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程砚啊。”女人说，“他平常那样一副禁欲的样子，心里还有个白月光，你说是不是难驾驭？”张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问的一句话，就诈出了程砚这号人。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林念初，她这会儿已经没有在补妆了，脸色不太好看，手里紧紧抓着粉饼。林念初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在跟程砚相亲么？”“刚回国，被叫来相亲。”女人无奈道。张喻八卦道：“你也要相亲啊，相亲对象是谁？你满意不？”女人有点迟疑的说：“也不是不满意，挺有好感的，就觉得有些驾驭不了。”张喻奇了怪了：“还有你驾驭不了的男人？”“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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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念初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张喻熟悉自己的学校。毕竟张喻在学校里面认识的小男生就一大堆了。长得漂亮还大方的女孩子，还是很遭小学弟喜欢的。
不过张喻见一个爱一个，林念初学校里，被张喻渣过的，着实不少。
林念初当然看不过眼自己的学生受伤，这回见到她时，劝她放过这群孩子。
张喻却说：“你不懂，人家的才是香的，何况我自己学校里的分手了能堵我，外校的找不找得到我都不一定。而且你要我放过他们，人家指不定巴不得被我渣呢。”
林念初劝说无效只能作罢。
张喻说：“我其实也挺想看你渣程砚的，比如勾引得他离不开你时，再一脚把他踢了。不过我觉得这个有点危险，先不说你能不能让他离不开你，他心眼小，渣了他的话，他肯定会弄死你。”
林念初当然也明白这点，所以她老老实实等着程砚说分手呢。
张喻在学校里蹭了个午饭，问了下林念初的伤势，然后才想起什么，说：“哦对了，过几天洛之鹤生日呢，你要不要一起聚一聚？”
林念初连忙摆摆手说：“我还是不去了，这段时间我还是顺着程砚点。”
张喻皱眉道：“程砚这真的只是占有欲吗，我怎么感觉他就是醋劲大。”
林念初可不觉得程砚这和吃醋有半毛钱关系，主要还是洛之鹤跟程砚都认识，换个不认识的，程砚反应就未必有这么大了。
“你不去我觉得挺可惜的，毕竟洛之鹤生日身边会来好多帅哥，你跟程砚早晚都要掰了的，倒不如早点替你物色一个。”张喻觉得这肥水流到外人田，那可就真真可惜了。
林念初说：“得了吧，我找个普通人不行吗？你们这个圈子的男人都不太正常，这相处起来也太累了。长时间生活在一起，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张喻道：“洛之鹤应该挺想你去的吧。”
“他都没有邀请过我，他在我的事情上很避嫌。”林念初说。
张喻说：“他在你的事情上反应有点过激了，过激得有点不太正常，其实平常那些，他都是只自己把握好尺度，不太会特地去暗示一个人别喜欢他。”
毕竟男人把握好尺度，女人再离谱也离谱不到哪里去。而暗示反而会让女方不好意思。
张喻凑到她身边说：“洛之鹤不会是怕光靠他自己，他意志不坚定把握不好跟你的尺度吧？我记得他在知道你是姜成前女友之前，其实对你没有那么疏远的。”
林念初叹口气：“现在男人心思很难猜的，别琢磨了。你猜的指不定跟真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林念初的伤没好，每隔几天还是得去医院换药的，只不过这次去的时候程砚没在，前两天程砚就告诉过她，要去出差。
不过医院医生经过这一回，认识她的也不少了，都跟她挺熟识。
那个照顾过她的护士跟她开玩笑说：“陈医生走之前，还特地来叮嘱我给你换药的事，怕我工作不到位呢。”
林念初只是笑了笑。
程砚出差还是有在跟她联系的，每天晚上都会打个半个小时的电话，聊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回来上药，程砚不仅提醒了护士，也提醒了她，怕她错过时间了。
她换好药，程砚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问了下她换好没，就把电话给挂了。
实际上程砚这会儿正在开会，这通电话一打，旁边的蒋楠铎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程砚从来不会在开会时去说一件私事的。
