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初见周景棠那一年,我十六岁。我幼年时父母车祸离世,便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两千万,将其他的资产全都捐了。他前半生过得放荡不羁,惹得一生挚爱离开,而后再婚。初见周景棠那一年,我十六岁。我幼年时父母车祸离世,便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两千万,将其他的资产全都捐了。他前半生过得放荡不羁,惹得一生挚爱离开,而后再婚。爷爷的前妻,正是周景棠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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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周景棠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幼年时父母车祸离世,便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两千万,将其他的资产全都捐了。 他前半生过得放荡不羁,惹得一生挚爱离开,而后再婚。 爷爷的前妻,正是周景棠的奶奶。 「宋轻,我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儿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你把老爷子的遗产都藏哪儿了?」我的叔叔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还敢跟我们耍幺蛾子。」 「气死我了,老爷子上亿身家,我不信他能不给我们这些儿女留一分钱,全都捐了!」我姑姑面色狰狞,冲上来就要打我。 我平静地指着屋顶上的摄像头说道:「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云监控立马同步到全国各大网络。姑姑作为美术馆副馆长,因为遗产纠纷殴打亲侄女。到时候爷爷的遗产一分钱没拿到,反而丢了碗饭,不太值吧。」 姑姑的手停在我的脸边上,目光恨不得把我射穿,怒骂道:「宋轻,当年要不是赶着给你过生日,你爸妈怎么会冒雨开车上高速?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星!克死了自己爸妈,又克死了老爷子!」 「姑姑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脑子啊。」我好奇地看着她说道,「你凭什么觉得,这几句话能伤到我?」 叔叔抽着烟说道:「行,其他的暂且不提。那两千万,你自己留一百万,剩下我们兄妹分了。」 我站起来,从他手里夺过那一支烟,慢慢地碾灭,微笑着说道:「别抽烟,爷爷最讨厌烟味儿。至于钱,一分都不会有。这小院儿已经捐给国家做纪念馆了。往后,别来了。」 他当场气得暴跳如雷,没想到这价值六千万的院子,我居然给捐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八岁的时候,我父母去世,留给我一大笔遗产。 我叔叔跟我姑姑想要侵吞遗产的丑陋模样。 我姑姑还有脸说我爸妈是为我过生日出的车祸,要不是当初她喝醉酒,非要我爸绕道去接她,他们怎么可能走那条全是货车的路。 「妈的!我非要替我哥哥好好地教教你怎么尊重长辈!」叔叔扬起胳膊想打我耳光。 周景棠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懒洋洋地钳制住叔叔的手腕,手背上青筋微微暴起,狠狠地将他扭过去,推在地上。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他蹙着眉,一脸的不屑。 我悄悄地把微型电击棒藏到了口袋里,仰头看他。 周景棠啊,长得实在过于耀眼。 他的头发很黑,眼睛很漂亮,长了一张锦绣富贵的小公子面孔,挑眉抬眼都是艳丽的风景。 周景棠带来的保镖、律师,帮我全权处理好了所有事情。 爷爷临终前告诉我,我的姑姑跟叔叔全是豺狼虎豹,他怕我留在桐城被欺负。 他会拜托北京的旧友来接我,还说对方一定会善待我。 |
「轻轻,爷爷知道你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可这心里啊,还是忧愁。老话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呀,看着冷清,其实心里最是重情。」他枯瘦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和蔼地说道,「不熟悉的都以为你是个柔顺的小姑娘,其实你最倔了。你上小学那会儿,总被一个男同学欺负,天天扯你头发。你表面上哭哭啼啼,转眼就淋了他一头染发剂,害的那个小胖子不得不剃光头发。」
