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角叫沈九歌沈云谏的小说叫做《引卿入账春意浓》,它是作者沈云谏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沈九歌不记得那些种种,现在听扶渠说起,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她想了想,道:“那生下他的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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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不屑于对女人家发难,免得让人以为他欺负楚氏和婉儿孤女寡母的,可沈放是他军营里的人,他整治沈放总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要让楚氏知道,再亏待他女儿,他便收拾她儿子。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沈九歌却不觉有什么,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沈云谏了。
沈九歌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沈九歌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沈九歌侧头看去,见沈云谏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沈九歌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虽然是为了一块菜,但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要知道以前,沈九歌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沈云谏多说的,沈云谏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沈云谏道:“阿辛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沈云谏办事效率是十分惊人的,当晚沈九歌洗漱后将将睡下,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扶渠从厨房端了热腾腾的早饭回来,看见沈九歌还躺在床上,就轻声细气地唤了一声:“小姐?”
沈九歌不应。
定又是耳疾作怪了。
遂扶渠凑到她耳边就是一嗓门:“小姐起床了!”
沈九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嚎差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从床上弹起,看着扶渠凑过来的圆脸,就想把她搓扁。
“扶渠啊,你小声说话我听不见的时候,不一定是因为我耳背。”
扶渠问:“除了耳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沈九歌幽幽地盯着她,怨念道:“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睡得正香。”
扶渠忙打哈哈道:“小姐快起来洗漱了吃早饭啦,侯爷走的时候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一会儿要给小姐看耳朵呢。”
沈九歌的耳朵时好时坏,大夫来看过以后给开了药。她觉得这耳背也有耳背的好处,完全可以规避一些她不想听到的东西。
沈九歌的饮食,都是由扶渠去厨房那边拿来的。除了侯爷回来的时候大家会一起吃饭以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各自院里解决。
近来扶渠每每看沈九歌用饭时,都不由忧心忡忡。
眼下,沈九歌吃了一碗饭,添第二碗的时候,扶渠就忍不住了,终于出声道:“小姐,你少吃一点啊……”
沈九歌抬头瞅见扶渠一脸肉痛的表情,好笑道:“又不是吃的你家的粮食,有这么心疼?”
扶渠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沈九歌想了想,道:“琬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沈九歌都让扶渠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扶渠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沈九歌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琬儿一直着人留意着沈九歌那边的动作。她总感觉,沈九歌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琬儿一听,不由心惊。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沈九歌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沈九歌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琬儿去结交那个圈子。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沈九歌的婚配。只要有沈九歌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琬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沈家的堂小姐”。
那日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沈九歌,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结果阴差阳错,沈九歌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琬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琬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沈九歌和扶渠蹲在冰窟窿边,遂远远出声喊道:“姐姐。”
沈九歌回头看她,她便轻盈婀娜地走在了冰面上。
沈九歌道:“天儿这样冷,婉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琬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婉儿拿手炉来。”
琬儿勉强笑道:“就出来一会儿,不碍事的。”
沈九歌正色,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对冬絮道:“冻坏了四小姐,你负责吗?还不去。”
冬絮哪能不从,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琬儿偎到沈九歌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
沈九歌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琬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沈九歌往下压。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再次把她推下去似的。
那电光火石之间,琬儿脑子里确实闪现过这样疯狂的念头。
有时候她真的想沈九歌就这么淹死算了啊。这样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小姐,也就再不会有一个嫡女挡在她前面了。
思及此,琬儿整个人都装作不经意间往沈九歌身上推去,把她推向面前这个冰窟窿。
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姐妹情深、毫无间隙呢。
扶渠这回是丝毫不敢大意琬儿的动作,琬儿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就发现,当即便伸手来拉。
然沈九歌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琬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琬儿脚下一绊。
扶渠瞪大着双眼,震惊地看着沈九歌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三下五除二地,就精准地把琬儿给绊进冰塘水里去了。
这动作之利落、突然,连琬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
等到了水里,那股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琬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沈九歌伸手尖叫。
她以为沈九歌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
沈九歌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十分平静。她也确实朝琬儿伸出了手去。
可那平静的面色,让琬儿陡然冷得哆嗦。
沈九歌不是要伸手去拉琬儿起来,她竟是伸手按住琬儿的头,面不改色地把她往水下摁。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琬儿连喊都无法喊出。
沈九歌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沈九歌的手掌心。
那时候,沈九歌脑海里闪烁着的,是琬儿用自己的发带,把她绑在床柱子上时的光景。那时她也是无论怎么绝望地挣扎,都于事无补。
也该让琬儿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扶渠在旁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九歌眼神平静无波,任琬儿挣扎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摆。她尚且还有闲情抬头对扶渠笑笑,道:“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每顿吃半碗饭和两碗饭之间的差距。”
扶渠腿有些发软。
沈九歌没打算就这么溺死琬儿,她手指一松,琬儿立刻冒出水面大口喘气,红着双眼瞪着沈九歌,“你……你想害死我……”沈九歌道:“哪有,我只是想让琬儿妹妹体会体会,这溺水是种什么感觉。下次便不敢随便把别人往水里拖了。”
“救……啊……”
话没说完,琬儿又被沈九歌摁下了水去。
如此起起伏伏,琬儿终于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当此时,沈九歌手上动作突然一顿,她抬头就厉目往塘边的覆有点点积雪的常青藤旁边看去。
她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似从那里投过来。
果不其然,那常青藤旁边站着一个人,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沈九歌眯着眼看过去,见那天地素白间,果真立着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清淡得仿若一幅水墨画。顿时震了震。
沈九歌心里下沉,扶渠也发现了,惊道:“小姐,是二少爷。”
他没有出来阻止,他只站在那里静看片刻,被沈九歌发现以后,便转身离去了。
沈云谏这一走,负责保护沈九歌安全的颜护卫一直躲在常青藤后面,便也跟着离去。
方才颜护卫见状不对,刚要出去救沈九歌,结果被沈云谏止住了。
沈云谏道:“她应该还用不着你救。”随后就亲眼看着沈九歌三两下把琬儿给弄进了水里去。
可是对于沈九歌来说,自己正干坏事呢,被这个素日来关系不太好的庶兄给撞个正着,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在她心里炸得哗哗的。
琬儿趁着这一空当,终于得以摆脱了沈九歌的手,从水里钻出来,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时冬絮抱着手炉正过来,听闻小姐的呼救声,连忙小跑到塘边。定睛一看,却见沈九歌正抓着沈琬的细腕,似防止她沉下去,侧头正声对她道:“琬儿掉水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琬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沈九歌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琬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沈九歌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沈九歌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琬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琬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沈九歌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琬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沈九歌,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沈九歌一边往宴春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琬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扶渠立刻给沈九歌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沈九歌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沈九歌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扶渠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沈九歌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扶渠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沈九歌笑了笑,道:“不怕了?”
扶渠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琬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琬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沈九歌,是沈九歌!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沈九歌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沈云谏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
沈九歌摩挲着下巴,有些郁卒地问扶渠:“我以前和二哥,关系真有那么差?”
扶渠巴巴儿地点头:“小姐和二少爷都是相互回避的,有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不会说半句话。”
“这是为什么呢?”沈九歌就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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