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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封尧微顿,还有不同的。他的那个,是他偷偷拿走的,甚至始终不敢在人前掏出来,而南墨的,却是叶绾绾送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脸色,突然便阴沉了几分。手里的酒都索然无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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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尧的气来的莫名其妙。

叶绾绾瞧着前方那一袭白影,他已经走入旁厅,面色无恙,只是再未朝她看一眼。

微微皱眉,可一旁叶长林和叶羡渔都瞧着自己,她只得笑开,缓缓坐在封尧身边。

叶长林在主座,叶羡渔和南墨坐在一侧,叶绾绾和封尧一侧,几位彼此之间也并不陌生,席间也未曾有过尴尬。

许是因着叶绾绾和封尧一同前来,叶长林兴致极高,连连举杯饮酒,一众小辈也便陪在一旁。

叶绾绾也受了感染,方才和封尧的置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几次举起酒杯敬叶长林,这于前世的她而言,是一种奢望,今生便越发珍惜每一次团聚时刻。

叶长林被她逗的几次三番大笑开来,直摇着头道:“你这丫头,以往我问你可曾偷偷饮酒,你都说未曾,还满眼天真问我这酒是何种味道,缘是我被你骗了啊!今日爹高兴,便陪你饮上几杯。”

叶绾绾不好意思的笑笑,身上散发着淡淡酒香,脸颊都带了几分酡红:“女儿也是……一时有了兴致,见到爹爹高兴这才多饮了几杯,平日里酒量可小着呢……你说对吧,相公。”她扭头,习惯性的拽了拽封尧的衣袖。

封尧被她拽的一僵,她何曾这般自然的碰过她?好像二人已老夫老妻一般?她也未曾……这般顺口的唤他“相公”。

说完那番话、做完那些动作,叶绾绾也怔住了。

那些下意识的动作和称呼,是前世养成的。

封尧掌权后,总有大大小小的官宴,她便跟着前去,只是她酒量太差,封尧总嫌弃她太过丢人,便说往后你觉得自己不胜酒力,便知会他一声,免得丢人,害的王府也跟着丢脸!

他对她说话,只是直白的可怕。

也是从那时起,一在众人面前饮酒,察觉到自己有些许失态,她便拽拽身边人的衣袖。而封尧总会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

他酒量极好,叶绾绾鲜少见他喝醉的样子。

“这二人,今儿个怕是合伙来骗酒喝了!”叶长林大笑一声,见叶绾绾这般自然的拽封尧衣袖,一看便是关系极好的小动作,心情更加愉悦了。

封尧非池中鱼,他早就说过,他一向看人很准。叶家虽为首富,可天有不测风云,如今叶家已到巅峰,那么将来便只有下坡路可走,非晚能嫁与封尧,他也算是放心了几分。

“爹……”叶绾绾呢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今日……她是真的有些微醺了,才会……这般做。

扭头,望着神情同样晦涩难明的封尧,她张了张嘴,想要抱歉一声。

却未曾想,封尧竟微微垂眸,顺手将她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倒扣在桌面上,而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岳父大人,非晚哪能和岳父大人拼酒,不胜酒力倒是真的,这酒,我便代她了!”

话落,他已仰头,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叶长林更是欢愉,又满上一杯,心情极为愉悦。

叶绾绾神色复杂望着封尧饮酒的动作。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一模一样。

就是这般……就是这般,他明明不曾爱她,可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该死的让人心动。

明明知道即便是别人成了王妃,坐了她的位子,他也会对那个人好,却还是心动。

飞蛾扑火一般。

鼻子突然有些酸涩,叶绾绾匆忙垂眸。

似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封尧侧眸飞快朝她望了一眼,却只望见她低垂的头。

不得不说,方才她那番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他,口口声声说“和离”的人,一旦醉了后,倒是说出了几番心里话。

尤其那声“相公”,他听得心中竟一阵酸软。

“咳咳……”对面,一声清咳。

“南墨,怎么了?”叶长林扭头询着,对这个门生,他素来关切,最初只是因着他有才学,将来定能平步青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时日长了,也便当了半个儿子对待了。

“无碍。”南墨仍旧温润浅笑着,“只是方才呛了一口罢了。”

封尧轻描淡写望了过去,说是呛了一口,可方才,那女人拽着他衣袖唤“相公”的时候,他可是一直瞧着呢。

心里不觉添了几分得意,唇角也微微勾起。

只是……未等他笑容盛开,便瞧见……南墨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

那帕子……

封尧眯了眯眼睛,笑意顿消,眼神变得幽深漆黑。

南墨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心中困惑,抬头望去。

封尧却已经恢复方才一派清冷矜贵的模样,对他微微颔首。

“王爷可是有事?”南墨抬眸,徐徐问道。

他自小便读书,自有几分书生傲骨,方才在人前,封尧说忘了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便是明晃晃的对他有意见,他自也不会巴结上前。

可如今,他既这般直直望着他,他也便反问一句罢了。

封尧的目光,徐徐从南墨手上的绢帕上收回,收敛起不悦,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在靖元王府,的确见过南公子。”

他去探望有伤在身的叶绾绾。

他怎会忘?

