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注意到她的目光:“那是我家的祠堂。”
“小心那个红木。”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随后净芙便清醒过来,卓易不明所以,拉着她不做迟疑便出了卓家,徒留卓家父母在后边气急败坏。
直到走上了热闹的街市,净芙还是一言不发,卓易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妞妞你是不是生气了?”
“卓易,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你的父母……”不等她说完,卓易就打断了她:“跟你在一起的是我,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
闻言净芙淡淡一笑:“说实话,这句话你跟多少人说过了?”
“只有你。”卓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温和俊雅的气息,净芙略略错开眼,他的温柔总是会让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等卓易再说出什么动听的情话,街的拐角处竟然跑出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有人手里还有刀,净芙心下一惊,没想到那群人竟朝着她们跑来了!
“快走!”牵着卓易往反方向疾跑,卓易也看到了一脸不善冲他们追来的人,脸上一瞬间出现愣怔的表情,随后表情阴冷下来。
卓易他们跑得很快,可追着他们的人更快,不一会便被一群人团团包围。
眼见躲不过,净芙松开了卓易,在那些人冲上来之时也不再隐藏,出手快又狠,借着助理,一脚就将一个男人踹飞出去,卓易被她的暴戾吓一跳,但也快速加入了战局。可是即便他二人再厉害也禁不住对方人多,很快净芙便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被一脚踹中重口之后,呼吸便乱了节奏,卓易也被人按在了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净芙撑着不倒下,眼神阴冷得可怕,看着那冲上的人丝毫不惧的迎上去,他们手上有凶器,她一边躲过肢体上的攻击,又要分心注意不让凶器割伤自己。卓易也躲得很是幸苦,好不容易掀开缠住自己的人翻身而起,却听到净芙惊呼一声“小心!”
一股大力将自己一把,“嗯……”净芙死死忍着痛呼,她明显感到后背被利器隔开了一道口子,有粘腻的液体流了出来,流血了!
“……净芙!!”卓易一急正准备冲过去扶着她,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冲了过来,满身的利器,英俊的面容现在正微微扭曲,一脚踢开围着净芙的人,正是贺廷友,他原本只是出来逛逛,打算给净芙家添点家具,听着周遭闹哄哄的嚷着快报警的声音,好奇之下一扭头却好死不死看见净芙被利器砍过后背的那一幕。
远处警察正快速跑过来,行凶的人一见不妙,转身便往四处逃散而去。贺廷友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净芙公主抱抱起来,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准备去医院。净芙此时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卓易想跟过来,却被贺廷友关在了车外,那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开车便走。气的卓易追在后面骂了几句。但看他那么着急,他知道他会照顾净芙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谁?还有派来打他和净芙的人是谁派来的?
另一边贺廷友火急火燎将净芙送进了医院,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好在净芙只是皮外伤,只是疼痛加上体力透支才昏了过去,等医生包扎好,输了两瓶液便醒了过来。看着陪着自己的竟然是贺廷友眉头轻微皱了皱。
“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样,好点了吗?医生说你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注意伤口就好。”贺廷友没有在乎她冷淡的语气,语气难得温和的道。
“……没事了,我想回家。”
“好。”这可能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和平的谈话了,贺廷友很喜欢这种感觉,跑前跑后给净芙办手续,把人给小心送了回去,净东山夫妇吓了一跳,看着女儿失血的双唇心疼不已,贺廷友也趁机留了下来,顺便将他今天买的电视机,沙发等家具都一股脑搬了进去。
晚上还非要以看着净芙为由缩进了净芙房间,脑壳隐隐作痛的感觉又来了,净芙拿他没办法,眼不见为好,当下便闭上眼装睡。
贺廷友,你到底为了什么?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得到的?单单只是为了那一纸婚约?手心里硬硬的感觉让净芙意识回笼,兰子……