等到会议结束，蒋楠铎跟着他一起往外走时，才开口问：“程砚，你真打算跟林念初过日子了？”
这句话问的程砚脚步一顿，心底生出警惕。
程砚回头看了眼蒋楠铎，没什么情绪的说：“你管的太多了。”
“她为你挡了一刀，确实会让人感动。只不过程砚，你分的清楚什么是喜欢吗？”蒋楠铎看着他说，“你现在投入点好，哪一天不想投入了，你抽身就能撇得干干净净。可万一林念初陷进去了，她会痛苦的。”
程砚寡淡道：“我随我的心意办事，为什么要管她以后痛不痛苦？”
蒋楠铎皱眉道：“程砚，她救过你。”
“她救过我，我自然会在其他方面表达我的谢意。”程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太过关注她了？”
蒋楠铎抿起唇，没有开口。
程砚一针见血道：“看来林念初也挺符合你的审美。”
蒋楠铎脸色猛的一变，艰难的说：“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其实他也知道，是自己越矩了。
程砚现在跟林念初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的，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干涉。
只不过，那天林念初中刀的模样太惹人心疼了，他打心底不希望她受委屈。
程砚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去那天，路过某品牌店，蒋楠铎看见他亲自进去看了看。
店员问起他时，他倒是语气如常的说：“送女朋友。”
蒋楠铎就知道程砚不满意他关心林念初的事情，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字，何尝不是在警告他。
他就再没有提及林念初三个字了。
……
林念初是在下课的时候，收到了程砚回来的消息。
她顿了顿，拿着教材回到办公室拿包，下楼时有个同事正好也没课了，两个人也就一起下了楼。林念初到学校门口正打算给程砚回消息，就看见他的车已经停着了。
同事说：“徐老师，我跟你住的地方顺路，我们一起打车吧。”
林念初看了眼程砚的车，说：“我朋友来了，我让他顺路送你一程。”
她带着同事走到豪车旁边时，对方显然顿了顿。
林念初替她拉开后面的车门，同事上去以后，她才往副驾驶走，系好安全带的时候，她看见程砚明显往后看了一眼。
在询问她带后边那个上车什么意思呢。
“周老师，你住哪？”她问。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
林念初对程砚道：“我同事，麻烦你顺道送一程呗。”
程砚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发动车子。
“你好像出去了五天。”
“嗯。”程砚一手打着方向盘，视线却往她偏了偏，说，“伤好的怎么样了？”
林念初如实说：“本来还好的，前两天突然有点疼。”
程砚单手过来要拉她领口检查，被她拍开了，这后边还有人呢。
同事说：“徐老师，这是你男朋友吧？”
林念初正琢磨着要怎么说，程砚已经率先开口了，不过挺疏离冷淡：“你好。”
“徐老师，你男朋友长得很帅啊。”她刚上来，还觉得他帅得有点压迫感，不太敢说话。
林念初撇撇嘴，帅是帅，人品不敢恭维。
哪知恰好被程砚抓住了，他反问：“怎么，我长得让你不满意了？”
“没呢。”
程砚淡道：“听说女人对男人的印象，第一次见面是男神，见多了就碍眼了，我跟你天天睡一块，没有距离美了。”
林念初看着程砚的眼神有点古怪，他在这跟她打情骂俏个什么劲儿呀？
这比直接脱裤子办事还要让人不适应。
林念初客观的说：“你颜值在我心里能排前三甲。”
程砚道：“第一第二是谁，说说看。”
“我妈跟我奶奶走得比较近，她们一向喜欢干涉我的事情。不过你应该清楚自己得向着谁。”
林念初已经挺懂他的了，一般都顺着他的毛捋，上道的说：“我当然跟你是一伙的。”
她抱着他的这个姿势，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的好身材。林念初真不知道他一个医生，哪来的时间锻炼的。
其实她对程砚，也算是知之甚少了。两个人的关系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熟。
她正发着呆，程砚却伸出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意味深长道：“这会儿你说跟我是一伙的，别到时候转头就凑我奶奶跟前说我坏话了。”
“不会的，我肯定向着你。”林念初说，“你先放开我。”
程砚却朝她蹲了下去，这是一个很明显要抱她的动作，林念初一开始真的十分排斥这种娃娃抱，到这会儿是无所谓了，伸手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我出差这几天，你倒是吃的不少。”程砚颠了颠她的重量，长肉了不少。
