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一路跟踪路心桐到这里,发现路心桐要应聘做裁缝工,于是故意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真要招她来这里工作啊?别看她长得膘肥体壮,不像是个能招男人的,实际上她骚得很,见了男人就挪不动步子,我家男人就被她纠缠过,她还跑到我结婚的婚礼上跟我男人表白!”刘梅就是故意的。她一想到路心桐觊觎她男人,她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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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么好的绣工,来她店里当缝纫工是她捡了大便宜,她怎么可能不同意?
当然,她也没脸再叫路心桐胖子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路心桐,老板娘叫我小程就行。”
“行,小程,你过两天来上工吧。”
“好嘞!”路心桐痛快地应了,很快就填好老板娘递过来的员工登记表。
解决了工作问题,离开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
但她不知道,她前脚刚走,后脚刘梅就进店里。
她一路跟踪路心桐到这里,发现路心桐要应聘做裁缝工,于是故意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真要招她来这里工作啊?别看她长得膘肥体壮,不像是个能招男人的,实际上她骚得很,见了男人就挪不动步子,我家男人就被她纠缠过,她还跑到我结婚的婚礼上跟我男人表白!”
刘梅就是故意的。
她一想到路心桐觊觎她男人,她就来气。
上回告状到妇联办公室,本以为可以让路心桐吃个教训,没想到竟被她蒙混过去了。
现在还想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老板娘听完她说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家男人本来就不安分,没少在外头勾搭野女人,要是被路心桐看上,那她还有安稳日子过?
她是想给店里招个裁缝工,可不是想给她男人招个小妾!
老板娘迅速拿出员工登记表,把路心桐刚登记的信息给划掉了。
这个时候的路心桐,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正在逛芒城的交易市场。
在裁缝店当裁缝工只是为了解决温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路心桐还是想自己当老板。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可以做点小生意。
交易市场逛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反倒是走出了一身汗,肚子也饿得咕咕响。
兜里还剩9块8毛钱。
小餐馆是不敢吃的,路心桐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和一包豆浆,然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旁边的米粉店有人进进出出,生意挺不错,但吃完的人从里头出来,表情并不太好看。
“厂里的大锅饭吃腻了,想出来换换口味,这儿生意这么好,还以为味道不错,结果比大锅饭好不到哪里去嘛,简直浪费钱。”
“不然你去吃厂子门口摆的盒饭?”
“那盒饭也不好吃,还卖得死贵,谁买谁是傻子!”
路心桐灵光一闪。
芒城周边厂子众多,工人成百上千,一天三餐就是个问题。
自然,对她来说似乎也是个商机。
她做的意大利面被张姐拍手叫好,说不定可以去厂子那一带摆个面摊子,卖意大利面?
主意是不错,但路心桐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只能叹气。
一步一步来吧。
至少先把自己的吃饭问题解决,家里的米缸空空如也,要揭不开锅了。
路心桐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于是她利落起身,去交易市场买东西。
先买一袋米,然后买一些食材。
兜里只有9块2毛钱,肉是买不起的,而家里没有冰箱,放不久的食材也不能买,只能买些玉米,胡萝卜,黄瓜……
林林总总加起来,竟装了满满一大袋,看得路心桐咂舌。
80年代的钱真耐花啊,搁后世,9块钱连一杯好点的奶茶都买不到。
路心桐扛着两大袋东西上车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还是像来时一样,她直接走到车尾,把东西都放在一边,尽量不堵过道,可她忙活了一天,身上早就一身汗味。
车上的人纷纷捂着鼻子远离。
路心桐没办法,只能往角落再挪一点,以免影响到别人。
一个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人。
“没长眼睛啊?长这么胖还坐车,占了多少人的位置。”
声音熟悉又尖利,竟是刘梅。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冤家路窄。
路心桐知道刘梅讨厌她,但刘梅上回推倒她没道歉,还去妇联办公室告状,差点让她被赶出家属院,这一桩桩的,就算是原主欠下的债,也该还清了吧?
