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好不容易恢复自由,不想再次成为笼中雀!你的建议,对我来说,并不可取!”楚浔不为所动。
面对陆荣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娶自己这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并不认为他的目的单纯,仅仅是看上她?也许深藏不为人知的目的,也未可知?
出于保护的本能,她像一只寄居蟹,将自己紧紧包裹,严防死守。
“很好,有个性!但信不信,你迟早会把这句话收回!”陆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呵,那我们走着瞧……”楚浔一笑而过。她现在拥有自己的店铺,生息正蒸蒸日上,没必要依附任何一个男人。她要依靠自己强大,有仇自己报,谁知道这个陆荣是真心帮她还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以后要有人欺负你,你随时来找我。”陆荣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脸颊,碧海般深邃清冽的眸光直视着她,低沉魅惑的嗓音仿佛天籁。
楚浔怔了怔,一瞬间有一丝恍惚,望着那张完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她竟鬼使神差地冲他温柔一笑。
陆荣淡漠地移开目光,视线幽深地看向舷窗外蔚蓝广阔的天际。
望着那层层叠叠的薄云,他冷峭的俊脸划过一丝惆怅。
……
楚浔回到寓所,洗完澡敷了一张睡前面膜,关掉电灯,倒头躺在床上闭目沉思,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
拼命地想让自己飘浮的思绪安定,脑海中却闪过两张俊逸非凡的脸。一张温润如玉,如白衣谪仙,一张深邃冷峻,如暗夜帝王,这两张脸时而重叠,时而撕裂,她索性扯掉面膜,扯过蚕丝被蒙头大睡。
几天后。
云之锦旗袍专营店。
楚浔抬眸扫了一眼自己聘用的两名店员,便走进一帘之隔的设计室内间,静下心来画着设计手稿。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沏好的热咖啡,清淡地喝了几口,准备放下,这时店员李悠悠兴奋地抱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烈焰般的玫瑰占了她一满怀,把她圆圆的小脸染上了霞色,她欢快的步伐走进格子间,一边进来,一边笑着说,“老板,喏,这又是哪位爱慕者送您的鲜花?”
“悠悠,麻烦你给我随便插一下。”楚浔头也不抬,大多数爱慕者坚持送几个星期也就没有后续,她一笑置之。
“老板,不准备打开看一下吗?”李悠悠嘴角一撇,流露一丝失望。
“不看!”楚浔断然回绝,视线重新回到手中的设计稿,纤细的手指拿着设计笔在稿本上画着。
“老板,这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助理刘先生送过来的,他再三交代一定要您本人签收。”
楚浔皱了皱眉,接过店员手中抱的花束。
她冷淡地看着眼前精美的花束,随便抽出一支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准备随手扔进旁边的废纸篓。抬手的一瞬间,白皙的手指触摸到一个方形的红色丝绒盒。
她愣了愣,思虑了几秒,紧张地打开盒盖。
一道夺目的绿芒冲盒而出,耀了她淡妆精致的脸颊,楚浔一看,心脏差点漏一拍!
是一条祖母绿的高级翡翠项链,价值至少百万,她有点咋舌……她连忙把盒子关上,准备找个机会还给那个家伙,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端起杯子去了茶水间……
茶水间,楚浔洗着玻璃杯,重新泡了一杯绿茶。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汤,楚浔逐渐平复情绪,思维却发散得厉害。
又是黑卡,又是贵重的首饰,连环轰炸,这家伙什么意思?
这样有颜有财力的尊贵男人,会缺结婚对象的么?
她费解地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陆荣:“陆先生,无功不受禄,恕不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首饰。”
“我陆荣送人的礼物从不收回!你若不要,把它砸碎!”陆荣秒回。
楚浔无语。
陆荣又发来一条短信:“女人,真的对我没有感觉?
楚浔回:“陆先生,你这是在撩妹吗?但是我呢,怎么觉得满满的套路?”
