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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江阮阮谢霆舟温栩》讲述的江阮阮谢霆舟温栩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 谢霆舟并不避讳江阮阮听到他的会议内容,他们讨论的是HedgeFund,对冲基金,这是谢霆舟最擅长的一种投资,他手下有一个产品——盛金复合策略对冲基金,收益常红,利润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他敢预测也敢赌,不怕承担风险,勇于追求绝对利益。 这也是近几年富人圈里最爱的一种投资方式,既能显得神秘,又能赚到钱,抓住这个风口的谢霆舟也赚得盆满钵满,就算他回到谢氏工作,他也仍旧是今年的基金榜…

免费试读

江阮阮正在看广告案例,听到秘书跟她说,有位徐先生来找她,她还有些惊讶。

徐宁桁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所以顺路买了咖啡就来找你了,你现在工作很忙吧?”

“是啊。”江阮阮轻叹,“毕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

徐宁桁也有这种苦恼:“我也是。”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困扰,他只会做项目,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哥哥帮他安排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核心科研,别的流程自然会有人帮他负责。

他无奈道:“一开始我也是想自己也当管理层的,但是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江阮阮也觉得好笑,因为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徐宁桁沉默了一会,又有些拘束,他抬起眼眸,抿着唇:“柚柚,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无能?”

“怎么会?”江阮阮轻笑,“如果我觉得你无能,那我是什么?我也不会管理,你是科研天才,不擅长管理是很正常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在属于你的领域里,你一直闪闪发光。”

她又继续说:“所以,我才报了课,不得不去学。”

“管理学的课吗?”徐宁桁黑眸微亮,他克制着情绪,淡定开口,“可以推荐给我吗?我也挺需要。”

“好啊。”

“是周六日的课程,挺好的,不会影响平日工作。”徐宁桁也弯唇笑。

江阮阮说:“有点像高中的时候。”

他们高中就是结对子学习,因为她从农村学校转学而来,老师担心她跟不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徐宁桁来教她学习英语,她当时的口语太差了,发音都非常不标准。

她脱口而出:“当时,我怎么会跟你结对的?”因为他是天之骄子,老师对他寄予了大希望,根本不可能大材小用地让他去帮她。

徐宁桁脸色不自觉地红,他就是这点不好,一直想伪装的深沉和冷漠,却总是会被轻易泛红的脸色所戳破。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实话:“是我主动向老师提的要求,当时我想跟你说话。”

江阮阮看着他,睫毛微颤。

徐宁桁见气氛凝滞,便又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柚柚,你会因此困扰吗?我……我上次说了,我现在就是把你当作朋友。”

江阮阮还没回答,谢霆舟就推门进来,他无耻得很坦荡,这并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办公室,但他来去似是入无人之境,不会敲门,也不出声询问,就那样直接打开了门,靠在了门边,脸色平静,却或许心里在酝酿着风暴。

他冷淡地扫了眼徐宁桁:“你也在这?”他转眸对江阮阮道,“要开会了,其他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正好外面的策划师也在找江阮阮。

江阮阮没空管这两人,匆忙先离开。

谢霆舟冷眼凝视着徐宁桁,他声音残忍冷漠:“徐宁桁,如果你是冲着江阮阮来的,早点放弃吧,你对她到底有几分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想拿什么跟我争她?你也认识她这么多年,你并不在她的择偶范围里,因为你太干净了,你以为你去做了公司,会自己赚钱了,你就独立了么?你帮不到她,你不懂管理,不懂赚钱,不懂如何应酬,而这些正是江阮阮所需要的东西。”

徐宁桁胸口微闷,抿唇不语。

谢霆舟讥讽:“你给江阮阮做了发夹是么?那个发夹早就被我扔了,躺在湖里,你觉得你的心意会被江阮阮珍惜吗?她当时的确很生气,她也厌恶我,骂了我,可是最终呢?她还是会为了利益而选择我。”

徐宁桁瞳眸瑟缩,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发夹已经被谢霆舟扔了。

他胸口的怒意横冲直撞,还有些难言的失望。

“谢霆舟,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不喜欢我这个类型,难道她就会喜欢你吗?当年她最先喜欢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转变了心意,如果再回到当年,我绝不会再如此害羞隐忍,白白错过,那一年我就该问清楚,问她是什么意思!”