不知过了多久,贺廷友感觉到怀里的净芙身体不再紧绷着,呼吸也逐渐平缓,缓缓睁开眼睛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怀里的丫头小猫一样蜷缩着依偎着自己熟睡了过去。
“呵呵。”轻轻笑了两声,真是个孩子。避开她的伤口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柔软的身子,又一次闭上眼睛踏实的睡了过去……
天刚亮,张秀就进了院子,一晚上也没睡好的她满脸的疲惫。花婶儿哭累了迷糊一会儿醒了接着干嚎,谁劝也劝不住。这会让村医给打了一针才睡下。看着天都亮了张秀担心女儿趁着没事儿回家来看看。
屋子里都静悄悄的,张秀放轻了脚步怕吵醒贺廷友,推门进了西屋。炕上躺着的俩人让她一愣,看清是谁后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俩孩子,头挨着头的睡的正香,贺廷友像抱着洋娃娃一样抱着女儿连睡觉都带着一股子霸道劲儿。转身出来,在院子里抱了捆柴火回去蹲在灶坑前开始烧火。
张秀进屋的时候贺廷友就醒了,听着脚步声像张秀就没有急于起来,其实他也是太贪恋这样相偎相依的感觉了,恨不得就一直这样睡上一辈子的了。等这一会儿醒了俩人的距离就又变得十丈都不止了……
轻轻地爬起来,摸了摸净芙的额头已经有些微凉了,放心的撤回手,贺廷友这才起身穿好了军装登上军靴走出里屋。
“廷友醒了,快去洗脸,锅里有热水。”张秀烧着火见贺廷友出来赶紧要给他开过舀水。
“不用,我用那个凉水就行,习惯了。”贺廷友说着端着脸盆走到了了院子里。
屋里净芙听着声音也醒了,朦胧着双眼看看四周缓缓坐起来,听着外屋里的响动好似母亲在做饭了,爬起来在炕柜里找了一件浅蓝色的外衣穿上,看看裤子上的褶皱又换了一条黑色的裤子。
伤口真的不是很疼了,想是昨晚贺廷友给自己上了药的缘故吧,有些烦躁的心绪平复了下开始叠被子……
“起来了?别收拾了,我来吧。”贺廷友洗漱完进来见净芙在炕上收拾被褥走到炕边说道。
“不用。”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贺廷友心里一凉,得,距离真就又回到原地了……
简单的吃了早饭,净芙坐在凳子上看着张秀又要离开站起身跟了出去“兰子什么时候下葬?”
“啊?哦,一会儿大伙去开墓地,完了就下葬,年轻人不能在家久放的。”张秀一愣,女儿这是还要跟着过去?
“墓地我去选。”净芙说完越过张秀走出了院子。
“你……这孩子,你懂个啥?哪是你说了算的事儿啊!”张秀又急又气,这孩子怎么不知深浅啊!
“妈,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吧!”贺廷友看着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说完也头前走了。
“唉!”张秀无奈只得锁了院门跟了过去。
“兰子!I我的孩子啊!妈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这么走了,让你爹妈可怎么活啊!”杨家正是哭声一片,亲戚乡邻的都抹着眼泪站在院子里满面悲痛。
净芙一步步走进屋子,见香碗儿里香已经燃尽,过去拿起三根香点燃闭上凤眸默默地叨念着:兰子,往生极乐吧,前世轮回今生缘浅,愿来生重见。将香插进香碗里,对着灵床低头鞠了一躬,直起身子进了里屋。
屋里净东山坐在炕上正和杨宝林说着话,两眼也是红通通,见女儿进来连忙抹抹眼泪怕女儿看了伤心。
“大爷,一会儿我跟着大伙上山,兰子葬在哪儿让我说了算行不?”
“啊?小芙……你,你不许胡闹!这不是小事情,你个孩子懂什么?”净东山一听就急了。
“小芙啊!大爷知道你和兰子要好,她没了,你是想给她找个好地方住,可是孩子,风水关系着活着的人呢,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大爷领了你这份儿心了,好孩子!”杨宝林说完哽咽不止。
“是啊,小芙,昨天你二叔找了河西屯的大神一会儿就接来了,让他看着选墓地。”净东山握着杨宝林的手拍了拍又对女儿说明情况。
“我等他!”净芙也没坚持坐在了炕梢垂下头不再说话,净东山现在也知道这闺女的脾气有多犟了没多说跟着杨宝林又是一阵落泪。
贺廷友和张秀进院张秀去了花婶儿待得屋子,贺廷友自己进了东屋和净东山杨宝林打过招呼,坐在了净芙旁边……
也就二十多分钟,院子里有人喊着师傅请来了。净芙依然没有抬头,贺廷友看看她自己起身往窗外望去。
杨兰的二叔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了院子,大家都很尊敬的和来人打着招呼。男人看着脾气不是很好,阴沉着脸也没理会大家径直进了屋由杨二叔领着进了他们这间屋子。
“哎呀,何师傅,,麻烦你跑一趟了。”杨宝林强打着精神和姓何的人说了一句客气话。
“没事,杨村长,你家闺女的生辰八字我看了,就是个童女之身该着她去奶奶身边伺候了,你别难过了。父女缘分尽了谁也留不住。”何师傅坐下杨二叔赶忙给沏上了茶水。
贺廷友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眉头皱成了疙瘩,偏僻落后的山村才让这些故弄玄虚的活得这么恣意。
“可她本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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