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也恨,恨君墨琰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却要跪在君墨琰的脚下,怕君墨琰对他下死手。君墨琰:“我以为,你嫌命长了,想让皇叔送你一程。”“皇叔饶命!”君子烨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误会,都是误会,侄儿只是想……想带林锦婳离开……”“皇叔你知道的,林锦婳是侄儿的未婚妻……”“当……当然,如果皇叔喜欢她,侄儿现在就可以将她献给皇叔。”“你说,”君墨琰站定,盯着君子烨,像盯死人一样:“锦儿是你的……未婚妻?”…
免费试读
“二皇子终于舍得从林蝶衣的温柔乡里出来了?”
林锦婳满脸嘲讽的盯着君子烨。
他今日穿着月白的衣袍,上面绣着竹枝,一副朗风清月,性情高洁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可林锦婳却知道他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怎样阴险歹毒的心!
“你……果然是因为知道了我和蝶衣的事情才……”
君子烨先是假装惊讶了一下,就承认了他与林蝶衣的事。
“林锦婳,就算是我对不住你,违背了对你的承诺,与蝶衣在一起了,可男女之间的感觉本就没有对错,我和蝶衣两情相悦,而你……”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又为难的说:“林锦婳,你喜欢我,我也很感动,这样吧,你先和我一起离开摄政王府,我答应你,等我娶蝶衣的时候,让你给她做媵妾,一同入府伺候我!”
“呵~”林锦婳笑出了声来,藏在袖袍里的手却紧握成拳。
上一世,君子烨也是摆出这么一副无奈又为难的姿态骗她离开摄政王府的。
她一心痴恋他,就算知道他和林蝶衣背叛了他,就算他只许了他一个媵妾的位置,她也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
但他将她带出了摄政王府,就扔在了大街上!
说她丢尽了他的脸面;
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说她连林蝶衣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让她滚回林家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她一直不明白他对她的态度怎么瞬息就变,直到在地牢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林蝶衣踩着她的脸,无比得意的说:“林锦婳,其实你很早以前就有翻身的机会的。”
“还记得子烨说让你给我做滕妾的事情吗?你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怎么配给我做滕妾?”
“当时,是周水碧告诉子烨,摄政王对你的心思很重,子烨怕你真的与摄政王好上了,让林家站了摄政王府的队,才亲自赶往摄政王府,骗你离开!”
林家,是大兴王朝的首富。
大兴十六年,南涝北旱之时,将大量的银钱捐赠出去,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先帝御笔一挥,封了父亲永安侯。
多年以后,大哥从武,做了新帝跟前的武官;
二哥从文,考取了金科状元;
三哥跟着父亲从商,继续累积天下财富……
新帝便又以母亲教子有方,封了母亲一品诰命夫人。
林家,一跃成为了京中又有钱又亮眼的新贵。
可那些世家的贵妇千金,依然瞧不起她,觉得就算林家富有,可她就是个粗鄙不堪的商户女!
却又千方百计的与她交好,不过是试图从她身上谋取好处。
君子烨也一样,他想利用林家的钱为自己登上权利之巅铺路,却又嫌弃身为林家血脉的她。
觉得她浑身铜臭,配不上身为天家贵子的他!
反倒是觉得在林家的收养下习得琴棋书画的林蝶衣格外的好。
于是他和林蝶衣合谋,一边不断的制造父母和兄长对她的失望,一边离间她和君墨琰之间的关系,又虚情假意的将她骗得团团转……
终于,她失去了父母和兄长的信任。
也失去君墨琰的助力,声名狼藉后被君墨琰锁在府里,成为了他的禁脔!
反倒是让林蝶衣借着林家,步步富贵荣华……
“二皇子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
林锦婳微微偏头,视线落到院墙上。
她知道,此时此刻,君墨琰已经来了,就站在院墙的那一边听着。
“我这个人很爱干净,别人弄脏了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君子烨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林锦婳是在嫌恶他“脏”,顿时就恼了:“林锦婳,你这是在辱骂本皇子吗?”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粗鄙的贱丫头,大字不识,文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会……”
“本皇子能让你做蝶衣的媵妾,那是你天大的福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缓和了语气:“你这是在怨我……”
“算了,小姑娘都喜欢耍一点小性子,本皇子再宽容你一回。”
“你别闹了,马上和本皇子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君子烨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这才迈过了院门,准备拉着林锦婳离开。
一墙之隔,君墨琰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他手里的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站在他身后的夜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完了!主子要大开杀戒了!
主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哪个人承受的起?
院里的那女人,她怎么敢……
“可是,我已经和皇叔睡过了。
院内的女人忽然抬高了音量:“算不得是闺中的小姑娘了,二皇子,还能接受我吗?”
“你这个荡……”妇!
君子烨差一点就骂出声来,憋得脸色铁青才将愤怒强压下去。
又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林锦婳,皇叔是这样的人,他性情残暴,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他毁了你的清白……是他的错,本皇子不会怪你的……”
“你回去喝一碗避子汤,莫将这件事说出去……”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粗鄙不堪,连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个他本来就嫌恶的贱丫头,如今还成了残花败柳,简直让他恶心至极!
要不是担心她留在摄政王府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他怎么会亲自来拽她离开?
这座摄政王府,是京城里人人惧怕的人间地狱,连父皇都不敢轻易踏进来,他一个还没什么实权的皇子哪里敢待太久?
他也怕君墨琰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砍了。
君墨琰当年为了把他的父皇推上皇帝位,手里的那把龙吟剑砍过多少皇家贵子的脑袋?
