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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阮音书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果你就是这么改的?我刚穿上去,腰上的线头就崩开了!看不起我,故意恶心我是吧?”阮音书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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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书暗暗叫苦,胖子招谁惹谁了,犯得着这么歧视吗?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黑着脸进裁缝店,把一条碎花裙子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你这儿买的裙子,还特意花钱让你给我改良过,结果你就是这么改的?我刚穿上去,腰上的线头就崩开了!看不起我,故意恶心我是吧?”

边说着,她指着差不多10厘米长的裂缝,朝老板娘怒目横眉,一副讨不到好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板娘小心赔笑,“李姐是我们店最重要的客人,我怎么敢看不起?可是我们店衣服的用料是全芒城最好的,从来没有裂开过,这……”

这女人是街道办的,要是得罪了,她随手开个罚单或者在她的裁缝店审批表上盖个不合格的章,那她的裁缝店就完蛋了。

李姐眉毛一竖,更炸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太胖,把你家的好布料给撑坏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李姐火冒三丈,气得不轻,“我看你贴门口广告那么响亮,说什么有全芒城最好的裁缝工,我才到你店里来买衣服!最好的裁缝工呢?倒是给我修修看!要是这裙子修不好,你这就是虚假广告,欺骗老百姓,必须要关店!”

老板娘眼前一黑。

她哪有什么最好的裁缝工?纯粹是为了招揽客人而吹牛皮写的。

店里唯一会点裁缝的人就她一个,还是个半吊子,不然也不会给李姐缝了裙子却一穿就崩开。

阮音书看在眼里,暗道天助我也。

她还在想要怎么拿下这份工作呢,老天就给她送机会了。

她上前一步,扬声道:“李姐,不好意思,当时老板娘病了,状态不太好,所以裙子才出了岔子,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免费帮你缝补,保证不会看出任何痕迹,也不会再崩裂开。”

她一席话,既给了老板娘台阶下,又把矛头转移到她身上。

身为时装设计师,缝纫是基本功,她有绝对的信心处理好李姐的裙子。

老板娘却不领情,横了她一眼,“你是谁?缝补衣服可不是谁都能干的,要是李姐的裙子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阮音书朝她眨眨眼,肉呼呼的脸上竟迸发出耀眼的自信,“如果我补好了裙子,你把缝纫工的工作给我,怎么样?”

老板娘当然不信她有这手艺,但她很会算计。

既然阮音书逞英雄,自个儿冒出来,她干脆就把责任推到阮音书头上,就算阮音书把衣服缝坏了,她大可以说是阮音书的责任,李姐怪罪不到她头上,自然就动不了她的裁缝店。

打定主意后,老板娘面上露出笑容,“她说得没错,店里的裁缝都是她做的,李姐可以让她试试,要是没缝好,随便李姐怎么处置她!”

李姐看向阮音书胖乎乎的身体,有些嫌弃,“要是缝坏了,你得赔我三件!”

这裙子10块钱一条,要是赔三件,那就是30块钱,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人。

她就是故意恐吓阮音书,要是她没胆也没手艺,肯定不敢拦这活。

阮音书微微一笑,没有丝毫胆怯,转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我用一下缝纫机。”

“行。”老板娘很好奇她要怎么做。

这裙子裂口很大,全是各种线头,普通的缝纫技术就算能缝好,也会留一条难看的缝补痕迹,李姐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她到底有什么法子?

就见阮音书坐在缝纫机前,有条不紊地装针,拧螺丝,然后选针脚,准备底线,装好锁芯,然后上线,拉线头,一步一步地做得干脆利落,最后把裙子放上压板,把压脚搬下压住裙子。

一切准备就绪,转动手轮,脚蹬机器,开始缝纫。

吭哧吭哧的缝纫机声音,听得众人面面相觑,店里还有几个客人被吸引注意力,都凑过来看。

其中,还有懂缝纫的老太太。

看到阮音书没按常规的缝纫方式操作,嫌弃地摇摇头,“架势摆得挺足,可惜是个门外汉。”

“谁这么缝衣服?我看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瞎操作。”

“好好一条裙子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了……”

老板娘见状,明显感觉到李姐气压越来越低,顿时暗骂自己鬼迷心窍,竟信了那死胖子的话。

她硬着头皮给李姐赔笑,“李姐,其实我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这衣服逢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话没说完,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天哪!居然还可以这么逢?”

