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没想哭的。 可是,当意识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谁时,眼泪突然便落了下来。 封尧。他一袭白色袍服站在那儿,门外冷风阵阵,吹得他袍服拂动,有一瞬竟好像飞羽成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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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山寺回来,叶绾绾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
那个住持的话太邪门了,还有他的那双眼睛,幽深宽厚的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中。
“小姐,你没事吧?”芍药的声音大了些,从刚刚小姐就一直走神,如今都到王府门口了,还是这般。
叶绾绾回神,看了眼轿外的王府大门,揉了揉眉心:“没事,只是……依旧有些头痛罢了。”
说完便朝着府内走着。
如今,解药是求来了,只是……该如何将它给封尧呢?
叶绾绾皱眉,一手撑着太阳穴处,一手捧着一杯热茶思索着。
若直接给封尧,无疑更加大了是她害曲烟毁容的怀疑,看来只能……偷偷换了。
这么想着,叶绾绾勉强撑起身子:“芍药,去前院看看王爷是否又要入宫。”
“小姐?”芍药不解,这几日小姐对王爷的事似乎分外关心,可是……如今小姐身子都病了,王爷都没说来看望一眼,她心中自是愤愤不平。
“此事事关重要,你便说去找大夫问一下我的病情,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叶绾绾哪知芍药为她抱不平,仍旧嘱咐着。
“小姐!”芍药的声音分外严肃,“你如今风寒越来越严重,就不要再关心王爷的事情了,也该关心一下你自己!”
叶绾绾一怔,转头望着芍药,终于知道她为何反常了,无奈笑了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好芍药,你便帮我去看看。”
再者道,她关心的也不是封尧,而是自己的名誉。
芍药最终到前院去了。
……
前院的人仍旧在忙碌着,封尧紧皱眉心,皇上这几日夏秋变换,身子有所不适,而今却已经好转,怕是很快便察觉到了曲烟的事。
若是闹起来,怕是不容易压下去。
“谁?”门外,高风的声音响起。
封尧陡然回神,转头朝门口处望去,正看见一个丫鬟站在那儿,对上他的目光还惊惧的缩了缩身子,片刻却又想到什么,伸长脖子望着他。
皱了皱眉,这人正是叶绾绾院里的芍药:“有事?”他问。
芍药脸色一白,小姐不要她说,可她就是替小姐鸣冤,以往小姐感染风寒,老爷在外面多忙也要赶回来,可如今……王爷竟一次都没来看过小姐。
“王爷,小姐难受的紧,还请王爷去看看她。”芍药跪在地上道。
封尧望着那身影:“本王有事要忙。”
“小姐想见王爷……”
话并没有说完,便见一旁一个大夫飞快朝这边跑来,手中拿着个瓷瓶:“王爷,这玉露……”
“成了?”封尧绕过芍药,径自上前。
“回王爷,理当管用。”大夫措辞严谨。
“嗯。”封尧轻应一声,抬脚便朝王府门口走去。
脚步,却在行到门口处时顿住了。
一袭瘦弱的身影站在那儿,秋风起,吹动女人身上的裙裾与长发,微微浮动着,竟似要将她吹走一般。
叶绾绾。
封尧皱了皱眉,这几日大夫没少往后院跑,她怎么……脸色丝毫不见好转?还是这般苍白?
“王爷要出府?”叶绾绾笑了笑,问的和煦。
封尧望着她,莫名心中有些虚,却还是低应一声;“嗯。”
“进宫?”叶绾绾接着问。
封尧这一次没有回应,只紧蹙眉心盯着她。
叶绾绾却笑出声来:“旁人生了疾,王爷便这般焦灼,自己的妻子有了病,王爷看也不看,不闻不问……”
封尧凝眉:“这不同。”烟烟的脸,是不知何时能好,而她的风寒,过几日变好了。
叶绾绾笑容一僵,她知道封尧的意思,风寒是小病罢了,不值得他探望,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更不值得他上心。
可是……前世,就是一场风寒,让她逐渐害了痨病,死在冷院中。
他不知,前世他便不知,她还指望今生的他知道什么、
耳畔想到那住持说的“再续缘”,甚么再续缘,此生,分明是让她亲手将这段缘斩断的而已!
“嗯,不同。”叶绾绾点点头,应了下来。
封尧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继续前行着。
只是,在途径叶绾绾身侧时,她的身躯微微抖了抖。
封尧一惊。
却见叶绾绾已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轻飘飘朝着一旁晕倒了。
手,不自觉的伸出,身形飞快上前,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半揽在怀中。
而她,脸色苍白,仍旧紧闭双眸,唇色近乎透明。
“王爷?”后面终于将芍药劝走,赶过来的高风见状便要上前,“王爷可还出府?”
