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瞧那边,皇上当真是宠爱荣妃娘娘,连朝服都不曾换就往她宫里去,看样子是去用早膳的呢。”
瞧着那一抹刺目的明黄色身影,叶琼羽整个人如同被人点穴了一般的立在原地,茉心小声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天眩地转,紧跟着便晕了过去。
“小姐。”
“小主,您怎么了这是?”
茉心惊的连忙抱住她,周向文更是慌的不知所措,这动静很快引来了百里文宇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眉心微拢,俊逸的脸上隐隐浮起几分寒意。
“去瞧瞧。”
“是,奴才这就去。”
太监总管吴德庸忙应下,随后带人走过来,不过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近前,问清缘由后忙回去复命。
百里文宇一听是新入宫的叶答应晕倒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冷了几分:“人晕了就叫太医,都杵着那儿做什么?”
正巧这时,一直在院里等着接驾的荣妃走了出来,微微嘟着小嘴嗔怪着望向百里文宇。
“皇上,您都走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肯进来呢?”
“一点小事,爱妃这急性子还怕朕跑了不成。”
两人打情骂俏的往回走着,吴德庸一直等着他们进院后才吩咐人请了太医来,彼时,茉心已经掐着人中将叶琼羽唤醒,只是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憔悴,无论如何是见不得太后了。
叶琼羽这一晕,又被迫喝了小半个月的药,期间,皇上问起了她绿头牌的事,敬事房的公公将话回给了皇后,皇后又差人来送了好些补品,宫里的太医都是生脸,叶琼羽有心使使银子又总没个机会,只能继续偷偷将药倒掉,可她原本就没什么病,就是不喝药这身子也无碍了。
终于,皇上还是翻了她的绿头牌。
午后,敬事房送了贺礼来,永福宫里顿时热闹起来,叶琼羽独自一人坐在寝殿中,看着那一盆被汤药浇的快要枯死的绿植,心里一阵阵犯愁。
“茉心。”
“小姐,小厨房炖了参汤,奴婢刚想给您端进来呢,您快尝尝。”
茉心一脸的喜气,捧着一碗参汤上前,却被叶琼羽一双幽怨的眸子定在原地。
“小姐,怎么不高兴啊?”
“上次皇后差人来时,不是说我的绿头牌要一个月送不到皇上眼前的么?怎么突然就被翻牌子了呢?”
茉心仔细的想过后,回道:“前日皇后宫中的丹萍姑姑又来了一次,太医刚好给小姐请了平安脉,丹萍姑姑便和太医问了几句……”
叶琼羽蓦地瞪大眸子:“那你怎么没回我?”
“奴,奴婢是想回来着,不知被什么事给绊住,然后就忘了。”
肯定是那小胡子太医早瞧出她病好了,不想再听她病歪歪哼唧唧的说这儿痛那儿疼的,便把这事告诉了皇后宫里的人。
叶琼羽此番进宫压根就不想侍寝,只想装病到冬后,只要捱到冬后便会再有新人进宫,那时,就算她想侍寝也是轮不到的,却不成想,皇后这么急着把她的绿豆牌送到皇上面前。
现在再追究什么也是晚了,今晚的侍寝她无论如何要躲过去,不然,她真怕眼下的自己会把皇帝咬死在龙床上。
“我第一次侍寝,心里慌的很,想去御花园里逛逛。”
思前想后,叶琼羽只得寻了个理由带着乔淑婉和茉心去到御花园,寻了一处临湖的假山前,她支开二人,背对着她们独自坐下。
叶琼羽手中的帕子是沾了水的,她时不时拿起帕子在额头和鼻梁处擦一擦,湖面宽阔有风,迎面吹来时带着丝丝的凉意,叶琼羽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用帕子擦拭着额角,不到半个时辰,她便觉得鼻头有些发堵,紧跟着打起了喷嚏。
乔淑婉早想上前劝劝她别坐着离湖面那么近的,可叶琼羽说湖中的锦锂很是喜人,她喂的正欢不想走,结果,才多大功夫,她的脸色就这样难看了。
“小主,您怕是受风着凉了,这晚上可怎么侍寝啊?”
乔淑婉才说了一句就被叶琼羽打断:“乔姑姑慎言,我能不能侍寝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我若是就这样送到皇上面前惹了嫌弃,连累了满宫的人受罚可就不好了。”
“那依小主所言……”
“去请太医来,就说我午后用了膳便开始呕吐不止,千万别提我们来此处之事。”
才被翻了牌子就出来赏花,才赏花就着了风寒,这话要传到皇上皇后耳中指不定会怎么想呢,叶琼羽会不会因此受罚暂未可知,但是满宫的奴婢们是一定要受责罚的,轻重怕是要挨上一顿板子才能了事。
乔淑婉是个明白人,当下便扶着叶琼羽回永福宫,随后安排了周向文等人才亲自去请的太医。
这边,永福宫里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大家的脸上全然没了先前的笑意,都是苦着一张脸,仿佛到手的月例银子长翅膀飞走了一般。
那边,在叶琼羽离开后没多会,假山后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他望了眼永福宫的方向后转头问向身后的人:“你确定是她?”
“王爷明鉴,那日属下虽被她打伤,可晕倒前实实在在的看清了她的容貌,却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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