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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叶绾绾听着封尧这番话,心中自是气愤的,他总以最卑劣之心思来想她。可终究又发作不得!他虽只是“闲王”,却也身居王位,是皇族贵胄,而叶家虽是首富,却也只是商贾之家。更何况,眼下她有更重要之事。“芍药,”叶绾绾飞快转身,脚步快了些。“小姐?”芍药匆忙跟上。“芍药,你可知这京城,哪家大夫医术最为精湛?”得亏方才南熙的存在提点了她,她前世无孕,是因着下药后隔日,封尧便给她送来了避子汤。…

免费试读

“叶家门生南墨来接叶姑娘了。”高风恭敬道着。

“便是那个叶绾绾曾主动靠近、欲让我拈酸吃醋的书生?”封尧挑眉问道。

“是。”

“呵……”封尧轻笑一声,“果然还是改不了这些心机手段,欲擒故纵都用上了。”

……

叶绾绾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叶府的巍峨府邸,大凌首富叶家,府邸自然也是格外奢华,御赐牌匾上御笔亲书“忠义叶居”四字,便是连大门,都是名贵的紫檀木所制。

此刻,那大门前,除却守卫的护院,还有两个丫鬟装扮的女子。

“晚晚,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诗书未曾读过,便不进去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拜访。”南墨停下脚步,他本就不是当真悠闲或是顺路,不过一大早去书肆拿书途径叶家,知道她还没归来,心中一急便撑了伞去接她了,“熙儿这几日也吵着要见晚晚,不知晚晚过几日可有时间?”

熙儿,南熙,正是南墨的弟弟。

想到那粉雕玉砌的小孩,叶绾绾心底泛起几丝柔意,她前世便没有成为娘亲的福分,对孩子更是多了几分向往。

“自然。”叶绾绾颔首,微微一笑。

“如此甚好。”南墨拱拱手,转身离去。

瞧着南墨离开,那站在府邸门口最前面的丫鬟率先冲上前来,眉目间尽是焦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让杜鹃担忧死了!”

说完,从身后丫鬟怀里将暖袋抢了过来:“小姐,您快暖暖身子,免得生病。”

身后那丫鬟瞧见杜鹃的动作,动了动嘴,最终低头,一言不发。

叶绾绾望着跟前献殷勤的人,心中不觉冷笑一声,这个杜鹃,当真是会察言观色,前世,她方才被打入冷院第二日,她便去了侧妃柳氏的院里,想来也早就与那柳氏勾结上了。

理也没理杜鹃递过来的暖袋,更是避开了她想搀着自己的手,叶绾绾径自走到身后那丫鬟身边:“芍药,搀着我些,我难受。”

芍药,这个一直跟着她到最后的傻丫头。

芍药闻言,猛地抬头,满眼尽是不可思议。她嘴笨,不像杜鹃一般会说好听的,也只跟在她身后做些实事。

可是她知道小姐是好人,她爹娘双亡,是小姐给了她银钱安葬爹娘。她想报答,可杜鹃太会说了,倒衬得她愚笨。没想到,小姐竟然能看见她。

“啊?诶!”她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搀着叶绾绾的手。

身后,杜鹃脸色瞬间青黑下来。

许是因着叶绾绾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眼下她的房里,爹爹叶长林和兄长叶羡渔都在。

叶绾绾一进门,便迎来了二人目光,叶长林起身:“晚儿,一大早你去了哪儿啊你!”语气苛责却不掩担忧。

“爹……”叶绾绾呢喃,眼圈不觉就红了。

前世,封尧监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叶家老小贬谪江南,爹去世,她也只堪堪看了最后一面。这个世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今世还好生活着。

从没想到……竟还能见到。

叶长林本准备了满肚子的指责,如今见小女儿竟落泪了,当下也顾不上说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小王爷又欺负你了?和爹说说,爹给你做主!”