结果刘梅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
她要是不反抗,刘梅真当她是软包子,可以随便揉圆捏扁了。
路心桐面色微沉,“胖子就没资格坐车吗?你还是老师呢,不知道什么叫人人平等吗?”
车上的人纷纷看过来,看刘梅的眼神都有些谴责。
“就是啊,胖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又没吃她家大米!”
“我看这姑娘挺好的,很自觉站到后面去,车上还有空位置她也不坐,已经很有礼貌,不想妨碍到别人了,她还要人家怎么样啊?”
“还老师呢,谁家孩子要是被她教岂不是要被教坏?”
刘梅心高气傲,几时被人当众谴责过?顿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瞪路心桐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吃了,“路心桐,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然后,在车到站开门的一瞬间冲下车跑了。
路心桐风中凌乱。
明明是刘梅挑事在先,还不许别人说实话反驳?
就算玻璃心耍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吧?
路心桐简直无法理解,也没想跟刘梅多纠缠,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也不带怕的。
心态平和了,路心桐把米和食材都扛回屋里放好,然后先去洗了个冷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才出来处理食材。
全是素菜也没关系,反正她要减肥,不能吃太多高热量的东西。
不过,只吃白米饭也不行。
干脆做个素菜版的扬州炒饭吧。
说干就干。
路心桐卷起袖子,先把米淘好下锅,然后把玉米粒剥好,再把胡萝卜和黄瓜洗了切成丁,放在一边备用。
她自认为厨艺不错,因为前世一个人打拼,外卖吃多了很腻味,而且到处是地沟油,太伤身体,所以她没少下厨做饭。
做得多了,厨艺自不必说,八大菜系都尝试过,区区扬州炒饭当然不在话下。
米饭煮好后,开火,热油,下锅。
不多时,热腾腾香喷喷的扬州炒饭就出锅了。
不说顶顶好的卖相,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刚刚把围裙放下,门就响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依然面无表情,一身冷酷气场。
回来得真是时候,她刚把饭做好呢。
“你怎么回来了?”路心桐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心里暗暗吐槽。
席鹤年是很讨厌原主的,之前一直以工作为由,吃住都在厂子里,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来这里一次。
她穿越才两天就见了他三回,可真是稀奇。
心里暗暗纳闷,路心桐面上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欠着他钱。
“你吃饭了吗?我刚做好饭。”路心桐问。
幸好多做了他那份,不然这位爷又要黑脸。
席鹤年一眼就看到她放在角落的那袋米,还有桌子上一大袋子食材,俊脸不由黑了下来。
就不该给她那么多钱,肯定又花光了!
路心桐猜到他在想什么,更无语。
他在厂里可以吃食堂,可她在这儿什么都没有的,不买粮食做饭难道要饿死?
路心桐也不强求,直接坐下来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
“谁说我不吃?”席鹤年一反常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碗就盛了满满一碗。
花他的钱买的,他为什么不吃?
一动筷子,他就不说话了,吃得大口大口的。
真是奇怪。
昨天吃了那碗意大利面,他就惦记上了,今天下班本来要去食堂,但是意大利面的味道一直在喉咙里转悠,再看食堂的大锅饭,他顿时就没什么胃口,然后鬼使神差又回这里来。
她今天没做那个意大利面,而是做了炒饭。
明明没放什么稀奇食材,连点肉末都没有,可就是意外的香。
米饭炒得绵糯松软,夹杂着玉米,胡萝卜和黄瓜的香甜,滋味说不出的好。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饭。
越吃越上头,脑海里的问号也越来越多。
路心桐在程家娇生惯养,从来没下厨过,来这里之后别说做饭了,洗个碗都不肯,洗碗槽的脏碗总是堆得满满当当,发霉馊臭招苍蝇了,她也不洗。
这两天怎么回事,天天换花样下厨,还做得一次比一次好吃。
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路心桐有点别扭,“你看我做什么?”
