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封尧小说》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叶绾绾封尧小说精选:王府长廊并不短,可封尧始终脚步飞快而沉稳,呼吸无一丝紊乱,他的武功比她想的还要深厚的多。“若非亲眼见到叶姑娘遇刺,我还以为刚刚喜堂上,叶姑娘又在玩弄心计呢!”头顶,封尧似察觉到她的注视,薄唇轻启。叶绾绾睫毛微顿,却很快扯出一抹笑:“王爷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现下不是玩弄心计呢?”…
免费试读
农历岁七月初六,天朗气清,宜嫁娶。
叶首富府邸上下一片正红,分外喜庆,紫檀大门尽是红绸缎,便是四周围墙都围了一圈红花,小厮护院更是穿的喜庆,门前红色绒毯长达数里。
不愧为首富之家。
叶绾绾静静呆在自己房中,望着榻上平铺的凤冠霞帔。喜服上,以金丝线绣将而成的比翼鸟,栩栩如生,恍若正欲双宿双飞一般,裙摆处,同样是金色璎珞纹路,整件喜服,是京城绣工最好的十个绣娘绣了整整一个月绣出来的。
一旁凤冠更是足金精雕细刻而成,上方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珠圆玉润幽幽散着光芒,举世罕见的宝物。
又要成亲了呢,她静静想着,可是,这场姻亲,终不过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那日和封尧商讨“和离”一事,封尧未曾回应,可叶绾绾却知,他默认了,他应下了她提出的要求。
“小姐……”房门陡然被人打开,芍药捧着喜帕走了进来,却在望见喜服之时,眼底遮不住的惊艳,“好漂亮的喜服……”
“漂亮吗?”叶绾绾淡淡反问,“也许吧。”
前世,她是当真觉得喜服惊艳至极的,以至于觉得封尧对她存了几分心思,可是后来方才知,喜服……不过只是靖元王府的门面罢了,即便是旁人,这喜服仍旧存在。
“王爷对小姐真的用心思了……”芍药望着喜服,京城还在传王爷不喜小姐,可前不久王爷送来药膏,今日又是这般惊艳的喜服,可见传闻不实。
“用心思……”叶绾绾轻轻摩挲着凤冠上的夜明珠,低声呢喃。
“小姐,您为何……一点也不兴奋?”芍药迟疑片刻,“人生唯一一次穿上这般喜服,小姐当高兴才是啊……”
可她并非唯一一次,叶绾绾眯了眯眼睛,笑了出来:“谁说我不兴奋的?”
第一次穿上喜服,是嫁与封尧,第二次,一模一样。
孽缘一桩啊。
妆娘走了进来,为她小心翼翼上了妆,绾起满头青丝,又小心翼翼戴上凤冠,穿上喜服,扣上喜帕,如前世如出一辙。
叶绾绾被人搀着走出大门,门外一阵鞭炮唢呐之声,极为热闹。
皇室娶妻,无民间那番俗尘之礼,叶绾绾径自被芍药扶上了喜轿,入目尽是大红。
十里红妆跟在喜轿后,无数小厮护卫守在四周,喜乐不绝于耳。有两名少年手提竹篮,朝着四处撒着名贵花瓣,随风而舞。
周围,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叶家首富之女追男人追了近两年,终于要嫁了,一时之间成为谈资。
叶绾绾却只静静坐在喜轿中,轿身一颠一颠,她抬眸,将喜帕微微掀开,顺着轿帘被风吹来的缝隙望去,只望见一匹高头大马,大马之上,男子身穿红色袍服,墨发披肩,身形颀长,恍若谪仙,额间冠带随风飞起,更添几丝风情。
即便她没望见他的正面,也知道,那男人是何等的绝色。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男子微微侧眸,眉头紧皱。
叶绾绾飞快放下喜帕,呼吸一滞。
她分明望见了,封尧眉目尽是冰冷,如前世一般,即便他们已有“和离”之约,他对这场姻亲,仍旧心存厌恶。
