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扫吕冰莹一眼,确定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妙,赵岄轻轻勾起唇角:“她诡计多端,心如蛇蝎,中毒必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住口!”见她不思悔改,宋珺泽狭长漂亮的凤眸里尽是失望:“你最好祈祷莹莹安然无恙,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冷厉地说完这句话,宋珺泽抱着吕冰莹大步离开。
明明她现在十指被毁,行动亦受限,什么都做不了,他却执拗地断定这是她的罪?
她在他心中,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赵岄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带走,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滑落脸颊。
在半昏半醒的时候,赵岄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奋力睁开眼睛,就瞧见宋珺泽冰冷阴鸷的脸。
“阿泽,”记起昏迷前的事情,赵岄放下身段,苦苦哀求他:“你放过父皇可好?我保证,他会远离京城……。”
宋珺泽冷冷看着她,凤眸里尽是残忍:“你拿什么保证?拿你那颗恶毒又肮脏的心吗?”
赵岄呼吸一滞,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冷言恶语:“你已是九五之尊,坐拥天下,万民敬仰,而父皇是亡国之君,一无所有,人人厌弃,他真的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见他没吭声,她红着眼再接再厉:“你哪怕就看在过去五年里,我是真心爱着你的份上,放他一马……。”
“真心?爱?”宋珺泽凤眸一眯,伸手擎住她下颚:“你是指你对朕下药,迫使朕与你合欢;还是指你自饮避子汤,拒怀朕的子嗣;亦或是设下陷阱,令朕在宫宴上受伤中毒?”
这一字字,一句句,砸得赵岄眼前发懵。当初他意外身中媚药,她不忍见他饱受煎熬,这才不顾名节委身于他。
服用避子汤,则是因为她体质偏寒,必须得好好调理才能受孕。
至于害他中毒更是荒谬,那时他突然昏迷在湖畔,是她帮他解毒,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三天三夜。
等他脱离危险,她不顾疲乏,入宫去查探实情,亲手为他报仇……为什么在他心中,这些全是她的过错?
“装傻?”见她满脸茫然,宋珺泽眸光狠厉地盯着她的脸,寒声说道:“你当朕不知道,你是毒王秦楠唯一的亲传弟子?”
所以,任由他再怎么仔细小心,也依然着了她的道!
“阿泽,师父虽有毒王的称号,但心怀苍生,不是恶人……。”他怎能因为她擅毒,就认定下毒之人是她?
“秦楠,是朕的杀母仇人!”宋珺泽眸光通红,眼底携刻着恨意:“而你,是朕的仇人!”
赵岄不断摇头。
师父是擅长制毒,可也擅医,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滥杀无辜,他母妃的死必有隐情。
至于她,此生唯一一次使用毒药,便是城破时那柄匕首……吕冰莹中毒真的跟她无关啊!“阿泽,你信我一次行不行?我真的爱你,我连命……。”
“莹莹中的毒,是‘情人泪’。”
赵岄瞬间哑声。
情人泪,是师父的独家秘方,无药可解,只能用特殊办法,将毒血转移到旁人身上。
而这个人,将在饱受折磨后,痛苦死去。
此毒过于霸道,且害人不浅,师父将之封存多年,世间再无流通,吕冰莹怎么会中‘情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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