“自古情深留不住,还是套路得人心。”陆荣回。
楚浔再回:“是吗?我这个人很无趣,你撩我没意思,纯属浪费时间。”
“你怎么就知道没意思?不试试怎么知道?”陆荣仍然充满耐心。
“我玩不起。我不屑玩弄感情,也不想感情被玩弄!说得够明确了吧?”楚浔毫不含糊地明确自己的意思。
“呵,我有说要玩弄你的感情吗?”陆荣冷嘲。
楚浔反讽,“我这人个性很强,我们之间太悬殊,而我不喜欢委曲求全的感情!”
“女人,对自己这么没自信?”陆荣的话语含着戏虐。
“对,我们不是一个频道的!”楚浔仍然不肯松懈。
“你就这么排斥我?”
楚浔字里行间含着苍凉:“陆先生,不是我诋毁你,像你这样的优质男,与你匹配的千金名媛大有人在,即使你挑颜值,大可找那些娱乐圈的流量小花,找我这样一个离 过婚的女人,我觉得费解。”
“你并不平庸,女人,你不知道你有多甜?”陆荣不正经地回。
“不,我没有那种自信。我们的身份不匹配。我从来不做直步青云的梦,不是我怕摔不起,是因为太不现实。”楚浔理智地答。
“做我的女人,我是认真的!”
楚浔窘迫地无言以对。
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神,怎么会屑于和她这样云泥之别的女人谈恋爱?
他只不过图新鲜罢了!
她还会沉沦吗?
“陆先生,你说笑了,我们不合适。”楚浔果断地拒绝,不留任何余地。
“呵,我不期望你立即答应,也不需要你急着拒绝,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我会等你最后的答复。”陆荣不以为然。
楚浔傲气地笑了,“陆先生,那你愿意等就等吧,只怕你等来的还是我现在的答复。”
“不,你会改变主意的。”陆荣发了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
楚浔愣在原地,这一幕太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尊贵和自信,让她深度自我怀疑,她真的会动摇吗?
设计室一瞬间变得安静,耳畔金鱼缸里汩汩流动的水声清晰地传入,她抬眸望过去,那清澈的水缸,几十尾红白相间的金鱼在几片巴掌大的莲叶下,拖着美丽的鱼尾摇曳。
这时,闺蜜阮青青给她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吃饭。她欣然答应,上次在维也纳酒店爽约,让闺蜜丢了面子,她准备这次好好请她吃一顿。
阮青青家境原本富裕,后来家道中落,又读一个影视表演专业,虽然在完成学业之余,时常到剧组接戏,但抵不上各方面花销大,每逢饭局,她总是大方地请。
餐厅里,楚浔拿着侍应生手里的菜单,一边点餐,一边问,“青青,想吃什么?”
“小浔,素一点,我正在减肥。”
“还减肥?”楚浔嫌弃地扫了一眼阮青青的纸片身材。
阮青青漂亮的眉毛挑起,星星眼地对楚浔说,“哎,我新到的一个剧组来了一位大帅哥,他人长得特别帅,我们剧组所有的美女都暗恋他,上星期我们飞一趟法国拍外景,他单独请我吃了一顿饭,你说他对我是不是有点儿意思?”
“就光一顿饭?”楚浔放下菜单,瞄了一眼阮青青,见她眸光躲闪,笑着逼问。
“小浔,我就知道瞒不了你,其实呢,吃过饭,因为太晚,后来我们去了一家酒店,然后——睡在了一起。”阮青青说完,惴惴不安地低下了头。
“什么?!”楚浔一听,紧张起来。
阮青青羞涩地点头,青春飞扬的脸挂着甜蜜的笑。
“青青,你怎么这么草率?万一那个人不负责任,你怎么办?!”
楚浔严肃地看着缺根筋的闺蜜。
“小浔,你放心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人很正直的。”
“青青,你经历的少,如果你哪一天真的受到伤害,那就晚了!”
“那你不也是和那个陆总……?”阮青青欲言又止。
“青青,我和你不一样。”楚浔挑眉,眉心有一丝黯然。
“怎么不一样了?离过一次,就可以放开了?”阮青青漂亮的杏眼,掠过一丝不满。
“谁说我放开了?”楚浔抢白。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烦躁地挂断,并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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