“啊——”却在此刻,四周传来一阵尖叫之声,百姓争相逃走,仓皇之中,更有人跌倒在地,哀嚎不断。
“保护王爷!”轿外一阵严肃之声。
叶绾绾一僵,猛地掀开喜帕。她认识这个声音,是高风——封尧的属下。
下瞬,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执长剑,直直朝着穿喜服之人而来。
长剑相撞的清脆之声,刺入肉骨的闷哼声,以及血腥味不断传入叶绾绾耳鼻之间,她透过轿帘的缝隙,望见高风和一众护卫守在封尧四周,保护着他。
可黑衣人层出不穷,有备而来,更何况封尧这边因着喜事,未曾安排高手,一时之间,护卫占了下风。
叶绾绾仍旧静静望着,一言未发。
不一样了,与前世不同。
前世这场姻亲举办的极为顺利,除了没有洞房花烛外,一应俱全。
不似现在……
叶绾绾能感受到周围肃杀之气,她知道,若是封尧出手,能轻易解决这些人,可是……他如今是众人眼中不学无术的“闲王”,他卧薪尝胆七年,不会轻易毁于一旦。
且这些黑衣人来的蹊跷,招式凌厉,却更似……试探。
双手,不知何时紧攥着身侧喜帕,叶绾绾一动未动。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轿外,一阵声音响起。
叶绾绾知道,是封尧的人到了,心,不自觉松了松,紧攥成拳的手,也松开来。
“扑——”蓦然,一个黑衣人掀开轿帘闯了进来。
再反应过来,叶绾绾颈前已被横了一柄长剑,剑尖冒着寒光,黑衣人的声音阴冷粗嘎:“跟我出去。”话落,手下微微用力。
叶绾绾微顿,顷刻间感觉到脖颈细微黏腻,流血了吧,她静静想着,顺着黑衣人的力道走下喜轿。
“封尧,你看这是何人?”黑衣人手中紧攥长剑,“想要这个女人活命,便放下武器!”
众人纷纷停了动作,望着穿着一袭喜服的叶绾绾,包括封尧。
这个新娘,除了脸色微白,面色无恙,哪怕她脖颈已有血迹。
叶绾绾也终于得以看清今日封尧的正脸,果真与前世一般,惊艳无二,眉目如画,一袭红衣胜血,恍若谪仙。
可这样的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仿佛她被挟持,无关紧要。
封尧的目光自女人脖颈一扫而过,双眸微眯,下马站在不远处:“叶姑娘,好久不见。”
是很久,自那日王府一别,二人再没见过,叶绾绾心中自嘲一笑,面色平静:“王爷的仇家真多。”
“是啊。”封尧颔首,“那叶姑娘觉得,我该不该让我的人放下武器呢?”
她从来不会自负的觉得,封尧为了她能做出这番举动,所以,她静默了。
“听见没有,放下武器!”许是见二人话家常一般,黑衣人终是恼怒了,手下力道越发的重,“不放下武器,便休怪我动手了!”
叶绾绾甚至感觉到脖颈有温热缓缓滴下来。
封尧仍旧望着她,良久,唇角缓缓流出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颔首:“请便。”
请便……叶绾绾一滞,看来……又被放弃了呢。
如前世一般,只是今生,提前了三年罢了。
黑衣人一顿:“看来你们想红事变白事了……”轻哼一声,便要加重手上力道。
却在此刻,一旁一颗石子飞出,正正打在黑衣人手腕,与此同时,高风飞身而出,顷刻间,已将叶绾绾从黑衣人手中捞出。
再反应过来,她只闻到一阵淡雅檀香,这股香气,太过熟悉,熟悉到前世今生一直纠缠着她。
封尧。
可没等她站稳,她却猛地睁大双眼,只见高风离开封尧的瞬间,一旁一个黑衣人猛地朝封尧飞快袭来,手中长剑直直刺向封尧心口处。
韬光养晦与生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叶绾绾知道,封尧早已察觉那人的袭击,否则他岂会身形紧绷,双手微动?
