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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封尧叶绾绾的书名叫《封尧叶绾绾小说》,是封尧最新的一本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节选:封尧双眸微闪,他死死盯紧她:“照实说便是了。”他甚至想过,她若敢说是玩闹,他会恨不得掐死她。霸占了这段姻亲,若只是因为一场玩闹,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不是玩闹。”叶绾绾这般回应。封尧眼神添了几分松懈之意。“只是……”叶绾绾的声音再次响起。封尧眯眸,方才松的一口气竟又提起几分。“封尧,你其实对我逼婚一事,很是介怀吧?”没再唤他王爷,而是唤了他的名字。如果不介怀,前世就不会三年都还在计较着她逼婚这件事。“……”封尧果真静默下来,他最讨厌被胁迫。“所以咯,”叶绾绾笑,“这也是你我和离的理由啊。”从一开始,他们成亲的缘由便是一场难以释怀的错误。“是吗?”封尧紧盯着她反问,似要望进她的灵魂般,而后突然轻笑一声,“很好。”他低语,已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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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竟说,换了旁人娶她,她也会迎上前去!

“王爷,”叶绾绾却朝前凑了凑,马车空间本就不大,她微微动作,便碰到了他的膝盖。

封尧微微垂眸。

“你究竟是有多不信任我啊?”叶绾绾却是不在意二人的碰触,继续道着,“在我身边,你究竟安插了多少眼线?”

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他都这般清楚明白。

“即便真的安插眼线,王妃故意自残回避同榻一事,不还是被瞒住了?”封尧反讽。

“……”叶绾绾一顿,良久退开,二人间距离复又拉开,她靠着轿壁,微微闭眸,声音有些低沉,“如今我与你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只想保叶家安生而已。”

封尧打量着女人,二人再未发一言。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侍卫接了缰绳,二人步行前去养心殿奉茶。

偌大的皇宫,草木郁郁葱葱,城墙高耸,宫道悠长。

叶绾绾二人被大太监引领着,心底却止不住的泛着涩意,这些,终究是封尧的。

她死之后,封尧应该用不了多久便继承帝位,入主皇宫了吧?

曲烟也在宫中,虽是前朝遗孀,可封尧爱一人,从不会在意这些,他定会好生善待曲烟的,只是可惜了柳如烟,那个像极了曲烟的女人。

她斗不过柳如烟,被打入冷院郁郁而终,可作为正主,曲烟已经赢了。

高位之上,睥睨众生,携手共度余生。

叶绾绾朝封尧看了一眼,他薄唇仍旧紧抿着,下颌紧绷,侧颜完美,身姿卓绝。

这样的人,不难怪自己前世爱的低入尘埃。

“靖元王、靖元王妃到——”大太监尖细着嗓子叫着。

养心殿已近在眼前。

叶绾绾和封尧二人缓缓抬脚,一齐迈入其中。

养心殿内分外豪华,几根红柱上雕龙巍峨,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两旁搁置着几个软椅,正座上,明黄色龙椅和一旁的凤椅很是巍峨。

年过六旬的老皇帝封荣和风韵犹存的皇后坐在主座上,两旁坐了三名贵妃。

新妇奉茶于皇家乃是大事,即便封尧如何不受帝宠,这老祖宗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新妇叶氏,叶氏一族十三代嫡女……”大太监宣读着诏书,不外乎是叶绾绾的生平,听听便过了。

她始终觉得周围有人朝她望着,余光望去,果真是曲烟的方向。

四贵妃之一的她,自然也要接受新人这番奉茶。

亲手接下心爱男子和别的女人给自己奉的茶,何其讽刺?

