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晚上白暮暮缠着付衍,要他带她去吃饭。「你想吃什么?」付衍对她是一贯地纵容。她笑眯眯说了我最喜欢的私房菜。我简直气得要发疯。…
免费试读
付衍终于在微博上公开宣布我是他女朋友。
开始满世界疯狂找我的时候,
我已经死了。
1.
最后一天其实很平常。
我和朋友去酒吧玩,刚好碰上了付衍。
他怀里搂着我妹妹白暮暮。
我看见付衍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白暮暮顿时羞红了脸:
「衍哥哥你好坏。」
付衍大笑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住她的后脑,给了她一个热辣的吻。
她用力捶着他的胸膛,可最后,又把头羞涩地埋了进去。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捏住了,酸胀得厉害。
他从不曾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
我是在网上看见白暮暮回国的消息的,和她回国的消息一起出现在热搜第一的还有:
#付衍 朝朝暮暮#
当今最年轻的双料影帝,一直在所有采访中都说自己有一个秘密恋人。
现在终于得偿所愿,首页上全是祝 99。
可陪在他身边七年的,
是我。
付衍的朋友们终于看见了我。
「那不是白朝朝吗?」
一个姓黄的公子哥冲我喊了一声:「喂,你不是真爱上付衍了吧?」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好戏。
好几个人举起了手机。
跟我一起的朋友当时就变了脸色,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打人,可我把他们拦住了。
我平静地冲他们点点头:
「对,我爱。」
他的朋友们哄堂大笑。
真奇怪,可能心痛到了极致就没有感觉了,我冲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们有人把视频传到了网上,社交账号当时就炸了。
齐轩问我:「要帮你控评吗?」
我摇摇头:「没必要。」
大概因为我看起来实在是太平静了,朋友一直盯着我也没察觉哪里不对。
回家之后,我想了很久,开车出去。
在盘山路上一头闯下了悬崖。
白暮暮带着付衍回了我父母家。
父母常年不在国内,这个家只有我住。
我只觉得一阵阵作呕,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做给谁看。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他们是如此地迫不及待,在玄关就吻在了一起。
那张我曾经深深迷恋的脸,现在以同样的痴迷看着别的女人,他那么珍而重之地吻她,拥抱她,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在自己的怀里。
就这样还嫌不够,付衍一把将她抱起,随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我和他的合照就这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玄关的灯应声而亮。
仿佛被什么噩梦突然惊醒,付衍的动作停了下来。
「衍哥哥,怎么了?」白暮暮裙子的吊带被拉到了肩上,双臂还挂在他脖子上,满面酡红。
「没什么,」他好像被冷水浇过,有些烦躁地喘了几口粗气,却又还是为了安慰白暮暮,「今天的事情有人拍视频到网上,我联系一下经纪人,闹大了影响不好。」
我妹妹有些不高兴,但她在付衍面前装模作样惯了,只是娇滴滴地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看今天姐姐好像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付衍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我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你。」
白暮暮噘起嘴:「那她呢?」
她从小到大都惯用这一套。
付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很亲昵的样子,然后十分狎昵地在她耳侧吹了一口气:「我喜欢的是谁你不知道?」
白暮暮羞红了脸。
「给你下面吃好不好?」他低声在她耳边问。
「衍哥哥——」
付衍大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沙发上。
「宝贝等我。」
一阵阵的心悸从脚底涌上,我连头皮都恐惧地发麻,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可是我走不了。
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把我困在了付衍身边,让我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和我的亲妹妹亲热爱娇。
令人作呕。
传说自杀者会不断重复死前那一刻的场景。
原来对我来说最难过的竟然不是车从悬崖上开下去的那一刻,而是杀人诛心!