“小心……”低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甚至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提醒她。
她分明该怨他恨他的。
终究,在他出手反击之前,叶绾绾侧身,挡在容陌身前……
长剑刺入肩头。
叶绾绾甚至听见剑尖入肉的声音,明明很小,却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在她耳畔。
最初,并不痛,只是酸,心中酸涩。
而后,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才开始传来,血迹沾染在大红喜服上,丝毫不明显。
伤口,并非致命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黑衣人的目的是封尧的心口,他身形高大,她的肩头才堪堪到他心口处,那一剑,蹭着她的肩骨刺透过去。
可是,即便这般,她却还是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不是外伤,是被自己身子的本能吓到。
所有人都呆怔住。
“高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封尧,他的声音仍旧冷凝,却添了几丝凌厉。
高风领命,趁着黑衣人还未曾有所动作,上前一剑将其了结性命。
叶绾绾的身子狼狈朝后倒去,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腰身被人轻轻接住了。
她缓缓抬头,望见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颌,紧抿的薄唇,凌厉的双眸,目光,移到自己的肩头,血迹同样沾染了他的喜服。
“抱歉。”叶绾绾垂眸道着,“把你衣裳弄脏了。”
封尧不喜欢她碰他。
前世,便是这般。因着他的冷落,她一人在后院饮酒,饮了满身酒气,而后,便看见了自前厅愤怒而来的封尧。
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接近他,想问他何时归家的?想告诉他她替他备了热水沐浴,可是没等她说出口,他便已经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冷冰冰道了一句:“脏死了。”
那一瞬,她顷刻清醒。
“既然知道弄脏了我的衣裳,就再还我一件。”封尧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不知为何,望着她以往满是生机的双眸此刻死气沉沉一片,他心思竟无尽的恼怒。
刚刚……是她护了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她不现身,他势必会暴露会武的秘密,如今京城局势一触即发,不能再生事端。
可是,望见她身体如凋零秋叶般缓缓倒下时,他还是被心底那滔天的杀意吓到了,那是……对那些黑衣人的嗜血杀意。
“王爷,这些人已经服了毒昙花,顷刻之间要人性命,没有活口。”高风半跪在封尧面前,喜事竟变成这般模样。
“嗯。”封尧低应一声,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女人,“省了那些繁文缛节,迎王妃入府。”话落,他弯腰,将女人横抱在身前,转身上马,朝着王府飞驰而去。
身后,高风神色复杂望着自家王爷的背影,不知王爷自己是否察觉,方才他……眼底似有……疼惜?
叶绾绾始终意识清醒。
在马背上一阵阵的颠簸,伤口的刺痛一阵阵袭来,惹的她额角生出一层层的冷汗。
可她却恍然未觉,咬紧牙关一言未发,只在马匹又一颠时,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封尧似察觉到她的颤抖,拉着缰绳的手一紧,马匹慢了几分,石街两旁,有百姓朝这边望来,不懂这穿着喜服的新郎新娘怎的这般大胆?
封尧心底陡然不悦,一手飞快一紧,广袖轻易将怀中女子上身遮盖。
鼻息之间,熟悉的男子檀香传来时,叶绾绾本咬牙坚持的强硬突然破了一道裂缝,她呆了呆,眼角的泪无丝毫征兆便流了下来,越来越凶……
“吁——”不知多久,男子轻呵一声,马匹徐徐停下。
“王爷,大夫已经在前堂候着了。”王府门口,早已有下人候着。
封尧一言未发,抱着女人翻身下马,朝着前堂飞快走去,脚步竟平添了几分慌乱。
几名大夫早已候在前堂,见到封尧匆忙起身。
“她受了剑伤……”封尧弯腰,刚要将人放在软塌上,却在望见女子脸上泪痕时呆住,她哭的寂寞无声,只静静流泪。
目光,徐徐落在她的伤口处,很疼吗?疼到……一贯嚣张跋扈的叶绾绾,都哭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再重的伤他亦受过,何曾这般?
“王爷,让下官先给叶姑娘瞧瞧吧。”大夫为难说着。
叶姑娘……封尧皱了皱眉,的硰没错,他们还未曾拜堂成亲,只是叶姑娘而已,可……莫名刺耳。
终究,他还是让出位子,任由大夫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叶绾绾仍在落泪,整个过程,即便大夫翻开她肩上的伤口,她也没轻哼半声,只有泪,不要钱般纷纷落下。
封尧终是被那些泪砸的心头烦躁难安:“给她用些麻沸散。”他以为她是因着疼。
“不用。”可软塌上,叶绾绾飞快回应,声音平静无波,仿佛现在满脸泪痕之人不是她般。
封尧皱眉。
“只是肩头被刺伤而已。”叶绾绾仍旧凉声道着,用麻沸散,便要候一炷香等它起作用,再者道……前世比这还难受的病痨,她都一年如一日的熬了下来,如今这些伤又算什么呢?