谢霆舟眉眼间带着寒霜冷意,眼底深处却是暗火燎原。

他冷声:“那我也告诉你,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徐宁桁,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门外的江阮阮静静地站着,她是回来拿文件的,她也在想,为什么会转变了心意?因为那些信吗?如果写那些信的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喜欢上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脸怪异又兴奋。

看她遇到了什么,雄性之间的小小修罗场,互相指责谩骂,只可惜没打起来。

会议开始之前,江阮阮找时间跟徐宁桁道歉:“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发夹被扔的事情,谢霆舟他就是个疯子,他扔发夹太过突然,我……”

徐宁桁笑得温和:“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这样霸道,物竞天择是他奉行的法则,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他就会毁掉,跟他打赌的东西,他赢了也一定会拿走,不管那个东西对别人来说,重要与否。”

江阮阮只能又道:“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做错事的人是谢霆舟。”徐宁桁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他说的也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柚柚,是我不够强大。”

“宁桁,你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向来会打压别人,以前他就这样对我。”

“阮阮,我能不能问你,你高中是不是喜欢过我?”

江阮阮微微一怔:“我对你有过好感,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宁桁,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你看,我明明厌恶憎恨谢霆舟的为人,但我还是需要跟他合作,我无法独善其身。”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一夜之间转变,突然疏远了我?”

江阮阮沉默了许久,才提起那久远的事:“谢霆舟是我的笔友,在没见面之前,我们有过很长时间的信件来往。”

“写信?因为这个吗?”徐宁桁苦笑,他想,他也写过信,但他参与的是个匿名志愿活动,并不知道信被寄去了哪里。

谢霆舟一动不动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乔,像是听到了什么,他不能理解的话,他黑眸里的光泽一点点地暗了下去,一言不发。

乔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嘴,好像有些歹毒,他慢慢地重复了句:“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看到的,她也在医院,我以为她来看你的,我看到她就觉得,这个美女长得好熟悉啊,一看,这不就是江大美女吗?她回来了哦,我还问她,是不是知道你受伤了。”

乔语气微微迟疑,在犹豫着他这把刀还要不要继续割下去。

“算了算了,反正不重要了,都是过去的人了,对不对?”他父爱爆棚,摸着谢霆舟的脑袋,这会又像在哄儿子的父亲,“你哪里会想她呢,这都是心里错觉,你刚刚救了她,这时候肯定想让自己的付出有收获,所以你才会一直想她。”

他睁眼说瞎话:“看,你这几年也没想她,对不对?好啦,咱们不稀罕这女人,美女多了去了,你好好养伤,要是你想要美女陪你疗伤,我帮你找几个过来。”

谢霆舟眼睛里阴雨翻涌,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她跟谁在一起?”

“你说巧不巧,徐天才腿受伤了。”乔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闲闲地剥起了桔子,心里也忍不住为谢霆舟打抱不平,“哎,她也真是的,好歹你也是她女儿的父亲,好歹你也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她一点良心都没有,还去照顾徐宁桁了,这种狠心的女人,我们不要!”

他义愤填膺,喊得很大声。

谢霆舟一言不发,却忽然动了动,竟是强撑着要爬起来,完全不顾受伤的后背,伤口的血迹还凛凛分明,乔吓了一大跳,连忙几个大步过去,按住了他:“你干嘛?不要命啦?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做,你放心,下刀子我都帮你去。”

谢霆舟眼眸黑沉:“把江阮阮带过来。”

“什么?”

“我要见她。”

乔愣了愣:“她怎么会跟我过来?”

谢霆舟抿唇不语,又要起身,乔按住他,狠下心:“行,为了你,我就违法一次,她不来是吧,我让保镖抓她来。”

他说着,还看着谢霆舟,想看好兄弟的脸上有没有不舍或感动,他都愿意为了兄弟去做违法的事情了,他这辈子还没强迫过女人呢。

谢霆舟果然喊住了他。

乔感动的神色尚未流露,就听到谢霆舟淡声:“你不要让她受伤。”

“那我呢?”