林念初觉得他这个举动不太正经，忍不住红了脸。
这边路滑，都是冰块，程砚也是怕她摔着碰到伤口了，才主动抱她，只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时，几乎是立刻就把林念初给放了下来。
林念初也看见了男人，他跟程砚有着一张极其相似的脸，只不过相比起程砚，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难以接近。
她听见程砚喊了一声：“爸。”
陈则初冷淡说：“去书房。”
他连余光也没有看林念初一眼。
而程砚到了书房时，陈则初道：“当年我在周意的事情上，已经给了你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事实证明自由选择也走不到最后。我想你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程砚道：“您别担心，我有分寸，只是玩玩。”
陈则初点点头:“分寸把握得好，也是该演演戏，让你奶奶和你妈那边心安。”
程砚听完陈则初的话以后，几不可察的拧了下眉心，道：“倒也不是演戏，只不过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行。”陈则初还是放心自家儿子的，“你妈你奶奶喜欢她，带回来陪她们逗逗乐也不错。到时候找个理由让她离开就成。不过，也别在她身上耽误太久时间了，你年纪不小了，也好结婚了。”
程砚询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
陈则初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的婚事我还能不留意着？瞧了几个我都觉得不错，到时候你自己拿主意。人家女方也不小了，你这边尽快收心。”
程砚点点头：“您看着安排就好。”
林念初这会儿正坐在大厅里陪陈奶奶唠嗑，谁又能想到，年过六十的奶奶，还追星哩。
林念初正好前两年去过奶奶喜欢那个艺人的演唱会，那一次收到了回馈粉丝的礼物，她表示下次过来可以把礼物送给陈奶奶。
“哎哟，那感情好啊。”陈奶奶笑道，“这演唱会，要不是我年纪大了，我也非去一趟不成。”
谢希扬眉笑道：“等什么时候您过生日了，把人请到家里给您唱一出不就成了？”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楼上下来的两个男人，让她的笑意在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陈则初看着谢希道：“怎么还没准备上桌吃饭？”
谢希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只站起来往餐桌走去，并不理会他，落座以后又赶紧招呼林念初过去。
陈则初倒是自顾自走到了她旁边坐下，脱了西装外套，扯下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道：“这次外头待的久，听说你上次跟人家打牌输了六位数？”
谢希当做没听见，转身让保姆把炖好的汤端出来。
这之间的不正常可太明显了。
林念初侧目不安的看了看程砚，后者不动声色的他捏了捏她的手，显然不把这当回事，让她坐在谢希对面。
陈奶奶很快也被程砚扶着坐了下来，而程砚则是坐在了林念初旁边。
“这是我们阿律女朋友，今天带回来见见面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陈奶奶笑眯眯的问陈则初。
陈则初道：“您老的眼光自然没得挑，也热心的救了阿律，是我们陈家的恩人。”
他举起酒杯，道：“岁宁啊，叔叔敬你一杯。”
林念初那会儿在门口看到他时，直接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可是这会儿又相当的热情，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勉强举起酒杯，说：“叔叔好。”
只不过还没有喝，酒杯就被程砚抢走了，他淡淡道：“伤口还没有好，用白水代替了就行。”
陈则初歉疚道：“是叔叔疏忽了。”
林念初连忙摆摆手，“跟您没关系，就连我自己也忘了我不能喝了。”
陈则初看看程砚，浅笑道：“看来还是阿律这个男朋友关心你。”
陈奶奶道：“人家一小姑娘，阿律自然得对人家好才行。不像你，从来不知道疼老婆。”
陈则初看着谢希道：“的确是我因为工作疏忽你了，在国外出差这段时间买了礼物给你赔罪，等会儿回房间你自己拆拆包装。”
谢希没什么语气道：“你送你外头的女人就行，我不差这一件。”
