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夜色浓稠,几颗星星稀落分布在天空。我开着车,沈思谦坐在副驾驶。我们一路上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在等某个红绿灯的时候,沈思谦突然开口。「林一婵。」我扭过头看他,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照在他脸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重新加微信吧。」空气再次安静,我看着前面不断变化的红灯数字,胸口微微起伏。过了一会,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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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医院取卫生棉条的时候,遇到了前男友。
他戴着口罩,银框眼镜下的桃花眼深邃幽深,白大褂扣着扣子,正是夏天,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隐约能透过薄薄的衣服,看出优越的身体曲线。
多年不见,他变得更英俊夺目。一开口,声音磁性惑人。
「裤子脱掉,把腿张开。
为了能在经期游泳,我用了卫生棉条。
现在,它取不出来了……
巧的是,我挂的是前男友的号。
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我看着显示屏上熟悉的俊脸和「沈思谦」三个字,恨不得扭头就走。
我站在门口,要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回头一看,周围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尴尬一笑,硬着头皮敲了门。
「请进。」
这好听的声音该死的熟悉。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诊室。
一进门,对上沈思谦的视线,我差点同手同脚。
「林一婵?」
沈思谦挑了挑眉,桃花眼里划过一丝讶异。
「是我。」
我佯装淡定,矜贵地点头。
「你怎么了?」
我抚了抚卷发,眼神看向远处,冷静开口。
「我卫生棉条塞太进去,取不出来了。」
「噗。」
沈思谦直接笑出了声,他稍稍低头,口罩上面的眼睛微弯,像波光浮动的水面。
我耳朵微红,羞愤地盯着他。
「这有什么问题吗?」
「咳,没有。」
他轻咳一声,忍住了笑,又恢复了正经模样。
「是处女吗?」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随后换上了鄙夷的眼神。
啧啧,沈思谦竟然变得这么八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如果是处女的话,把棉条取出来,有弄破处女膜的风险。」
沈思谦像是看破了我的想法,表情不变地解释。
我眉心狠狠一跳,这风险有点大啊……
我闭了闭眼,随后猛地睁开,和沈思谦坚定对视:「沈医生,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一定不会出差错的。」
要是出了差错,就是你能力问题了。
沈思谦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微微挑眉,也不甘示弱。
「那可说不准。」
他站起来,拉开一旁的帘子。
「跟我过来。」
我放下包,跟了过去,开始打量沈思谦。
他戴着口罩,银框眼镜下的桃花眼深邃幽深,白大褂扣着扣子,正是夏天,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隐约能透过薄薄的衣服,看出优越的身体曲线。
多年不见,他变得更英俊夺目。沈思谦指了指边上的椅子。一开口,声音磁性惑人。
「拿张纸垫,坐上去。」
「裤子脱掉,把腿张开。」
我看向他颀长精瘦的身影,当场僵住。
这语气很难不让人想歪。
想起高二那年除夕,我冒着大雪,偷偷溜出门,去沈思谦他家楼下。
我给他打电话,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沈思谦,你快下来。」
他很快就出现在我视线,穿着白色羽绒服,气质出众,走在雪地里,俊美得像画里的人物。
沈思谦温柔地朝我笑,眼里有细碎的光。
他摸了摸我的头,解下围巾给我戴上,「这么冷,怎么不戴围巾?」
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瞬间包围着我。
「出门太着急啦。」
我拉住他的手,又晃了晃。
「你闭上眼睛。」
沈思谦乖巧地闭眼,睫毛细密卷翘,鼻梁高挺,嘴唇是淡淡的红色。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
「睁眼。」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银戒,在路灯下发着润泽的光。
我取出男款的戒指,缓缓推入他手指。
「新年快乐,沈思谦。」
他垂睫看向我,眼里像映着粼粼波光,温柔地要溢出水来。
沈思谦俯身,俊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沈思谦伸出舌头,细细描绘我嘴唇的轮廓,又撬开我的唇齿,继续攻城略地。舌尖相触,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他搂住我的腰,又扣住我的后脑勺,持续加深这个吻。
唇齿交缠,发出啧啧水声。
一吻结束,他的脸微微退开,高挺的鼻梁蹭过我的脸颊,鼻尖呼出的气息炽热潮湿。
「林一婵。」
沈思谦眼尾微红,声音低哑磁性。
新年快乐。」
他喉结微微滚动,微凉的手捧住我的脸,嘴唇在我脸颊轻触了一下。
一瞬间,烟花在他身后绽放,漆黑的夜空变得绚烂,流动的亮光四溢着降落。
「你才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感受着冰凉仪器在我体内移动,又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尴尬的姿势,尤其面对的人还是沈思谦,我感到一阵羞耻,绝望地撇过头看着洁白的墙壁。
「好了。」
沈思谦的话让我长吁一口气,我像是重新注入了活力,揪起裤子,一下从椅子上弹起。
「带卫生巾了吗?」
我提裤子的手瞬间顿住。
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只拿了一根卫生棉条,想到这次痛苦的罪魁祸首,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用它了。
「在这等着,我去帮你借。」
沈思谦抬腿朝外面走,还贴心地拉好了帘子。
「想不到他这服务还蛮周到啊。」
我啧啧称叹,开始观察起诊室的环境。
地面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靠窗处还放着一盆绿植,倒是很符合沈思谦的性格。
听到脚步声,我抬起头,沈思谦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卫生巾。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在卫生巾粉色包装的映衬下,更是平添诱惑力。
「你在这换,我去外面等你。」
他递完卫生巾,就很有风度地往外走,给我留下私人空间。
「幸好这人自觉。」
我点点头,对他的行为颇是赞赏。
毕竟谁想当着前任的面换卫生巾呢?
