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似乎是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面庞,在紧紧裹着的纱布上面流连,声音低沉悦耳,“锦夏,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吧?”
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吞噬了锦夏整个人整颗心,然而她避无可避,
“怀,怀笙,你要做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顾怀笙凝视着那张被裹起来的面容,似乎期待着什么极其美好的事物,
“我把你儿子从福利院接了出来,准备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我还把你的脸治好了,你不该感谢我么?”
锦夏摇着头,随着动作伤口开始撕裂。
布上渗出了点点的血迹,痛随着呼吸一帧一帧的传到全身,细细密密的传递到大脑,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拼命挣扎着。
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地捆住了,强烈的不安感让锦夏几近失声,
顾怀笙从床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方才那一点不知是真是假的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下冷漠和厌弃,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知好歹。锦夏,你别忘了,你欠了我什么,我母亲,还有奕君的命,可都是折在你的手上了。”
从把锦夏送进监狱的这几年来,他没有一天是不做噩梦的,他发了疯的想要失去的人都从自己的身边回来,然而一切不过是妄想罢了。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恨。
是锦夏,把她们从自己身边夺走的。
“不,不是我!”锦夏流出了眼泪,她知道顾怀笙一直以为是她杀了他的母亲和孙奕君,可这一切分明都不是她做的!
锦夏的声音嘶哑,
“我没有杀害她们,你母亲,对我,对我那么好,奕君对我再坏也是我的姐姐,我又怎么可能伤害她们!顾怀笙,你放了我,放了憧憧好不好?”
“呵,你连给男人下药勾引的那种事都敢做,杀人对你来说也不过是顺手吧,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奕君的。
呵,要我放了你和那个野种?不可能!”
顾怀笙冷笑一声,眼中闪着沉痛的光,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你知道我有多思念她们吗!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的话!”
如果不是她,他原本该过得很好······
刺耳的话语落在锦夏的耳朵里,她心痛欲绝。
野种,好一个野种。
那分明是······
然而锦夏已经无力辩解,她知道即使说出那孩子是谁的,顾怀笙也不会放过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和憧憧?”锦夏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一双眼中满是绝望。
顾怀笙却没答话,只是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缓步离去了。
“看好她。”
三个钉子一样的字就这样落了下来,将锦夏牢牢地钉在了罪人的十字架上,让她不得脱身。
接下来的两个月,锦夏再也没有见过顾怀笙,只见了来来回回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送饭的人,他们都闭口不跟锦夏进行任何的交谈,仿佛将她当做空气。
锦夏度过了煎熬的两个月,终于再次见到了顾怀笙。
他仿佛是来参加某样重要的宴会,锦夏透过面上纱布仅有的缝隙也能看出他西装笔挺,装扮得宜。
顾怀笙微笑着,双眼中恶劣的光更盛,叹息一般的笑着。
锦夏,我要把你犯下的罪过烙印在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你最痛不喜的人,我要你无时无刻提醒自己,你就是一个杀人犯。
你活着就是为了赎罪。
他看了看身边的医生,目光带着难以抑制的欣喜。
“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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