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顺着封尧手指处环视一周。很平常的內寝,平常到她前世一人在此处生活了两年。“王爷在宫内可还玩的开心?”忽视了他的问题,她径自反问。先错的人,不是她。封尧被她的话一堵,眼底一虚却很快镇定:“不过是贵妃娘娘棋艺不精,邀我入宫指点则个罢了!”“噗……”叶绾绾终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和前世一样的借口,她真不知道前世她是怎么说服自己相信的。叶绾绾顺着封尧手指处环视一周。很平常的內寝,平常到她前世一人在此处生活了两年。“王爷在宫内可还玩的开心?”忽视了他的问题,她径自反问。先错的人,不是她。封尧被她的话一堵,眼底一虚却很快镇定:“不过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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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刺入肩头。 叶绾绾甚至听见剑尖入肉的声音,明明很小,却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在她耳畔。 最初,并不痛,只是酸,心中酸涩。 而后,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才开始传来,血迹沾染在大红喜服上,丝毫不明显。 伤口,并非致命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黑衣人的目的是封尧的心口,他身形高大,她的肩头才堪堪到他心口处,那一剑,蹭着她的肩骨刺透过去。 可是,即便这般,她却还是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了,不是外伤,是被自己身子的本能吓到。 所有人都呆怔住。 “高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封尧,他的声音仍旧冷凝,却添了几丝凌厉。 高风领命,趁着黑衣人还未曾有所动作,上前一剑将其了结性命。 叶绾绾的身子狼狈朝后倒去,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反而腰身被人轻轻接住了。 她缓缓抬头,望见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颌,紧抿的薄唇,凌厉的双眸,目光,移到自己的肩头,血迹同样沾染了他的喜服。 “抱歉。”叶绾绾垂眸道着,“把你衣裳弄脏了。” 封尧不喜欢她碰他。 前世,便是这般。因着他的冷落,她一人在后院饮酒,饮了满身酒气,而后,便看见了自前厅愤怒而来的封尧。 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接近他,想问他何时归家的?想告诉他她替他备了热水沐浴,可是没等她说出口,他便已经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冷冰冰道了一句:“脏死了。” 那一瞬,她顷刻清醒。 “既然知道弄脏了我的衣裳,就再还我一件。”封尧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不知为何,望着她以往满是生机的双眸此刻死气沉沉一片,他心思竟无尽的恼怒。 刚刚……是她护了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她不现身,他势必会暴露会武的秘密,如今京城局势一触即发,不能再生事端。 可是,望见她身体如凋零秋叶般缓缓倒下时,他还是被心底那滔天的杀意吓到了,那是……对那些黑衣人的嗜血杀意。 “王爷,这些人已经服了毒昙花,顷刻之间要人性命,没有活口。”高风半跪在封尧面前,喜事竟变成这般模样。 “嗯。”封尧低应一声,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女人,“省了那些繁文缛节,迎王妃入府。”话落,他弯腰,将女人横抱在身前,转身上马,朝着王府飞驰而去。 身后,高风神色复杂望着自家王爷的背影,不知王爷自己是否察觉,方才他……眼底似有……疼惜? 叶绾绾始终意识清醒。 在马背上一阵阵的颠簸,伤口的刺痛一阵阵袭来,惹的她额角生出一层层的冷汗。 可她却恍然未觉,咬紧牙关一言未发,只在马匹又一颠时,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封尧似察觉到她的颤抖,拉着缰绳的手一紧,马匹慢了几分,石街两旁,有百姓朝这边望来,不懂这穿着喜服的新郎新娘怎的这般大胆? 封尧心底陡然不悦,一手飞快一紧,广袖轻易将怀中女子上身遮盖。 鼻息之间,熟悉的男子檀香传来时,叶绾绾本咬牙坚持的强硬突然破了一道裂缝,她呆了呆,眼角的泪无丝毫征兆便流了下来,越来越凶…… “吁——”不知多久,男子轻呵一声,马匹徐徐停下。 “王爷,大夫已经在前堂候着了。”王府门口,早已有下人候着。 封尧一言未发,抱着女人翻身下马,朝着前堂飞快走去,脚步竟平添了几分慌乱。 几名大夫早已候在前堂,见到封尧匆忙起身。 “她受了剑伤……”封尧弯腰,刚要将人放在软塌上,却在望见女子脸上泪痕时呆住,她哭的寂寞无声,只静静流泪。 目光,徐徐落在她的伤口处,很疼吗?疼到……一贯嚣张跋扈的叶绾绾,都哭成了这般模样?可是再重的伤他亦受过,何曾这般? “王爷,让下官先给叶姑娘瞧瞧吧。”大夫为难说着。 叶姑娘……封尧皱了皱眉,的确没错,他们还未曾拜堂成亲,只是叶姑娘而已,可……莫名刺耳。 终究,他还是让出位子,任由大夫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叶绾绾仍在落泪,整个过程,即便大夫翻开她肩上的伤口,她也没轻哼半声,只有泪,不要钱般纷纷落下。 封尧终是被那些泪砸的心头烦躁难安:“给她用些麻沸散。”他以为她是因着疼。 “不用。”可软塌上,叶绾绾飞快回应,声音平静无波,仿佛现在满脸泪痕之人不是她般。 封尧皱眉。 “只是肩头被刺伤而已。”叶绾绾仍旧凉声道着,用麻沸散,便要候一炷香等它起作用,再者道……前世比这还难受的病痨,她都一年如一日的熬了下来,如今这些伤又算什么呢? 封尧不知她为何哭,只当她是因为伤口痛,可她自己确是知道的。 她在怕。 救封尧,似乎是身体的本能一般,她曾将一个人的名字刻在心头上,刻的血肉模糊,后来她想忘了,只能将他的名字从心口上一刀一刀生生剜下。 明明说好再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日之事却突然砸了下来,砸的她措手不及,明明该忘的…… 所以她怕了,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和封尧有任何感情纠葛,她怕落得前世的下场,被冷落、被放弃、被厌恶、直到孤身一人凋零在那个冷院的寒冬里…… 太可怕了。 大夫在为她清理着伤口,里面的肉骨不时被碰到,叶绾绾眼前终究有些模糊了,脸色越发苍白如纸。 封尧紧皱眉心望着,他一直只当她是追在他身后的肤浅女人罢了,也许因着她的家世,她尚有些价值。 可今日,似乎是他第一次正视她的存在,以正视王妃的目光,正视她的存在。 也许,他需要这样一个有价值、又对他真心实意的王妃。 “王爷,已经包扎好伤口了,养些日子便无大碍。”大夫忙过一阵,扭头恭敬道着。 “嗯,赏。”封尧挥挥手,却始终未曾前行半步,仍旧站在原处,望着病榻上的女人。 良久。 “你放心,”叶绾绾望着头顶的帷幔,泪已经停下,她也平静下来。 封尧眯了眯眸,望着女人淡然的模样,心底隐隐不悦。 “救你,是因为我如今嫁与你,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
