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君墨琰的脸上仍笼着一层寒意,府中众人早早的就将路让开,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等着他过去,无人敢窥视一眼!窝在他怀里的林锦婳却感觉出了几分暖意,她想起前世君墨琰虽然对她“很坏”,总是不分场合和时间的“压榨”她,却也没有真正的伤过她。就连别人伤她,只要他知道了,也会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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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重生了,
她来不及多想自己前世满含愤恨和遗憾死亡时发下的誓言,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眼眸。
“摄……摄政王?!”
“很好,还知道本王是谁!"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
摄政王君墨琰的眼里一片腥风血雨……
“说!还跑不跑了?"
“说!你林锦婳到底是谁的人?"
“说!本王是谁?说!”
林锦婳吓的猛地抱紧了摄政王:“不跑了!我乖,我求和……”
重活一次。
林锦婳回到了八年前,被君墨琰关在摄政王府里的前一年。
这一年,大兴王朝的战神君墨琰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征战生涯,班师回朝的第一日,就将正在与好友周水碧一起逛街的她掳到了王府中。
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二皇子君子烨,不断的反抗他。
她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抓回来,被迫接受他那些所谓起亲密却让她倍感屈辱的惩罚。
这一次,她在闺中好友周水碧的帮助下离开了王府,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是与君子烨约好了要俬奔的。
可君子烨没来,君墨琰却来了。
林怒中的君墨琰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也突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
强要了!!
而后她名声尽毁,被他带回王府。
她开始各种闹自杀,可他派人不分昼夜的看着她,她没机会死,还会换来他更加凶残无情的蹂躏
他毁了她,她恨毒了他,不能逃走,就想尽一切办法与君子烨互通消息,让林家倾尽财力将君子烨送上了太子位。
君子烨上位一年后,伙同敌国王制造边境摩擦,将他骗去了边疆。
这时,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以为只要君子烨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新皇,她幸福的日子就会来临。
哪怕,她因身子不洁,不能做君子烨的皇后,可只要能去君子烨的后宫,哪怕无名无分,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直到林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才知道君子烨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那个她付出了全部深情的男人,早就和她的表妹林蝶衣滚在了一起!
他们杀了她全家,却把她藏起来,砍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将她扔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有了君墨琰的孩子的时候,还用木杖生生的将孩子打成了一摊血水……
此时此刻,前世对父母亲人的愧疚,对君墨琰和孩子的悔,裹挟着滔天的恨,让林锦婳猛地擦紧了拳头,眼眶瞪的猩红瞪的猩红……
前世的仇,今生她一定要让他们一一血债血偿!
却又听到男人阴冷的说:“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忙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赶紧解释:"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摄……摄政王,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吧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脆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妹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妹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车帘子只稍微扬了一下,没有任何人看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模样!
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再次腾起能席卷一切的怒火与疯狂,将最深处那一点不容任何人察觉的暗伤藏的死死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仿佛压抑着一头无比凶残的巨兽。
“不!我不喜欢他了!”林锦婳感觉到无比恐怖的压力,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马上解释清楚,又会陷入到前世的困境中去。
彻底失去他的信任,被他锁的死死的,什么都做不了……
可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她的解释……
她只能一咬牙,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红唇送上去:
她前世从来都没有主动的吻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凭着本能对他又啃又咬的。
却不知道这样青涩的表现会让男人更加的疯狂。
他猛地捏住了的肩膀,指腹不安的在她的肌肤上摩擦,温度越来越烫……
“你相信我…"一吻毕,她用泛着水光的眼眸看着他:"我不跑了,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只和你在一起,你就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生怕这样的话不能让他满意,林锦婳又赶紧抱紧了他,声音带着小姑娘娇滴滴的柔软:"我乖……
君北峥的眼眸顿时眯了一下,就连呼吸也压住了几秒钟。
然后–他伸手,拿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裙,亲自给林锦婳穿上。
她原来的那一套,早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
林锦婳看着他修长又漂亮的手帮他系衣带,动作优雅至极,心里竟忍不住想。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偏执又深情的人?