“你……”席鹤年刚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路心桐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你继续吃,我去看看。”
结果一开门,看到一张熟悉的怒脸。
这人眉眼温和,跟席鹤年的高冷酷哥范儿完全相反,是特别讨女人喜欢的风度翩翩。
原主就是被这张脸迷得七荤八素,然后拼命作妖给席鹤年戴绿帽。
“陈,陈科长……”路心桐尴尬得想直接关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暗恋的对象,刘梅的新婚老公,陈少荣陈科长。
气氛变得古怪僵硬。
身后的席鹤年放下碗筷,什么也没说,但是看路心桐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现任老公撞见绿帽对象,修罗场既视感啊!
路心桐尴尬到头皮发麻,很勉强才挤出一抹僵笑,“陈科长,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会儿……”
陈少荣没有动,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带着几分鄙夷,“我可不敢进你家,万一被人瞧见,传到我家梅子耳朵里,梅子误会了怎么办?”
在这位陈科长眼里,路心桐还是纠缠他的丑八怪呢。
席鹤年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询问,“陈科长,你来找我?是厂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来找你媳妇的。”陈科长特意咬重了“你媳妇”三个字,语气夹枪带棍的。
很明显,是冲路心桐来的。
席鹤年咬牙切齿,狠狠瞪了路心桐一眼。
路心桐却莫名其妙,“找我?什么事?”
她穿越之后就刻意避嫌,没找过这位周科长,应该没得罪他才对。
陈科长故意看了席鹤年一眼,才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你纠缠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梅子是我媳妇,我不想看到她受半点委屈,所以希望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也不要找梅子的麻烦。”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了。
好像路心桐对他不死心,所以嫉妒刘梅能嫁给他,故意给刘梅找茬一样。
作为路心桐名义上的现任老公,席鹤年简直是被人找上门来扇一巴掌,几乎颜面无存。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陈科长,路心桐又做了什么事,你直说!”
陈科长在厂里的职位低席鹤年一档,本来对席鹤年有颇多不服,这会儿来席鹤年这儿打脸,心头难免有些痛快,所以说话挺不留情的。
“你媳妇说话挺难听的,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数落我媳妇,让我媳妇难堪,你也知道梅子脾气好,不会跟人吵架,再生气也只会躲回被窝里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明天可怎么去学校教课?
所以我希望周主任好好教育你媳妇,让她不要再针对梅子。”
席鹤年脸色铁青,“我这就让她去给你家梅子道歉!”
路心桐气笑了。
她不知道刘梅在陈少荣面前是怎么说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陈少荣怎么会觉得她是被欺负的小白花,跑到这儿来教训她?
还老师呢,小聪明没放在教书育人上,净想着颠倒黑白诬陷人了!
“错不在我,我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刘梅。”路心桐不服。
席鹤年本来压着的火被她一句话点炸了,喝道:“你还狡辩!”
路心桐前世好歹是个老板,气势上怎么可能会输掉,她挺着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逊的是刘梅,请你先搞清楚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不可能!”
陈少荣没想到路心桐这么嘴硬,态度都是也有些强硬了,“周主任,这件事给梅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希望你好好处理。”
他了解席鹤年,这人刚正不阿,很讲原则,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真惹怒了他,他发起怒来是很吓人的。
有外人在,席鹤年不好发难,等关起门来只有夫妻俩的时候,路心桐少不了要吃苦头。
所以陈少荣表明了态度,转身就离开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
气氛剑拔弩张。
“路心桐,我昨天警告过你要安分,否则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席鹤年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路心桐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席鹤年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席鹤年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路心桐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席鹤年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路心桐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席鹤年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路心桐啊!
路心桐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路心桐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路心桐,你没资格提离婚!”席鹤年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路心桐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路心桐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席鹤年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路心桐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席鹤年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路心桐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路心桐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席鹤年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席鹤年,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路心桐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席鹤年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路心桐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路心桐。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席鹤年突然动摇了。
路心桐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路心桐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周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周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路心桐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路心桐是什么德性,跟周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周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周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周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路心桐,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路心桐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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