“我外头哪来的女人？”陈则初无奈道，“要不你跟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自己检查检查看看。”
谢希眉间尽是讽刺，却没有再开口回他，而是陪着询问林念初饭菜怎么样，要喝点什么。
陈则初没什么含义的扫了她一眼。
林念初如坐针毡。
一顿饭，越吃到后面，气氛越怪异。
谢希最先放下碗筷，抬脚上了楼。
程砚也放下了筷子，道：“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先回去了。”
陈则初道：“回去记得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估计过几天，安排你跟人家家里见个面。”
“行。”程砚带着林念初往外头走。
陈则初目送两个人离开，也转身上了楼，谢希正在收拾行李，他站在门口看了半晌，没有言语。
他跟谢希一向是，他回来，她就住外面，两个人不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
谢希生程砚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这会儿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加上她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模样。
陈则初觉得她似乎没怎么变，只不过之前弯弯的眼角几乎没有再扬起来过。
“我回来一个周，下周三你可以回来。”他看见她拉上行李箱，开口道。
谢希冷道：“希望你别插手儿子跟林念初之间的事。”
陈则初道：“我不会参与，不管发生什么，都是阿律自己做的选择。”
谢希嘲道：“他被你养成了一个怪物。”
陈则初表情微变，随后淡然道：“你也知道，我教不来孩子，谁叫你当时非要和那人远走高飞，他没有母亲，我只能按照我的方式来教。何况他这么优秀，我并不觉得我的教育出了问题。”
谢希冷静的说：“即便程砚被你毁了，我也不后悔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后悔，当初没能跟他生一个，教出一个让我心满意足的儿子。你是不知道，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见程砚长得那张跟你一样的脸，我都后悔没有打了他。”
林念初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程砚，只觉得他脸色有点难看。
他向来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她还是头一遭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们本来已经走了，程砚半路回来想取个证件，路过楼梯时，正好听见谢希陈则初的争吵。
“走吧。”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取完东西，就往楼下走。
林念初跟在程砚身后，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他几乎都没有什么话，只是车子开的飞快。
林念初也不敢跟他说什么。
到家门口时，他也是冷冷淡淡带着火气解着安全带，也不理她，转身就往家里走。
林念初因为伤口不太灵活，解安全带的速度慢了点，很快也从车库走了出去，他走路太快了，她跟在身后觉得自己的脚都快要起火了，也没能跟上他。
“程砚。”她弯着腰喘着气，喊了他一声。
他没有搭理。
林念初只好又跟了他一会儿，进了客厅，看见他正拆着一瓶可乐，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林念初在程砚这个大高个面前，可太像个小矮人了。
不过他们家基因确实好，谢希跟陈则初，都是大高个，程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个186也就不奇怪了。
“有事？”程砚没什么情绪问道。
他这张脸比较棱角分明，脸上没有情绪时，就显得格外不好接近。
谢希的话，肯定或多或少伤到他了。换做谁被亲妈无所谓的对待，恐怕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要是没什么事，这会儿最好离我远点。”程砚淡淡道。
林念初在他旁边站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叹着气好心的安慰道：“阿姨不喜欢你，你以后还有老婆呢。一般妈不疼的，以后老婆都特别会心疼人。”
程砚顿了顿，把可乐罐子放在了吧台上，那只手下来搂她的腰，扬起眉梢道：“你这个人挺会选场合毛遂自荐。”