视线又悄悄的落到他那张宛若神明的脸上。
又怎么会有他这样病态又完美的人……
哪怕重生回来,她依然无法理解他到底为什么一定只要她,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一只要她主动一点,对他柔软一点,他就会……妥协?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
想到某个可能,她顿时有些激动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袖….…
“外面的女人,交给你处理!"触及她脖子上那些痕迹,君北峥又把自己的外袍给林锦婳穿上了,才将身体往后一靠。
此时此刻,他只拿了自己的里衣过来,随意往自己不挂一丝的身体上盖了下,整个人说不出的阴冷邪魅。
“若是处理不了,本王会让你知道,接下来的惩罚会有多深……"
林锦婳的脸皮子顿时就热了下,她竟然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话..…
“我知道了……"她一咬牙,将车帘子掀开一个角,钻了出去……
…………
“若还有来生,我林锦婳绝不会让虚情假意的伪君子骗去一片真心,绝不会让假仁假义的手帕之交蒙蔽双眼,绝不会让心如毒蝎的表妹害得父母亲族惨死,家破人亡!”
“而他……我愿用一生来补偿……”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剩下一只手的林锦婳抓紧好不容易磨出来的石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带着无尽的悔和恨,断了最后一丝气息。
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黑眸。
“君……君墨琰?!”
她明明亲手将自己捅死了,怎么还能见到君墨琰?
莫非,他竟是追她追到了地狱里来?
“很好,还记得本王的名字!”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私奔,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林锦婳想明白,
重活一次。
她回到了八年前,被君墨琰关在摄政王府里的前一年。
这一年,大兴王朝的战神君墨琰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征战生涯,班师回朝的第一日,就将正在与好友周水碧一起逛街的她掳到了王府中。
可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却是二皇子君子烨,不断的反抗他。
她试图逃离他的掌控,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抓回来,被迫接受他那些所谓的亲密却让她倍感屈辱的惩罚。
这一次,她在闺中好友周水碧的帮助下离开了王府,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是与君子烨约好了要私奔的。
可君子烨没来,君墨琰却来了。
林怒中的君墨琰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也突破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将她……
强要了!!
而后她名声尽毁,被他带回王府。
她开始各种闹自杀,可他派人不分昼夜的看着她,她没机会死,还会换来他更加凶残无情的蹂躏!
他毁了她,她恨毒了他,不能逃走,就想尽一切办法与君子烨互通消息。
——让林家倾尽财力将君子烨送上了太子位。
君子烨上位一年后,伙同敌国王制造边境摩擦,将他骗去了边疆。
时,皇帝缠绵病榻已久,她以为只要君子烨趁着这个机会成为新皇,她幸福的日子就会来临。
——哪怕,她因身子不洁,不能做君子烨的皇后,可只要能去君子烨的后宫,哪怕无名无分,她也心甘情愿的。
可直到林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她才知道君子烨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
——那个她付出了全部深情的男人,早就和她的表妹林蝶衣滚在了一起!
他们杀了她全家,却把她藏起来,砍了她的双腿和一只手,将她扔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知道她肚子里竟然有了君墨琰的孩子的时候,还用木杖生生的将孩子打成了一滩血水……
——此时此刻,前世对父母亲人的愧疚,对君墨琰和孩子的悔,裹挟着滔天的恨,让林锦婳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眶瞪的猩红。
君子烨!林蝶衣!周水碧!南雪微……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
“血债血偿!”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边,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讽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撤身,捞起染上点点红梅的软布在林锦婳的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如君的盒子里。
他竟以为林锦婳说的血,是那个“血”?
下一瞬,那只覆有薄茧的大掌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男人过分俊美的脸上,嗜血的残忍不加掩饰:“林锦婳,你是觉得本王对你太好了吗?”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眼睛上,顺着她苍白的脸往下,越过他刚刚享受过的身子,移到了她的双腿上:“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林锦婳来不及从他的误会里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的双腿被君子烨亲手斩断时的恐慌中了。
——血肉被切开的冰冷,骨头断裂的痛苦,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让她连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墨琰:“不要!不要砍我的腿!”