“二皇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连人话都听不懂!”
林锦婳冷笑着说:“那我不如将话说的更明白些,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但二皇子和林蝶衣滚在一起,脏了,我不要了!”
“我给自己重新选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是二皇子的皇叔,当朝摄政王君墨琰,我们睡过了,我很满意!”
“林锦婳!你疯了!”君子烨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简直自甘下贱!”
怎么会这样?
这个从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蠢女人,怎么像是忽然开了窍似的,知道他对她不好?
还真的想和君墨琰在一起?
“二皇子说这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林锦婳说:“我不过是想和皇叔在一起,二皇子就说我自甘下贱?”
“哦,原来在二皇子眼里,皇叔便是个下贱——之人啊?”
她将声音拉的很长,望着院墙的方向,音量故意扬高~
“你胡说什么?”君子烨下意识的扑上前,想堵住林锦婳的嘴。
林锦婳却灵巧的避开了,倒是与他调转了个位置,她嘴角一勾,一步步往院门外退去。
“可在我眼里,皇叔雍容高贵,心怀天下,二皇子这种空有其表的男子,连皇叔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你说什么?”
君子烨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林锦婳竟然会说出这种“羞辱”他的话来?
“我说,”林锦婳故意放慢了语速:“论权利,皇叔权倾朝野,二皇子却连殿上听政的资格都要皇帝给了才有!”
“论势力,皇叔的势力遍布四国天下,畅行无阻,二皇子却连京城都出不去!”
“论样貌,皇叔有如天边皓月,二皇子却不过是蒲柳之姿!”
“就算是论做男人……其实我知道二皇子每次与林蝶衣滚过床榻之后,都要喝一大碗的补药……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行,实在让人很担忧以后呢!”
“皇叔就不同了,皇叔他一晚八次,次次……”
“林锦婳!”君子烨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人是二皇子!”
林锦婳冷了语气:“大兴王朝民风开放,男女皆有追求婚姻幸福的权利,可订了婚,就得守住自己的忠贞!”
“二皇子身为我林锦婳的未婚夫,背着我与林蝶衣通奸,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娶林蝶衣为妻?”
“嫌恶我,背叛我,羞辱我,践踏我,如今还想哄骗我做侍妾?”
“二皇子,泥人还有三分尿性,我林锦婳从前眼瞎,可不代表会永远眼瞎!”
墙外,夜冥发现主子手上的佛珠不再转动,那冷的浸人骨头的寒意全都收了起来。
他只能一边诧异林锦婳对君墨琰的影响之大,一边佩服林锦婳脸皮厚到什么都敢说,又小心的松开捏着长剑的手,让掌心的冷汗挥散……
“当然,二皇子想要娶林蝶衣,也不是不可以。”
林锦婳抬了抬眼睛,里面故意流转出几分得意:“只要——二皇子自己去皇上面前说明你与林蝶衣通奸之事,退了你我之间的婚事。”
“你就能去和你的林蝶衣恩恩爱爱,我也能和我的皇叔天长地久……”
“你做梦!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你竟敢这样对本皇子!”
君子烨指着林锦婳大骂:“蝶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粗鄙下贱浑身铜臭的臭丫头。”
“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贱妇!”
“你真以为你和君墨琰睡了一回他就成了你的倚仗了?”
“哼!他不过就是刚从边疆那种一点荤味儿都没有的地方回来,在你身上尝个鲜。”
“说白了,是拿你当妓子用!”
“你不会还以为你能做摄政王妃吧?你也配!”
“我配不配与二皇子无关,但我想请二皇子记住,你和林蝶衣对我的欺辱,我不会就这么认了的!”林锦婳冷冷的说。
她没想过做摄政王妃,上一世,她到死都是君墨琰身边无名无分的女人,这一世,只要能在他的庇护下报仇雪恨,她再做一世他的女人也心甘情愿……
“林锦婳,你确定要忤逆本皇子?”
君子烨捏紧了拳头,心头起了杀意:“你确定不和本皇子一起离开摄政王府?”
如果不能继续控制林锦婳,不如就杀了她!!
她死了,林家就剩下林蝶衣一位小姐,他只要娶了林蝶衣,依然能得到林家的一切!
虽说在摄政王府杀人后果不好承受……
但……君墨琰总不会因为一个睡过一回的贱丫头就杀了他这个皇家侄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二皇子一起……”林锦婳又后退了两步。
没等她把话说完,君子烨就动手了。
“那你就去——死!”
速度之快,是没有习武的林锦婳绝对避让不开的。
眼看着杀招就要落到林锦婳的身上,林锦婳的心沉到了谷底,面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难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又或是,这一世的君墨琰没有来?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过来,林锦婳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一条手臂缠住了,紧接着,她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耳边传来了君子烨的惨叫声:“啊!”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君子烨捂着手掌,疼的在地上打滚。
一颗石子穿透了他的手掌,带着血,嵌进了不远处的石阶里。
林锦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身抱紧了身后的男人:“怀锦,救我!君子烨要杀我!”
她的声音颤抖,眼眶里还滚出泪来,是个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对君墨琰说她不喜欢君子烨了,或者仇恨君子烨,君墨琰都不怎么信她。
所以她利用君子烨上门骗她离开,用自己的性命赌了一场。
如此一来,她就算彻底与君子烨撕破了脸皮,君墨琰对她的信任,至少能有三分。
而这三分信任,足够他护着她,并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满足她的某些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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