也是那次,封尧才知道,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叶绾绾,传言跋扈百无一用的叶家小姐,竟然还会做女红这般大家闺秀才会的东西。

南墨笑:“王爷能记起小生,是小生的荣幸。”礼貌平和。

封尧颔首,再未言语,南墨自也转了目光,未曾交谈。

可封尧心中到底是不舒服的,那个绢帕,他方才瞧的清清楚楚,那……定然是叶绾绾绣的,绢帕右下角的兰花,和他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他拿走的那个,更为粗糙,而南墨手中的,更加精致。

不……

封尧微顿,还有不同的。

他的那个,是他偷偷拿走的,甚至始终不敢在人前掏出来,而南墨的,却是叶绾绾送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

脸色,突然便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酒都索然无味起来。

扭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送旁的男子绢帕,他竟还替她挡酒?

“啪——”的一声,酒盅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叶绾绾酒量本就不好,尤其方才短短片刻便饮了三杯酒,头脑一阵眩晕,脸颊也跟着烧的热起来。

若非方才拉了封尧的衣袖,唤他一声“相公”,吓到了自己,她怕是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

身边,封尧将酒杯重重放在桌面,旁人听不真切,叶绾绾却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本低垂的头抬起,朝他望去,却只见他薄唇紧抿,似在和谁置气一般。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又瞧见了南墨。

她微微蹙眉,前世,南大哥高中状元官至刑部尚书,才与封尧有了交集,后来不知为何惹恼了封尧,封尧将其贬为江南御史,二人再未见面。

今生,这二人的间隙竟生的这般早?

“这般放不下他?”耳畔,封尧的声音不轻不重传来。

叶绾绾猛地回神,扭头望了一眼身侧男人,他神色仍旧平静如常,仿若刚刚那番话不是他说出口的一般。

可她却又听得这般真切。

她知道他话中的“他”是谁,是南墨。

她只是觉得讽刺,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王爷多虑了。”她垂眸低应,而后站起身,望向叶长林:“爹,我方才许是喝得快了些,有些头晕,先出去透透气。”

叶长林哪里不了解自己女儿?见她这一副娇憨醉态便知她的确不胜酒力了,挥挥手,让几个丫鬟陪她出了去。

一旁,叶羡渔倒是微眯双眸,目光徐徐望向封尧处,良久同样起身,悄然撤了下去。

长亭中,叶绾绾正坐在石凳上吹风,凉风习习,她的思绪也跟着清明一些。

不能再这般放肆了,叶绾绾想,往后,还是清醒些好,今日之事,再不能发生了。

她不知封尧为何要帮她挡酒,可她总归是害怕的,前世便是这般,每每想要放弃之时,他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又将她拖入单相思的坑中,挣扎不得。

今生……她再也不能这般了……

“小妹在想什么?”身后,一人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叶绾绾扭头,正看见叶羡渔穿着一袭绯衣斜靠着雕栏木柱,朝她望着。

“大哥?”叶绾绾困惑。

叶羡渔微微摆手,周围服侍的丫鬟立即识相的起身离去。

“大哥……有事?”叶绾绾迟疑,扭头望了一眼他身后,难道宴席散了?

“放心,只有我一人。”叶羡渔眯了眯眸,“你和封尧究竟怎么回事?”他问的倒是开门见山。

叶绾绾困惑:“什么怎么回事?”

“在我面前还想要装蒜?”叶羡渔皱眉,“旁人不知,以为大哥我也不知?听闻这几日,封尧身边一直有另一个女子相伴?”

“南眉?”

叶绾绾诧异,她未曾想到,连大哥都知道了南眉的存在,看来……封尧当真是不避讳和那女子的相处了。

眉心微蹙,心底莫名沉了沉,看来……她收敛自己的情绪,是对的。

“是叫南眉吗?”叶羡渔颔首,“他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只是……”叶绾绾顿了顿,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能有什么关系?红颜知己?共处一室?