“……你死了对我没好处”。 封尧的脸色,随着女人这番话而冰冷下来,他目不转睛盯紧她的眼睛,里面,竟带着一丝他不熟悉的陌生。 “叶姑娘能这么想最好了。”最终,他这样说道。 叶绾绾仍旧看着头顶的帷幔,这里,她是熟悉的,前世,封尧不愿与她同房,便会在这里歇着,她便总是不识好歹的拿着膳盒或点心来找他,哪怕他对她连个笑都吝啬,可站在他身边,她也是欢喜的。 终究不过是前世旧梦而已。 叶绾绾忍着肩膀的痛,轻轻叹出一口气:“封尧,没有下次了。”她呢喃一声,她没有几条命能这样下去,前世死在冷院,今生又为他挡了一剑,没有下次,也不能再有下次了。 封尧指尖微凝,他死死望着她。 他一向聪明,可此刻竟有些不解她方才话中之意,仿佛……放弃什么的决然,而她所放弃的东西中,极有可能……包括他! 心底陡然一恼。 “王爷。”门外,高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大步流星。 封尧神色几乎顷刻恢复常色,大手一会儿已将床榻旁的帷幔放下,挡住病榻上的女人,目光幽深漆黑:“嗯?” “街上尸首已处置完毕,血迹也已清洗,只是前堂尚有宾朋,皆是朝堂大正在候着王爷……”高风说着,目光复杂望了一眼帷幔后病榻上的人影。 今日发生这种事,众人皆始料未及,王爷虽不受圣宠,却毕竟还是王爷,朝堂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可大喜之日王妃被刺伤,说来不算光彩。 封尧蹙眉,刚要启唇言语,却在瞬间,嗅到了胸口女人沾染的血腥味,一路驾马飞驰,血迹已经干涸,在红色喜服上看不出来。 莫名便想到她倒在自己怀里还戏谑说“抱歉弄脏你衣裳”时的模样,明明伤口还在流着血,却还这般不着调…… “王爷?王爷?”高风的声音传来。 封尧猛地回神,继而神色微震,他不喜欢自己心思被血腥味轻易扰乱的感觉:“什么?” “今日,这堂……还拜吗?”高风问的小心翼翼。 封尧微顿,若不拜,势必为京城中的人所嘲弄,可如今叶绾绾的身子…… “为何不拜?”帷幔后,女人的声音传来。 高风一震,甚至封尧也朝那边望去。 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传来,竟是叶绾绾凭着自己的力道坐了起来,脸色微白,额头一阵冷汗:“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为何不拜?” “……”封尧眯眸,一言不发。 “可叶姑娘的身体……” “将喜婆进来,替王妃梳妆打扮。”封尧陡然作声,打断高风余下的话,他竟然……听见“叶姑娘”三字后,心底越发不悦。 不拜堂,也许今后,她仍旧被称作“叶姑娘。” “是。”王爷发话,高风自不敢违逆,微微垂首领命去办。 靖元王迎娶王妃,迎亲路上被刺客袭击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便是喜堂上的众多皇族贵胄都听说了,有可怜可叹的,有幸灾乐祸的,正等着看这一场没有新娘的姻亲如何收场。 叶羡渔以女方兄长的身份坐在主厅侧坐上,皇族规矩,唯有回门之日才能允许王妃亲友面见王妃,如今他能前来,已是托了和封尧关系不错的福。 他自然听见了那些风言风语,心底终究有几分忐忑。 “嘟——”蓦然一声喜乐声传来。 “新郎新娘入场!”一声高喝传来,两道红影出现在前方转角处。 新郎一袭喜服,眉目如画。 新娘凤冠霞帔,步履温婉。 红色盖头随着女子的动作微微动着。 众人屏息,望着那二人一步步行至近前。 “不是说新娘伤到了?我怎么瞧着没事?” “不知道啊。”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叶家那个大小姐啊……” 周遭人窃窃私语,却在此刻,一阵细风吹过,将女子盖头轻轻吹起衣角,女子面容露出大半,妆容细致,朱唇如血,面色动人,赫然正是叶家大小姐叶绾绾,一时之间,众人噤声。 叶绾绾死死咬着自己的内唇,甚至嗅到了口中细细的血腥味,忍着肩头上的刺痛,一步步跟在封尧的身侧,直到行至喜堂内。 “一拜天地——”有人高呼着。 隔着喜帕,叶绾绾转身,面对门外,微微弯腰。 “二拜高堂——” 叶长林不能出现,皇帝亦不会出现,高堂正座,唯有一纸明黄色圣旨在那儿。 叶绾绾分明察觉到封尧周身气场凝结,却还是鞠躬拜下。 “夫妻对拜——” 转身,叶绾绾终于隔着薄如蝉翼的盖头,隐约看见了封尧的脸。 他仍旧面无表情,可与前世的面无表情不同,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她,像是担忧她会突然倒下吧,大概也只是因着王府的颜面吧。 缓缓鞠躬,想要行礼,可肩头一痛,眼前一暗,她整个人弯下腰再没抬起,便朝前倒去。 几乎在她倒下去的瞬间,腰间多了一只大手,轻描淡写便将她的身子拢到一旁,而后一弯腰,已将她横抱在身前。 与此同时,一声音高喊:“送入洞房——”封尧顺势转身朝后院而去,整个过程太过迅速,无一丝破绽。 叶绾绾静静窝在封尧怀中,前世,这个怀抱她肖想了很久,没想到今生第一日成亲,便被他抱了两次。 王府长廊并不短,可封尧始终脚步飞快而沉稳,呼吸无一丝紊乱,他的武功比她想的还要深厚的多。 “若非亲眼见到叶姑娘遇刺,我还以为刚刚喜堂上,叶姑娘又在玩弄心计呢!”头顶,封尧似察觉到她的注视,薄唇轻启。 叶绾绾睫毛微顿,却很快扯出一抹笑:“王爷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现下不是玩弄心计呢?” 毕竟……夫妻对拜……终未拜成。 封尧目光一冷:“你敢……” 话并未说完,本摇摇欲坠的盖头从叶绾绾额上飘落,露出女人苍白如纸的面容,即便施了厚厚的脂粉,依旧遮盖不住女人的虚弱。 此刻,她正双眸紧闭,昏睡过去。 封尧手臂莫名一僵,好久,抬脚朝后院內寝走去,比方才快了许多,步伐平添慌乱…… |
将夜,皇宫内。 曲烟慵懒靠在软塌上,一旁宫人静静拿着羽扇轻轻扇着,榻旁,放着一个银盘,银盘上瓜果丰盛。 门外,小宫女小跑进殿,跪在榻旁:“娘娘,皇上今儿个宿在平贵人那儿了。” “嗯。”曲烟只随意应一声,姿势动也未动。 “还有,我听闻……”小宫女迟疑片刻,“今日靖元王迎亲时,被人刺杀……” 曲烟手中水晶葡萄掉在榻上。 小宫女身躯一颤,低着头再不敢言语。 曲烟伸手,拿着羽扇的宫女识相的后退散步,转身悄悄走出殿内。 “怎么回事?”曲烟直起身子,问的仍旧慵慵懒懒,可眉目比方才多了几丝认真。 “娘娘要我打听着今日宫外的动静,我听闻,靖元王迎亲一半时,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幸而准王妃……叶姑娘替王爷挡了一剑,王爷这才……毫发无伤……”小宫女本想说“准王妃”的,却被曲烟眸光吓到,匆忙改了称呼。 “叶姑娘替他挡了一剑啊……”曲烟眯了眯眸笑了出来,“不意外。”叶绾绾喜爱封尧,全京城上下谁不知? “……”小宫女仍旧低着头,余下的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过可惜啊……”曲烟复又自言自语着,“今夜本是洞房花烛……” “娘娘……”小宫女嗫嚅一声,“后来,有人说,叶姑娘和王爷还是一同出来拜堂成亲,受伤似乎并不重,甚至……王爷还亲自抱着叶姑娘回了房……” “……”曲烟本慵懒的眸猛地冷凝下来。 抱着叶绾绾回房吗?洞房花烛吗?还真是美好呢…… 不像她,被人送到皇宫,莫说喜宴,唯有一个简单的册封仪式罢了,只在皇宫里掀起些许波澜…… “红芙啊,去帮我做件事……”曲烟伸手,对那宫女招了招,“附耳过来。” …… 叶绾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头顶丝绸质地的帷幔微微浮动,上方以银线绣着几缕祥云,衬的榻都添了几分缥缈之意。 叶绾绾身躯一震,有一瞬,她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曾经,她夜夜独自在这样的內寝醒来,身边空落落的,寂静无声…… 唯有桌上,两盏红烛静静燃着,烛光雀跃,整个房内都晕黄一片。 “小姐,您醒了?”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绾绾偏首,正看见芍药满眼心疼的望着她:“小姐,奴婢在王府等您好久,哪想到竟等到您……受了这般严重的伤……”说着,她的眼圈都红了。 “哪有这么严重?我这不还好好的吗?”叶绾绾无奈,扭头望了一眼四周,是靖元王府,熟悉的內寝,她无数日日夜夜孤身一人居住的內寝,“怎么只你一人?”她问道,声音有些喑哑。 “王爷还在前庭应酬宾朋。”芍药匆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叶绾绾嘴边,“虽然王爷待小姐很贴心,可是王爷害小姐受了伤,奴婢还是觉得小姐在叶府好……”她嘴里嘀嘀咕咕着。 “咳咳……”叶绾绾却被呛了一口,伤口一震,一阵剧痛,她的脸色都白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待她贴心?叶绾绾内心讽笑,在她将晕倒之时,他都在怀疑她在玩心计,这叫贴心? “吱——”蓦然门声一响。 芍药已飞快从榻边站起。 叶绾绾抬眼一瞧,正望见封尧站在门口,此刻他早已换上一身喜服,只穿着件白色袍服,身上带着淡淡酒香。 “王爷。”芍药匆忙下跪施礼。 “退下。”封尧声无波澜。 “是,”芍药顿了顿,扭头望着叶绾绾,“小姐,奴婢就在外头伺候着。”语毕,便要走出门去。 “慢着。”封尧却蓦然作声。 芍药身躯一僵,叶绾绾也紧张起来,封尧素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今后,靖元王府没有小姐,只有王妃。”封尧淡淡道一声。 芍药脸色发白的领命走了下去。 屋内,唯余叶绾绾和封尧二人。 烛火仍旧跳的活跃,两根红烛,本是美好寓意,可如今他们,一个面无表情站在床边,一个满脸病容躺在榻上。 “看来,今夜倒是省事了。”良久,封尧打破静默。 叶绾绾知道他是何意,前世,洞房花烛夜,他就没在房内度过,致使以后众多时日,她均都被王府上下的人编排,更是被封尧身边的丫鬟压了一头,只因她不受宠而已! “看王爷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让人觉得鱼水之欢对王爷而言十分吃力呢。”叶绾绾眼也未抬讽刺道。 封尧脸色一青,他最近似乎总轻易被她气到,可转瞬已然平静:“只是与你的鱼水之欢让我深感不屑而已。”话落,他扭头便要离开。 叶绾绾微顿:“王爷今夜不能走。”她猛地作声。 本将要走到门口的男人背影微顿:“哦?”他饶有兴致转眸,“不是说成亲后井水不犯河水,待得合适时机便和离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那时不过是耍手段! “和离是真的,”叶绾绾抬眸望他一眼,“只是今夜,你不能走。”说着,她吃力朝床榻里面挤了挤,偌大的床,睡下四五个人都有富余,更何况只有封尧一人? “……”封尧仍旧一动未动。 “你以为你我成亲,没有其他人看着?”叶绾绾继续道,“洞房花烛夜,你离开,且不说府内人如何编排,那些背后一直盯着你的人,又如何想?” 封尧虽然只是闲王,可背后仍有不少人对其谨慎观望。 此话一出,封尧果真转过身来,眼底添了几分兴致,他打量她几眼,似是才认真看清楚这个女人般,她比他想的,要聪慧些。 他缓缓朝床榻走了几步,叶绾绾已经腾出了身边十之六七的位子,似是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眉头微蹙,封尧伸手,刚要解开腰封。 “叩叩——”却在此刻,一阵急促敲门声响起。 叶绾绾本有些紧张的心一僵,继而缓缓回落,复又冰冷。 呵,果真和前世一般。 门外,有人声音恭敬道着: “王爷,宫里头来人了,说是贵妃娘娘请您进宫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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