叶绾绾心底轻哼,始终忘不下那一日那个青花瓷倒了,封尧舍了她去扶青花瓷的场景,每每想到,额头都在隐隐作痛。

“儿臣叩谢圣恩,请父皇喝茶。”封尧的声音唤回叶绾绾的神志。

扭头,其余人也正瞧着自己,她伸手接过大太监托盘上的茶,同样恭谨有礼:“臣妇叩谢圣恩,请父皇喝茶。”左右不是第一次面圣了,她倒也不怯。

哪想前世,心中忐忑,封尧对她更是不予置喙,奉茶时连茶杯盖都忘了掀开。

封荣本就不喜封尧,匆匆喝了茶,走了过场,便挥挥手,算是作罢,二人又给皇后奉茶,接着便是座下贵妃。

其余二妃还好,待行至曲烟跟前,叶绾绾明显察觉到封尧高大身躯微有僵硬。

心中冷笑,叶绾绾越发的落落大方,拿过茶杯,自入殿来初次抬头看向曲烟。

只一眼她便微愣住,今日的曲烟,穿着暗红色袍服,妆容精致,双眸如水含情,双眉似蹙非蹙。和封尧的那袭暗红蟒服竟相得益彰。

若非二人位子不同,只怕旁人会将她与封尧当做一对呢。

所以,此刻曲烟那唇角雍容一笑的优雅,不过是装出来的吧?她仍旧存了小女子心态,想在梳妆打扮上存些心思。

封尧定也察觉到这一点,眉心微蹙,却极快消散。

“贵妃娘娘喝茶。”叶绾绾将茶奉上,曲烟接过,神色如常。

封尧奉茶,一言未发。

曲烟颔首,同样接过茶杯,仍旧一副从容模样,可叶绾绾分明瞧见,她的手紧攥茶杯,没有带着护甲的食指指甲都泛着清白。

“甚好。”待喝完,曲烟将茶杯递给封尧,以绢帕擦拭了下唇角,望向封荣处:“皇上,陈贵妃身子不适,今日未曾前来。”

后宫本一后位,四贵妃。

“她有何身子不适,要你来传话?”封荣皱眉,完全将封尧二人忽视的彻底。

“这……”曲烟一顿,脸色一白,宫里的人精,岂会不知皇上这番话的意思?皇上最讨厌后宫结党营私。

我见犹怜,叶绾绾瞧着曲烟那张脸,脑中只有这四字。

却在此刻,她听见身边男子声音醇厚却夹杂着几分暗讽:“陈贵妃大抵是……兔死狗烹之痛吧。”陈家本是太师,如今被贬谪江南,陈贵妃自然无了价值。

叶绾绾大惊,封尧鲜少惹事,而今……

“孽障!”封荣果真大怒,一手拿过杯盖,直直便朝封尧砸了过来,正冲着他脸颊。

父子相残,只怕这一杯砸下来,靖元王府都要跟着遭受盛怒余波。

叶绾绾心底轻叹,缓缓上前一步,挡住封尧半个身子……

“啪”的一声,茶杯碰到什么,掉落在地上,厚厚的绒毯,茶杯滚了几圈竟也没有破碎。

叶绾绾静静垂眸,仍旧站在封尧身前,额角一阵刺痛传来。

她竟不知,自己是和皇宫八字不合,还是和额角犯冲,为什么每一次进皇宫,受伤的总是自己的额角?

养心殿内,一片死寂。

众人均望向叶绾绾,以及……她的额角,那处飞快泛红,渗出了几丝血丝,所幸并未有大伤,只瞧着有些红肿。

封荣也已反应过来,望了一眼叶绾绾,轻哼一声。

“皇上息怒,”叶绾绾徐徐跪在地上,“王爷素来闲散惯了,今日见到龙颜难免心中紧张,这才心直口快了些。”

左右封尧的名声不好,她不介意再泼些脏水。

封荣自然也知自己方才反应过激了,陈家被贬谪一事,朝堂之上早有怨言,如今又被这个自己看不上的纨绔儿子当面指责,这才泄了怒火,被叶绾绾这般挡住,却也是找了个台阶,龙袍广袖一甩,他轻哼一声:“识相就好。”转身已然离去。

皇后望了眼几人,面色无变,同样跟在皇上身后走了出去。

其余二妃本就被圣怒惊到,唯恐殃及池鱼,也匆忙离去。

封尧面色复杂望着身前已经站起身的女人,她额角的伤有些红肿了,又一次,她挡在了他身前。

莫名的……心中一股异样。

一旁,曲烟紧盯着封尧的神色,脸色微白,却终究顾念着身份有别,掩唇清咳一声,起身离去。

封尧的思绪,也随着那一声清咳回笼,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回去的路上,二人仍旧静默无言,只是却与来时相反——这一次,反是封尧频频望向叶绾绾。

终于在他第四次望向自己时,叶绾绾有些沉不住气了,抬头,回望的光明正大:“王爷究竟想说什么?”