“我并非为难于你,”叶羡渔看着她纠结神色,无奈叹口气,“只是今日瞧见你二人之间并非无情,封尧和旁的女子那事儿在那些世家子弟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担心你被人编排。”

“我被编排的还少吗?”叶绾绾抬眸反问。

这些年,叶首富之女叶绾绾追男人追的满城风雨,半点贤良淑德也无,更是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她都清清楚楚。

“也对!”叶羡渔许是想到那些,耸耸肩,“我家小妹豪爽着呢,哪是旁的女人能比的!”说完,笑开。

“那是,”叶绾绾笑,却又想到了什么,“玄素姑娘也比不过我吗?”

话落,满意望见叶羡渔神色一变。

“大哥,你和玄素姑娘……”

“什么事也没有!”叶羡渔脸上笑意顿消,直起身子很是严肃,“小姑娘家不要问这般多问题,我先回宴席了。”说完便朝反方向走去。

叶绾绾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轻笑一声,还好,今生的大哥开窍的比前世早一些,只希望……往后他二人能安生共度吧。

一人又在长亭里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燥热消散大半后,才缓缓起身朝着旁厅走着,却未曾想,转过前方长廊,远远便瞧见另一端,一袭青衫的男子缓缓而来,身姿颀长,从容温润。

南墨。

他也瞧见了她,轻怔片刻后便已反应过来,走到她跟前:“晚晚。”他唤她。

叶绾绾也笑开:“南大哥已经吃完了吗?”

“嗯,”南墨颔首,“同你一般,有些不胜酒力,便提前退了出来。”叶家翁婿其乐融融,他虽被叶家款待,终究是局外人,心底难免有些不自在。

“嗯。”叶绾绾点点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干站在原处,良久,“之前要芍药还你的帕子,可是收到了?”也只能没话找话了。

“便在此处。”南墨将帕子拿出来,笑了笑,“晚晚的女红大有长进。”他没想到,她的女红竟这般好了。

原先那个闯了祸会哭哭啼啼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终究还是成长为了大姑娘,甚至已经嫁了一桩良缘。

心口微滞,话却已经问出口来;“晚晚,他待你……可好?”

问完南墨方才一愣,继而心中苦笑一声。

岂会不好?若是不好,方才她怎会那般依赖的抓着他的衣角,唤他“相公”?

那柔柔弱弱的一声相公,听得人心中酸酸涩涩,却又酥酥麻麻的。

“瞧我,多问了。”没等叶绾绾回应,南墨已自问自答,“今日还要回去看书,以应对今年的秋闱,晚晚,我便不再多陪了。”声音失了几分从容。

“南大哥!”叶绾绾却突然唤住了他。

南墨脚步微顿。

叶绾绾张了张嘴,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总想到前世,南大哥始终未曾娶妻,高中状元,官至刑部,后又被封尧贬去南方……跌宕起伏的一生,本不该他一介书生承受的,可他却均数经历。

她有时会想,是否和自己有关?转念一思虑,却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晚晚?”她久未言语,南墨心中更是困惑。

叶绾绾抬头,勉强笑了笑:“南大哥,往后,不论是为了谁……都不值得你用前途做赌。”

顺遂过这一生吧。

南墨听着叶绾绾的话,轻怔。

他抬头,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分明只说了那一句话,却好似说了千言万语,眼神不再似以往烂漫无瑕,反倒添了几分女子的烦扰。

是……封尧带给她的吗?

“晚晚……”他声音微有呢喃。

“瞧我胡说的呢!”叶绾绾却已经反应过来,眯着眼睛笑开,“南大哥不是还要读书?”

“……是啊,”南墨颔首,“那我便先回去了。”

“嗯。”叶绾绾点头,“我也要快些去找爹爹了。”

南墨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外,同样转身,朝着另一处走着。

却在走出长廊,穿过一旁的莲池小路时,顿住了脚步。

前方,封尧正站在那里,神色平静,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周身散发着寒气,丝毫不像……那传闻中的闲王。

南墨思虑片刻,还是微微作揖:“王爷。”

封尧仍旧神色未变,便是声音都无一丝波澜:“南公子无需多礼,只是不知南公子可有时间?”

“王爷若是有事不妨直说?”南墨自是聪明之人,封尧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岂会不解其意?