虽然已经……
想到我和他的「坦诚相见」,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林一婵,你可长点心吧。
我用力拍了拍额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这尴尬的经历总会随时间慢慢淡化的。
我用手扇了扇脸,佯装淡定地拨开帘子,坐到沈思谦对面。
他看着屏幕,眉眼清俊。
「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不要运动,饮食要清淡,注意个人卫生。」
「好的,谢谢沈医生,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抓起包就往外走。
没走几步,沈思谦就叫住了我。
「林一婵。」
我强撑着微笑回头,盯着他漆黑的眼睛,生怕他语出惊人。
「你还没付钱。」
沈思谦推了推眼镜,把代缴凭证推到桌子边缘,还用手指叩了叩 。
「……」
如果我有罪,甲方爸爸会惩罚我,而不是让我一直在沈思谦面前丢脸。
我颤抖着拿起那张纸,掏出手机扫码。
输密码的时候,我手抖得像有帕金森。
「好了。」
我强颜欢笑,对沈思谦点了点头,以1.5倍速走出了诊室。
坐着自动扶梯,回想着这一天的遭遇,我简直想原地遁逃。
到医院一楼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看着上面的陶颖颖」三个字,我立刻按下接听键。
「桃儿——」
我对着电话一通哀嚎,坐在挂号大厅,「声泪俱下」地讲述我的悲惨遭遇。
陶颖颖是我高中的同桌,她知道我和沈思谦的过往。
电话那头,陶颖颖毫不留情地嘲笑我。
「哈哈哈哈,林一婵,你俩真是孽缘啊。」
「这叫什么来着……怨偶天成!」
「听说沈思谦现在也单身,你俩说不定真有戏。」
陶颖颖越说越激动,甚至换上了浮夸的语调。
「他——是清冷禁欲的医生,她——是活泼美艳的经理。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当初的甜蜜情侣能否再续前缘?医院,是他们……」
「行了,行了。」
我头疼地打断她。
「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皱眉。
空着的一只手按住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阵抽痛。
怎么回事?
我倒吸一口气,只觉得小腹像被挖空了一块,一阵空荡荡的凉,还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我捂住肚子,疼得眼泪开始分泌,上半身也不自觉蜷缩。
沈思谦这个庸医,不会给我弄出问题来了吧。
我痛苦地想着。弓着腰站起来,想重新挂个号。
「啊……」
还没走出一步,剧烈的疼痛就让我面部扭曲,眼泪也顺着脸流下。
我坐回椅子,抹了抹眼泪,无助地往四周看。
看来只能求助医生护士了。
我喘着粗气,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朝我靠近。
我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挤出,抬头看向面前这个人。
是沈思谦,他挡住我头顶刺眼的白光,高大的身影笼出一块阴影。
「肚子疼?」
我虚弱地点点头,沈思谦俯身,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探向我的小腹。
「手先放开。」
我垂下手臂,任由他的手在我肚子上按压。
「是不是这痛?」
「啊!」
我疼得龇牙咧嘴,堪堪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下。
沈思谦轻叹了口气,而后伸出手指,替我擦了擦眼泪。
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萦绕在我鼻尖。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挂号。」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就快步朝另一边走去。
没过一会,沈思谦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挂号单,语气温和。
「我带你去输液。」
没等我反应,他就俯下身,一手勾住我腿弯,一手揽住我的背,把我抱起来。
我的脸靠在他胸膛,感受着结实的触感。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颚线。
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竟让我有些心安。
恍惚中我想起,高中时候,他也这么抱过我。
记得当时是上体育课,班级分组打排球,我在接球的时候太急,不小心崴到脚。
沈思谦看到了,立刻绕过球网,朝我跑来。
他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下抱起我,朝医务室走去。
当初那个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和眼前这个成熟男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微微侧脸,吸了吸鼻子。
「沈思谦。」
他脚步没停,低下头看我,那双眼睛像一汪春水。
「这么多年,你竟然没换洗衣液。」
窗外,天色慢慢变暗,下午的燥热也逐渐褪去。
我恹恹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缓慢流动。
大概是药水起作用了,小腹的疼痛开始慢慢缓解。
我侧过头,沈思谦就坐在我旁边。
他摘下了口罩,皮肤在灯光照耀下更显白皙,眼睛微垂在看着手机,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带着些许傍晚的凉意,我忍不住瑟缩一下。
沈思谦像有所感应,抬起头朝我看来。
「我去给你拿毯子。」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很快离开了我的视线。
再回来的时候,沈思谦手臂挽着毯子,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怕你饿了,给你买了粥。」
他放下粥,拿起毯子盖在我小腹。
不说还好,沈思谦一讲我才想起,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饭。
肚子也一下有了空荡荡的饥饿感。
沈思谦拆开包装,热气从粥上冒起,食物的香气也四散开来。
我咽了咽口水,稍稍侧身,想去拿勺子。
「别动。」
看着我尽力伸手的样子,沈思谦出言阻止。他端起碗,又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凑在嘴边吹了吹。
「其实我可以自己吃的。」
看着他一系列自然的动作,我弱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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