封尧不知她为何哭,只当她是因为伤口痛,可她自己硰是知道的。
她在怕。
救封尧,似乎是身体的本能一般,她曾将一个人的名字刻在心头上,刻的血肉模糊,后来她想忘了,只能将他的名字从心口上一刀一刀生生剜下。
明明说好再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日之事却突然砸了下来,砸的她措手不及,明明该忘的……
所以她怕了,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和封尧有任何感情纠葛,她怕落得前世的下场,被冷落、被放弃、被厌恶、直到孤身一人凋零在那个冷院的寒冬里……
太可怕了。
大夫在为她清理着伤口,里面的肉骨不时被碰到,叶绾绾眼前终究有些模糊了,脸色越发苍白如纸。
封尧紧皱眉心望着,他一直只当她是追在他身后的肤浅女人罢了,也许因着她的家世,她尚有些价值。
可今日,似乎是他第一次正视她的存在,以正视王妃的目光,正视她的存在。
也许,他需要这样一个有价值、又对他真心实意的王妃。
“王爷,已经包扎好伤口了,养些日子便无大碍。”大夫忙过一阵,扭头恭敬道着。
“嗯,赏。”封尧挥挥手,却始终未曾前行半步,仍旧站在原处,望着病榻上的女人。
良久。
“你放心,”叶绾绾望着头顶的帷幔,泪已经停下,她也平静下来。
封尧眯了眯眸,望着女人淡然的模样,心底隐隐不悦。
“救你,是因为我如今嫁与你,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封尧的脸色,随着女人这番话而冰冷下来,他目不转睛盯紧她的眼睛,里面,竟带着一丝他不熟悉的陌生。
“叶姑娘能这么想最好了。”最终,他这样说道。
叶绾绾仍旧看着头顶的帷幔,这里,她是熟悉的,前世,封尧不愿与她同房,便会在这里歇着,她便总是不识好歹的拿着膳盒或点心来找他,哪怕他对她连个笑都吝啬,可站在他身边,她也是欢喜的。
终究不过是前世旧梦而已。
叶绾绾忍着肩膀的痛,轻轻叹出一口气:“封尧,没有下次了。”她呢喃一声,她没有几条命能这样下去,前世死在冷院,今生又为他挡了一剑,没有下次,也不能再有下次了。
封尧指尖微凝,他死死望着她。
他一向聪明,可此刻竟有些不解她方才话中之意,仿佛……放弃什么的决然,而她所放弃的东西中,极有可能……包括他!
心底陡然一恼。
“王爷。”门外,高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大步流星。
封尧神色几乎顷刻恢复常色,大手一会儿已将床榻旁的帷幔放下,挡住病榻上的女人,目光幽深漆黑:“嗯?”
“街上尸首已处置完毕,血迹也已清洗,只是前堂尚有宾朋,皆是朝堂大正在候着王爷……”高风说着,目光复杂望了一眼帷幔后病榻上的人影。
今日发生这种事,众人皆始料未及,王爷虽不受圣宠,却毕竟还是王爷,朝堂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可大喜之日王妃被刺伤,说来不算光彩。
封尧蹙眉,刚要启唇言语,却在瞬间,嗅到了胸口女人沾染的血腥味,一路驾马飞驰,血迹已经干涸,在红色喜服上看不出来。
莫名便想到她倒在自己怀里还戏谑说“抱歉弄脏你衣裳”时的模样,明明伤口还在流着血,却还这般不着调……
“王爷?王爷?”高风的声音传来。
封尧猛地回神,继而神色微震,他不喜欢自己心思被血腥味轻易扰乱的感觉:“什么?”
