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因为心情好,程岁宁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天气燥热,最适合做凉品。不如就做绿豆海带汤吧。消暑止渴,又清热解毒,做夏日甜品最适合了。程岁宁买了绿豆和海带,又买了一袋冰糖。家里没人。周温宴八成在加班,程娟本来就不知道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整天神神秘秘的,也是鬼影子不见一个。这样正好,一个人还清静呢。卖盒饭的不止她一家,另一个大婶的盒饭一肉一素卖一块钱一份,虽然肉不多,但总归见点荤腥,可工人们已经嫌贵了。她兜里不够钱,还买不起肉,做的意大利面风味好归好,但连肉末都没有,卖1块5会有人买吗?厂子里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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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电竞训练场外。
路灯下,因为操作失误,被替换下场的程岁宁怔怔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
“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自己还有上场的必要吗?”
冷冽的声音像阵寒风扑在程岁宁身上。
她抬头望去,一身冷色系电竞服的周温宴站在几步外。
程岁宁忙将手收进口袋,“抱歉……”
她顿了顿,语气小心:“比赛赢了吗?”
周温宴没有回答,直接略过她朝停车场的大巴走去。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程岁宁本就怅然的情绪更加氐惆。
做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电竞大神,周温宴怎么会输呢?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好心绪,准备上车。
这时,战队新晋队员韩盛跑来拍了拍她的肩:“岁宁姐!”
程岁宁回了个浅笑,算是打招呼。
“你听说没,IK战队的创始经纪人回来了,长得可漂亮了。”韩盛一脸八卦。
闻言,程岁宁愣住。
她是五年前加入的战队,而当时周温宴是战队仅剩的老将。
但她从没听说过这个经纪人……
正当程岁宁疑惑时,韩盛朝停车场扬了扬下巴:“你看,就是她。”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黑色长发,五官精致的女人站在大巴车旁。
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优雅。
女人朝车上的队员们挥了挥手后上了另一辆轿车离开。
“她叫苏凝,听说还是周队的前女友,两人还差点结婚了。”
听着韩盛的话,程岁宁脸色渐白,却也只是说:“上车吧,时间不早了。”
大巴上。
程岁宁看着手机中置顶的周温宴微信,好半天才敲下一句话:“晚上回琴海吗?
发送过去后,她抬头望向侧前座的周温宴。
很快,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回。”
看着简单不过的回复,程岁宁心口溢满了酸涩感。
他们表面是队员,私下却是交往四年的情侣,但没有人知道……
程岁宁到家时已是深夜。
琴海别墅是周温宴买给她的住处,也是两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
她打开电视,听着里面热闹的氛围,昏昏欲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梦见周温宴不要她了……
恍惚中,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摩挲着她的脸。
“小宁……”
程岁宁睁开眼,不偏不倚地撞上周温宴缱绻的深眸。
四年中,他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可闻到浓烈的酒味,程岁宁微拧起眉:“你喝酒了?”
作为职业选手,酒是禁忌。
因为会影响操作,所以周温宴极少会喝。
而他第一次喝得这么醉,还是四年前。
当时周温宴将她抵在墙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也是那一天,两人发生了关系。
周温宴没有回答,只是拥入怀中上,清冷的声线多了丝少有的柔情:“你终于回来了……”
程岁宁目光一震,突然想起那个叫苏凝的女人。
小宁……
小凝……
这一瞬,程岁宁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间剥离。
次日。
程岁宁醒来时,身上盖着件毛毯。
她正向去帮周温宴整理衣服,却见他拖着黑色行李箱从房间走了出来。
“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周温宴薄唇轻启。
程岁宁一怔:“什么?”
周温宴停下脚,却没有回头。
“程岁宁,我们好聚好散吧。”
“唔……头痛……”
程岁宁头痛欲裂,耳边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全是刺耳的讽刺。
“竟然跑到陈科长婚礼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身膘,配得上人家陈科长吗?”
“这哪是配不配的问题啊?她可是有男人的,还一天到晚对陈科长发骚,不要脸到家了!”
“幸亏陈科长爱她媳妇,压根没理这死肥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儿娶了这么个东西,没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还成天被戴绿帽!”
一道道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程岁宁硬是被吵醒了。
看到周遭的环境,她呆立在当场。
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套老旧木桌椅,桌上摆着一个老式热水壶和一个搪瓷缸子,而房间没有任何装修设计可言。
水泥的地板,只刮了白腻子,还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她熟悉的吊顶造型和欧式水晶吊灯,而是一个圆乎乎的裸露灯泡。
绿色的老式吊风扇在晃晃悠悠地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响。
像极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会吧?
