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屋子里到处翻看,眼神挑剔,评头品足的。程娟也在,看到程岁宁回来了,便介绍道:“这是王伟,我对象,这位阿姨是王伟的妈妈,阿姨,王伟,她是程岁宁,是我嫂子。”程岁宁有些诧异。程娟模样清秀可人,还眼高于顶,本以为她看上的对象一定很不错,没想到意外的普通。太普通了。除了老实巴交,程岁宁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因为别的赞美之词他好像都不沾边。如果两情相悦,程岁宁倒不会说什么,但是王伟看程娟的眼神里隐隐透着嫌弃。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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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排骨焯水,熬煮30分钟,等到肉质变得香软,再用料酒、酱油和香醋腌制,然后捞出来,控水后放进锅里油炸至金黄色。
最后,放进锅里翻炒,加入腌排骨的水,几勺白糖,半碗熬排骨的肉汤,把煤气火开大,焖十分钟收汁,并加入食盐和少许味精提味。
在出锅前撒少许葱花和芝麻,酸甜可口,香浓四溢的糖醋排骨就可以上桌了。
整个过程酣畅淋漓,但是程序复杂,看得张艳丽目瞪口呆,“煮排骨需要这么麻烦吗?不过,你做的啥排骨,太香了吧!”
她压根不知道排骨还能这么做,那香味实在太勾人了,她差点丢脸到当场流口水。
“这是糖醋排骨,可以上桌了。”程岁宁刚说完,就有人忍不住凑进厨房来。
是隔壁老吴家的媳妇小翠,她殷勤地接过程岁宁手里的糖醋排骨,眼睛都直了,“这排骨怎么做的?我的刚到门口就闻到味儿了,没忍住也来蹭个饭,嫂子不介意吧?”
这一声嫂子,听得程岁宁牙疼,但今天场合特殊,实在不好驳了周温宴面子。
于是,她只能忽略掉这让她别扭的称呼,“没事,多个人多一份热闹。”
通情达理的话,倒是小翠没想到的。
家属院的媳妇们喜欢往刘梅身边凑,因为刘梅是老师,身份高人一等,在家属院内颇有人缘。
小翠自然不例外,刚才就是听了刘梅的话,她才来这儿凑热闹。
一开始是抱着看程岁宁的笑话来的,没想到好吃懒做的程岁宁真的在下厨,转性了?
还有她的厨艺咋回事?做的排骨也太香了!
客厅的餐桌前,马扎都摆好了,满满一桌子坐下了七八号人,一看小翠端出来的糖醋排骨,眼睛都绿了,有年轻的小伙子直接在那儿咽口水。
“没想到老程家媳妇深藏不露啊,今天是大家有口福了!”
“这排骨味儿实在太劲道了,程主任,真是你媳妇做的?娶到这么会做饭的媳妇,可真让人羡慕啊……”
左一句老成家媳妇,右一句你媳妇,听得周温宴心头一动。
他不自觉点了点头,望向厨房的方向。
正好,程岁宁做好一道鱼香肉丝端上来。
周温宴一眼就看到她满头的汗,于是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菜,“还有多少菜?”
“大家带来的食材挺多的,还能做几道,但是处理食材有点麻烦,大家先坐着等会儿。”
“你慢慢做,不着急。”周温宴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话语中那一丝对程岁宁的关心。
刘梅正好走进来,听到这句话,眉头轻蹙。
她家老陈不是说,前阵子周温宴跟朱芙苓闹翻,还动手打了程岁宁吗?周温宴应该讨厌死了程岁宁才对,怎么会关心程岁宁?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刘梅亲密地挽着陈少荣的手臂,挑衅地看了程岁宁一眼,“大家都来了呀?我跟少荣也来凑热闹,程主任不会不欢迎吧?”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眼神在程岁宁和周温宴之间来回转。
程岁宁之前纠缠陈科长,给程主任戴绿帽子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陈科长也来了,万一程岁宁又干出什么荒唐事来,程主任还不得翻脸?
刘梅就是故意带陈少荣来的,她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面上却一派无辜,仿佛感觉不到气氛的暗藏汹涌,“这菜好香呀,是张姐做的吧?张姐厨艺越来越好了,老李能娶到张姐,可真是老李的福气呢!”
程岁宁被膈应得不行。
刘梅这话明褒暗贬,实际上是针对她呢。
要是站在这儿的是不会做饭的原主,那原主分分钟被刺激到翻脸大闹,这就正中刘梅下怀了。
老李也听出不对味儿了,赶忙圆场道:“刘老师说笑了,我媳妇的厨艺哪有程主任媳妇好,这些菜都是程家媳妇做的,有福气的是程主任呀!”
