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君墨琰却颇为嫌弃的扯出一条帕子,将龙吟剑身上沾的血擦了,还剑入鞘:“前几日,二皇子担心本王离了战场会生疏了武功,刻意花重金请了江湖组织暗香楼来陪本王练练。”“让本王今日这剑又快了一分!”“二皇子有孝心了……”她听错了吧?摄政王要与林家人站在一起?一定是她听错了,摄政王就算刚才出了几次声,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与林家这些贱人站在一起去……可下一瞬,她就无比清楚的听见君墨琰说。“皇嫂果然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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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拼尽了全力压制自己的恐慌,身子抖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十九弟……你看?”皇帝的视线落到那六口大箱子上,又匆匆收了回来,脸上为难。
“左相,”君墨琰的视线扫过男宾席上的百官:“当真想看这些箱子里的罪证?”
明明只是随意的扫了一下,可每个人都感觉自己被摄政王那阴冷凌厉的视线盯上了,吓的后脊背发寒。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有官员吓破了胆,直接跪在地上,不敢求饶,也不敢再抬起头来……
摄政王说是罪证!那六口大箱子里装的都是罪证!
赵太傅和赵院长都因为那罪证横尸殿上,那他们……
左丞相迟疑了一下,跪了下来。
没说要看,也不说不看。
“老狐狸!”君墨琰忽然讽笑了一声,指着左丞相对皇帝说:“四哥,这么多年没见这老狐狸,他还是这么狡猾?”
皇帝松了一口气,轻松的回答:“可不是吗?朕这些年,可没少被这老狐狸骗!十九弟,你回来了,可要帮朕出出气。”
“那就让他查!”君墨琰说:“夜冥,把箱子给左丞相送……”
“摄政王!”左丞相赶紧出声:“老臣老眼昏花,恐怕做事不能让皇上和摄政王满意!”
“那刚才是谁请命查案?”皇上笑道:“总不会是贵妃怀里的那只丝毛狗吧?”
左丞相犹豫了一下,以头叩地:“汪、汪、汪……”
皇上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行了!”君墨琰说:“本王今日心情好!又有左相不惜身份来周旋,罪证的事,到此为止!”
“夜冥,清场!”
左丞相结结实实的三叩首:“跪谢皇上、摄政王给臣等机会,臣等往后定清慎明着,严以律己,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拿着摄政王抬过来的那些罪证给每一位犯下错误的官员都定罪。
那么多的罪证,真要算下来,朝堂里里外外,大兴从京都皇城都州郡府乡的官员,怕是会经历一场大血洗!
而这样的血洗,会让整个朝堂动荡,让大兴天下不稳。
这个道理,他清楚,皇上清楚,摄政王更清楚的。
所以摄政王将这些罪证抬出来,也不是真的要与百官清算,只是要在百官的头上悬一把刀,而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全凭百官以后怎么做!
自然,也是因为犯了错的官员,罪不至死;或是并非官员主动犯错;或是并非官员本身犯错,而是官员的亲眷犯错……
总之,该死的人,摄政王一定会杀,还能容一容的,以前的错在摄政王那里留了证据,就要马上改错,然后紧着皮子做官……
“跪谢皇上、摄政王给臣等机会,臣等往后定清慎明着,严以律己,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群臣百官全都跪了下来,齐齐表明自己的忠诚。
女宾席也都跪了下来,万分紧张的想着自己平日里有没有惹过什么祸……
偌大的殿堂,只有太后还稳稳的坐在位置上。
只有皇帝、君墨琰和林锦婳站在殿中央……
第137章 本王的女人,需要你做主?
夜冥带着人,安安静静的将那些罪证带了下去。
也将已经彻底死透的赵太傅和赵院长的尸体带了下去。
赵太傅和赵院长的位置被撤走,那一块的地毯也被重新换过,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所有人被冷汗湿透的内衫都粘连在身上,让他们清楚的知道——宁得罪君王,也万万不能得罪摄政王!!