林念初心道，我说的可不是我自己呢，我哪有那个本事跟你结婚呐。
“我说真的。”她挺认真的说，“我有个表哥，原生家庭就特别不幸福，但是后来我嫂子对他特别好，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
程砚道：“你倒是抽个时间含含我。”
林念初体会出了他的意思，他说的肯定是不太正经的那个意思，脸色不禁一白，连忙伸手要推开他。
程砚却越搂越紧，最后将她提到吧台上，站在她身前，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拆穿她的谎言：“你们家亲戚都生的女孩，你哪来的表哥？”
“……”林念初摸了摸鼻子，声音小了点，说，“有一个姓徐的学长，都姓徐，五百年前是一家么。”
程砚说：“你怎么不说你跟徐冉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那本来，的确能成为一家的，还不是，被你给破坏了么？
本来双职工结婚，那也挺好呐。
林念初在心里腹诽着，嘴上却没有再说话了。
程砚若有所思的说：“你姓徐的学长叫什么？”
“……”林念初就觉得，程砚这个人太不会做人了，她编理由安慰他，他倒好，非要自己戳穿。
这不是非得自己找虐么。
果然有病的人，脑子里想的跟正常人都不太一样。
林念初这会儿身上穿着大棉袄，回到程砚这边就暖和了，他动手把她的外套脱了。
照他现在这个状态，她也是不用回家的，连电费都省了。
她自己是舍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开空调的。
所以偶尔是程砚去她那边住，她都觉得不太划算，太浪费她的资源了。
“我妈跟我爸关系不太好，当年有个心上人，后来死了，我妈觉得跟我爸有关，一直记恨我爸，自然也就顺带不喜欢我。”程砚开口道。
他说完这句话，就抱着她上楼了。
两个人明天都还要上班，程砚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就躺在床上各自玩手机。
有那么一刻林念初觉得他沉默得有点厉害，便再次开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大概率会碰上不错的另一半。”
程砚捏着眉心说：“你想多了，我小时候并没有不幸福，我爸对我很好。你们在省饭钱当零花钱的时候，我就能随随便便送人一万块钱的礼物了。”
林念初：“……”
林念初想起件事情来，说：“我初中那会儿，倒是也有个不会说话戴着帽子的男生，给我送了很贵的手.铐。我没有见过他的脸，但他总是，会在我回家的那段路上，盯着我，我感觉他是喜欢到想要囚、禁我。”
程砚顿了顿，说：“你对你这张脸挺自信。”
林念初撇嘴说：“我初中那会儿长得可好看了，我们整个市的高中，就没有不认识我的，都说我是美女。”
顿一顿，又说，“你就不要说了，我好几次看见你的眼神夸我，长得漂亮。你眼神总是在扒我衣服。”
程砚懒得理会她，这下是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也是两个人各上各的班，只不过程砚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负责把她送到学校里。
这次数一多，学校里面就都知道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了。
有几个亲近的同事提醒她说：“徐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太认真，去年营销班的班主任也是跟一个富二代谈，结果没多久就分手了，人家富二代都是玩玩的。”
林念初还是感谢人家提醒自己的，笑着跟人家道了谢。
程砚是在周末的时候，收到陈则初通知，让他去跟某集团大小姐一起出个饭。
这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两家家长见个面，看看后续能不能处。
程砚不管同不同意，去肯定是要去的。
只不过林念初那边，他说的是手术。
尽管他跟林念初恋爱算不得什么数，但出来跟其他女人吃饭这种事情，也还是不太适合让对方知道。
林念初基本上不管他干什么，对程砚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什么也没有多问。
周末她也空，就跟张喻逛街去了。
两个人逛完街，张喻非得请她吃个饭，去的还是星级餐厅。
刚进去的时候，林念初就看见程砚的背影，他正往楼上走。
但程砚说加班，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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