老板娘拨开人群往里一看,正好看到阮音书收针。

再看裙子那裂口,她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这这这……”

哪里还有什么裂口,早就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用针线绣成的牡丹花。

缝纫针脚极为讲究,牡丹花瓣栩栩如生,仿佛就是专门设计上去的,让本来中规中矩的裙子变得时尚别致,好看极了。

李姐爱不释手,看阮音书的眼神彻底变了,“我让人做过不少衣服,衣服破了也没少让人缝补,可从来没有人想到用绣花来修补衣服的裂痕,这想法太妙了!”

边说着,她迫不及待就进试衣间把裙子换上,然后站在镜子面前一顿臭美地照。

看得旁边的客人一阵羡慕,“本来裙子的腰部没什么花纹,收腰还不好,特别显得腰粗,但是绣了牡丹花,腰线还往回收了几针,腰上的曲线和美感都出来了。”

“这可不只是缝衣服那么简单了,这姑娘也太会了吧?”

那瞧不起阮音书的老太太也服气得不行,“姑娘,你不只是会想,而且手艺也不错,我敢说整个芒城找不出绣工比你好的人。”

“您太夸张了,我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阮音书挺谦虚的,毕竟这是基本功,她觉得没什么好炫耀的。

她转头看向老板娘,微微一笑,低声道:“老板娘,我可以来店里当缝纫工了吗?”

李姐看了看老板娘,又看了看阮音书,果断选了阮音书,“旁边就有一家卖衣服的有缝纫机,老板娘我也认识,走,上那儿去!”

老板娘不信邪。

李姐找阮音书就算了,其他人难道也找阮音书不成?

她们可都是她的忠实客户!

结果下一秒,店里的其他人纷纷跟着李姐出去,看都没看老板娘一眼。

“我也去!我这儿好几件衣服要改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上回给李姐绣的牡丹花太好看了,我姐看到了非要让我也找阮音书绣一个,非要她绣不可。”

一溜烟的,全跑了个干净。

老板娘傻眼了,眼睁睁看着店里的客人像跟屁虫似的,全跟在阮音书屁股后面,鼻子都给气歪了。

旁边那家服装店的老板跟李姐是熟人,二话没说就借了缝纫机。

然后,大家大包小包的,把衣服全堆在阮音书面前。

把阮音书吓了一跳,“这么多?都让我免费帮做可不行。”

“当然不是白做工。”李姐还挺好说话,“老板娘那边绣一件衣服收1块钱,你绣工这么好,我给你1块5一件,怎么样?”

那是真的很大方了。

不过,她买得起这么多新衣服,这点钱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其他人觉得这价格有点贵,可阮音书的手艺实在没得说,1块5一件不亏,于是纷纷点头。

阮音书粗略扫了一眼,至少十来件衣服要改,要是都改好了,差不多能收到20块钱!

这对穷得叮当响的她来说,简直是巨款!

“你们等等,我现在就绣!”阮音书干劲满满,马上就开工。

她手艺好,动作娴熟,速度也快,光是看着她做,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见她动作有条不紊,先拆下缝纫机的压脚螺钉,拉开推板,把绣花板装上,对准绣花板上的孔。

然后把衣服放好,采用9号机针,然后放下压脚扳手,把底线引出来,便正式开始绣。

分别用了几种针法,长针,包花针,仿手绣,人字针,稀三角,绣出来的花纹别致又精巧,栩栩如生,还各有特色。

玫瑰、水仙,甚至蝴蝶,小鹿,不是一成不变的牡丹,看得旁边的女人们目瞪口呆。

“我第一次知道,绣花还能这么绣,真是神了!”

“你打哪儿学来的手艺,实在太特别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大家拿着改良好的衣服爱不释手,对阮音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1块5的钱,花的实在太值了!

连这家服装店的老板都叹为观止,“可惜我这里不招工,不然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样的人才?”

“只是学了个混饭吃的手艺罢了,没那么夸张。”阮音书一边谦虚,一边美滋滋地收钱。

总共收到23块钱,大赚了一笔!

李姐捧着衣服爱不释手,又长吁短叹的,“没地方招裁缝工,那你的手艺不是白费了?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裁缝或者做衣服的工作我就找你,咱们相互留个联系地址?”

她是真的欣赏阮音书的手艺,别人的都看不上了,阮音书要是不见了,她以后找谁给她改衣服?

