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大概是过了那么十几天,我才知道禹文越给女主阮慧的惩罚是什么。——让她在家里思过,三天不许出门。「这真的是惩罚吗?」我不解地望着系统,「说句实话,只要空调 wi-fi 给够,管吃管喝管住,别说三天,三个月内我但凡有一丝出门的念头,就是对咸鱼的不尊重。」系统点头:「我也是……哎呀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这个剧情完成了。」「那我接下来干什么?」「我找找哦……啊,有了!作为白月光炮灰,接下来你要假装贤惠,给男主做饭,趁机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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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阴鸷少年的白月光,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我看着对面正低着头、动作轻柔地为我擦手的男孩,哆哆嗦嗦地往墙角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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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有必要这么怂吗?」系统在我脑中嘲讽。
我咬牙切齿挤出一个笑:「你试试。」
系统:「谢邀,不试。」
我说:「那你去狗那桌。」
系统说:「你先别生气嘛,跟你说的剧情都记住了吗?」
当然记住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我是男主禹文越的白月光,只因为在他八岁被几个皇兄戏弄推进枯井里时,是我恰好路过,喊来父亲将他救了上来。
只是很快我父亲就调任去南方就职,我和男主并没有太多接触。多年后回京,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仅不像小时候那样善良纯真,反而仗着男主的偏爱恃宠而骄、在宫里作威作福,还试图拆散他和女主。
当然结局也是非常地尽如人意哈,死得翘翘的,不能更翘那种。
「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系统提问。
我思索着,小声回答:「陷害女主?」
「没错,加油,上!」
我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禹文越的声音先响起来了。
他察觉到了我后缩的动作,轻声问:「弄疼你了?」
我摇摇头,把手重新伸出去,放在他摊平的掌心中。
禹文越唇角微扬,重新低下头给我擦药,然后安抚我:「太医说这个药效很好,但是会有点疼。忍一忍,啊。」
我点点头。
想起自己的任务,我又观察着他的神情,开口问:「殿下不问我怎么落水的吗?」
「嗯?」禹文越不明显地笑了一下,他状似好奇,「是因为什么呢?」
我知道撒谎不好,但是为了任务,我还是硬着嘴说:「是阮小姐……」
我实在说不出是她推我下水的这种话,那真的有点丧良心,无冤无仇的……说到这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多问一句,我肯定要后悔了。
好在禹文越的滤镜太厚,根本没有多问也没有怀疑。
他好像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低着头替我吹了吹伤口,绑好绷带。
「知道了。本殿下为你出气。」
他捏了捏我的脸:「这下开心了吧?笑一笑?」
我仰着头看他,明明没想,但真的露出一个笑来。
他满意了,替我盖好被子才去外间换下湿漉漉的衣服。
大概是过了那么十几天,我才知道禹文越给女主阮慧的惩罚是什么。
——让她在家里思过,三天不许出门。
「这真的是惩罚吗?」我不解地望着系统,「说句实话,只要空调 wi-fi 给够,管吃管喝管住,别说三天,三个月内我但凡有一丝出门的念头,就是对咸鱼的不尊重。」
系统点头:「我也是……哎呀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这个剧情完成了。」
「那我接下来干什么?」
「我找找哦……啊,有了!作为白月光炮灰,接下来你要假装贤惠,给男主做饭,趁机上眼药。」
我无辜回望:「可是我不会做饭,我只会做西红柿炒蛋。」
「那也成。」系统叹了口气,「好歹有一样拿得出手的。」
我小声说:「其实也没有那么拿得出手……」
在小厨房折腾了挺长时间,我才煮好了西红柿蛋花汤。
把汤盛出来之前,系统表现得有点不安:「说实话,我感觉禹文越不会喝这碗毒药。」
我也不安,附和道:「感觉只要有眼睛就不敢喝。」
「所以你说的会做西红柿炒蛋呢?请问西红柿蛋花汤和西红柿炒蛋区别就大到这种程度吗?换个方式做你就麻爪啦?」
我陷入了沉默,想了好半天,才有理有据地辩驳:「我不会用这种灶台……」
系统微笑着安慰我:「没关系,我早知道你是块点心,对你也没有抱太大期望。」
我说:「是废物点心的……」
「是的没错,小心点。快点把汤端给男主!!」
我预感到不会太顺利,却没预感到不顺利会发生得这么快。
按照原剧情,白月光是煮了银耳莲子粥的,她把粥端给男主,男主接过去,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就都喝掉了。
恰好此时女主来了,女主一眼看见男主喝剩的粥底,她善药理,很快察觉到粥里加了东西。但是她知道男主信任白月光,就没声张。白月光走后,她才回禀,男主查明事实后,对白月光的滤镜当场碎了一半,同时和女主关系进了一步。
然而我水平有限,问起系统这段剧情时,系统的笑声传出十里远:「还加药呢,你这碗汤比什么药都猛,就这么着吧啊,给人留条活路。」
我不太服气,但还是:「哦……」
禹文越正在凉亭和人下棋。
