很多男人喜欢我么?”
谢霆舟笑了下,唇边的笑意有些凉薄:“就知道招男人。”
江阮阮让张婶去按铃叫护士来,输液快好了,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好,差点就同时钓很多个男人了。”
听到她这句话,谢霆舟眉间寒冰浮沉。
谢霆舟原本是没想留下来的,他还有工作,明天还要早起开会,医院根本不可能休息好,但他见到小惊蛰烧得满脸红扑扑的可怜模样,就心软了。
江阮阮知道他要留下,眉头拧了下,只觉得他留下来是添乱。
既不会照顾人,甚至还要别人分神去顾他。
谢霆舟强行让换了病房,多了一个陪护房间和小客厅。
小惊蛰中途睡醒了,看到谢霆舟,她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还是那个会带她去动物园买小猫猫的谢叔叔,想要撒娇地找他抱抱,忽然又反应过来,谢叔叔不喜欢她了,立马就收回了手,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谢霆舟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生气啦?”
小惊蛰没理他。
江阮阮走了过来,眉眼浮现讥讽:“谢霆舟,小朋友也是有脾气的,他们也很敏感,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都知道的,她也不是挥之即来的小猫咪小狗狗。”
张婶陪着小惊蛰睡觉,江阮阮拿着电脑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工作。
谢霆舟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便也拿着电脑坐到了她的旁边。
他们的工作要求他们随身携带电脑,无论在哪,如果客户有要求,就要立马打开电脑工作,以前大家都开玩笑,律所和投行都给出差的员工订了超豪华的酒店,但是他们关心的都不是哪家的床睡得舒服,而是哪家的办公桌最舒服。
他侧眸看去,电脑的冷光投射在她的鼻梁上,却打下了温柔的影子,看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打字,屏幕上的表格一行行地出现。
他们俩并排坐在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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