“皇上!”林锦婳给皇帝行了一礼,平静的说:“既然皇上相信我拿出来的那些证据,那么,我想请皇上、太后以及在座的诸位听我说几句话。”
“弟妹但说无妨!”皇帝极为大方的开口。
好!好啊!这世上,终于有能让十九弟心仪的姑娘了。
有个女人拴着,十九弟往后留在京都皇城的时间一定会很长。
身为一国之君,他这么些年,他虽然兢兢业业,勤于政务,一刻都不敢倦怠松懈,可依然因他性子温软,导致政事不能上下通达,常常让他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十九弟杀了赵太傅和赵院长,他不怒反喜。
只因这两人这几年日益脱离他的掌控,结党营私,肆无忌惮,而他碍于皇后和二皇子,又担心会牵连甚广,犹豫犹豫再犹豫,没能动手……
十九弟抬出证据,在百官的头上悬了一把砍头刀,恶人,十九弟做了,他只需要做个好君王就够了……
可他的心依然不安稳,从当年的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君王,他时常会心生胆怯。
可十九弟却能解决那些他绞尽了脑汁都解决不了的难事……
尽管,这是他的弟弟,甚至小了他十多岁!
如今边疆安稳,只要十九弟愿意娶妻生子,留在京都皇城,帮他清除威胁皇权的各种障碍……
想到这里,皇帝更热情的对林锦婳说:“弟妹还有哪里受了委屈,告诉朕,朕为弟妹做主!”
这话音刚落,皇帝就挨了摄政王阴冷冷的一记警告。
那警告的意味极其的明显——本王的女人,需要你做主?!
皇帝愣了一下,讪讪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想要的,也无非是要彻底解决我与二皇子君子烨之间的事!”
林锦婳没有注意到皇帝与君墨琰之间的小动作,她的视线落到皇后、君子烨和林蝶衣的身上,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清冷冷的开口……
“昔年,我尚未到可以议亲的年纪,二皇子带着宫里御厨做的精致点心到永安侯府来,夸我漂亮大方,善良乖巧,说对我一见倾心,认定了要与永安侯府结亲,还发誓今生今世,非我林锦婳不娶!”
…那个时候,我也不过是个不知事的闺中女儿,面对二皇子蜜语甜言的蛊惑,难免就对他生出来几分好感,而后被他欺骗、利用、算计……”
她一边哭求,一边盯着夜冥和宋飞燕,看见宋飞燕接过了龙吟剑,她更惊慌的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
…我今日也是为了帮你恢复好名声,我才会去污蔑林锦婳和林家人的,可是我那样做了,林家就容不下我了,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了!”
宋飞燕拿着剑,一步步走了过来。
“不!”林蝶衣声嘶力竭:“二皇子,烨哥哥!我是你的蝶衣啊,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对你千依百顺的蝶衣啊!我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比我对你更好……”
第140章 君子烨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宋飞燕!不许你伤蝶衣!”
君子烨忽然一把将林蝶衣从地上拉扯起来,护在了自己怀里:“是!今日的事,都是我主使的!”
“是我为了洗白自己和蝶衣,污蔑林家人用不齿的手段给我和蝶衣下那种药!”
“是我试图以权压人,踩死林锦婳和林家人!”
“也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到和林锦婳成亲。”
“可这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林锦婳!”君子烨愤愤的说:“林锦婳不过是个卑贱的商户女,浑身铜臭,胸无点君,粗鄙不堪!我从她的身上见不到半点的好!”
“要不是为了从林家拿钱,让我能做一些事!我根本不可能去接近林锦婳!”
“我承认,我是利用了林锦婳,利用了林家人!利用了我能利用的一切的人的手段让父皇看到我,让百姓看到我!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也不认为我做错了!我生来就是皇子,我也想当皇帝,不想当皇帝的皇子又何必出生在皇家?我努力的往那个位置上爬,这本来就是我要走的路!”
“但我和蝶衣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我当年去林家,第一眼看上的人就是蝶衣!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礼,比林锦婳好太多,我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然后我们走到了一起!”
“是我委屈了蝶衣,让她不安,让她不得已变的心思重!是我逼着她做那些不好的事情……那美人图……也是我逼着她画的,我画我自己的女人,这不过是闺房乐趣……”
没人想到,君子烨竟然承认了这一切的恶事,还承认的这么“义正言辞”?!
即便君子烨的说辞听起来依然那么无耻!
可是……怎么会有一种觉得他的野心也挺坦诚?
他对林蝶衣的感情也挺……真诚?
他不过是想要江山美人兼得,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
自古帝皇将相,谁能真正光明磊落?