“……”封尧轻抿薄唇,未发一言。
高风顿了顿:“……属下将王妃送到大夫那儿?”声音尽是迟疑。
王爷不喜欢王妃,可王妃毕竟救过王爷一命,这么在此处耽搁着也不是事儿。
“……嗯。”良久,封尧终于低应。
高风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将叶绾绾接过来。
封尧眯了眯眼睛,她很轻,身子也很单薄,今日之前,他从不知她竟这般瘦弱,以往的跋扈像是“纸老虎”似的。
也许……只在此刻他方才察觉到,她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终在高风的手接过叶绾绾的瞬间,封尧猛地起身将女人横抱起身:“本王送她。”
扭头,朝着前庭內寝处走去。
高风诧异,望了眼王爷的背影,最终跟上前去。
內寝门打开又关上。
“去请大夫。”封尧的命令声传来。
高风走了出去。
叶绾绾窝在他怀中,睫毛颤了颤,如果不是封尧的话,这个怀抱本十分温暖的。
可他是封尧。
晕倒,是做戏,虽然刚刚在门口,她的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头一阵眩晕。
如今看来,她成功了,最起码……封尧没有入宫。
弯腰,封尧想要将女人放在床上,却没能成功。
封尧皱眉,低头望了一眼怀中女子,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着眼睛调侃的望着他,哪里还有方才的柔弱。
她……在装病?在骗他?
封尧心底一怔,继而脸色僵青:“王妃这是何意?”
“王爷,”叶绾绾娇笑一声,手慢条斯理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下,“如今看来,王爷还是在乎我的嘛……”
话没说完,后背微痛,她已被封尧扔在床榻上,而他,直起身子紧盯着她:“方才,在装病?”
封尧的床榻很软,叶绾绾摔的并不痛。
只是,脑子被这般一激,更加眩晕了,眼前一阵黑暗,好一会儿眼前才勉强能看清东西,抬眼便望见了封尧那凝结成冰的眸子。
他的眼很好看,凤目微挑,眼神幽深,微微偏移便似有光华流转。
他平日里面无表情时,目光中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可是,她更觉得,温柔时候的封尧,双目最为迷人。
她却鲜少见到他温柔的时候,仅有的几次……不是面对着曲烟,便是前世他将叶家毁了的时候。
用力撑起身子,叶绾绾摇了摇头,总觉得意识恍惚。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封尧弯腰,凑到她眼前,一字一顿,问的冷冽。
叶绾绾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她能看的更清楚了,他的眉目,还有眼中的不悦。
他对她……总是不悦的……
她有些茫然了,伸手,想要确定一下眼前人是真是假。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手腕在快要接近封尧脸颊的时候,被他一把攥住了,隔开了她二人间的距离。
他的指尖很凉,叶绾绾被他这般攥着,几乎立刻便清醒过来,眼中的恍惚也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清凉:“抱歉,王爷太过诱人。”她应的轻描淡写。
封尧双目紧缩,死死盯着她,她的脸色依旧泛着苍白,可眼神里尽是倔强,说着恭维他的话,眼底的嘲讽却大喇喇的。
心里更加不悦了:“本王最讨厌被人欺骗!”轻哼一声,将她的手甩开,转身便已经走出房门,白色袍服在昏暗房内滑出一道光影,转瞬消失。
叶绾绾眯了眯眼睛,良久,摊开手掌,是刚刚窝在封尧怀中时,从他的怀里逃出来的药瓶。
看来封尧被她气的不轻,一向谨慎的他,竟连她这般动作都没察觉到。
轻笑一声,前世她一直恭维着他,今生能将他气成这幅模样,也算是大事一桩了。
并未多耽误工夫,叶绾绾飞快打开药瓶,将药瓶中的药全数倒出,又将从青山寺住持那里拿来的药小心翼翼倒入药瓶中。
在她做完这些动作的瞬间,房门再次被人打开。
高风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王妃,王爷是否将……一瓶药落在此处?”毕竟这瓶药,是王爷要送给旁人的,当着王妃的面说起此事,心底总有几分不自在。
可是,王爷很在乎这瓶药,且……王爷很是生气,连接近这个內寝门都不愿。最初他还不懂,如今看见王妃半点无恙的站在床边,登时知道了什么。
“可是这个?”叶绾绾将手里青瓷瓶拿了出来,“我方才在床榻旁的地上捡到的,想来正是王爷所丢的吧?”