他对面那人我还认识,是他的皇弟,排行老四。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这本书的格局,在原文中,男主禹文越和四皇弟禹文渡是皇位争夺战中最有实力的两位,不过禹文越是个阴鸷疯批人设,禹文渡是个笑面虎人设。这兄弟俩完全不是一个妈生的,却都继承了老皇帝的性格:自私、多疑、足智多谋、工于心计,却也都和他们各自的母亲一样,命途多舛,在这偌大皇宫中艰难喘息。
我穿进来的时候这两兄弟都已不再韬光养晦,反而露出了锋利的牙齿,把其他的几个兄弟搞得死的死,疯的疯,唯有几个皇弟确实年纪太小,构不成威胁,才成为了仅剩的几个小幸运儿。
禹文越手段显然更高明点,早一步当了太子。
禹文越最先看见了我,他下了一步错棋,故意结束了棋局,然后起身朝我走来。
他托住我的双臂,没让我行礼:「这是什么?」
当着禹文渡的面,我实在说不出「这是我为您煮的汤」这种话,总觉得会被耻笑。
禹文渡很有眼力见,见我面色为难,主动起身告辞。
「既然皇兄不得空,那弟弟就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又打量着我,语气不轻不重,意有所指地说:「三皇兄,容弟弟提醒一句,这棋局,错了一步可就满盘皆输了。」
禹文越一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无妨。皇弟尽管放马过来,本殿下随时奉陪。」
禹文渡的身影消失了,禹文越把汤从我手中接过去:「所以这到底是什么?」
我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冒着被当场拉出去打板子的危险说:「这是我为殿下煮的汤。」
禹文越的似乎表情扭曲了一瞬,但是又很快恢复。
他面色如常地说:「是吗?那我……」
他似乎说得很艰难:「尝尝……?」
我乖巧地把汤碗往他眼前推了推,期待地眨了眨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他慢吞吞地打开了盖子,慢吞吞地把汤盛到小碗里。
他喝了一口汤,艰难咽了下去,眉头微皱,用食指指腹点了点我的鼻尖:「阿珂要毒害我吗?」
我笑不出来。
有那么夸张吗?
我说:「不敢。」
我建议道:「殿下,或许第一口的味道不准呢?要不您再喝一口试试?」
禹文越盯着那碗汤,不说话。
我的跃跃欲试急转而下,我说:「殿下,您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过于视死如归了?」
禹文越好像被我冒犯到了,他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后,他喝了一口汤,并且含着这口汤,倾身凑过来,似乎是想吻我,也可能使想把汤渡给我,和我同归于尽。
无论他想干嘛,总之我没有让他得逞,及时用掌心遮住了他的嘴巴,我快速说:「我还没准备好!殿下不可以……那个。」
他把汤咽了下去,从善如流:「那好吧,等阿珂准备好了起我们再那个。」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鉴于连续两次出师未捷,系统给了我一个非常大胆的建议。
「你知道古代人最在意什么吗?」
我虚心求教:「什么?」
「尊严!面子!尤其是他们皇家,身为贵族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
「所以,我有一个 good idea.」
我说:「有多么 good?」
系统得意洋洋:「这样,你去把禹文越的衣服拿过来乱涂乱画,你相信我,到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太子服变成一张地图,肯定要气飞了。」
我面带微笑:「那我呢?我就被他直接送走是吗?」
「并不!」系统反驳,「以他对你的感情……啊对了,上次你煮的汤应该是让男主滤镜碎掉了!他的表情就像吃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我无地自容:「了解。」
「所以这次你再跳得高一点,他肯定就对你滤镜全没了!到时候你只要被他关进小黑屋,苟到大结局,我们就可以回家啦!」
哇塞!这个展望我就很喜欢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只是,男主的衣服并不好拿,尤其是外袍这种肯定放在他自己殿内,甚至他房间的东西。
「朽木!」系统提醒我,「可以去找一件他换下来的衣服呀!非要找新的吗?」
对啊!
我花了三天,搞明白了脱下来的旧衣服会被暂时放在哪里,是哪个宫女来取,会沿着哪条路被送进浣衣局。
并且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成功把衣服偷出来了。
我抱着衣服,跟系统洋洋得意炫耀:「我跟你说,这回你真的赌对了!我大学就是学设计的,可以说画画这个事我很在行的。」
系统在我前面飞在空中,它幻化成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纯白色机器人,闪着一圈白光,把路照得不那么黑了。
他问我:「所以你要在上面画画吗?」
我摇了摇头:「低级。我要给缝个太阳。你知道吗?就是西方那种……就是那种塔罗牌上的笑脸太阳,很英式的那种……」
系统打断了我:「我不知道。」
其实我一个姑娘,住在太子偏殿总归不太那么合适,但是禹文越对外总是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加上我又脸皮厚,这事儿倒也多少算那么点顺理成章。
本来嘛,说是太子偏殿,但其实和他睡觉的寝宫起码隔了三十分钟脚程,搁现代来说,都快是小县城城东到城西的车程了。这么远的距离,无论我们之中哪一个欲行不轨,光是走这段路的时间就够另一个收拾包袱扛着火车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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