她怕君墨琰,他是大兴王朝的最有权势的人,性情阴冷残暴,喜怒无常;
是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杀神;
是无数名门贵女只敢仰望,不敢觊觎的嗜血君王,不可能是她梦想中的良人。
可他偏偏对她有着罔顾一切的占有欲,只是她前世到死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不想本王砍你的腿,就给本王安分一些。”
刚刚还笼罩在嗜血疯狂里的男人在林锦婳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这会儿,迟疑了一下后,反抱住了她:“再有下一次,本王就……”
就怎么样,他没说,但林锦婳知道他会做什么。
她又颤抖着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这男人就是个杀神,手里除了拿刀拿剑,却偏还喜欢捏着一串佛珠,时间久了,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子独特的佛香……
林锦婳闻着这淡淡的佛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下一次?那这一次就是放过她了?
他这是对她……妥协了?为什么妥协?
是因为她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在他毁了她的清白后就满眼怨恨的想要杀了他?
还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摄……摄政王,”
林锦婳的脑子里浮起一个想法,被她及时的抓住:“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君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君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君子烨私奔!”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爬上了马车,“咚”的一声跪在了帘外的踏板上,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婳妹妹!”
“锦婳妹妹从小就爱慕二皇子殿下,为了能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她可以不顾一切,这是整个京都都晓得的事情啊!”
林锦婳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是早就等在了附近?
——只等着君墨琰抓住她之后,就跳出来演戏?!。
——其实是趁机给她下刀子,让君墨琰嫌恶她?更残忍的对待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君墨琰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更在事后一次次的给周水碧当了垫脚石,将周水碧从一个小官员家的庶女捧成了京城里最有身价的贵女!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婳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婳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婳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婳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婳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摄政王,您手掌大权,人人敬仰,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锦婳妹妹呢?”
“水碧求您了,求您放了锦婳妹妹!”
“摄政王,这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砰!”的一声。
君墨琰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周水碧就像一枚被人嫌恶的烂绿叶,甩飞了出去!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君墨琰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一番痛苦又难堪的挣扎,才勉强找回整理自己的能力……
却已经是发髻歪斜,珠钗散落,发丝凌乱,狼狈不已!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更让她的脸青白一片……
就在车帘被掀开的时候,林锦婳已经迅速的抓过君墨琰的外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戴上帷帽。
此时,她硬着头皮越过君墨琰,跳下了马车,急步到了周水碧的面前,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周水碧,而是要利用周水碧来演一场戏,用来平息君墨琰那里的怒火!
周水碧下意识的将手伸向林锦婳,用力起身的同时,却低下头,作痛苦又为难的模样:“锦婳妹妹,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帮你和二皇子殿下在一起……”
就在她的手挨到了林锦婳的手的时候,林锦婳忽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不不不,水碧,你不要这么说……”
“扑通”一声,周水碧再一次摔了下去!趴在林锦婳的脚边,疼的嘴角直咧咧。
她这才发现林锦婳竟然是裹着君墨琰的外袍下的马车。
玄黑如君的衣袍,金丝绣着云纹和金龙,只有摄政王这样身份无比贵重的人才有资格穿。
而且君墨琰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偏偏与林锦婳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事后,还让林锦婳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该死的林锦婳,不过就是个又蠢又粗鄙的商户女,凭什么得了摄政王的偏爱?
她怎么不裸着身子下马车?