我听到这里,眼泪慢慢地流下来,笑着说:「我做的事情,从来瞒不过爷爷的慧眼。」 爷爷也笑了。 他笑着笑着,便闭上了眼睛,垂下了手。 自那天起,我便要独自过活。 周景棠来接我,一路上我一言不发。 到了北京,看到眼前的深深宅院,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了家。 周景棠忽然说:「你别害怕,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哥哥。」 我扭头看他清艳绝伦的面容,听着他略微生硬的安慰,便觉得动心了。 十六岁的少女心思,种下了一粒种子,日日浇灌,发芽成长。 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十二年后,我亲手拔了心里栽种的这颗海棠花。 那天静茹奶奶穿着旗袍,亲自出门迎我。 我见过她的许多照片,她那个时候年过六旬,仪态不减当年。 「宋启道那个老家伙,倒是有个好孙女。」静茹奶奶牵着我的手,往宅院里走。 我扭头看周景棠,轻柔地说道:「爷爷提过你,我的生日比你大三个月。按理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姐姐。」 我眼看着周景棠像是恼了一样,揪了揪发红的耳朵,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心想,真是不经逗啊,往后得多逗逗。 后来时念气急败坏地骂我狐狸精,勾引周景棠。 我隐约地记得,那是周景棠十八岁生日宴会吧。 他不胜酒力,倒在休息间的沙发上休息。 他那日穿了深色的天鹅绒西服,敞开了衣领,领口松散,露出好看的锁骨。 平常白皙的脸上染了薄薄的胭脂色,春醉海棠,不过如此。 我拿着热毛巾走过去,手指贴在他的唇上问他:「周景棠,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耳根红透了,却没有躲开。 「那就当你同意了。」我吻下去,果然软得很。 只是没过两秒,时念冲进来,哭得伤心欲绝。 她狠狠地把我推在地上,气道:「宋轻,好啊,你果然喜欢周景棠!难怪这些年,你对他那么好。」 我撞在了后面的花架子上,胳膊擦伤了。 「是啊,我是喜欢周景棠。」我捂着手臂,看向还愣在沙发上的周景棠,眼里带着泪说道:「周景棠,对不起,我害时念伤心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接近你了。」 我出了休息室,关上门,擦掉了眼角的泪。 时念跟周景棠青梅竹马长大,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周景棠是她的私人限定。 我不在乎周景棠喜不喜欢我,我看了他那张脸就觉得舒心,这就够了。 |
但是时念表面上把我当姐妹,背地里拉小团体欺负我,甚至毁了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周景棠明知道时念欺负我,却想要息事宁人,舍不得惩罚时念。 他明明对我有些动心,却又舍不下跟时念青梅竹马的情谊。 摇摆不定的心,我从来不稀罕。 我要亲手折断了这颗春睡海棠,要时念后悔。 至于周景棠,已经折断的海棠花,谁还在乎他什么时候枯萎? 给周景棠离婚协议书以后,我辞去了工作在家养身体。 收拾旧物的时候,看到尘封在箱子里的各个奖杯。 如果不是这些蒙尘的奖杯,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闪耀的青春。 我爷爷是国际知名国画大师,我三岁时就跟着他学画画,小有天赋。 很多人都说,我是闪耀的明日之星,我将会成为国画界第二个宋启道。 可是现在我的右手,早已提不起画笔。 十八岁毕业那年,我被时念带着人堵在厕所。 时念用棒球棒砸断了我的右手,此后好多年我连削个苹果都很难。 周景棠出现在我面前,疲惫地说道:「为了你的事情,周家跟时家闹得很难看。时念现在也很后悔,每天都很痛苦。宋轻,你能不能退一步?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 我抬头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眼里带着泪反问他:「周景棠,原来喜欢你,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今天躺在医院的是时念,你还会息事宁人吗?」 周景棠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宋轻,对不起。」 后来时念出国,这段事情在所有的眼里就算是翻篇了。 时念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而我被迫退出画坛,在所有的惋惜声中销声匿迹。 我把那些奖杯全都擦拭了一遍,重新放好。 晚上六点,周景棠来接我去老宅吃饭。 每周六,只要我们有空,就会回去跟静茹奶奶一起吃饭。 我坐在副驾驶上,闻到一股香水味儿。 时念喜欢的栀子花味儿,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我打开窗户,进了一点秋风,有些萧瑟。 周景棠等红灯的间隙,手指不断地敲着方向盘,似乎有些烦躁。 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在等我低头。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我哄着他。 他叛逆期去盘山公路飙车,是我坐在副驾驶上陪他疯够了再回家。 周叔叔气得打到他后背淤青,是我半夜悄悄地去帮他上药,哄着他吃饭。 他创业期间为了跟家里对抗,忙得饭都吃不上,是我定时定点地给他送饭。 他闹脾气跑去喝酒不肯回家,打给我电话又不说话,是我半夜叫车去酒吧哄他。 我工作忙的时候没空陪他,冷落了他,他就联系时念刺激我。 今天副驾驶上的香水味儿,何尝不是给我的警告。 周景棠在跟我宣战:宋轻,是你要死要活地爱着我,不抓紧我,我随时都会离开。 以前他每次跟时念联系,我都很紧张,对他会更好。 这招,他屡试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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