“今日,这堂……还拜吗?”高风问的小心翼翼。
封尧微顿,若不拜,势必为京城中的人所嘲弄,可如今叶绾绾的身子……
“为何不拜?”帷幔后,女人的声音传来。
高风一震,甚至封尧也朝那边望去。
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传来,竟是叶绾绾凭着自己的力道坐了起来,脸色微白,额头一阵冷汗:“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为何不拜?”
“……”封尧眯眸,一言不发。
“可叶姑娘的身体……”
“将喜婆进来,替王妃梳妆打扮。”封尧陡然作声,打断高风余下的话,他竟然……听见“叶姑娘”三字后,心底越发不悦。
不拜堂,也许今后,她仍旧被称作“叶姑娘。”
“是。”王爷发话,高风自不敢违逆,微微垂首领命去办。
靖元王迎娶王妃,迎亲路上被刺客袭击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便是喜堂上的众多皇族贵胄都听说了,有可怜可叹的,有幸灾乐祸的,正等着看这一场没有新娘的姻亲如何收场。
叶羡渔以女方兄长的身份坐在主厅侧坐上,皇族规矩,唯有回门之日才能允许王妃亲友面见王妃,如今他能前来,已是托了和封尧关系不错的福。
他自然听见了那些风言风语,心底终究有几分忐忑。
“嘟——”蓦然一声喜乐声传来。
“新郎新娘入场!”一声高喝传来,两道红影出现在前方转角处。
新郎一袭喜服,眉目如画。
新娘凤冠霞帔,步履温婉。
红色盖头随着女子的动作微微动着。
众人屏息,望着那二人一步步行至近前。
“不是说新娘伤到了?我怎么瞧着没事?”
“不知道啊。”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叶家那个大小姐啊……”
周遭人窃窃私语,却在此刻,一阵细风吹过,将女子盖头轻轻吹起衣角,女子面容露出大半,妆容细致,朱唇如血,面色动人,赫然正是叶家大小姐叶绾绾,一时之间,众人噤声。
叶绾绾死死咬着自己的内唇,甚至嗅到了口中细细的血腥味,忍着肩头上的刺痛,一步步跟在封尧的身侧,直到行至喜堂内。
“一拜天地——”有人高呼着。
隔着喜帕,叶绾绾转身,面对门外,微微弯腰。
“二拜高堂——”
叶长林不能出现,皇帝亦不会出现,高堂正座,唯有一纸明黄色圣旨在那儿。
叶绾绾分明察觉到封尧周身气场凝结,却还是鞠躬拜下。
“夫妻对拜——”
转身,叶绾绾终于隔着薄如蝉翼的盖头,隐约看见了封尧的脸。
他仍旧面无表情,可与前世的面无表情不同,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她,像是担忧她会突然倒下吧,大概也只是因着王府的颜面吧。
缓缓鞠躬,想要行礼,可肩头一痛,眼前一暗,她整个人弯下腰再没抬起,便朝前倒去。
几乎在她倒下去的瞬间,腰间多了一只大手,轻描淡写便将她的身子拢到一旁,而后一弯腰,已将她横抱在身前。
与此同时,一声音高喊:“送入洞房——”封尧顺势转身朝后院而去,整个过程太过迅速,无一丝破绽。
叶绾绾静静窝在封尧怀中,前世,这个怀抱她肖想了很久,没想到今生第一日成亲,便被他抱了两次。
王府长廊并不短,可封尧始终脚步飞快而沉稳,呼吸无一丝紊乱,他的武功比她想的还要深厚的多。
“若非亲眼见到叶姑娘遇刺,我还以为刚刚喜堂上,叶姑娘又在玩弄心计呢!”头顶,封尧似察觉到她的注视,薄唇轻启。
叶绾绾睫毛微顿,却很快扯出一抹笑:“王爷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现下不是玩弄心计呢?”
毕竟……夫妻对拜……终未拜成。
封尧目光一冷:“你敢……”
话并未说完,本摇摇欲坠的盖头从叶绾绾额上飘落,露出女人苍白如纸的面容,即便施了厚厚的脂粉,依旧遮盖不住女人的虚弱。
此刻,她正双眸紧闭,昏睡过去。
封尧手臂莫名一僵,好久,抬脚朝后院內寝走去,比方才快了许多,步伐平添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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