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的双拳握得很紧,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看着床上的人儿虚脱得脸色惨白。
灵笙的身形单薄,惨白小脸上五官精致,嘴角微微的蠕动着,她的眼睛略略的动了一下。
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因为“悲痛”吐不出一个字。
两月小产,欲语泪先流,那娇弱的病态,再衬上灵笙脸上那点点的泪痕,这场景,不知道会激起多少男人的保护欲望啊。
灵笙的这场表演,当真是精彩绝伦!
原来所谓的好戏上场,指的就是这个。
灵笙这等痛苦,而罪魁祸首虞歌,面容却是如此平静,似乎造成这一切发生的人,不是她一样。
虞歌死不足惜!为了争宠,这种事她都能做的出来。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楚潇看虞歌的眼神,没有温度,似千刀万剑凌迟。
却没想过,灵笙是他心爱之人,虞歌又怎么会舍得伤她?
摄政王步步逼近,出于本能,虞歌双手不自觉的护住小腹。现在的楚潇,好生恐怖,好似要将虞歌生吞活剥了一样!
“说,怎么回事?”楚潇压着怒气,声音低而深沉。
这女人的头上也是猩红一片,应该是刚刚撞到了,旋即楚潇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此刻他竟然还想问问她疼不疼?
虞歌笑了笑,这一笑,让楚潇觉得十分讽刺:“我说不是我做的,王爷可否信我?”
楚潇背过身去,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言。”哀莫大于心死,虞歌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好笑。
他既已在心里给她定了罪,何必再来向她要解释?
很久之前,楚潇差点拥有一个弟弟,然而他还未等出世,便胎死腹中。
可是就因为后宫争风吃醋,林美人在母妃的安胎药里面下了堕丹,母妃没有熬过那一晚。
楚潇那时候五岁,他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面,接生婆手里的帕子捧着一个胎儿。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但还来不及出世的男婴啊。
下一秒,母妃也就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悲恸过度也去了。
当年的悲剧,难道要重新在自己孩儿的身上发生吗?
脚下的盆换了许多,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太医也缓缓的走了出来,额角都还渗着汗珠,面对这摄政王希冀的眼神,太医摇了摇头。
随着众人来了大堂:“王妃生命体征已经平稳,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孩子怎么样了?”
“王妃这是被人下了麝香还有堕胎的红岫。”
麝香?红岫?
摄政王一眼就注意到了虞歌手上的锦帕,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了。
虞歌的小腹此刻也在隐隐作痛。
太医起身,拿起正厅的那杯已经破碎的茶盏,凑近嗅了嗅,面色霎然凝重,随后打开水壶,发现里面红岫下得及重。
众人的脸色凝重,似乎都在等着太医宣判:“用量极大,胎儿已经死亡,救不回来了。”
灵笙听到此话更是伤心欲绝,当场晕了过去,不等摄政王质问,灵笙的丫鬟喜儿就开始哭诉。
身后的护卫也开始添油加醋,王妃最近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夏天就算梅园没有寒冰,也一定会给容园送去,宁愿自己忍受着酷暑的折磨,也要将最好的让给这个舞姬。
这么好的王妃,虞歌怎么能够下得去手!
而护卫家丁此刻做帮凶时,肯定没有想到以后,这位所谓菩萨心肠的王妃,对他们是何等的苛责恶毒。
这些人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他们亲眼见到的一样。而摄政王阴沉着脸,始终不发一言。
这时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进来禀报,说太后许久不见灵笙,想念得紧,让明日灵笙进宫陪陪她。
眼前这般场景,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这道懿旨一下,无疑是又给这件事加了一层压。如果这时候袒护虞歌的话,太后那一关,肯定过不了。
为了除去虞歌,灵笙还真是下了血本。
双管齐下,能有如此的心机,以后肯定也不会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酒儿进来,想扶起虞歌,可她瘫软无力,无论酒儿怎么用力,虞歌都站不起来。
摄政王气势强大的让人不敢直视他,除了虞歌。
她就这样看着他,楚潇读不懂虞歌的这双眼睛,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她怎么还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里面有不甘,失望,还有那么一丝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
“一个戏子而已,怎就把自己当回事了呢?”楚潇蓦然的从大堂主座上站起来,来到虞歌的身旁。
手狠狠的捏起虞歌的下颚,粉碎般的骨折声清脆有力,不过瞬间,剧烈的疼痛感便席卷了全身。
众人都被摄政王的这个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虞歌没有发出一声,眼神倔强得让人心疼。
被虞歌直勾勾的盯着,楚潇心里更是窝了一团火:“来人,将桌上剩下的半壶茶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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