封尧被她这般一问反而凝滞,却在望见她目光坦然时,心底升了几分恼意:“不是说之前护我只是因着我娶你,那这次呢?”刻意的讽意,掩饰着心底的点点暗喜。

叶绾绾却没听出他言外之意,沉吟片刻道:“今后,这种事,还请王爷不要再莽撞了!”

封尧一怔:“何事?”

“今日在养心殿,王爷为何要说那番话?”叶绾绾反问道。

“……”封尧却静默了。

叶绾绾嘲讽一笑,他不言语又如何?她心中自是明白的,因为曲烟。

那时曲烟被圣上质问,脸色苍白,她不过是求救般飞快朝着封尧望了一眼,他便上前帮其解围,果真轻易引了皇上的怒火。

明明冷静自持的靖元王,韬光养晦的封尧,却被一个曲烟破了功。

果然前世今生都一样。

“往后,王爷再想维护旁人,挑个我不在场的时候吧,”叶绾绾转了目光,望向轿帘处,“我没有几条命能几次三番护你。”

封尧微怔,护他?

于他而言,很是新奇。

从未有人这般说过,他其实也无须旁人护。

父皇本就看他不顺眼,而今不过使二人关系雪上加霜罢了,他羽翼渐丰,即便如今当真暴露,若是孤注一掷不定输赢。

父皇定也察觉到这一点,这些日子频频警示他,休要生二心,与以往的漠不关心相比,太过反常。

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却说护他……

“本王从未说过要你护。”他启唇这般道,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她额角的伤痕之上,拿出渗出几滴血,肿了些许,不算太过严重。

狗咬吕洞宾,叶绾绾气极反笑:“就算是我自作多……”

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封尧竟伸手,似乎想要抚摸她额角的伤疤,目光比方才,也多了一丝她不敢置信的柔和。

叶绾绾心底大骇,身子,不自觉的后退,避开了他的碰触。

封尧手僵在半空。

二人谁也没有言语。

良久,终是封尧徐徐收回手,脸色铁青:“不过是因我而伤,于情于理探一探罢了。”他解释着。

可却怎么也忘不了她刚刚避他如洪水猛兽的模样,好像他能将她吃了似的。

以往,她对他的碰触分明是迫不及待,反倒是他,不愿碰她!

如今,竟反过来了!

“多谢王爷了,”叶绾绾收回目光,声音不咸不淡,“这个伤,比那日在贵妃娘娘宫中,王爷推我那一下,轻多了。”

那一次,额头磕在桌角,是真的痛,痛到了心口里。痛到再也不敢对他的亲近存任何的心思。

封尧自然明白叶绾绾说的那一次,躯体一僵,神情越发难看。

马车之内一片死寂。

封尧仍旧恼怒着,叶绾绾靠着轿壁,额角其实不算太痛,却因着红肿添了几分灼意,很不适。

良久……

“王爷,你并非我的良人。”叶绾绾的声音,在静默马车内极为刺耳。

她声音不大,却轻易让封尧听得清晰。

封尧本放在双膝的手一动,抬眼望着她,薄唇紧抿,周身莫名寒了几分。

“……我也并非你的意中人。”叶绾绾没有看他,只怔忡瞧着一晃一晃的轿帘,接着道,“你不必对我惺惺作态的好,你不好受,我也是……”

封尧不爱碰触旁人。

前世她愿意为亲近他而努力,今生却不愿了。

她累了。

“有些话,在府上不便说,毕竟隔墙有耳,”叶绾绾终于直了直身子,望着封尧,“如今,这马车内只有你我二人,也便无所谓了……”

“王爷,你有抱负野心,这些我均都知晓明了,我甚至知道你有多少王牌。”说到此处,叶绾绾分明瞧见封尧眼底的谨慎。

她无奈一笑:“即便我知道,你也无需防范于我,我不是耽误你之人。”

叶绾绾比任何人都清楚封尧的本事,即便她重生而来,可斗不过便是斗不过,权谋上的事,封尧把弄的信手拈来。

而她,没有那么宏伟的愿望,她只求一生安稳无忧。

封尧眉心紧蹙,听着她这番话,竟觉得……心中闷痛。

叶绾绾未曾察觉,仍继续道:“我说过,你会成功,终有一天,你定会成功,”他会高高在上,而她低入尘埃,“所以,封尧,待你功成之日,无人敢违逆你时,我们便和离吧?”