阮音书没道理不答应,很快就写了联系地址给李姐,但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80年代的小县城,对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她来说,机会还是太少了。

只是给人改衣服,绣个花什么的,赚点生活费还行,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她还是没放弃服装设计的梦。

但这需要一个机会。

而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此之前,她还是要赚够本钱。

做点什么小买卖,既不花太多本钱,又能挣到钱呢?

阮音书又想到了上回碰到的厂子工人们,灵光一闪。

县城周边有不少国营单位,大厂小厂一大堆,厂子里那么多工人,吃饭肯定是个问题。

上回的大哥说厂子里有食堂,吃的大锅饭,但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天天吃太腻味了,要出来吃别的换换口味。

有需求就有商机啊。

阮音书立刻坐车到厂区去。

正好是傍晚,工人们出来买饭的时间。

厂子外头有个大婶在卖饭,摆了两个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个盒饭,看起来不算太干净,也不冒热气儿了,但还是卖得很快。

阮音书凑上前去问一个买饭的大叔,“叔,这盒饭多少钱一份啊?”

那大叔笑得憨憨的,“一肉一素,1块钱一份,贵着咧!”

阮音书看了一眼。

说是一肉一素,实际上没几片肉,卖相也一般,确实不太值这个价。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买?”

“食堂吃多了腻味,偶尔换个口味呗!有些工友是因为干活多,肚子饿的快,食堂给的饭太少了,不够吃,只能出来再吃点。”

阮音书心里有了计较,又坐着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大婶的盒饭确实不愁卖,很快就销售一空,连馒头都快卖光了。

她心里很快就有了底。

馒头都卖得动,以她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没道理卖不动。

问题是,做什么呢?

干脆做意大利面吧。

简单易做又美味,对厂里的工人来说也新鲜,不管是打牙祭还是填饱肚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

当晚,阮音书就摊开纸笔,开始做规划。

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家里有现成的,需要买的是食材,配料和装饭用的包装盒,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今天做衣服赚了点小钱,启动资金勉强算是有了,不用再低声下气向程迟借钱。

跟他闹翻了,暂时也不想看到他。

另外,家属院距离那片厂区不算近,如果做好了拿去卖,交通工具是个问题,坐公车根本不直达。

最好的办法是在厂子旁边租个地方直接做,做好了就拿过去卖。

问题是,厂子附近有这种地方?

阮音书想到了李姐,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

李姐一听她想要找的地方,愣了一下,“我倒是知道厂区那边有个废弃小厂,老板经营不下去倒闭了,厂子里头的仓库和厨房就废弃了,那老板我认识,可以帮你打声招呼,但是你用来干嘛?”

废弃厨房不要紧,打扫干净就行,还能省一笔租场地的钱。

阮音书更有信心了,“我要卖盒饭。”

“你还会做饭啊?”李姐瞅了瞅她胖胖的体型,有些不可置信,“卖盒饭是很辛苦的,你确定要做?”

“做哪一行不辛苦?只要是堂堂正正挣钱,再辛苦也值得。”

李姐以为她急需要钱,倒也没说什么,帮她去问了那废弃厂房的老板,很快就得到同意的结果,并把地址写给了阮音书。

有了这张地址,阮音书心里更有底了,只觉得前途一片大好。

胖胖的身体走起路来都轻松多了,回到家属院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姑娘,似乎等了她挺久,见她回来得这么晚,脸色立刻拉下来,“你跑哪去了?该不会又去勾引什么陈科长,给我哥戴绿帽子吧?”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程迟的妹妹,程娟。

见阮音书没吭声,她双手叉腰,气道:“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对阮音书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这并不稀奇。

当初原主的妈挟恩图报,逼程迟娶原主时,程家除了心里愧疚的程父没吱声之外,其他人都强烈反对。

刁蛮任性,一无是处的死肥婆,根本配不上他们家有出息的儿子!

带着这种偏见,程娟自然不会给阮音书好脸色。

在她眼里,阮音书就是拱了她家白菜的肥猪。

阮音书扶额,“你怎么来了?”