他的确欺负了,可她却不是因着这个哭,叶绾绾摇摇头:“没有,爹,女儿只是想您了。”说完,扎在叶长林怀中,掩住了泪眼。

叶长林不知发生何事,也只得抱着小女儿安慰着。

一旁,叶家长子叶羡渔,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爹,小妹这不是回来了,白着急一场。”

“你还说,哪有自家小妹不见了不着急的?”叶长林瞪了一眼叶羡渔。

“我冤枉,我心里甚是着急呢!”叶羡渔连连摆手,不忘调侃,“若是我不见,怕是到晚上都没半个人影去寻呢!”

“你小妹如今心情低落,你竟还有开玩笑的心思!”叶长林作势便要敲打他。

“无非便是因着封尧那档子事儿,”叶羡渔笑了笑随意躲开,“改日我给他府上送点奇珍异宝,便说是小妹的心意……”

“不要!”他话还没说完,本扎在叶长林怀中的叶绾绾直起身子,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大哥,不要给他送东西,更不要以我的名义!”

前世,这样的傻事她做的太多了,恨不得要全京城都知道她喜欢封尧,大凌首富家的千金,什么奇珍异宝买不到?却偏偏纷纷往王府送,不要钱似的。

“小妹,你莫不是病了?”叶羡渔听她这么一说,登时睁大双眼,伸手便一探叶绾绾的额头,以往,这小妹巴不得整日跟在他身后打听封尧的事呢。

“我是认真的。”叶绾绾将叶羡渔的手拂落,扭头严肃望着叶长林,“爹,我……我不喜欢那封尧了!”

叶长林一听自家女儿这番话,放下脸色变了变。

要说这封尧,母家本为相国,可后来被皇帝以谋逆之名抄了家,封尧也被早早封了靖元王,断了夺嫡的念头,此一生他大抵也就是一个散漫闲王了。

可叶绾绾三年前偏生对这“闲王”一见倾心,闹得全城皆知,待她及笄后,更是在他跟前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着婚书。叶长林最终不忍自家女儿绝食数日、日渐消瘦,捐粮献银,好容易求圣上赐婚,而今,自家女儿竟说“不喜欢那封尧”了。

“晚儿,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叶长林瞧着怀中女儿,“你不是爱惨了那封尧?为着他,你可是绝了整三日食啊!”

“……”叶绾绾一滞,确是这般,前世为了能嫁给封尧,她生生把自己饿瘦了一圈,终是爹心软了,“可是爹,我如今……想通了嘛……”

“真的?”叶长林仍旧满眼怀疑,以往她不是没有过被封尧回绝,回家怒气冲天说“再喜欢封尧便是猪狗”的时候,“你若是早两日提及,爹也就不说什么,可如今天子亲赐婚约……”

叶绾绾头脑猛然清醒。

是了,皇上亲自赐的婚,哪能说毁就毁?

“……不过你若是当真想通了……”叶长林还在嘀咕着。

“爹!”叶绾绾打断了他,勉强一笑,“我……只是开玩笑罢了。”抗旨不尊,乃是大罪,前世爹为她受了苦,今生再不该这般了。

“嗯?”

“真的只是开玩笑,”叶绾绾重重点头,“我不过说的气话,你想,我那般爱他,好容易能与他结亲,哪能轻易放弃!”

许是想到她以往为封尧做的那些大胆泼辣之事,叶长林不疑有他。叶家商号遍布全国,自有不少事要忙,又交代了叶绾绾一句,他方才匆匆离去。

反倒是一旁始终没作声的叶羡渔,目送着叶长林离开后,语出惊人:“你和封尧,到底发生何事?”

叶绾绾心口一颤:“我与他能发生甚么事?”

“以往提到他,你不是含羞带怯便是咬牙切齿,而今……”叶羡渔绕着自家小妹转了一遭,“……怎的平添怨恨?”

叶绾绾登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后退几步:“甚么……甚么怨恨?大哥你只会胡说。”

“既是胡说,你激动作甚?”叶羡渔故作风雅的挥了挥折扇,若是京城姑娘瞧见怕是托付一片芳心,奈何叶绾绾只有翻白眼的冲动。

“我不恨他。”此话,叶绾绾说的极为认真。

她的确不恨封尧,前世,他待她其实并不算差,给了她王妃所需的一切,甚至还要好上几分,他只是不爱她罢了,试问不爱一人,又算甚么错呢?

