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羊肉煮好了。”秦诏远眼底也含着笑意。
自从他回国以来,就从没见过林苑像现在这么欢快鲜活过。
早知道,就该天天带她去吃火锅。
看来学好厨艺势在必行。
尤其是川菜湘菜。
……
吃过火锅后。
林苑心满意足靠在沙发上。
看见秦诏远过来,她又立刻正襟危坐,挺直背脊,目不斜视,打开电视,调到财经卫视:“诏远,最近股市怎么样?”
秦诏远:“……?”
他抿了抿唇:“出去散步吗?”
林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去。”
二人一起出门。
他们现在住的是市中心地带最好的高档小区,离秦诏远的实验室很近,所以就买了从八楼到十一楼三层,上下打通,建了楼梯,也算是个宽敞的复式。
当时秦诏远的妈妈虽然不满意,但也只能安慰自己:“新婚小夫妻,住小房子更亲近嘛。”
小区很大。
秦诏远和林苑顺着鹅卵石路,往喷泉处走。
“你闺蜜怎么样?”秦诏远忽然问。
林苑走神在想工作的事,突然被提问,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秦诏远伸手揽了一下。
“还,还好。”林苑站直了身子,脸红的要命,住在一起这么久,她跟秦诏远这还是第一次亲密接触。
“还要陪她多久?”秦诏远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林苑刚刚还雀跃的心,陡然下沉。
这是……想问她什么时候搬走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她走吗?
虽然她是因为演唱会的事情,想着搬出去稳妥些,可是她的心底,是真的不想离开的!
她按下自己的情绪,转而换了个话题,道:“我最近自己哼了个曲子,觉得蛮好听的,你要不要听听?”
秦诏远嗯了一声。
林苑的声音很有特色,清甜中却又带着丝沙哑。
最重要的是,居然巧妙融合。
这让她的歌路很宽。
她哼着的曲子,其实是她今年新谱的曲,演唱会上准备的彩蛋。
以为是第一次巡回演唱会,她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担心歌迷不喜欢,担心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即便排练了无数次,也始终担忧。
随着林苑哼歌的声音,秦诏远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
等想去抓的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样?好听吗?”林苑侧着脸望向秦诏远,笑容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显得格外动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人?
就好像一个笑容,都能搅得你心里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日日夜夜,都难以忘怀。
“嗯。”秦诏远习惯了言简意赅,此时却又担心让林苑失落,“很好听。”
林苑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秦诏远肯定的,她就信心倍增。
“不骗你。”秦诏远忍不住笑道,“你还没说,要陪你闺蜜多久?”
秦诏远知道,林苑是借着闺蜜失恋的名头,去见心上人。
她说想搬出去两个月,恐怕不是什么工作原因,应该也是因为那个人。
可他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能旁敲侧击,想知道林苑跟那个人,是不是彻底断了。
“很快了,不会太久。”林苑的眼睛黯淡了许多。
本想转移话题,却没想到他仍然惦记着这件事……
“那就好。”秦诏远松了口气。
他心里酝酿着计划。
准备第二天就着手去找一级大厨来教他厨艺。
“如果公司调动定下来,我可能二十号之前就能搬走了。”林苑又道。
秦诏远嘴角那丝微不可见的笑意,僵住了。
不是已经吵架了吗?不是很伤心吗?
为什么还要搬走?
甚至比上次说的还提前了……
“不早了,回去吧。”秦诏远淡淡地道,语气里多了分疏离。
林苑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毕竟秦诏远一向冷淡,就算是开心时候,表情幅度也很小,几乎看不出差距。
“诏远,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信任,也最优秀的……哥哥。”林苑犹豫着道。
她不敢说爱,因为她真的不想在一年半之后,婚姻按协议走向终结,然后他们两个人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照如今这个情况,她真的怕撑不到协议时间就离婚了。
她必须要再次加把劲了,不然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秦诏远脸色却越发难看,几乎到了自己都控制不住情绪的地步。
她竟然一直都把他当成哥哥!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信任,更不是这样的称呼。
两个人各怀心思,回了家。
……
几天后。
林苑来到公司开会。
要洽谈演唱会的流程和舞台设计。
“这次我们跟J.S实验室合作,等会儿实验室的创办人兼研发主要人员——秦诏远也会过来。”Jane低声对林苑道。
“什么?”林苑惊疑不定。
“秦诏远啊,你没听过?”Jane奇怪地问。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秦诏远一身熨烫平整且材质精良的西装,那还是林苑亲手熨的……林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来,心中慌乱不安,几乎是下意识起身想从后门离开。
可刚一站起来,却正好对上了秦诏远的视线。
林苑心里咯噔一声。
“这位就是木雅小姐吧。”秦诏远客气地笑笑。
Jane拉了林苑一把:“你要去哪儿?先把工作谈完,别让秦总等着。”
“你好,秦先生。”林苑捏细了嗓音,去掉了几分沙哑和清冽,显得过分甜腻。
很快一行人开始就演唱会细节协商。
“秦总,演唱会末尾,我们想有一个彩蛋,是木雅新做的曲子,偏古风。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根据这个,来安排一下人工智能?我们这边的诉求是,希望现代化与古风能恰到好处的融合……”Jane认真地道。
同时,她拿出手机,开始播放那首曲子。
正是林苑那晚给秦诏远哼唱过的。
林苑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里,一瞬不瞬地盯着秦诏远,怕露出破绽,不敢开口出声,却也不敢做任何动作,生怕秦诏远注意到她这边。
秦诏远蹙了蹙眉。
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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