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锦婳方才的半真半假的话说的太好,以至于秋实也以为她笑得越开心,心里的伤痛就越大!“哭什么?”林锦婳只能拿出帕子给了她:“这是好事。”“可是小姐刚才不是说,也……怕摄政王吗?”秋实问。小姐说的那些话,她听了都觉得揪心,小姐牺牲太大了……“我怕他,就不能与他在一起了吗?”林锦婳顺手折了院里的一枝花,放在鼻下轻嗅:“秋实,你放心,我与摄政王之间的相处挺好的,没有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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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知道我受了委屈?受了委屈的我凭什么不可以计较?”
“她年纪小?她抢别人的未婚夫她就是不懂事?”
“她演得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她就可怜有道理?”
“她与君子烨的龌龊没泄露之前,她骗我背叛我利用我算计我……她满腹坏水,蛇蝎心肠,我要像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如今这龌龊见了光,她想要遮掩了,就只要随便的哭一哭,就要我宽容她?”
“母亲,是不是只要哭一哭就不管想要什么您都会给?”
“那……”
林锦婳上前一步,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心:“我也在哭,我心里都在流血,您听见了,看见了吗?”
她不知道林蝶衣是用了什么样的招数让母亲答应认女儿的。
但如果是这种哭惨的方式,她也行的!
“我很好奇,林蝶衣她这种卑劣的东西,到底是用什么理由说服了母亲认她做女儿的?”
“而母亲又是用什么方式逼着父亲也答应的?”
孟秋雨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你胡说什么?我没有逼你父亲。”
“您肯定没有逼父亲,您只是在父亲面前哭您那可怜的妹妹去的有多惨,留下一点血脉又有多么的不容易,您只是觉得不助纣为虐就对不起您黄泉下的妹妹……”
以前,多少次母亲要给林蝶衣比她更好的东西的时候,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可母亲到底知不知道,她巴巴的对林蝶衣好,林蝶衣得了势之后,屠杀林家满门时,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她不知道……
不知道林蝶衣那时候有多狠毒。
狠毒到杀了她,还坐在她的尸体上,踩着她的脸,欣赏林家其他人被杀光……
“雪雪!你少说两句,”林林敬抬起头:“你母亲她……她只是心地善良、柔软了些。“
“那也没有将豺狼当家人的善良!”林锦婳的厉声说。
瞧见林林敬那张满是红疹子,又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一惊。
忽然想到了什么,几个步子上前,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支白玉瓶子,将里面的药倒出来一颗,送到了林林敬的嘴边。
“他打的?”
“皇帝赐宴,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过敏了难受,没看清路,摔的!”
林林敬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子吞了,张嘴说谎。
林锦婳的眼眸一眯:皇帝……
“母亲,都是我不好,不能得到姐姐的原谅……”
林蝶衣见林锦婳的注意力转移到林林敬那里去了,很是不满,又将话题拽了回来。
她抓着孟秋雨的手,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要……不要林家二小姐的身份了……”
“我真的不是给我自己要这个身份的,只是我的孩子他……他好可怜……”
“你肚子里的那坨肉,有什么好可怜的?”林锦婳转过头,冷冷的说:“她不过是你与君子烨龌龊得来的罪恶!”
“真要说他可怜,那也是你带给他的可怜,与我们林家有什么关系?”
“小姐说的没错!”秋实说:“蝶衣小姐,您分明就是想踩着林家往高枝上飞,还觉得踩的不够狠,还想要林家给您装对翅膀,让您飞的更顺畅呢!”
林锦婳满意的看了一眼秋实。
秋实这个耿直的,说的话怎么这么到位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蝶衣连连摇头。
明明都已经被戳穿了,她还不承认,她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样子,攥着孟秋雨的衣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您帮我向姐姐解释解释,我没有……没……”
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孟秋雨吓的忙抱紧她,着急的喊:“蝶衣,蝶衣你怎么样?”
“你醒醒,你别吓我。”
“府医呢?快请府医!”
她一抬头,见秋实还站在面前,伸手就推了秋实一把:“你这丫头耳朵聋了吗?快去请府医来救二小姐!”
秋实猝不及防的被推,身子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林锦婳已经到了孟秋雨和林蝶衣的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银针,速度极快的扎在了林蝶衣的某穴位上。
于是,林蝶衣攥住孟秋雨的手顿时松了,整个人都往地上滑,那重量,差点把孟秋雨也带到地上去。
“母亲,感受到了吗?这才是真晕!”
“林锦婳!”孟秋雨怒斥:“你竟然扎晕了你妹妹!”
“我以为,母亲想的是——林蝶衣为什么要装晕呢?”林锦婳对上孟秋雨的眼睛,幽幽地说。
孟秋雨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慌乱:“蝶衣她……她不是个坏心眼儿的。”
“她……她这么做,也只是担心去二皇子府里边的时候,身份不高,会连累孩子出生后受委屈。”
“雪雪,你和蝶衣一起长大,你们是最好的姐妹,你懂事一些,别这么为难她,就当……”
“就当是母亲求你,你不要当母亲认蝶衣做女儿唯一的阻碍,行不行?”
“唯一的阻碍?”林锦婳的心猛地揪紧,差点没憋住眼里的泪:“林蝶衣是这么对您说的吗?”