他不过是卑鄙了一点,自私了一点,狠毒了一点,也对林锦婳和林家人无情残忍了一点,而已?!
“烨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了这个孩儿,你也不会……不会做这种被人羞辱和唾骂的事情……是我和孩儿拖累了你!”
“你早就答应过我,会好好的求姐姐原谅的,哪怕我们一家三口跪在姐姐的面前……是我太着急……怕我们的孩儿被人诟病,催着你娶我……”
林蝶衣将身子窝进君子烨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有些耳根子软的贵妇见到这一幕,竟被感动了。
“唉~这二皇子和林蝶衣好像也……也挺可怜的……”
“是啊,如果二皇子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林蝶衣,这么多年却都要偷偷摸摸的,还真是……不容易……”
“二皇子也是没有办法,皇后一族看起来风光,可因为是出身学院派,皇上登基后又让大量的寒门子弟入了皇家学院……其实没什么油水……二皇子穷,想要钱,把主意打到林家的身上,也算是一条路子……”
“皇子有野心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是真的谋逆,野心就会让他变得更好……”
“二皇子这几年拿着林家的钱,也的确办了不少好事……”
第141章 论二皇子和林蝶衣的罪
“那本美人册……画的还挺好,闺房里,谁还没几本画本子?只是二皇子的要求更高些,亲手来画……”
“年轻男女的小情小爱,就不要过于苛责了,还是天家血脉重要……”
林锦婳瞧着抱在一起的君子烨和林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差点就忘了——君子烨是一个应对能力极强的人,他惯会巧舌如簧,用一些冠冕堂皇的歪道理将自己洗白,让自己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这一点,与林蝶衣的哭哭啼啼有着一致的效果。
所以这两人才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对方的心思,配合起来,演的好一场被逼无奈,恩爱情深……
君子烨也够大胆,敢当众承认自己觊觎皇帝位。
也够狠,敢先自污了名声。
可他以为这样做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所有人都接受他要做的是个枭雄?
上一世,他或许做到了。
但这一世——有她在,他连做梦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么说,倒是我林锦婳阻碍了你们在一起?”林锦婳讥讽出声。
“若不是姐姐之前疯了似的想嫁给二皇子,我与二皇子也不必偷偷摸摸……”
林蝶衣红着眼睛,无比委屈的抬眼看向林锦婳,却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低下头来,急急的解释:“摄政王不要误会,我这么说,并非是说姐姐如今跟了您,心里还有二皇子,姐姐只是……”
她这个浑身都是脏臭的人,一心想把脏臭泼到林锦婳身上,还要趁机给林锦婳下刀子!
“所以,二皇子承认骗了我林家的钱财,承认污蔑、谋害我和我父母兄长,而你,承认了你与二皇子通奸,是吗?”林锦婳直接打断了林蝶衣的话。
没等林蝶衣和君子烨回答,她又说:“那就请皇上按照诈骗钱财罪、诬告谋害皇族及皇亲国戚罪、通奸罪来严惩二皇子君子烨和孤女林蝶衣吧!”
“对了!皇上还不知道林蝶衣的来历吧?来,我简单给皇上说一下——”
“她的亡母与我的母亲是姐妹关系,但她的亡母也是外嫁出去的人,严格来说,她虽然姓林,但是与我林家没有半点关系!”
“她全家死绝,按照民间的说法,是天煞孤女!是我们林家可怜她无依无靠,养了她这么多年,不曾想,却将她的心养野了!”
“倒是无妨,左右她如今与二皇子两情相悦,相信二皇子也愿意克服她身上的“煞气”娶她为妃,只不过她既然不是我林家的千金,自然是一点身份都没有的,她却在这大殿上一口一个“臣女”,如此冒充官家千金,也是一条罪。”
“以秽乱不堪的图册子污了这么多人的眼睛,这是一条罪!”
“以姿色、身子等迷惑皇家贵子,使其做出极其下作恶劣的事情,这又是一条罪……”
“她刚刚还践踏过龙袍……她身上的罪行太多了,我就不一一数出来了,那就……一并罚了吧!”
第142章 求摄政王妃放过本宫的皇儿
可君王只是愣了愣,就起了身:“好!好!好啊!”