跟在刘梅身后的陈少荣有些不可置信,不自觉看向程岁宁。
这一看,便是一愣。
半个月不见,程岁宁好像瘦了一圈,虽然还是胖乎乎的,但是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变了,站在那落落大方的,竟丝毫不输给当老师的刘梅。
更奇怪的是,以前程岁宁见了他就好像饿狼见了肉骨头,两眼放光缠上来,他躲都躲不掉,今天,他都进屋好一会儿了,程岁宁竟没看他一眼。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梅哪里受得了陈少荣盯着程岁宁看,本来就一股无名火,这下说话更阴阳怪气,“原来程岁宁还有这厨艺,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对了,我口味清淡,不喜欢吃辣,炒菜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说罢,拽着陈少荣就坐下来,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程岁宁气笑了。
其他人来蹭饭,好歹带了食材来,她倒好,两手空空地来,竟然还给她摆谱?
大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刘梅是老师,地位不一样,赏脸来吃已经不错了,哪有让她去厨房帮忙的道理?
程岁宁几时受过这种委屈,想忍也忍不下去。
不吃辣是吧?
回到厨房,程岁宁面无表情,往麻婆豆腐里又加了一勺辣椒。
接下来的菜,酸辣土豆丝,川味麻辣菜,剁椒鱼头,干椒红薯叶……
菜上桌,刘梅脸色越来越难看,“程主任,你媳妇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欢迎我?”
周温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刘梅在他的印象中是个礼貌温柔的老师,可是今天的刘梅好像跟他印象中不太一样,是他跟刘梅接触少,所以对她太不了解吗?
程岁宁说过刘梅骂她胖,他当时是不信的,因此狠狠训了程岁宁一通,还差点动手打她。
现在,他动摇了。
再看厨房里忙碌的胖乎乎身影,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爱吃辣,岁宁放这么多辣椒,我去跟她说说,让她少放点。”周温宴起身,往厨房去,拿了干净的毛巾,递给程岁宁,“擦擦汗。”
这家伙,是在对她示好吗?
可真是稀奇。
程岁宁一边擦汗,一边纳闷他这是闹哪出。
周温宴看了一眼即将出锅的回锅肉,“别放辣椒了,能吃辣的人不多。”
程岁宁心里冷笑。
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体恤她炒菜辛苦呢,原来还是为了不能吃辣的刘梅。
女老师就是不一样,可以干坐着等吃,所有人都哄着捧着,她一个死胖子,就活该给人做饭还被挑三拣四?
“这道菜就是有辣味才够味。”程岁宁面无表情,往锅里洒了几枚干辣椒。
憋火归憋火,但她有分寸,加的辣椒量不会让大家呛口,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至于某位不能吃辣的老师,爱吃不吃。
别人会捧着她,她可不会。
做好了最后一道回锅肉,周温宴端出去,见程岁宁没动,不由道:“你不吃?”
程岁宁不知道他要闹哪出。
以前有同事来家里吃饭,周温宴都是不欢迎原主坐一起吃的,因为原主脾气暴躁,很容易把场面搞得很难看。
“吃!”程岁宁没犹豫道。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她做的,她凭什么不吃?
摘了围裙,又擦掉满头的汗,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一桌子坐得满满当当,而刘梅好巧不巧,就坐在周温宴和陈少荣中间。
气氛微妙的尴尬。
好在一桌子饭菜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早就等不及开饭了,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
程岁宁快饿扁了,也不想理会刘梅的幺蛾子,于是往张艳丽旁边去。
被张艳丽半开玩笑地推走,“你男人在那儿呢,你坐这儿来算咋回事啊?”
坐在周温宴旁边的刘梅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挪屁股,让出一点位置来。
见程岁宁坐过来,她皱眉,“你小心点,身上的肉挤到我了。”
这话夹枪带棍的,谁都听得出来在骂什么。
陈少荣脸色有点挂不住,把她往旁边拉了拉,“梅子,少说点,多吃饭。”
“我又没说错。”刘梅喋喋不休,更气自己男人竟为了程岁宁说她,“再说我怎么吃啊?明知道我不吃辣,还放一桌子辣椒,为什么针对我?”
周温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往旁边挪了挪,“岁宁,你坐这儿,靠着我点。”
这还是那个对程岁宁避如蛇蝎的周温宴吗?
他竟然会袒护程岁宁?
一时间,刘梅一肚子火烧的更旺了,她就见不得程岁宁好。
胖得一无是处,还有脸跟她抢男人的死肥婆,凭什么过得好?