“可……母亲,我不是个姑娘了……”
“就在我回府的前一日!”
门外,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林成毅、林成信、林成洛撞到了一起。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三人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惨白……
林锦婳眼角的余光瞧见了三位兄长过来,脸上划过羞耻,但还是坚定的挽起衣袖。
她的胳膊上白白净净的,原本的守宫砂,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林蝶衣是不是还告诉母亲,那日在府门口,我仗着摄政王,故意欺负她,让她没有身份了?”
“这……”孟秋雨不自然的捏了捏手。
林蝶衣的确这么说过……
“那么,母亲还记得那个时候,摄政王说过什么话吗?”
“他说,他记得永安侯府,只有一位千金!”
“雪雪,”孟秋雨说:“永安侯府,如今是只有一位千金,可如果认了蝶衣……”
“母亲可知道,我进了摄政王府,原本是回不来的?”林锦婳苦笑了一声:“原本是,这辈子都回不来的!”
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有再看过永安侯府一眼。
哪怕是,荒草丛生的永安侯府。
只有林蝶衣日日来折磨她!
日日来告诉她——林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怎么死的……
“雪雪,你……你怎么会……回不来?”孟秋雨张了张嘴巴,终于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像是压了一大沉重的石头,让她难受了起来……
“母亲觉得摄政王是什么人呢?”
林锦婳没有回答孟秋雨的话,只接着说:“君墨琰,他是大兴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那一人,还是他亲手送上去的!”
“君无戏言,大兴皇帝说的话,从不收回。”
“君无废言,摄政王说的话,无人敢逆!”
“母亲是想让我们林家做这第一逆?”
“母亲觉得我们林家……受得起摄政王的怒火吗?”
“或者,我换一个问题,母亲觉得我为什么要选择摄政王?”
“又或者,为什么让摄政王……要了我的清白?”
“因为我喜欢他?”
“小妹!”林成洛最先忍不住,红着眼睛说:“小妹你别说了!”
“你放心,三哥站在你这边,林蝶衣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资格做我们林家的人!”
“三哥绝对不会允许她成为林家的女儿!”
“对!大哥也支持你!”林成毅说:“林家这么多年养了一条白眼狼,我那日听信她的话去跪摄政王府的府门,差点没了命!我不会再允许她在家里兴风作浪!”
“雪雪,你是二哥唯一的妹妹!”林成信说。
林林敬攥紧了拳头:“认林蝶衣做林家次女的事情,就此作罢!”
“夫君……”孟秋雨看了看林林敬,又看了看林家三兄弟,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样:“你们……”
“母亲!”林锦婳的语气温和了些:“我现在不是唯一的阻碍了。”
她的温和,为了维护她的人。
“如果,您不在意我们这些家里人的阻碍,那么,摄政王的呢?”
“您以为,摄政王会允许他的妻子有那么不堪的娘家妹妹?”
“可是……”孟秋雨还不肯放弃:“摄政王说了要娶你做王妃的,雪雪,你或许可以劝劝摄政王……”
“我是摄政王的人,他高兴的时候,我可以做他的王妃,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他锁在王府的禁脔!您真的以为,我在摄政王的心里有那么高的位置?”
“您见过摄政王为了哪一个女人,还要容忍被一些脏东西沾上?”
“君墨琰素有洁癖,这是全大兴、甚至是四国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洁……洁癖……”孟秋雨的视线落到被自己护在怀里的林蝶衣身上,终于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了……
林锦婳见她有所松动,还是没能忍住眼里的泪,滚落脸颊。
“母亲,我也很想喜欢一个人,他是我意料之中的如意郎君,我与他两情相悦,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两姓之好,结为夫妻,伉俪情深,恩爱长久……”
“可是母亲,不是每一场婚姻的开始都如同您与父亲这样,是从美好到更美好的。”
“至少,我不是啊!”
“雪雪……”林成信进了门,想要说什么,被林锦婳一个手势打住。
她微微仰起头,闭了眼睛,将更多的酸涩苦痛逼回去。
“母亲,我说这些,并不是一定要阻拦您的决定,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就算是您做这样的事情,以后有了什么更为恶劣的后果,我们一家人再一起承担就是了。”
“可如果那样的后果是要让林家血流成河,满门全灭,您还一定要坚持认下林蝶衣吗?”
“这……这是……什么意思?”孟秋雨摇头,她过去那么些年,虽身份不贵重,然夫君疼爱,儿子孝顺,过得太顺遂了,她一时无法明白为什么只是多认一个女儿,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君子烨在还需要我林家的钱铺路的时候,尚且能与林蝶衣勾搭起来欺骗我们,利用我们,羞辱我们,您觉得若是他果真登上了高位,会怎么对付我们?”
“林蝶衣吃我林家的,住我林家的,穿我林家的,用我林家的,尚且背着我们,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她日她飞上高枝,又会怎么对我们?”
“君子烨想要林家的钱,林蝶衣想要林家的身份,我们给了是喂了狗,不给却会被狗咬!”
“那么,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能护着我们林家,让我们不用去喂狗,也不会被狗咬呢?”
“有,摄政王啊!”
“母亲,您知道敌国的军队怕他,知道朝堂的百官怕他,知道您自己怕他,就不知道我也怕他吗?”
“说白了,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利用了他啊!”
“而您,难道不是我自私的其中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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