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他还是未曾说过要娶她。
或许,是该有个了断了,“炮友”,亦或是“情-妇”,都不是她温槿想要的。
三年前,他救了她,她什么都不要的陪了他三年。
一场极致的欢爱过后,温槿一脸苦涩的走进卫生间冲洗。
待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她披了个睡袍出来,头发被草草在脑后挽了个发髻,衬着她漂亮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颇有古典的韵味。
温槿一抬眼,看到床上那个男人正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衬得他好看的五官更加英挺,仿若一页静止的男模杂志封面。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一个一个烟圈吐出来,再向四周扩散开……
那双深邃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温槿了然一笑,过去往他怀里一钻,仰头打趣道:“怎么了,刚才不够?”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用手指摩挲着她柔美的唇瓣,淡淡道:“嗯。”
温槿如水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一圈,突然收了嬉嬉闹闹的神色,有些正经起来。
“景则云,我有事要跟你说。”
“钱不够用?需要多少,我让如林给你每个月打卡里。”
温槿轻轻摇头,一翻身到了他旁边。
她想了几秒钟,下巴微微一颤,终于还是说道:“景则云,我不想和你再这样下去了,我想结婚了。”
男人眸色微微一顿,又轻吐了个烟圈,不咸不淡道:“人选有了?”
温槿点头,“嗯。”
眼神里却在期待他的回答,能和景则云这样尊贵的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于她而言,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可她真的不想一直这么保持这段畸形的“炮”友关系,所以,该结束了。
男人漆黑幽深的瞳孔微缩,手指分明的指尖跳跃着一抹猩红,几秒,他便将手里的那支烟往旁边的烟灰缸上狠狠捻灭:“还有人敢娶你?”
声音仿若透着寒冰,温槿咬唇,眸子微微一颤,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种没人要的?
呵……
一股深切的悲凉在四肢百骸散开,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
男人忽然长臂一捞,将她固定在怀里:“是谁比我还能满足你?”
他浑身的炽热和滚烫包裹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温槿红了眼眶,紧咬着唇。
这是她的私事。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轻问,“嗯?”
她闭了闭眼睛,将眼底蓄积的泪水咽了回去,再一睁眼,恢复了原来的神情。
“景则云,要真说起来,自然是没有人能比你满足我。”
哪有什么比较,她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温槿仰头看他,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灯光下她的笑颜依旧美艳。
景则云懒懒一笑,将手臂枕在脑后:“那你还嫁?”
“得嫁。”
温槿撇开头不看他,眼底忽然没了底气,她知道今天只要摊牌,就相当于以后他们见面都难,但是她别无选择。
景则云的目光里的温度在一点点地降下来,最终收敛了唇角的笑容。
忽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板正她的小脸,逼着她看着他,低醇的嗓音带着极致的魅惑。
“如果我说不准呢?”
温槿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欢喜,忽而又平静如水。
她摇头,挣脱开他的禁锢,挤到在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那你会娶我吗?”
那你会娶我吗?
娶?
男人原本便冰冷的目光,一点点变得灼烫,似乎要把她看穿。
她看着他迟疑不决,嘴角微微上扬,尽然是讽刺:“景则云,你不娶我,还不准别人娶我吗?”
景则云面色瞬间寒冷。
他厉声道,“我还没睡够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结婚?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景则云,你太自私了。”
温槿眼底一片湿润,心一点点往下坠,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本以为他起码会试图挽留一下。
景则云气得一巴掌将床边价值不菲的台灯拂到地上,碎了一地的价值不菲。
一晚上的好兴致被扫得干干净净,他冷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自私?”
再转头,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字字冰冷:“温槿,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怒了,温槿浑身一冷。
“呵,我说过,只要我不让你结婚,你觉得,你这婚还结的成吗?”
这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穿透她的骨头,让她心脏不自觉地颤抖。
景则云渐渐收紧力道,漆黑的眸底覆了一层寒冰。
疼痛感姗姗而来,温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跳下了床,眼底蓄了泪水,颤抖着声音道:“景则云,你我该好聚好散。”
她捡起衣服,步步后退,想要离开这里。
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手眼通天,说到一定做到,她还是想逃离这该死的让人窒息的氛围。
景则云面上黑得能滴出墨汁来,接着大长腿迈下床来,几步到了她跟前一下把她扛起扔回到床上,高大的身体马上覆了上来。
她怕极了这样的他,带着哭声道:“景则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景则云摇头,眼底染了复杂的情绪。
“阿槿,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
他一把扯下她的睡袍,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直接挺身而进。
他发疯了一样,温槿疼得冷汗直冒,差点都要疼晕过去。
粗暴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袭来,没给她喘口气的意思。
直到室内彼此的喘息交错,翻云覆雨,又是一夜旖旎。
夜有多长,温槿都已经记不得了,头顶上天旋地转,眼前的男人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天大亮,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疼,真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
旁边早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嘴里干燥得要命,她需要倒杯水舒缓一下。
她下床,刚走了一步,就猝不及防瘫倒在地上,两条腿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力气。
温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失笑了一下。
她也有被人干到下不了床的一天。
正在她正紧锁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过来。
“宝贝儿你现在在哪呢?昨晚上打你一晚上电话都没接,上次那个广告公司打电话过来确定了,让咱们去签约,今天就开拍!”
好死不死,这些老板们可真会挑时候,送工作非要选在今天。
温槿咬咬唇,说道:“让他们把计划推迟两天,我这两天家里有事。”
“哎哟我的姑奶奶,那可是国内一线的广告公司,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
一笔不小的单子,这单下来可以赚不少钱。
温槿一咬牙,还是推了,她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怎么参加拍摄?到了现场还不是闹笑话。
她夜里翻来覆去思虑良久,第二天拨通了那个熟悉多年的号码。
“我答应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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