“程岁宁,你做了这么多菜,怎么没见你把那个男人叫来?”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懵了,不可思议地看向程岁宁,眼神怀疑又探究。
程岁宁给周温宴戴绿帽子,是整个家属院心照不宣的丑闻,今天没见她纠缠陈科长,还以为她转性了。
结果不是不纠缠陈科长,而是纠缠别人去了?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周温宴重重放下筷子,脸色难看至极。
他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出来刘梅在针对程岁宁了。
岁宁好歹是他媳妇,这儿又是他家,再怎么样也不能在这儿给岁宁难堪呀!
没等他说话,张艳丽就以为他生程岁宁的气,急忙打圆场,“刘老师,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岁宁的男人就是程主任,还能叫谁来?”
“可是我前阵子看到她跑到厂区那边去,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呢,程主任好像很震惊,难道程主任不知道?”刘梅故作震惊。
周温宴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梅早就抖露给程娟听,借程娟的嘴挑拨离间过了,她现在故意这么说,分明没安好心。
程岁宁从来不是软包子,之所以一直没发作,不过是看在客人多的份上,可不是给她刘梅面子。
可惜,有些人给脸不要脸。
程岁宁微笑着,目光却冷厉,“刘老师有话直说,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说的有错吗?你敢不敢承认十天前是在厂区那边,被一群男人围着?”
“那又怎样?”程岁宁坦坦荡荡的,“我在那儿是工作,卖盒饭,买盒饭的是厂里的工人,是男人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笑,我卖东西不笑,难道还给人甩脸色?”
刘梅冷笑,“你工作?说出来大家信吗?”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满意地看到没有人吱声。
程岁宁好吃懒做的偏见根深蒂固,况且大家都看得出来,刘梅是在故意找程岁宁的茬,谁也不想蹚这趟浑水,索性都不说话了。
程岁宁气笑了。
她在厨房忙活大半天给他们做饭,他们吃的时候狼吞虎咽,这时候却不肯替她说半句话。
她不由看向周温宴,他也这样吗?
周温宴想的是程岁宁还给他的10块钱,难道就是她工作挣来的?
刘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吧,大家都不信,程主任也……”
“我信。”
“程主任,你……”
周温宴深吸一口气,很认真道:“我信她是去工作,所以跟男人混在一起这种话,请刘老师不要再说了。”
程岁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温宴真的信她?
还是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在大家面前维护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周温宴都发话了,大家纷纷出声,把这个话题盖过去。
刘梅却不依不饶,一直在唧唧歪歪。
程岁宁听得烦了,“我去厨房看玉米糖水好了没。”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
本来气氛好好的,自从刘梅来了之后就不消停了,也不知道刘梅吃错了什么药,火气那么大。
虽说大家都捧着她,但是今天请客的是程家,程家媳妇还给大家做了一桌子菜,大家吃进嘴里,就没好帮着刘梅说话。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他们怎么想,程岁宁管不着,也不想管。
正所谓圈子不同,不必强融,反正迟早要离开这里,什么人情往来,邻居情谊,她才懒得经营。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可是身上不舒坦。
天气闷热,厨房散热不行,还在熬着玉米糖水,那热气蒸得整个厨房像蒸笼一样。
程岁宁一身膘,本来就容易出汗,这下更是受不住。
她终于忍不住,解开了衣领的两个扣子,把袖子也卷了起来。
周温宴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程岁宁这阵子确实瘦了些,衣服挂在身上变得松垮,卷起的袖子露出白花花的肩膀,领口也松了,依然胖乎乎的身子,胸脯尺寸更是惊人,一不小心就看到一片白……
周温宴脸红了一下,然后全黑了,训斥道:“怎么穿衣服的?不像话!快把袖子放下来,领子也系好!”
家里还有外人,她就不能注意一下?
程岁宁无语。
前世一到夏天,穿吊带配超短裤的女孩满街跑,哪像现在,露个膀子都不行,这对胖子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
程岁宁没好气道:“胖子没人权,活该被热死是吧?”
周温宴一噎,几乎下意识地又要训她。
可见她当真汗流浃背,又拖着肥胖的身子在厨房忙活了那么久给大家做饭,确实遭罪,饭菜上桌了自个儿没吃上几口,还没得一句好话。
她心里有怨气,对他说话带刺也情有可原。
周温宴想对她说两句软话,可是训斥她惯了,说软话实在别扭得慌,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挤出一个字来,悻悻离开了。
张艳丽过来帮忙,明显感觉到两人气氛怪怪的,等周温宴离开了,她才试探着问:“你跟程主任咋回事啊?”
“就那样呗。”程岁宁不想多谈,反正也没什么好谈的。
张艳丽更担忧了,“我听说你跟程主任在闹离婚?”
还能听谁说,不就是嘴碎的刘梅?
