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为什么,叶绾绾走了,他买的这些名贵女鞋她一双都没带,有些甚至没穿过。封尧目光如炬,砰的一声关上鞋柜。走到冰箱里,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和高脚杯。封尧独自一人坐在柔软舒适的长沙发上,四周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叶绾绾的日子,他应该舒服的要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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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叶绾绾被封尧打入冷院郁郁而终,哪想一朝重生,竟重生在赐婚后。 叶绾绾再不动情,作天作地、“勾三搭四”、为封尧纳妾填房、敬而远之,只求一封和离书。 未曾想,那封尧终于被惹恼应下和离,却在第二日诡异的反悔了,开始漫漫追妻路。 她跑他堵,她退他进,她捻酸他便砸了醋坛子,她要红杏出墙…… 某王爷:乖,前世今生,没人比本王更眼瞎。 叶绾绾:…… 后来。 “娘子想要睥睨天下还是遍览江湖?” “有何区别?” “你若要天下,便是弑神弑佛,本王也给你夺了来。” “那江湖?” “舍王位,弃功名,此生白首不离!” 大晋王朝的冬,总是极冷的。盛雪纷飞,寒风凛冽,树枝枯损嶙峋,万物一片败景,隐有几分萧瑟凄苦。 今日,又是阴冷雪日,王府内罕有人至的冷院更显凉薄凄楚,院落里尽是枯枝败叶,便是角落里的野梅都吝啬盛放,悄然落败。 叶绾绾躺在病榻上,身上盖了一层青色粗麻棉被,屋内洋溢着几分暖炉烧尽后的刺鼻味道。 芍药吃力打了盆水放在暖炉上,捡了几块木头添到暖炉里,还没等直起腰身,病榻上叶绾绾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煞白。 顾不得其他,芍药飞快从衣袖掏出白色粗麻绢帕,凑到叶绾绾唇边:“小姐,你没事吧?可不要吓芍药……” “瞧你,乱紧张。”叶绾绾虚弱着将芍药手里的绢帕拂开,秀丽的小脸痩骨嶙峋,苍白如纸,凌乱长发散在枕头上,青丝衬的她越发没有血色。 “小姐……”芍药还欲说些什么,手突然就抖了抖,雪白的绢帕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夹杂着咳出的血块,触目惊心,当下她的眼泪“啪嗒”掉了出来,“小姐,您都咳血了,身子骨本就弱,哪能这般折腾……” “芍药,”叶绾绾只觉自己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痛,似有人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削她心尖上的肉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无事。” “怎会无事……”芍药拿过一旁的暖袋放在叶绾绾胸口煨着,“小姐,您给王爷说几句好话吧,他待您那般好,定然会把您从这冷院里接出去……” 芍药口中的“王爷”是封尧,是当朝靖元王,当今圣上七子。芝兰玉树出尘绝艳,他是风流才子,更是治世能人。 只是……待她那般好?叶绾绾听着,本枯井一般的双眸动了动,如死水微澜,他待她不过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罢了,给她权势,地位,金钱。 她是他的妃,仅此而已。若是旁人坐在她的位子,他也会待旁人好的。更何况,这个位子,是她央着一国首富的爹找陛下求来的一纸婚书,是她逼着他娶她的。 而他,心底是有旁人的,她以为嫁与他后,他与她举案齐眉,他带她北游南巡,他予她权势地位,是因为爱。 然而不是,他不爱她,分毫没有。 叶绾绾想过的,即便不爱,他若是一直待她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在她为妃三年后,他纳了侧妃柳如烟,那个……酷似他心上人的美人儿。 于是,她嫉妒了,她想要将柳氏推入莲池,要她永远消失在封尧身边。可还没等她动手,柳氏便自己掉了进去。她看着在莲池里起起伏伏的柳氏心中唯有快感。封尧赶来了,他把柳如烟救了上来,他对那女人呵护备至。 一场大吵,她将手中银簪刺入他胸腹,而她也被罚搬入冷院。 如今已近一年,二人鲜少见面,亦……不愿再相见。 “小姐……”芍药还在小心唤她。 叶绾绾抬眸,忍着深入骨髓的痛伸手,皮包痩骨的手背细微颤着,抓着芍药小臂:“这几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芍药不苦!”芍药使劲摇头,泪却是流的更凶了,“小姐,您好生歇着,芍药给你把药端来,净口洁面,您素来爱洁净的……” 道完,她将她的手妥帖放在暖袋上,回身在暖炉上的水盆舀了一杯温水,另一手端过烫人的药汁:“小姐,您先漱口,再喝药……”小姐的嘴里,尽是血迹。 叶绾绾听着,却只是摇头,勉强一笑:“药还冒着热气呢,先放着吧。”接过了温水,漱了漱口,扭头望着病榻旁的阑窗,“芍药,我想瞧瞧窗子外头……” “小姐,如今天寒……” “好芍药,我在这榻上闷了两个月了,便让我瞧上一眼吧。”叶绾绾眯着眼睛,讨好一笑,双眸眯成一弯月牙。 芍药一僵,终究拗不过:“只一小会儿,小姐当好生抱紧暖袋。” “嗯。” 阑窗刚开一条缝,便被冬风生生撞开来,狂风卷集着飞雪涌入屋内。 叶绾绾呆呆瞧着窗外,好久:“芍药,那棵老歪脖子树,还在呢……”她突然启唇。 “是啊,”芍药似也呆了,望着窗外一时连关窗子都忘记,“咱刚来时,小姐和奴婢还坐在那老歪脖子树上赏月呢。” “是啊……”叶绾绾应了声,“芍药,你说,爹从小就告诫我,这金子最重要了,到头来,我怎得为情落得这副模样……”她的声音,似是迷茫。 可是……他却不放过她,他说她想求一封休书是做梦,他说他即便死都不会放过她。 如今,由不得他放过与否了。 掀开被子,将手规规矩矩交叠放在身前,端正躺在榻上,紧锁的眉心舒展,她安静正姿,眉目恬淡。骨子里的痛,似淡了些,风雪交加的寒也渐渐消失…… “小姐,风寒雪冰,不能久开窗,奴婢关了窗子了。”话落,已抓住阑窗边沿。 “……”却无人应声。 芍药手猛地一颤,阑窗再次被风雪撞开,阴沉天色,呜咽风声,凛冽寒雪,以及榻上,双眸逐渐游离的秀丽女子…… “小姐,小姐……”她哑着嗓子叫着,声音喑哑。 她终究……大限已至。叶绾绾静静想着,冷院一年,本一场风寒,谁成想入了肺腑,成了痨病,他倒是为着王府颜面,派人抓药吊着她这条命,可是她却不愿再治了,应付着请来的太医,日日送来的药倒了…… 便这般吧,便这般吧……她想。 若有来生,只愿……只愿再不作贱自己…… …… 王府正厅一侧书房内,靖元王封尧褪下狐裘披风,露出紫袍蟒服,颀长身姿坐于书案之后,眼前尽是政务折子。 他当初被父皇早早封了王,断了皇位后路,谁曾想过,如今父皇年岁已大,皇兄又是废物,而今他为监国。 今夜本该忙碌,可眼下却不知为何,竟是什么都看不入心。 “爷,侧院柳妃送来茶点的人正在外头候着,说您忙于政事,定然心有疲惫,要您保佑身子。”身边伺候的下人高风恭敬道着。 封尧却是应也未应,手执朱笔,瞧着手下折子,半晌落不下一字。 |
闻言,封尧微勾了唇角,冷哼一声,讽刺的意味足以明显。 许巍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相框,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你看你们结婚照,笑得还真是够假的。” 封尧瞥了一眼,语气冷漠的说:“把相框拿出去。” 这相框大概是他这个房间里最廉价的东西。 是刚刚结婚的时候,叶绾绾偷偷在他床边放的合照,白色相框四周还是叶绾绾自己装饰的一些那小贴纸。 都是一些很小女生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没有直接扔掉。 大概是不想看见叶绾绾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好歹留个纪念?”许巍惋惜道:“我倒是觉得叶绾绾在相框上装饰的还用心的。” 他翻了个面,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递给封尧:“这句话是叶绾绾留下来的吧?” 在相框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愿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安然无恙。 那一行秀丽的字迹,刺进了封尧的心里。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相框的背后还有这一行字,甚至从没有正眼看过这相框。 “我估计你看着也扎眼,我帮你拿出去了。” 许巍带着相框走了出去,却没注意到身后封尧那双深沉的视线,始终都盯着那个相框,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没多久,赵秘书将文件递给封尧,犹豫了片刻,低声开口:“景总,现在你身体抱恙,应该休息的。” “没关系。”封尧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却问他:“叶绾绾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还在调查,不过我看太太应该是不在桐城了,桐城没有任何关于太太的消费记录和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话赵秘书没有说出来。 封尧翻阅文件的手不觉停了一下,眸色加深:“再找。” “我知道了。” 赵秘书快步离开卧室。 云江别墅的仆人明白封尧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 所以基本不会进卧室。 四周顿时变得空寂。 这期间他也在等叶绾绾的电话,变得对声音极为敏感,一点风声一点脚步声,他都感觉在无限放大。 封尧烦闷的合上电脑,在家里工作的进度太慢,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让他分神。 他又看向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叶绾绾总是对他寸步不离的照顾。 现在倒好,一声问候都不曾有。 封尧关闭手机,觉得青筋猛跳几分。 “叶绾绾,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房门传来“咔哒”一声,封尧的视线瞬间射过去。 她回来了? 房门被打开。 一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入她的眼帘。 “延琛,感冒好点了吗?” 景清荷走进来,巡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蹙眉:“叶绾绾还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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