程岁宁猛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傻眼了,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她还拿着亲自做的设计稿一件一件地核对服装,连恋爱都没时间,30岁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国际舞台,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布会现场的吊灯砸下!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忽然一阵刺痛,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原来,原主是已婚妇女,嫁给了在国营单位任职的主任周温宴。
照理说,原主又胖又懒,名声还稀烂,是配不上周温宴的。
毕竟周温宴虽然出身贫寒,但聪明有志气,凭实力走出穷困山村,在国营单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进单位足够让人艳羡,更别说是堂堂主任了,多少适婚女孩随便挑,上门说媒的媒人能把他家门口给踏平。
只可惜周温宴的父亲跟原主父亲在同一个小单位上班,因为一场事故,原主父亲为救机床操作失误的程父,一只手被绞进机器里,整条手臂因此废掉。
原主母亲是个势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赔钱,还趁机挟恩图报,把家里好吃懒做,根本嫁不出去的胖女儿嫁给周温宴。
周温宴没她脸皮厚,赖不掉这份恩情,最后还是娶了原主,但因为实在没办法接受原主,结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为由赶回厂里,对原主简直避如蛇蝎。
原主也是个厚脸皮的,嫌弃乡下生活苦,硬是跑到厂里的家属院来住,嫌弃老公没情趣,转头就看上了彬彬有礼的陈科长,还不顾自己是有夫之妇,跑去纠缠陈科长。
甚至在陈科长娶媳妇的婚礼上犯抽,当众对陈科长表白。
当时那场面堪比十级大地震。
结果,还没等新郎新娘发作,原主就因为太胖给摔了,脑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晕死过去,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伴郎一边嫌弃一边拖走。
程岁宁风中凌乱。
她万万没想到,原主竟然这么极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身这双肉呼呼的猪蹄,肚子上三个大游泳圈是怎么回事?
程岁宁更头痛了,她拖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瞧,然后吓得差点把镜子给丢出去。
在服装设计界呆久了,见多了身材苗条修长的模特,程岁宁几乎没见过这么胖的女人。
浑身脂肪几乎堆成一个球,手脚和肚子被并不合身的衣服勒出一圈圈肉,别人顶多双下巴,她硬是变成了三下巴,一圈圈下巴肉让低头都变得困难。
更可怕的是,身上还邋遢油腻。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变成黏糊糊的一缕一缕,油光发亮中还飘着白花花的头皮屑,手脚也不干净,指缝间全是污泥,指甲盖又长又黑全是污垢,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鬼德行,程岁宁不只是头痛,简直是要裂开了。
闻着空气中浓重的馊臭味,再看猪笼都不如的小破房子,程岁宁捏着眉心站起来。
不管如何,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得减肥,也得赚钱!
现下,至少先把屋子给收拾了,不然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泼到地上的青菜面还没清理,长了青黑的霉,两只拇指大的苍蝇就当着她的面在上面爬,泼散开的面汤被踩来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脚印。
厨房和卫生间更恐怖。
满地摘掉的菜梗烂叶没有丢,多都无处下脚,洗碗槽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洗碗了,搪瓷碗不是变黄就是变黑,沾着没吃完的菜渣,发出让人胃里翻腾的腐臭味,还招了一群苍蝇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刚穿越来,暂时无处可去,程岁宁深吸一口气,“先收拾吧,怎么说也是要住一阵子的地方。”
至于以后?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女强人,来到改革开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历史的机遇,把前世的服装品牌开起来,重新登上巴黎时装周,完成前世枉死而没有完成的梦!
程岁宁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看向秦律。
童欢欢半边脸红肿起来,可见这一巴掌一点也没留情。
她捂着脸,愤怒又伤心,“这女人又下贱又恶毒,该打的是她,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
秦律沉着脸,说:“我都看到了,岁宁根本没推你,反倒是你,差点撞伤她。”
“我,我没有……”童欢欢心虚。
秦律受够了她的虚伪,“还有你说的男人,那是跟服装厂合作的周主编,岁宁送他出去而已,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从小到大,童欢欢无数次干涉他跟姑娘打交道。
手段一次比一次下作,现在还演练到撒谎抹黑别人,甚至对人动手。
为了赶走他身边的姑娘,她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真是够了!
“童欢欢,什么我会娶你的鬼话,你编多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律哥,你别生气……”童欢欢慌了。
因为两家是世交,秦律对她一直客客气气,就算她捣乱,秦律也没对她说过这种重话,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秦律摆明了要跟她恩断义绝,她怎么能不怕?
“我只是在跟程岁宁开玩笑。”童欢欢强忍着不甘,一把拽住程岁宁的手,“你快跟律哥解释,说咱们刚才闹着玩的,让律哥别当真!”
程岁宁气笑了。
童欢欢根本没在反省,还在试图用谎言来逃避。
只可惜,童欢欢想演无辜戏码,她可不想奉陪。
毕竟童欢欢刚才是真的想毁了她的脸!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程岁宁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直接进办公室。
秦律耐心耗尽,叫来保安大叔,“把童小姐带出去,以后不是厂里的人,都不要放进来。”
童欢欢哇哇大叫,但完全没用,直接被人高马大的保安大叔给拽了出去。
被她这么一闹,秦律对程岁宁就很不放心。
以他对童欢欢的了解,童欢欢绝对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就算不能来服装厂来闹,保不准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又对程岁宁下手。
童欢欢以前就干过这种事,害得曾经喜欢过他的一个姑娘精神失常,差点疯了。
秦律对此心有余悸。
再看认真工作的程岁宁,他攥紧拳头,“岁宁,对不起。”
程岁宁笑笑,“是童欢欢太偏激了,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她越是通情达理,秦律就越愧疚。
终于,他下定决心似的,说:“你不是要去京都吗?我同意了,但是你只是请假去,不是辞职!”
她去京都避风头也好,省得童欢欢那疯女人对她做什么。
程岁宁很诧异他突然改主意,“这话当真?”
秦律又强调,“最多只能去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
一个月也够了。
程岁宁微笑,“成交!”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程岁宁心情畅快,工作更麻利了,很快就召集管理层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
李兴第一个大叫,“厂子的主心骨就是你,你怎么能跑掉,还一跑就跑一个月!”
“朱副厂长,你要是请这么长假,厂子不得大乱啊?”
单说现在,厂子还没乱,他们就先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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