她一向冲动,又被她骗得死死的,从前就穿着寝衣追过君子烨……
这回为什么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婳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林锦婳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君墨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这一世,她刻意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林锦婳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君墨琰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刻又笑开了颜,「真的哦。」
哼哼,认识一年多以来,她们只请我吃过一片西瓜,一杯奶茶,其他的每次都是我买单,理由是我做项目我有钱,她们抱我大腿靠我养。
而我又是个心大不计较的缺心眼儿,每次都被她们当买单工具却不自知,生生把她们惯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让她们换衣服,陪我去超市。
她们刚好也要去超市,自然答应。
到了超市后,她们买生活用品,而我买的全是吃的喝的。
其实复式那边的物资已经足够了,这些东西不过是我为她们挖的坑。
我掐着时间跟她们回去,进小区先遇到了一群八卦爱传话的老太太,然后又在单元楼下看到正在洗车的二楼业主,每个人我都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并有意无意的让他们看到我们买的东西。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这个地方出来。
进电梯后,我跟她俩说,想先去她们家聊天,反正我买了这么多吃的,正好当聊天零食。
有便宜占,她们自然一口答应。
于是在她们开门时,我热情的拿了盒巧克力递给她们家对门邻居家的孩子。
对,我知道这家人每天上午都会开着门通风,所以我故意的。
宝妈得了我的东西,自然很客气,「去超市了啊,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我笑着抬了抬手,「这个是她们的。」
刚刚我故意帮她们提了一个很小的袋子,所以唐朵和莫茜以为我说的是那个小袋子。
但在那宝妈眼里,她只会以为我说的是全部。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进屋后,我毫不吝啬的拿出我买的零食让她们吃吃喝喝,眼看着到午饭时间了,我突然皱眉,说我临时想起来有个事儿,得出去一趟,东西先放她们家我回头来拿。
她们当然不会拒绝,这样她们就可以继续吃我的东西了,反正我从来不计较。
于是我又让对门宝妈看着我空手离开。
出门后,我直奔卖消防监控设施器材的店,买了些简单易装的高清监控摄像头,以及太阳能电池。
我先回到复式那边,将摄像头分别安装在门口,楼道,露台的位置,这栋楼临靠马路,露台上的摄像头可以看到马路和那个小区的门口。
说起来我真是喜欢这个露台,30 层的高度,周围又被我用仿真竹子围了一圈,在里面活动时,根本不怕别人看到。
等天黑后,我回了那个小区,敲开唐朵莫茜家的门,拿走我的东西,也不乘电梯,从安全通道一步步爬到我家的楼层。
不过三层楼梯,也不累。
把东西放进屋,我又飞快的顺着楼梯下来,从电梯回去。
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电梯里的监控拍到我空手而归。
已是晚上九点多,家家户户都关着门,除了电梯里的监控,无人看得到我。
到家后,我检查了一下东西,果然被她们吃了不少。
吃吧吃吧,断头饭总是要吃好点的。
下午在复式房那边睡了一觉,所以这会子我也不困,打开电视,拆了盒薯片,找了个剧边吃边看,等着时间过了十二点,我拿着监控摄像头出了门。
摄像头和太阳能电池我早就连好了,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我也早就看好了,我家门口一个,绿茶白莲花家门口一个,还有一个装在了六楼楼道里。
我非常清楚的记得,当初六楼东边户的这个男的,是怎么将我按在地上,帮着我家对面那猥琐男砍下了我的腿的。
这些全部都是高清针孔摄像头,位置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电源除了太阳能电池,同时还连接在楼道灯的电线上。
加上这个太阳能电池还是可以电充的,只要有电就能进行充电,更多了一重保险。
我记得很清楚,上一世低温来临后,会停电,但不会一直停,隔三差五也是会来一下的。
做完这些后,我回家洗澡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天气愈发的冷,我看了下手机,气温已经降到了 6°,人们出门已经穿上了毛衣棉袄。
微信群,朋友圈,微博……都是在嗷嗷喊冷,嚷嚷着今年的天气怎会这么奇怪。
有人开玩笑,「不是末世来了吧?」
也有人感慨,「现在地球环境太差了,唉,人类太作了。」
有人调侃,有人感叹,但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灾难已经开始。
我将手机扔到一边,起床洗漱。
我不打算提醒任何人,在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后,此时的我已是心硬如铁。
他扬了扬眉峰,清淡的神色略过我,轻嗯了一声。
之后,我总借着这个机会每天跟他聊两句。
其实,聊了这么些天,我总觉得铁树都快被我聊开花了,可陈伯彦那时候愣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好在,我的战友为我提速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对贩毒链条的打击,虽然没有伤到那个庞然大物组织的根本,但足以让其下的一些小爪牙覆灭。
其中打击目标就包括陈伯彦所在的团伙。