“本王知,南公子同内子自小一起长大,关系自是密切的紧,只是如今,本王既已与非晚成亲,南公子虽说心无杂念,可毕竟是男子……”话已至此,恰到好处的停顿下来。

南墨神色微变,封尧的意思,他是明了的,即便他与非晚自小一起长大,却终究男女有别,再不可如今日一般单独相处了。

方才,自己还在问非晚他待她可好,未曾想不过片刻他便已经找上门来。

所以……他定然是在意非晚的吧。

“王爷提点的是,”南墨颔首,“硰是在下逾矩了。”

“南公子深明大义,”说明了来意,封尧也不多做停留,微微颔首便要朝叶绾绾消失处走着。

南墨轻怔,同样朝反方向而行。

“还有,南公子,”已走到莲池小路尽头的封尧止住了脚步,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南墨听得清楚。

“……”南墨未曾言语。

“往后,‘晚晚’这类亲昵闺名,还请南公子能不叫便不叫了。”因为,每每听见,都让人心情烦躁。

这话,封尧是永不会说出口的。

那个女人唤他,永远是一口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爷”,而他,也唤她一声“王妃”,唯有人前做样子时,会唤她一声“非晚”。

“晚晚”,一个太过亲昵、旁人叫却又分外刺耳的称呼。

话落,未等南墨应声,封尧已经朝着前方走去。

南墨仍旧立于远处,神色平和,良久,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午后的余温,他终未能忍住,拿出帕子掩唇清咳一声。

却在望见帕子右下角那株兰花时,微微怔住。

他自有自己的抱负,书生意气,当顾天下黎明百姓,男女情爱于他,总归是有些遥远的。

直起身子,再无方才颓靡,他缓缓朝前方走去……

……

叶绾绾回到宴席时,那里除了几个正在收拾的下人外已经无人了,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爹爹心情高兴,拉着封尧喝酒,结果自己反倒醉了,而封尧,仍旧脚步平稳去后院寻她了。

寻她?

叶绾绾诧异,她并未在后院碰见封尧,难不成他也醉倒了?

抬脚便往回走,哪想还没走出旁厅,迎面而来的人不是封尧又是谁?

听下人说,他也喝了不少酒,可是看他的神色,哪有丝毫喝酒的迹象?脚步四平八稳,神色淡定如常,一袭白色袍服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浮动,竟有几分缥缈之姿。

唯有走近了,叶绾绾才嗅到他身上的酒香。

早该知道的。

叶绾绾静静想着,封尧酒量好的很,她以往还曾存了灌醉他的心思,想与他肌肤之亲,最后反倒是自己早早的倒下了。

即便是二人初夜那次,也是下了药,才得逞。

她似乎……没见过他真正喝醉后的模样。

不,叶绾绾很快摇头否认。

她见过。

那是搬入冷院之后了,封尧的那一簪伤还没好,也无人管她。

她便坐在院子里发呆,也是在这时,封尧走了进来,明明身子还没好,却仍是喝得满身浓重酒香,他走到她跟前,坐下,仰头,望了好久的月,而后,突然转身,望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他说:“叶绾绾,求我。”

叶绾绾没有理会。

他仍旧说着:“求我,叶绾绾。”他说了很多遍。

到后来,他死死盯紧她:“你可知,我有多恨你?”说完,转身离开。

……

“方才去了哪儿?”封尧的声音很是从容,打断了她的想象。他不喜欢她方才的眼神,好多次了,明明在望着他,却又像透过他在望着旁人。

叶绾绾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底同样一片清明。

“去了长亭吹风罢了。”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封尧眉心越发紧蹙:“哦,是吗?”他反问,语气仍旧平静。

“嗯。”叶绾绾胡乱应了一声,“倒是王爷,今个儿怎的乱走动?”

封尧神色一僵,方才宴席之上,他虽与叶长林把酒言欢,思绪却始终未曾乱过,可余光瞥见南墨离开后,思绪却是乱了几分。

便是敬酒,都急躁了,所幸叶长林不能多喝,被叶羡渔劝止了,他才脱身。

可甫一到长亭处,便望见这女子与南墨的对话。

凉风习习,那二人长发微飘,女子垂眸浅笑,男主面容清润,便是她的声音里都掺杂了未曾给过他的娇软……

不。

封尧很快否认。

她给过他,在定亲之前,她对他素来是有求必应的,她追在他身后,像一只小野猫一般将所有女子全都赶走,却又在他面前笑得羞赧。

可定亲之后,便变了,给他下了药,上了他的床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可成亲时,她毫无迟疑替他挡下一剑时,却又觉得她没变……

“封尧,封尧?”叶绾绾的声音徐徐传来。

封尧猛然回神,垂眸望着眼前正皱眉望着她的女子:“如今你我既还未曾和离,便当与男子隔开距离。”他道,而后,又补充一句:

“免得辱了王府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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