谢霆舟眸色淡淡:“说的就是你,你不要让她受伤。”

乔大步出门,为了泄愤,把病房的门摔得乒乓作响,外面的护士听到了,皱起眉:“请不要在医院发出噪音,谢谢配合。”

“知道了,美女。”

乔一路去了另一栋楼,他在等人帮他查到徐宁桁住的病房号,医院肯定不会帮他查的,但还没等到消息,他就看到江阮阮推着徐宁桁从外面进来。

徐宁桁的右脚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他不知道跟江阮阮说着什么,江阮阮还低眉笑了,眼睛中温柔一片。

乔喊道:“江小姐。”

江阮阮和徐宁桁都看了过来,先是注意到乔,然后又看到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两人的眉头都不自觉拧了一下。

乔觉得自己好像那种拆散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坏人,他轻咳一声:“那个……有人喊我带你过去,他说……”

本想放狠话,但说出口,却是轻轻地叹气:“他说,他想你了。”

徐宁桁握着扶手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乔又道:“如果可以,江小姐,你去看看他吧,好歹,他救了你是不是?”

徐宁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腿,有些疼。

江阮阮注意到了,连忙低声问:“宁桁,你怎么了?”

“疼。”他轻轻皱眉,有几分惹人怜爱。

乔心里暗自呸了一声,装,继续装,这是网络上说的碧螺春吧,茶死了,却偏偏江阮阮眼睛跟瞎了一样,还蹲了下来,安慰徐宁桁:“我带你去找医生。”

乔江言,一把按住了徐宁桁的轮椅,微微用力,嘴上笑道:“推轮椅很辛苦的,阮阮,你去看看眼周吧,我带徐先生去看医生,你放心,我肯定给他看好。”

在他看来,江阮阮不来,徐宁桁连轮椅都不会坐,早就好了,她不去看真的受了重伤的谢霆舟,在这心疼绿茶男!

江阮阮本来就是来看谢霆舟的,只是没想到先遇到了徐宁桁,明明在园林分开的时候,他腿还好好的,徐宁桁说:“开车不小心撞到的。”

她又见他一个人艰难地推着轮椅,身边没有其他人。

徐宁桁轻声叹气:“我受伤的事情,没告诉家里人,不要让家里人担心,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阮阮一下就心软了,所以就先陪着徐宁桁。

她又问:“宁桁,要不就让乔带你去?我先去看下谢霆舟,昨晚他的确是帮我挡了。”

徐宁桁看着她:“你有没有受伤?”

江阮阮摇头。

乔看得心痛,这对狗男女啊,还互相关心,真正受伤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谢霆舟。

徐宁桁又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担心霆舟哥,我的腿不疼了现在。”

“真的吗?不要逞强。”

徐宁桁弯起唇角,温柔似是春风:“不疼,走吧,我们一起去看霆舟哥。”

乔觉得,这个徐天才变坏了。

等他带着这两人,推开病房的门,见到趴在病床上的谢霆舟,那张英俊的面孔从楚楚可怜到冷若寒霜,他就知道他完蛋了,而且,谢霆舟好像还为了迎接江阮阮的到来,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赤裸着,露出了隐隐渗血的绷带。

而刚刚他出门的时候,谢霆舟分明还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谢霆舟面无表情,眉眼凝结寒霜,他看着江阮阮推着徐宁桁的轮椅进来,她站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夫妻二人,而徐宁桁顶多就是腿骨折,没有一丝血迹。

他的心就像是泡在了腐蚀水中,眼睛里却下起了暴雨。

谢霆舟黑眸里闪过了一道微光,就算此时只是对着个孩子,他也很认真地问:“你要把这碗面给我吃吗?”

小惊蛰摇了摇头,奶声奶气:“是我们一起吃呀。”

谢霆舟垂眸瞥了一眼,鼻尖飘散过面汤浓稠的香味,薄唇轻扬,无声嗤笑。

这碗面跟徐宁桁这人差不多,清汤寡水,看着很清淡,实际吃起来应该也不怎么样,他谢谢他女儿的善良和爱心,但他应该是吃不下去的。

这是徐宁桁做给他的妻子的面。

谢霆舟看着小惊蛰的眼睛,外人总说他们父女俩并不像,他之前也觉得他们不像,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比如此刻,他就觉得他们的眼睛格外相似,并且还能心灵相通。

他才抿直唇线,还没说什么,小惊蛰就能猜到他无耻的想法。

她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道:“爸爸,你不想吃吗?”

谢霆舟点头。

小惊蛰眨巴眨巴眼睛,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了然地叹气:“好吧,你不想吃也可以的,你是不是也不想让我吃呀?”