这女人少一天在她背后嚼舌根就不安分。
程岁宁真是受够了,也懒得遮掩了,“是啊。”
张艳丽倒吸一口凉气。
换做以前,程岁宁作天作地,跟程主任闹离婚并不稀奇,可是今天她看程主任对她还挺不错啊,咋还闹到这个地步?
“没什么别的理由,就是三观不合。”程岁宁淡淡道。
张艳丽听不懂什么三观不三观的,可程岁宁不想多说,她也没好刨根问底,帮着程岁宁把玉米糖水端出去。
等饭局结束,大家陆续散了,她还留下来帮助程岁宁收拾碗筷,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周温宴出门去送客,然后不见人了,程娟消失一整天,现在也没见踪影。
家里就剩下程岁宁一个,她乐得安静,把厨房和垃圾都收拾好,然后去卫生间,把一身的油和汗都洗干净,整个人可算轻松了。
可还是热。
即使有蒲扇,可根本不顶用,热得随时要中暑。
“要是有空调就好了,实在不行,有台风扇也好。”
刚说完周温宴就回来了,还抱回来一个大箱子。
一看就是什么电器。
80年代的生活水平普遍低,即便是在国营大厂有稳定工作的职员,轻易也不敢买电器。
谁家有个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就不错了,多数还是结婚时候的彩礼或者陪嫁。
突然买电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程岁宁只是纳闷。
周温宴刚才不见踪影,是特意跑出去买风扇了?
身为厂主任,他的办公室是有吊扇灯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买风扇,难道是因为程娟还住在这儿,给程娟买的?
周温宴一把额头的汗,把风扇往程岁宁面前一推,“给。”
“给我买的?”程岁宁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对她示好,这家伙吃错药了?
程岁宁古怪的眼神太直接了,看得周温宴尴尬,他干巴巴道:“这天太热了,有台风扇你能舒坦些。”
还真是给她买的?
程岁宁有点不适应他的好意,“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80年代的电器是大件,贵的很,好在她这阵子卖盒饭挣了不少,未尝买不起。
“买给你的,你用就是了,别问什么钱不钱的!”周温宴不知道她挣了钱,但她这么见外,让他憋屈得很,语气也有点硬邦邦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装好。”
程岁宁没说什么。
她把新买的纸笔拿出来,趁着现在有灵感,赶紧把校服设计稿做出来。
80年代的校服多是以蓝白色调为主,是后世中学校服的雏形,大面积的蓝色搭配几条白色条纹,款式简单,宽大松垮,没有线条可言。
就是胜在料子耐穿耐脏,所以是多数学校定制校服时的首选。
这也意味着大同小异,学生们站在一起,傻傻分不清是哪个学校的。
对方是艺术院校,更追求个性新潮,千篇一律的古板校服,自然瞧不上。
程岁宁身为时装设计师,国内外的各种校服自然研究过,设计起来手到擒来。
一口气设计了几套。
有水手服改良的百褶裙搭配白衬衫,有复古的中式上衣搭配及膝长裙,还有新潮的西装上衣搭配花格子短裙,男士校服也设计了配套款式,以现代西装为主,主黑白色调,点缀细碎暗纹和格子领带,低调又不失活力,很符合学生积极向上的朝气。
旁边,周温宴把电风扇装好,打开。
阵阵凉风袭来,整个房间仿佛都凉快了。
他把风扇转向程岁宁的方向,发现程岁宁正专心致志地在捣鼓着什么,凑过去一看,惊了。
简直要怀疑程岁宁被鬼上身了。
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么流畅娴熟的线条,就算是他也画不出来,程岁宁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她不是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吗?
“看了些工具书学的。”程岁宁随口敷衍。
总不能说她真的是鬼上身,而她自己就是那个鬼吧?
周温宴直勾勾的看她,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但是看她的眼神是真的变了。
探究,疑惑,欣赏,又带着一丝欣喜。
程岁宁被看得头皮发麻,眼见时间不早了,而他还杵在这儿,更觉得不妙,“你不回厂里加班?”
家里只有一个主卧,之前程娟没来,她可以去睡沙发,但是这阵子有程娟在,她再睡沙发就不像话了,而且程娟也会没地方睡。
所以这阵子,一直是程娟睡沙发,她睡屋里。
好在周温宴一直在厂里,避免了同床的尴尬。
可这都9点了,他怎么还没离开的动静?
周温宴怎么会听不出她在赶人,皱眉道:“今晚不加班,在家睡。”
程岁宁立刻放笔起身,“我去睡沙发。”
“娟儿怕是要回来了。”
程岁宁定住了。
“你我是夫妻,不是非要分床睡。”周温宴直勾勾盯着她,眼神逐渐炽热。
说完,周温宴一步一步走向程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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