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出事。”
在听到陆贺咬文嚼字般的说出这四个字,陈萌本来就羞红的小脸更是红的快要滴出血;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正经不了几分钟,很快就会暴露出自己色狼的属性。
现在她还真不好再挣扎,脚受伤了,肚子也饿了,因为哭得太久眼睛还疼,她怎么一遇见他就没一件好事呢。
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终于乖乖地,陆贺这才专心去查看她脚上的扭伤;红肿发烫,典型的肌肉组织发炎挫伤,这丫头也真是能忍的。想到这里,陆贺又忍不住重重的看了几眼陈萌,说她娇气吧,这么疼的伤口她却能忍着不叫不喊,说她勇敢吧,有时候她作的让他去死的心都有;这女人,还真是谜一般的神奇存在。
知道陈萌怕疼,这次陆贺就没再用药油给她猛搓,而是选择了一种抹上去很凉很舒服的药膏涂了厚厚的一层在她的脚上,然后又用纱布小心翼翼的裹好这才长出一口气。
陈萌虽然一直低着头但始终没放松警惕观察陆贺的动作,本以为这个粗鲁的男人又会让她受一番罪,却没想到他用了另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处理她的伤势;只是,待她还没彻底松口气,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只见这个男人在包扎好她的脚踝后居然捏着她的脚丫子上下打量把玩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甚至还带着审视般的敏锐与思考微微眯着,就差再拿一个放大镜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
被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看,陈萌哪里受得了,踢腾着就要挣开,可这刚一动,脚踝上传来的刺痛感就让她忍不住低叫一声。
听到陈萌的呼痛声,陆贺严肃警告她:“你是不是真逼着让我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才肯听话?给你说过多少遍,不许乱动。”
陈萌的眼睛里都疼出泪花了:“谁让你盯着我脚看了,放开。”
“嘿,不让看是不是?告诉你,我不仅看了,还摸了呢。”说完,陆贺还真伸出手指挑逗般的轻轻捏了捏陈萌裸露在外圆嘟嘟的脚趾头,那样子,真是又坏又贱。
虽说陆贺的动作是故意的,可却让陈萌惊的差点又尖叫起来;其实,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的脚趾算是她身上的一个敏感部位,平常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刺激的她恨不能蜷缩成团;可眼下,这个混蛋家伙居然故意欺负她,那从脚趾尖传来的犹如过电流般的刺激真的是让她差点发疯。
眼眶中的眼泪,也因为这样再次坠落。
陆贺没想到自己又把人家小姑娘给招惹哭了,当场就手忙脚乱的用手背给她拭泪,嘴巴还不闲着数叨她:“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这眼泪咋就跟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我说姑娘,您老上辈子是龙王家的远房亲戚吗?没事就施雨布泪?”
这次陆贺真的是冤枉陈萌了,她这次哭只是因为身体受不了刺激泪腺自动分泌泪水罢了,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哭;再说了,她的眼睛这么疼,再哭就真要瞎了。
趁着陆贺慌手慌脚的给她擦眼泪,陈萌赶紧将自己的脚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放到被子里,这才吸着鼻子嫌弃他:“别用你的脏手擦我的脸,刚都摸过脚了。”
陆贺真的要哭笑不得了:“丫头,这脚也是你的脚,你怎么嫌弃你自己了?”
“我才不是嫌弃我自己,是嫌弃你。”不客气的说完这句话,陈萌就伸长手臂去拿放在不远处的餐盘。
“嘛呀?”见陈萌这个动作陆贺还以为她又要不消停了。
“你说干嘛,我快饿死了。”拿上餐盘后,大大的咬了一口三明治,直到梗着脖子硬吞下一口后,陈萌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瞥了一眼站在跟前的大老爷们,道:“我不喝牛奶,给我倒杯水。”
看着小丫头吃的嘴角沾满沙拉酱的可爱样儿,陆贺心情美的眼睛都亮起来,就连被人当小弟一样使唤,也满口乐意的答应:“是,我的姑奶奶。”
见这家伙还这样流里流气的称呼自己,陈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姑奶奶,我才不要和你有什么牵扯。”
陆贺根本不听陈萌的这些碎碎念,倒了杯温开水递到她面前,在她伸手来接时故意拿远不让她碰,而是直接送到她嘴边亲自服侍着喂她喝了好几口后才继续油腔滑调的开口逗她,“不喜欢我叫你姑奶奶?那你喜欢什么?小祖宗?娘娘?还是慈禧?”
“陆、贺!”陈萌愤怒的怒吼,她真觉得,陆贺这个混蛋,真的有种能把人气到癫狂的潜质。
他才是慈禧,他一家都是慈禧!
……
陈萌的这一顿饭吃的,跟打仗没什么区别。
陆贺这个碍眼精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进行各种人身攻击,在一瞬间她真觉得他的那些战功传说不是从枪林弹雨中挣来的,而是靠着他这幅贱索索的神经摸样从敌人那里坑蒙拐骗来的。
对陆贺来说,他才不管此刻陈萌的内心活动将自己想的多不堪,他只要能随时瞅见自己稀罕的小姑娘就成;见陈萌喝完最后一口水,他笑嘻嘻的又凑上来,眉眼之间的俊朗和心情愉悦简直不要太刺眼:“小祖宗,吃饱喝足,出去散散步吧,有助消化。”
长时间待在营帐里陈萌也觉得憋闷,只是她现在真的成了伤员,别说是走着出去散步了,让她出去滚草地还差不多。
似是看出她的顾虑,陆贺动作利落的转身半蹲,背对着陈萌伸出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上来,我背你。”
陈萌还是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一个男人的脊背,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写过一篇作文,名字就叫父亲的背影;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子的背影竟然和父亲的有种莫名的契合;一样的宽阔,一样的高大伟岸,一样的让人觉得安心依靠;可是只要一想到这幅脊背的主人是属于陆贺的,陈萌的心情就开始各种堵。
所以,几乎是在下意识间,她毫不犹豫的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朝着陆贺的脊背就是重重的一踹。
陆贺本来还在等着小丫头片子主动蹿到他的背上陪她玩骑大马呢,可没想到没等到温香软玉,等来的却是一脚把他踹跪到地上。
陈萌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的威力会这么大,在看见陆贺双手支撑双膝跪在地上的动作时也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他不是特警吗?不是厉害到可以一个人独挑十几个壮汉吗?怎么被她一脚给踹的……
陆贺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动作努力的做着深呼吸,最后,像是电影镜头慢放一样回过头,眼瞳漆黑幽亮的盯着陈萌,紧咬着腮帮子,字字清晰有力的道:“一会儿不收拾你,你就得意的没个人样;嘿,小东西,你是真的欠吗?”
这一刻,陈萌真的想刨了坑把自己活埋的心都有了;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最讨厌暴力吗?为什么有一天她会做出主动出脚踹人这样粗鲁的动作?而且,被踹的还是眼前这位明显怒火腾腾并不好招惹的家伙?
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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