这是二人成亲后的第三十二天、在二人仅同榻而眠一次后,叶绾绾首次提及和离一事。

因为她怕了。

方才,封尧伸手想要抚摸她伤口时,她心口除了惊骇,还有涌上来的柔意。

他的温柔,她并非无感,可那温柔偏偏发生在他见了曲烟、为曲烟解围后,她便只觉得惊恐了。

曲烟,是横亘在他们中间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也是扎在她心口上的一根刺。

和离,又是和离!

封尧脸色铁青,他自然忘不了,成亲前,她也是这般说的,甚么他权势在手时二人便和离。

他竟不知该喜于她对自己的极为自信,认为自己能功成名就,还是该怒自己竟被这个追在自己身后几年的女人回绝!

他隐藏的野心,在她面前似乎总是无所遁形,引以为傲的自持,也总破在她的淡定之下。

以往她嚣张跋扈时,他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可如今,她也静了,他竟……开始怒了!

“这么想和离?”封尧开口,声音不高不低,让人瞧不出他的情绪。

叶绾绾点头。

还是早些定下来好,免得以后,他再不认账,将她困在王府里,困了她一辈子的时间。

封尧颔首,抬眸,轻描淡写望着她,“既然成亲只为和离的话,便代表着,王妃之前种种行为,不过是闲来无事的玩闹罢了?”

“种种行为?”叶绾绾蹙眉,竟有些不解他意。

“成亲前,逼婚也好,下药也好,甚至大张旗鼓的追寻,对我周围女子的驱逐,这些‘丰功伟绩’。”封尧启唇,声音凉薄。

尤其“丰功伟绩”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怎么都透着一股嘲讽之意。

叶绾绾抬眸,注视着封尧,他很平静,双眸幽深,里面一片漆黑。

好久,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你想让我如何回答?”

她答不出那些只是“闲来无事的玩闹”。

那些过往,曾真真切切的存在过,那份感情,她也曾痛彻心扉过,她否认不得。

从来不是玩闹。

以往的追寻是真,如今的放弃亦是。

封尧双眸微闪,他死死盯紧她:“照实说便是了。”他甚至想过,她若敢说是玩闹,他会恨不得掐死她。

霸占了这段姻亲,若只是因为一场玩闹,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是……

“不是玩闹。”叶绾绾这般回应。

封尧眼神添了几分松懈之意。

“只是……”叶绾绾的声音再次响起。

封尧眯眸,方才松的一口气竟又提起几分。

“封尧,你其实对我逼婚一事,很是介怀吧?”没再唤他王爷,而是唤了他的名字。

如果不介怀,前世就不会三年都还在计较着她逼婚这件事。

“……”封尧果真静默下来,他最讨厌被胁迫。

“所以咯,”叶绾绾笑,“这也是你我和离的理由啊。”从一开始,他们成亲的缘由便是一场难以释怀的错误。

“是吗?”封尧紧盯着她反问,似要望进她的灵魂般,而后突然轻笑一声,“很好。”他低语,已然起身。

与此同时,轿外马匹低低吐出一口气,马车稳稳停了下来。

“王爷,王府到了。”高风的声音响起。

封尧早已起身,动作迅捷,似再不愿与她待在同一处空间般,掀开轿帘便要下车。

“王爷!”身后,叶绾绾的声音却猛然传来,声音不小。

封尧本不愿停下,可脚步不知为何,竟生生定在马车旁,再不能前行半步。

“虽说南眉姑娘貌美如花,还是希望王爷不要美色迷了心窍才是。”叶绾绾默默道着。

这几日,封尧在书房始终有南眉作伴,那南眉是细作,不管封尧是否知道,他们都太过亲近了。

叶绾绾这番话,也是小心提点。她相信,封尧素来聪明,定能察觉到她话中之意。

怎料……

“怎么?方才才说了那番话,如今便又拿出王府女主人的姿态了?”封尧侧眸,语调从容。

“……”叶绾绾静默了,当她没说,好心喂了狗。

……

回到后院,芍药早就等在那儿了,本来满眼喜悦的。

毕竟入宫面见了圣上,便是入了皇族家谱,往后便是这靖元王府明媒正娶的正妃了,看谁还敢对小姐不敬。

可那喜色还没泛滥开来,便瞧见了叶绾绾额角上的伤,当下低呼一声:“呀,小姐,你的额头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听得叶绾绾一阵无奈。