鲜的。
「烟嘴的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是陈伯彦的,」
和李研走进卧室内,随后他嗤笑了一声。
「胆子还真大,逃狱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躲进这里,玩逆向思维是吧。」
屋子里有不少警员在拍照取证,我的思绪却有些恍惚。
这是我和陈伯彦同居的第一个屋子,他也是我身为卧底接触的第一个毒老大。
厨房的灯打在他宽阔的肩背上,多温馨体贴。
我看着付衍有些笨拙地洗菜,水打湿了他不知多名贵的衬衫,可他眼睛里都带着光,根本不是和我在一起时演戏般地敷衍。
在一起的时候,付衍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享受着我为他做的一切,就连亲热也仿佛是恩赐。
他心安理得。
我不是没撒娇求过他给我做一次饭,可他都以工作太忙,要控制饮食拒绝了。
只有一次,我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他去给我冲了杯红糖水。
我开心得不得了。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人是可以改变的。
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可以变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你还和那个谁在一起啊?」
「玩玩嘛。」他轻描淡写回答,「省事,还干净。」
我家里还算条件不错,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可他太红了。
追在他身后的富家女不知道有多少。
以我的身家背景,在里面根本排不上号。
我加了他的微信,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始终是我的微信联系人置顶。
哪怕每天就是看看他的朋友圈也很开心。
他是我的神祇。
所以他答应跟我恋爱的时候,我除了喜悦,更多的是惶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娱乐圈美女如云,就算我长得还行,但在那个圈子里也根本不够看。
那是我在卡座和朋友摇骰子的时候,他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卡座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我仿佛看见了我的神祇降临世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冲我微笑,对我伸出手:
「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
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他,可大家都是出来玩多了的人,酒吧这种场景出来的表白,百分之百是大冒险。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冲他伸出了手。
从此踏上永不回头的劫难。
花了,可陈伯彦那时候愣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好在,我的战友为我提速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对贩毒链条的打击,虽然没有伤到那个庞然大物组织的根本,但足以让其下的一些小爪牙覆灭。
其中打击目标就包括陈伯彦所在的团伙。
放陈伯彦奄奄一息地逃跑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我好在那片垃圾堆里「救下」他。
捡到他时他全身都是血,本就冷白的皮肤沾上血红的痕迹几近透明。
都这样了,看到我时还是没放下防备。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受惊的便利店店员,然后在他告诉我别去医院后把他带回了我家。
之后的那几天,他都住在我家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卧室的位置、我出浴室后不小心滑落的浴巾、包扎时不免的肢体接触。
我让自己活泼开朗,想方设法地逗他笑。
把咖喱做成小熊的形状,把纱布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关键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人也愣是忍了大半个月。
无数个夜晚里,男人就拿那双漆黑而琢磨不透的眼睛盯着我看。
虽然队长再三告诫我要沉得住气,但好几次撑着下巴看他时,我都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
直到某一天,因为对接的缘故,我连着晚回了好几次家。
那天,家很反常地没开灯。
我回家脱鞋,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正当我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时,后颈却被人轻轻碰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身过去把那人给过肩摔了的冲动。
陈伯彦就就着这个姿势在黑暗里搂住我。
我的身体大概挺僵硬的,男人的每一寸呼吸就落在我的耳骨,被陌生的人逐渐控制的触感,让我体内每一个因子都叫嚣着反抗。
其实,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了。
黑暗里,我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缱绻而细致。
……
我要扮演一个傻女人,拿最稚气和青涩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确定了关系,陈伯彦依旧不是很爱说话,对我的警惕心也很强。
这当然不够,陈伯彦不知道我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他对待不同事物的神色,某一次在吃完我做的饭后扬的眉,亦或是我穿了哪件裙子他下意识地勾唇。
都被我认真仔细地记在心里,每天晚上在脑子里拿出来复习一遍的程度。
终于,他会在我吃面条把酱汁弄到嘴边的时候笑起来,也会在我深夜一个人睡沙发上等他回家时轻揉我的头。
他蹲在我身前,仰着头问我乖乖怎么还不睡时,我就知道,我第一步,赢了。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没有被陈伯彦计划进他的未来里,我只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分手的女朋友。
他不会告诉我他交易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他真正贩卖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机会来了。
我被陈伯彦的敌对组织给盯上了。
他们在我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绑架了我。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看我是陈伯彦的情人,以我来威胁陈伯彦。
我被人绑在椅子上,支着摄像头拍摄。
坐我对面的人将陈伯彦的底细全部透露给我,告诉我我亲密无间的恋人事实上是个毒贩,告诉我陈伯彦究竟有多狠心,他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那时候既不能表现得过于镇定,也不能完全六神无主成一个废物。
要塑造成一个坚毅,果断,哦对,还有对陈伯彦完完全全一片赤诚之心的女人。
在我被绑架后的十一个小时,陈伯彦终于出现在了这个绑架我的工厂里。
他天生就适合黑色,后来我才明白,他本就是个吸附于罪恶里的恶魔。
我手脚被绑着,泪汪汪地看着他,而我那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恋人,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地瞥过我一眼。
「条件。」
男人的嗓音清冽,没带多少感情。
「你三处供货商,五十斤新型的。」
抵着我后脑勺的管口,又紧贴了些。
半晌,传来陈伯彦的一声嗤笑。
「你觉得她值这么多?」
无比嫌弃与不屑的眼神,男人只是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几乎融入夜色颀长的身形。
那天,我的生命本来就该交代在那了。
可谁知道,抵着我后脑勺的枪管移向了陈伯彦的身后。
「小心!!!」
那人开枪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推倒了开枪的人,可因为是情急之下猛地撞过去,那颗子弹就狠狠地嵌进了我的手臂。
好久之前我是中过弹,但那时候穿的可是防弹衣。
剧烈的疼痛让我脑海空白了一瞬,身旁的人就已然被打成筛子。
果然,陈伯彦不可能孤身前来,他身后藏了不少火力。
男人走到我身前,我脸上的疼痛可不是装的。
见到他,我就猛地冲过去抱住他哭。
他明显被我抱着有愣了那么一瞬。
过了会,我感到他的手,轻揉了下我的发间。
「为什么,我都抛弃你了,还要救我,嗯?」
我心里想的是,那人的子弹还没出膛,估计就会被你身后的火力打成筛子。
嘴上说的却是……
「下意识就……想要保护你了。」
黑暗里,听见他放柔了的声调。
「不介意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
心里想的却是。
陈伯彦,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成为我肩膀上最亮的那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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