谢霆舟在小孩面前也没有作为大人的羞耻心,他坦然地承认了。

“那我也不吃了。”小惊蛰心里闪过了一丝愧疚,她心想,她只是骗骗这个被伤了心的可怜的爸爸,她等会一定会吃完徐粑粑给她煮的面的,不能辜负徐粑粑的一番心意。

谢霆舟黑眸里浮现了浅浅的笑意,胸口暖流涌动。

她的可爱能治愈他的不开心。

从前的他也是他自己,但他却总觉得像是另外一个人,固执又有偏见,为了所谓的尊严和自我世界观架构,深深地伤害了他的女儿,他又何其幸运,多年后的试图补救,还能挽回这么可爱的一颗心。

他扪心自问,如果谢冠辰对他不管不问,不期待他的到来,认为他的存在可有可无,他会因为谢冠辰年老之后的示弱道歉而愿意原谅么?

当然不会,他比小惊蛰自私无能多了。

他从小虽然得到为数不多的父母之爱,但他至少在父母身边长大,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小惊蛰呢?在他不知道她存在的日子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乡下努力长大,不敢认妈妈,不知道爸爸是谁,等他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后,他还对她冷漠不耐,不认她,逼迫江阮阮,导致她们母女俩远离故土,漂泊在外。

谢霆舟抱着小惊蛰去了阳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摇篮椅子,他把她放了进去。

小惊蛰笑得很开心,要他轻轻地给她晃着。

微风吹来,她清脆如莺啼的嗓音也仿佛夹着风中的阳光,她喊一声:“爸爸。”

谢霆舟就不厌其烦地应答一声,他不知道的是,他唇畔也含着难以磨灭的温柔笑意,在和孩子相处的过程中,他慢慢地学会了服软低头。

他在网络上也关注了几个分享和女儿生活的视频号,他们的女儿可爱是可爱,但大多没有小惊蛰这么乖巧,都有点气人,还容易生气,但一看就是被爱着长大的女儿,他多看了一些视频后,很认可他们说的类似的那句话,他不太记得原话了,只记得大概意思——小公主没有安全感,你以为的乖巧听话懂事,其实是她小心翼翼地讨好,她怕再被伤害或者抛弃。

他和小惊蛰的关系发生质变的时候,就是江阮阮受重伤躺在病床昏迷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小惊蛰别无依靠,她唯一能抓住的人就是他这个父亲,所以,她总是会无意识地讨好他,想他开心。

但他是她的爸爸,他们的关系不该是这样。

他希望,或许有一天,小惊蛰会像那些视频里的女儿一样,会给他涂指甲油,给他化妆,把他当作洋娃娃来养着,会对他任性地发脾气和撒娇。

但他此刻慈父心里作祟,完全忘记了小惊蛰的性格。

她到了要把自己当小大人的年纪了,她要是知道谢霆舟的想法,只会傲娇冷哼:“我才不这么幼稚呢,那是三岁小盆友才会做的事情呀。”

*

江阮阮还没把面吃完,她的康复师就来了,她后腰的脊椎还需要治疗。

徐宁桁看了眼康复师,后面还跟着两个助理,他心里无声地叹气,至少现在的谢霆舟对她挺上心的,但愿失而复得能让谢霆舟学会爱和珍惜。

徐宁桁也不是不看好谢霆舟,但他也不得不提醒江阮阮:“柚柚,谢霆舟他是天生的资本家,一切皆为利,自私又贪婪,心思颇深,又难以揣测,他现在想要重新追回你,他在你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天下没有资本家的免费午餐,他一定想从你这边获得更多的利益。”他语气微顿,发自真心地补充道,“柚柚,你要对他有所保留。”

江阮阮唇畔笑意浅浅:“我会的。”

人不会踏入同样的两条河流,她怎么用无止尽地在谢霆舟身上摔倒?

但她现在被他困在这里,离不开,也无法离开,她也不想说什么狠话,狠话说再多都不如直接做点狠事。

徐宁桁等江阮阮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完字后,就离开了。

江阮阮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车子远去,莫名有一股失落的怅然感,那种从心里涌上来的失落几乎吞噬了她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走了,康复师在等你。”谢霆舟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地攥着,青筋毕露。

江阮阮又沉默地站了会,她胸口沉沉起伏,还是觉得莫名止不住的难过,没有眼泪,但是悲伤。

谢霆舟从她身后搂抱住了她,他的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

“就这么舍不得么?”

她觉得他有些烦人,便低声道:“是啊,我就在想,我怎么就不能享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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