她伸手摸了摸额角的包,总不能说被皇上砸的,若是这般,怕是芍药要吓死,最终只随口道了句:“被门框磕了一下。”

“那皇宫的门框可真硬……”芍药嘀咕一声,扭头刚要吩咐人去拿药膏,未曾想门口高风已经走了来。

“王妃,这是王爷要属下送来的。”高风神色还有些不自在,伸手,手心静静躺着一个青瓷小药瓶。

叶绾绾朝那药瓶望了一眼,她倒没想到,封尧竟还会关心人?

芍药眼神晶亮,心道今日那二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关系才会突飞猛进,匆忙上前将药瓶接了过来:“多谢高护卫了。”

高风抹了抹额头的汗,王爷还吩咐交代了一句话,要他一定说:“王爷还说,后日,王妃便要……”余下的话,终究有些不自在道出口。

叶绾绾瞧了眼高风,很快明了过来:“他说,后日我二人要回叶家省亲,要我不要多想,给我药膏,不过是快些好,免得被父亲认为他在欺负我?”

左右也只有这些借口了。

高风面色一哂,连连点头,王爷便是这个意思。

“那烦劳高护卫回个话,只回四个字吧,欲盖弥彰。”话落,扭头便朝着屋里走去。

高护卫神色复杂,匆匆回了前院,王爷竟还在正厅,神色有些不自在,见他进来,望了他一眼,未曾言语。

“启禀王爷,王妃已经收下药膏了。”高风小心禀告。

“嗯。”封尧轻应一声,仍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高风顿了顿,王爷难道在等着回应?良久,他默默垂首:“王妃……要我给王爷回个话……”声音迟疑。

封尧仍旧静默,可高风却很是明白,没有回绝便是答应,这分明是要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王妃说……”高风头更低了,“欲盖弥彰。”

“啪”的一声细微声响,封尧将手中茶杯用力放在桌上,神色一阵恼怒,转瞬却又察觉到什么,扭头朝书房而去。

叶绾绾再没折磨过自己的身子。

每日的药都准时喝下,外伤药也随时用着,额角的红肿消去不少,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脸色比之平时要苍白些。

回门之日,施些脂粉便又能恢复平常模样。

又催着芍药去买了套茶具,爹没什么爱好,平日里闲来无事倒是喜爱冲一泡茶,闭目凝神。

许是这几日心思开阔了,叶绾绾也没有憋在房中,每日清晨和夕阳西下时,便围着王府转上一遭。

亭台楼阁,小榭流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均都熟悉,只是那冷院,她再没有去过。

也碰见过封尧,他的身侧,总是亦步亦趋跟着那个叫南眉的女子。

远远瞧见,叶绾绾便绕行,有时实在绕不开,便迎面而去,微微颔首便当做打了招呼。

这样也挺好。

叶绾绾想着,相敬如宾。

总比前世像个泼妇一样,将他周围的女子全数驱逐,到头来自己被伤的撕心裂肺,他却百无一伤来的好些。

很快,回门之日到了。

这是叶绾绾成亲后第三十三天,因着受伤之故方才回门。

此刻,她正坐在马车上,靠着轿壁,外头是高风在抓着缰绳,等着封尧。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叶绾绾睁了睁眼睛,轿帘已经被人掀开,一袭穿着白色袍服的男子施施然而上,透过轿帘的间隙,她分明瞧见王府门口,南眉站在那里,送别他。

“我还以为王爷会带着佳人一同与我回门呢。”叶绾绾说的嘲讽。

不过出门一日,哪来的这么多依依不舍?

封尧皱眉,抬头瞧了她一眼,反问:“王妃在意?”声音轻描淡写。

这几日,二人不是没有见面,只是每次见面她均都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着实惹恼了他,他虽装的闲散,可在她——这个知晓彼此真面目的人面前,他那点高高在上的脾性却是发挥的彻底。

“美人虽美,只怕到头来反噬了王爷。”叶绾绾直起身子,说的似真似假。

“王妃这番话说的,让本王觉得你是在捻酸呢。”封尧轻哼一声,前几日的郁结莫名因着这几句斗嘴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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