程娟有一瞬间的心虚,“这里是家属院,我是我哥妹妹,也是家属,凭什么你能来白吃白住,我就不能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开门给我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程娟是程迟的妹妹,年龄上却跟阮音书同岁,而阮音书的灵魂到底是30岁的成年人,没心思跟她计较,默默打开门,然后去厨房。

程娟稀奇地看了她几眼。

这肥婆怎么变得这么安静,怪让人不适应的,以前说她一句,她都要跳脚骂人。

阮音书哪知道程娟在想什么,她今天在外头奔波了一天,肚子也饿了,确实也要做晚饭,于是顺手也做了程娟那份。

动作麻利地把洋葱、大蒜、青红辣椒和番茄都切成丁,准备好油、盐、胡椒粉摆好,阮音书就下锅煮意大利面。

10分钟后面熟,捞出来控水,放在一边,就开始炒最精华的意大利面酱,切成丁的洋葱、大蒜、和番茄下锅,没多久,香味四溢,闻得人食指大动。

装盘上桌,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就做好了。

端出来的时候,程娟窝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眉眼之间,分明是明晃晃的疲惫。

程娟是挺黏着程迟的,直接跑来家属院却是头一回,而且看她这样子,明显故意隐瞒了什么。

阮音书看不懂了,这位小姑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看什么看?”程娟中气不足,瞪了阮音书一眼,看到她端出来的意大利面,一张脸拉下来,“我难得来一趟,你就给我吃这个?连点肉末都没有,是不是看不起我?”

“家里没什么肉,你将就着吃吧。”阮音书淡淡道,自顾自坐下来吃自己的,没再搭理她。

程娟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一张脸涨红了,然后气呼呼坐下,直接给自己盛了一大碗。

一吃,停不下来了。

乖乖!

这面明明连肉末都没有,为啥这么好吃?

这嫂子鬼上身了?明明以前根本不进厨房,不会做饭的。

程娟几乎狼吞虎咽,吃了一碗又盛一碗,根本停不下来。

阮音书要减肥,所以早早停了筷子,问道:“味道怎么样?”

吃过的人都说好,才是真的好,那她摆摊卖意大利面,就妥妥的没问题了。

“唔唔……”程娟连连点头,光顾着吃,根本顾不上说话。

末了,意识到自己竟给阮音书捧场,她轻哼一声,“我听说你跟我哥闹翻了,还要闹离婚?是我哥提的离婚吧?所以你学做饭讨好我哥?”

“你听谁说的?”

“一个叫刘梅的女老师。”

又是刘梅。

不到处搬弄人是非,她心里就不舒坦是吧?

阮音书无语,“你少听刘梅乱说,我跟程迟是要离婚,但是是我提的。”

程娟当场就炸了,“当初是谁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我哥?我哥都没提离婚,你凭什么提?刘梅果然没说错,你就是看上她男人,还想倒贴那个什么陈科长,给我哥戴绿帽,对不对?”

“你以为你跟我哥离婚,人家陈科长就会瞧上你?人家陈科长已经娶老婆了,老婆还是有头有脸的刘老师,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人家刘老师争男人?你以为人家陈科长像我哥那么老实,会被你骗,然后娶你吗?”

两人都不知道,这个时候,门外站着刚回来的程迟。

薄薄的门板根本不隔音,挡不住屋子里头的话。

他一只手搭上门把手,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又放了下来,但也没有离开。

这些天的阮音书太古怪了,甚至头一回跟他提出离婚,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听听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阮音书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说得对,我不配,所以我自动退出,放程迟自由,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你!”程娟被堵得哑口无言。

明明阮音书说的是对的,可怎么就是感觉不对劲呢?

“就算要提离婚,那也是我哥提,是我哥不要你,你没资格甩了我哥!”

这个话着实刺激人。

阮音书皱了皱眉,但没有发作,“他提也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跟程迟结婚的是原主,不是她,而这桩婚姻本来就有名无实,她一开始就决定离婚。

这些天跟程迟相处,发现他确实讨厌自己,讨厌到轻易被刘梅三年两语挑拨,宁可信刘梅颠倒黑白,也不信她的解释,甚至一度想动手打她。

阮音书不是抖M,没兴趣继续讨好他,忍受他的臭脸色。

这婚,迟早是要离的。

门外,程迟紧紧握着拳头。

阮音书为什么非要离婚?

难道真像娟儿说的,她对陈科长余情未了?

这么一想,程迟脸上更是阴霾密布。

本就是阮家挟恩图报,逼他娶她的,换做以前,阮音书敢提离婚,他当天就能拉她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可是现在,心里像扎了一根刺,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

如果阮音书当着他的面,再提一次离婚,他会答应吗?

程迟迷茫了,更迷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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