放陈伯彦奄奄一息地逃跑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我好在那片垃圾堆里「救下」他。
捡到他时他全身都是血,本就冷白的皮肤沾上血红的痕迹几近透明。
都这样了,看到我时还是没放下防备。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受惊的便利店店员,然后在他告诉我别去医院后把他带回了我家。
之后的那几天,他都住在我家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卧室的位置、我出浴室后不小心滑落的浴巾、包扎时不免的肢体接触。
我让自己活泼开朗,想方设法地逗他笑。
把咖喱做成小熊的形状,把纱布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关键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人也愣是忍了大半个月。
无数个夜晚里,男人就拿那双漆黑而琢磨不透的眼睛盯着我看。
虽然队长再三告诫我要沉得住气,但好几次撑着下巴看他时,我都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
直到某一天,因为对接的缘故,我连着晚回了好几次家。
那天,家很反常地没开灯。
我回家脱鞋,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正当我摸索着客厅灯的开关时,后颈却被人轻轻碰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反身过去把那人给过肩摔了的冲动。
陈伯彦就就着这个姿势在黑暗里搂住我。
我的身体大概挺僵硬的,男人的每一寸呼吸就落在我的耳骨,被陌生的人逐渐控制的触感,让我体内每一个因子都叫嚣着反抗。
其实,当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了。
黑暗里,我一点一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侧,缱绻而细致。
……
我要扮演一个傻女人,拿最稚气和青涩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确定了关系,陈伯彦依旧不是很爱说话,对我的警惕心也很强。
这当然不够,陈伯彦不知道我为他做过些什么。
他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他对待不同事物的神色,某一次在吃完我做的饭后扬的眉,亦或是我穿了哪件裙子他下意识地勾唇。
都被我认真仔细地记在心里,每天晚上在脑子里拿出来复习一遍的程度。
终于,他会在我吃面条把酱汁弄到嘴边的时候笑起来,也会在我深夜一个人睡沙发上等他回家时轻揉我的头。
他蹲在我身前,仰着头问我乖乖怎么还不睡时,我就知道,我第一步,赢了。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没有被陈伯彦计划进他的未来里,我只是一个他随时都能分手的女朋友。
他不会告诉我他交易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他真正贩卖的都是些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机会来了。
我被陈伯彦的敌对组织给盯上了。
他们在我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绑架了我。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看我是陈伯彦的情人,以我来威胁陈伯彦。
我被人绑在椅子上,支着摄像头拍摄。
坐我对面的人将陈伯彦的底细全部透露给我,告诉我我亲密无间的恋人事实上是个毒贩,告诉我陈伯彦究竟有多狠心,他是怎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那时候既不能表现得过于镇定,也不能完全六神无主成一个废物。
要塑造成一个坚毅,果断,哦对,还有对陈伯彦完完全全一片赤诚之心的女人。
在我被绑架后的十一个小时,陈伯彦终于出现在了这个绑架我的工厂里。
他天生就适合黑色,后来我才明白,他本就是个吸附于罪恶里的恶魔。
我手脚被绑着,泪汪汪地看着他,而我那几天前还亲密无间的恋人,
此时只是简简单单地瞥过我一眼。
「条件。」
男人的嗓音清冽,没带多少感情。
「你三处供货商,五十斤新型的。」
抵着我后脑勺的管口,又紧贴了些。
半晌,传来陈伯彦的一声嗤笑。
「你觉得她值这么多?」
无比嫌弃与不屑的眼神,男人只是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几乎融入夜色颀长的身形。
那天,我的生命本来就该交代在那了。
可谁知道,抵着我后脑勺的枪管移向了陈伯彦的身后。
「小心!!!」
那人开枪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推倒了开枪的人,可因为是情急之下猛地撞过去,那颗子弹就狠狠地嵌进了我的手臂。
好久之前我是中过弹,但那时候穿的可是防弹衣。
剧烈的疼痛让我脑海空白了一瞬,身旁的人就已然被打成筛子。
果然,陈伯彦不可能孤身前来,他身后藏了不少火力。
男人走到我身前,我脸上的疼痛可不是装的。
见到他,我就猛地冲过去抱住他哭。
他明显被我抱着有愣了那么一瞬。
过了会,我感到他的手,轻揉了下我的发间。
「为什么,我都抛弃你了,还要救我,嗯?」
我心里想的是,那人的子弹还没出膛,估计就会被你身后的火力打成筛子。
嘴上说的却是……
「下意识就……想要保护你了。」
黑暗里,听见他放柔了的声调。
「不介意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
心里想的却是。
陈伯彦,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成为我肩膀上最亮的那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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