叶羡渔又朝她望了一眼,察觉到她所说硰是实话,这才收回目光:“如此甚好,”说完,一拢折扇,“倒是你大哥我多事了。”

“大哥……”叶绾绾唤住他,“你……还是收收心思、多看看身边人吧,免得……吃苦……”

前世,大哥风流,日日万花丛中过,而大嫂,正是大哥的贴身丫鬟。等到大哥终于认清心思了,大嫂也早已心灰意冷、准备另嫁他人了,大哥颓然了好久,若非被贬谪江南,大嫂驾马跟上,怕是二人便永别了。

“小丫头,倒是教训起你大哥了!”叶羡渔不甚在意冷哼一声,刚走到门口,看了眼跟在身边的贴身丫头,倜傥一笑,“玄素丫头,今儿个陪爷去凌云阁坐坐……”

那名唤玄素的丫鬟只神色平静应下,转身之时朝着叶绾绾处望了一眼,小姐方才那句“多看看身边人”,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意有所指。

叶绾绾对她笑着点点头,在心底轻唤一声“大嫂”。

人终于都散了。

叶绾绾重重吐出一口气:“芍药,芍药……”她扬声唤着。

“小姐?”两个丫鬟同时出现在门口处。

叶绾绾看也没看杜鹃:“芍药一人来伺候着就行。”

一席话,说的杜鹃脸色青白不接,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子退下。

“小姐,您有何吩咐?”芍药小心翼翼上前。

“无需这般小心,”叶绾绾上前,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你放心,芍药,你的好,我记在心里头呢。”

芍药一听,眼圈都跟着热了:“小姐奴婢嘴笨,小姐心思玲珑,今后小姐有什么事,奴婢便是豁出命去都给办成……”

“我哪有这般好,”叶绾绾顿了顿,“命是你自个儿的,现在我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奴婢这就去给您备水。”

浴桶温水备齐,不过一盏茶功夫,叶绾绾徐徐褪去外裳,只一侧头,便望见脖颈下、肩膀处还带着昨夜的欢爱痕迹。

“小姐……”芍药呆呆望着坐在浴桶中的小姐,以及她背上的印记。她虽懂得不多,可也知……自己是印不上这些痕迹的。

“此事,不要同任何人提及,”对芍药,叶绾绾不免多了几分前世的依赖,她缓缓躺在浴桶边上,“我只当……从未发生过。”

“……是。”

叶绾绾闭上双眸,脑子里却不断转着,这场御赐之婚,叶家不能抗旨,她也不会置叶家于危险之中,可若是……

她猛地睁眼,若是封尧主动退了,便万事大吉了!反正如今封尧只是不入圣眼的“闲王”,反正他也不愿娶她!

想通这一点,叶绾绾压下心底角落中那小的足以忽视的失落,徐徐笑开。

此刻,靖元王府内。

方才还在叶家的叶羡渔,一袭绸子袍服,正坐在书房的长椅上,望着对面的白袍男子:“你和非晚究竟说了什么?”

封尧微微蹙眉,不知为何竟想到昨夜那女人的主动,喉结微动:“什么说了什么?”结亲前欢爱,谅那女人如何泼辣,怕是也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

“她怎的会突然说不喜欢你了?”叶羡渔原话道出。

封尧眸光一聚,良久讽笑一声:“她第一次这般说?”光他亲耳听见的,都不下五次了,可每次说完,不出三日便再次纠缠上他。

叶羡渔被他话一堵,也是无奈摇首,从袖中拿出请柬:“明日,同几家世子相约,你也前来吧。”

封尧望了一眼请柬:“又是她的主意?”

“这可冤枉,”叶羡渔连连摆手,“非晚可全然不知情,皆是我邀的。届时,李家小将军、兵部尚书之子皆会前来,怎的,来不来?”

倒都是熟人。

封尧颔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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