连说了三声好之后,皇帝毫不犹豫的宣告:“林家嫡女林锦婳,温婉良善,知书达礼,贤良淑德,聪慧嘉敏,封永安郡主,位同嫡公主!”
“婚配摄政王,封一品夫人,为一品摄政王妃!”
“永安侯府林林敬、永安侯夫人孟秋雨,于国有功,于民有恩,又为我大兴教养出良臣贵女,朕心甚慰,封林林敬为永安王,孟秋雨为永安王妃!”
“御前侍卫林成毅,赤子之心,尽忠职守,擢升右卫御林军副首,封三品忠义将军。”
“编修林成信,清慎明着,恪勤匪懈,国之栋梁,擢升礼部郎中……”
皇帝接二连三的封赏下来,满大殿,变的安安静静的。
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第135章 辱王妃者,与辱国同罪
林锦婳殿前大闹,掌掴贵女,辱骂皇子,借龙袍做出那等惊天动地的举动,却成了永安郡主,摄政王妃?
林林敬不敬皇后,以死逼迫君王,竟成了大兴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异姓王?
林成毅和林成信弃前程不顾,辞官抗议,却连跳几级,分别成了三品武官和三品文官?
谁还能说林家低贱?
皇帝给了林家满门——高不可攀!
谁还能说林锦婳粗鄙不堪,肮脏狠毒,愚蠢荒唐?
皇帝说她温婉良善,知书达礼,贤良淑德,聪慧聪敏……
摄政王许她情深一人,与国同贵!
“父皇!你怎么能下这种旨?你怎么能赐林家满门荣贵?是因为皇叔看上了林锦婳吗?”君子烨不甘心的大吼:“你这样捧着君墨琰,放任他功高震主,你就不怕他真的心生不轨,将父皇从皇帝位上推下来吗?”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二皇子是疯了吗?
竟敢当着摄政王和皇帝的面说这种话?
不过……
摄政王今日所作所为,的确是太……太嚣张了。
连带着他要娶的王妃都嚣张到敢踩皇后和皇子了。
即便,那些证据都看不出什么假,是二皇子和皇后先对她和林家人不仁不义,算计利用。
可天家掌权,便是委屈了她和林家人又怎么样呢?
她这样拖着摄政王一起对抗天家,怕是今日要出大事了!!!
这样想着,经历过当年众皇子夺位血战的老官员都悄默默的往殿门口看,想着该寻个什么样的借口,带了家眷赶紧跑路……
谁知,下一刻,却看见座上君王满脸怒气的冲下来,“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君子烨的脸上:“混账东西!朕的皇帝位是十九弟给的,如果十九弟想要,朕可以马上退位让贤!”
“朕自即位起,就从来没有将这江山当成朕之江山!”
“这江山是君家的江山,是大兴百姓的江山,摄政王忠于列祖列宗,忠于天下百姓,他怎么会有不轨之心?”
“朕可以用朕的命来告诉你,谁都有可能谋反,谁都有可能害朕,唯摄政王不会!”
他的十九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志不在大兴,而在天下四国。
一统天下,百代称王,这是君家的列祖列宗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情。
他没有这个本事,但十九弟有。
十九弟还年轻,只要他守着大兴,为十九弟提供大后方,或许君家列祖列宗的梦,真的会实现……
“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你如此的糊涂,二皇子,朕对你太失望了!”
君子烨犹如掉进了冰窖,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浑身冰冷,似乎连血液都要冻结了……
他知道父皇与摄政王的关系好,可那不是从前吗?
摄政王在边疆十年没回来,这关系不应该疏远了吗?
谁在皇帝位上坐久了,都会舍不得离开至尊之位的,为什么父皇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出退位让贤的话?
他到底猜错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第136章 摄政王要血洗整个朝堂?
“皇上!”左丞相站起来,举着送到他手里的那些罪证说:“这些罪证属实!赵太傅和赵院长罪行累累,该杀!”
“臣请皇上与摄政王将这些罪证交给臣,由臣、御史大夫、大理寺、吏部共同审理这些案件。”
左丞相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被放在殿中央的那几口大箱子。
他手里拿的只是太傅和皇家学院院长的罪证,可这一叠罪证也只占了其中一口箱子的一点角落。
而那里,整整齐齐的放了六口大箱子!
左丞相站的笔直,可文武百官却全都不敢多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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