“正是此物!”高风眼睛一亮,上前将药瓶接了过去,临走却又想到什么,小声嘱咐了一声,“王妃,王爷很生气,他……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话落,人已经匆匆走出。
叶绾绾眯了眯眼睛,她自然知道封尧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可是,高风不知道的是,封尧也最讨厌她,所以,讨厌的人做讨厌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顶多平添他更多反感罢了。
……
夜,皇宫之中。
曲烟静静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铜镜里的女人。
眉目依旧如画,她自小被人称作“京城第一美人”,这种恭维之言,她虽听的多,可毕竟是个女子,自有些虚荣的小心思。
而第一次察觉到自卑之感,则是在看见封尧的时候。
她素来瞧不上那些富家、官家公子哥,身上的顽劣气息太过浓厚,可是……看见封尧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袭松垮垮的绸缎白色袍服,同样一副纨绔模样,可那双太过清冷的眸,不自觉便把人吸引了过去。
封尧很美,并非女子之美,而是清魅风流。
可是,却也因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她被太多的名流显贵瞧上了,最后……竟是被送到了皇宫之中,叶家……还替父亲打通了宫内的关系。
而叶绾绾,则嫁给的封尧。
多么不公?
伸手,曲烟静静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眉眼之下,脸颊上的红疹越发的大了,很是可怖,她却微微一笑。
封尧对叶绾绾一向冷淡,她早就知晓,可是,当听小太监报备说,封尧会给叶绾绾买栗子时,她慌了。
召叶绾绾入宫,使了个小手段,她没想对付叶绾绾,只是想让叶绾绾知道,在她二人之间,封尧的选择永远不是她而已。
如今,她成功了。
“娘娘,王爷今日送来的药膏……”小太监恭恭敬敬出现在帷幔外面。
帷幔里伸出一只瓷白色的手,手指纤长:“拿进来吧。”
小太监恭恭敬敬将青瓷瓶递上前去,弓着身子转身离开。
曲烟打量着眼前的瓷瓶,这已经不知多少了,他的心思,她都瞧在眼中,只是,这颜枯的解药,她宫里便有,眼下却还不想用而已。
缓缓挑出一点药膏,她抹在脸颊之上,待抹完,她仍旧坐在铜镜前,却不知多久,她猛地皱眉,一手想碰却又不敢碰触自己的脸颊,目光低垂,望着手里的药膏,它不像以往只是养颜的玉露,这次抹上,似乎还有些尖锐的痛。
“啊——”华丽宫殿中,夜色里,蓦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叫声音。
宫女太监一众人一惊,纷纷朝宫殿里望去:“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声音焦急。
可里面却再无声音,只有瓶罐被均数砸碎的声音。
“娘娘……”宫人心中担忧,推开门便要闯进去。
帷幔内,却传来女子凌厉之声:“都不准进来!”声音有些沙哑。
宫人站在原处左右为难。
曲烟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本来只是红疹罢了,而今……那些红疹竟都破裂开来,化成了黑色的疮疤……
从没这样过,她的容颜,她的容颜……
“啪”一声巨响,铜镜被她用力拂落在地上,却勾动了帷幔,一侧帷幔轻飘飘散开。
宫人均担忧的望着帷幔里的女人,此刻,再一览无余。
那张脸……那张脸竟似流着血水一般……
宫人大惊,转头口中疾呼着:“快去传御医,快去传御医!”
许是睡前喝了一碗热汤药汁的缘故,叶绾绾觉得肺腑里暖烘烘的,躺下不多时便睡下了。
睡得很好,没有噩梦,也没有因着白日的事梦见前生。
本该一直这么好下去的。
却没想到,天色还未亮时,后院外便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叶绾绾皱了皱眉,却没有清醒。
直到芍药带这些焦急与战栗的声音传来时,她才猛地睁开眼睛。
芍药说的是:“王爷,小姐身子不好,仍在歇着。”
可显然,她人微言轻,并未有人听她的言语,房门外面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封尧脸色僵青,目光冷冽走到內寝门口处,正要推门而入,转念却又想到什么,侧眸看了一眼身侧:“高风,在外面守着。”
“是。”
打开房门时,床榻上,女人果真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坐在那儿,脸色在昏暗中看不真切,长发没有挽起,散在背后,竟有一种柔弱之感。
封尧微怔,却很快反应过来,转身拿过火折子,点上蜡烛,屋内顷刻亮了许多。
“王爷不是不想见我?”叶绾绾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本王不愿同你兜圈子,”封尧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望着她,“你将本王送进宫的药换了?”
叶绾绾挑眉,满眼“困惑”:“王爷所说何药?”
“叶绾绾!”下颌猛地被人抬起,封尧一手捏着她,迫她抬起头来,似是刻意打击她一般,一字一顿,“本王,送给烟烟的药!”
烟烟……
叶绾绾睫毛颤了颤。
前世,他夺了权后,便是这样唤曲烟的,可他……除了利用她的时候,连“绾绾”都鲜少唤她。
“我以为王爷是来感谢我的,”叶绾绾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来,所幸维持着抬首的动作,声音浅淡。
“感谢?”封尧却似听见笑话般冷笑一声,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这么说,的确是你换了本王今日送进宫的药?”
“……”叶绾绾并未言语,却已默认。
“你果真……心存歹念!”封尧越发的凑近她,可说出的每一字,都似从冰里捞出来一般,“以往你跋扈,无人收拾的了你,如今,你真以为,你可以继续这般?”
“……你这是何意?”叶绾绾眉心紧皱,她听不懂封尧这字里行间的嘲讽是何意。
“方才,你不是说本王该感谢你?”封尧终于松开了她,却嫌厌般拿过一旁的方巾擦拭了一下,“本王该感谢你彻底毁了烟烟的容貌吗?”
什么?
叶绾绾大惊:“不可能!”
“而今御医都已惊动,还有甚么不可能?”封尧冷笑,“本王送进宫的药,即便再无效果,也绝不会对她有丝毫损伤,以确保万无一失,为何今夜,你换了药,她的脸便彻底毁了?”
万无一失……
叶绾绾睫毛颤了颤,这是封尧对曲烟的保证。
多么动人。
“且此物最擅长以毒攻毒,要解毒,须得先让毒挥发出来。”老住持的话,响在叶绾绾耳畔。
她顿了顿,开口,声音艰涩:“如果我说,我从未心存害她的心思,不过是想洗清我的罪名。她的脸,终会好转呢?”她问。
“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封尧睨着她,神色在烛火中影影绰绰,“叶绾绾,贵妃毁容一事,已惊动圣上,皇宫侍卫怕是早已在来的路上,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狡辩?”
狡辩……
叶绾绾听着封尧这番话,心里竟平静了下来。
她抬头望着他:“所以,王爷是在担心贵妃娘娘的脸,还是担心我给王爷惹是生非了?”
“……”封尧被她的话一堵,竟满眼凝滞。
他知道答案,兼而有之,可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微紧,还有一点,是……她要被暂时收监,直至曲烟无碍,再行调查。
“与你无关。”最终,他这般道。
叶绾绾笑开:“的确与我无关,所以我的事,也与王爷无关,即便一会儿皇攻侍卫真的来了将我带走又如何?王爷放心,我只说是我一人所为,与王爷无关便是了。”
封尧脸色微凝,心思很不悦!
从未这般不悦过。
却不是因着她为王府惹了事,而是……她说,与他无关,像是……将他活生生隔离在外一般。
当初,分明是她哭着求着嫁给他的,也是她用了手段爬上了他的床,如今,她竟说与他无关?
“当你嫁入王府时,你所代表的,便是靖元王府的脸面了!”最终,他这般道,声音紧绷。
“……”叶绾绾静默下来。
就在封尧以为她无话可说时,她的声音幽幽:“是啊,王爷。”
封尧一怔,朝她望去。
她却不知看向何处,目光虚空:“王爷,我丢了您的人,丢了靖元王府的颜面,从来都是这般……”说着,她的眼神徐徐望向封尧。
前世,她闯祸了,他便总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叶绾绾,你想放肆,便等和离后,本王绝不管你。”
他带她去了官宴,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去,她太紧张了,将酒杯拂落在地,他紧皱眉心:“叶绾绾,你可否守些规矩?”
后来,他成了摄政王,为了王府的颜面,当初成日盼着和离的他,却宁可将她困死在冷院,也不赐他一封和离书,因为,在他这般地位,和离太过丢人。
她总是这般丢人。
封尧迎着女人的目光,神色怔忡,又是这样的眼神,似自嘲似心痛。仿佛透过他在望着旁人,盯的他心中也跟着烦躁起来。
“王爷,宫里来人了。”门外,高风的声音低低传来,打断了封尧的思绪。
他猛地回神,轻应一声;“嗯。”而后转头,望着叶绾绾。
叶绾绾垂下眸,再不看他,拿过一旁的外裳,利落穿上,又挑出一根木钗,随意挽起长发,动作干净利落。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王爷,皇上请您入宫一趟。”陌生肃冷的声音传来。
叶绾绾似笑非笑看了眼封尧,起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她种的因,她承担果。
面前,却多了一抹白影,封尧挡在她面前,神色平静,面无表情。
叶绾绾皱眉,不解其意。
封尧紧盯着她,眼底似有光芒忽隐忽现,随后光芒消散,只剩一片漆黑幽深:“本王这就前去。”
他不喜欢她刚刚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历经一切终放弃般,
话是对着门外人说的,目光却始终望着她。
叶绾绾心口一慌,可却似着魔般望着他的眼睛,不能转移一分一毫。
而封尧,却早已轻描淡写看向门口处,打开房门,朝外走去,白色袍服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晃动,一袭白影飘然而过,身姿颀长。
徒留叶绾绾站在原处,手指微颤。
竟是他……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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