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叶绾绾对扶闲的印象,并不好。那日此人揽着女子驾马车险些将她撞到一事,她至今心有余悸。而扶闲,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样貌上佳的小倌罢了,如今看他这般坦然自若在皇上面前吟唱,眉目之间只有风华绝代,丝毫没有任何怯意,方才知道,这人怕不只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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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绾不喜欢那些繁琐贵重的宫服,里一层外一层的套在身上,华而不实。 可出席宫宴却也只能这般。 妆娘一早便为她涂抹好了胭脂水粉,芍药为她束着身侧的腰封,又望了眼铜镜里的女人:“小姐这样打扮好生漂亮。” 叶绾绾朝铜镜里望了一眼,其实并不陌生,她经历过许多次了,岂会陌生? “怕是只有你这般认为……”低道一声,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定是王爷来了,”芍药低呼一声,为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金步摇,将曳地的裙裾整理利索。 忙完这一切,门也应声而来。 “王妃可……”封尧的声音微有凝滞,叶绾绾的双眸被妆娘妆点成了京城时下最兴的桃红装,目光似有盈盈水波般望过来,惹得他心中竟一滞,转瞬却很快平静,“看来已经收拾利落了。” “是,”叶绾绾点点头,同样望了眼封尧,一袭玄色蟒服,额间黑色冠带随他的动作微微拂动,竟有几分君子如玉的感觉,只是他眉目微敛,登时添了睥睨天下的气场,他总是好看的,她早就知道了,“劳烦王爷亲自来接了。” 垂眸,低声致意。 封尧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说什么,侧身让出了身侧的位子。 二人并肩朝外走着,一旁高风眉目微惊,有一瞬,竟觉得这二人似天作地和一般,若是……他们不是面无表情的话。 上得马车,一片寂静,叶绾绾半眯双眸,一大早起床收拾,难免倦怠了些。 “想不到王妃也会这般用心装扮。”身前,封尧的轻哼传来。 “王爷竟注意到了,我的荣幸。”叶绾绾半真半假说上一句,反正到了宫宴上,他的注意力便不在她身上了。 前世是她痴傻,以为他被人嘲讽“闲王”,这才每日宫宴都很是抑郁,后来才知,人家是瞧见了座上盛装打扮的曲烟,才会那般郁结。 碰了个软钉子,封尧眉心微蹙,却也再未多说什么,马车徐徐朝皇宫而去。 今日的皇宫戒备森严,所有随从侍卫全都候在宫门外,不论官衔一缕在宫门下马,步行而入。 周遭多的是文武百官与官家夫人,彼此寒暄一番后,也便朝着宫内走。 “七皇弟今日倒是来的准时啊,”身后,一人声音传来,本是清润的嗓音,可尾音偏生上扬,总给人一种奸佞之感。 叶绾绾循声望去,垂眸掩去眸中讽笑。 太子封宁,如叶长林所说,太过刚愎自用,背景雄厚也架不住自身福薄,前世被人一激便欲逼宫,被封尧以“清君侧”之名将其拿下,投入大牢,终生不得见光。 “皇兄。”封尧垂眸,同样应声。 叶绾绾福了福身子:“皇兄。” “弟妹快快平身,”封宁虚扶了她一把,声音中添了几分阴阳怪气,“弟妹身子娇弱,哪能行此大礼,再者道……虽在王妃之位,却不享夫宠……”说着,甚至煞有介事的叹息一声。 叶绾绾直起身子,自然明白封宁的意思。 想必,他也听闻封尧和曲烟之间的一些传闻了。 “皇兄此言差矣,”叶绾绾眯着眼睛甜甜一笑,伸手,抓着封尧的手,“夫君待我极好呢。” 封尧手微动,终究任她拉着,一动未动。 封宁脸色变了变,很快大笑一声:“个中辛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弟妹既然都这般说了,那边……入宫吧。”说完,转身便已带着身侧女人朝皇宫内走去。 叶绾绾睨着那人的背影,若非太子之尊,此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垂眸,身侧之人却始终一动未动,目光低垂望着什么。 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叶绾绾一眼便看见自己的手还牵着他,登时如遭雷击,飞快撒手。 封尧蹙了蹙眉,薄唇微抿,声音也随之冷凝了几分:“进宫吧。” …… 这一场宫宴举办的分外豪华。 番邦进贡的大红绒毯,从转过养心殿开始,便铺在宫道上,一直蜿蜒至宫宴之中,两旁大红灯笼泛着盈盈光火,映衬的宫内灯火通明。 宫宴门口,两个冷银色烛台硕大而豪华,上方蜡烛被琉璃罩住,竟有好几种颜色。 叶绾绾与封尧二人走进宫宴时,里面早已聚集了不少大臣,毕竟有了前世经验,叶绾绾在这些人中打着招呼却也不觉尴尬,只是施礼、笑面迎人,难免累了些。 不知多久,宴外终于传来一声尖细嗓音:“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与此同时,鼓鸣一声,丝竹箜篌之声纷纷响起。 皇上走在前方,两侧皇后与曲烟盛装跟着,直直走向主座。 百官行礼,高呼万岁千岁,皇上龙心大悦,有些病弱的身子似乎都好了几分,拿过酒杯:“诸位爱卿,今日,便不议朝政之时,只享此间乐,朕先饮下此杯酒,愿与诸位,共襄盛举……” 一番言论磅礴,宫宴正式开始,一侧涌现几个舞女,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 叶绾绾半眯着眼睛,望着那些起舞的舞女,一旁,似有人望着她。 抬眸,不着痕迹望过去,未曾想正迎上曲烟的目光。 后者的脸已经痊愈了,此刻望着她,竟没有半分心虚,依旧如常微笑颔首,随后,将目光落在她身旁。 叶绾绾皱了皱眉,收回目光,却正看见封尧飞快朝上座望了一眼。 心凝了凝,却很快轻笑一声,拿过桌上的酒杯,她前世有多迟钝,才会发现的这么晚? 宫宴上的酒盅很小,不过一小口的量罢了,叶绾绾拿过酒盅一饮而尽,随后满着,再饮,倒第三杯时,手腕被人压住了。 偏首,对上了封尧紧蹙的眉。 “王爷对旁人,总是添了几丝不耐烦呢。”叶绾绾随意打趣一番,手抓着酒盅,丝毫不松。 封尧一怔。 却在此刻,门口一声低哑之声,悦人心脾:“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轻缓的语调,由男子之口吟唱而出,竟别有一番风情。 叶绾绾微顿,只觉这声音分外熟悉,抬头望过去。 却只见一绯衣男子徐徐走入宫宴之中,声音徐徐入耳。 再见他样貌,眉目艳绝,风华绝代。 很熟悉。 叶绾绾手一松,封尧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松手,酒盅碰了下桌面,声音不小,在宫宴里却不算惹眼。 只是,那徐徐吟唱的绯衣男子随意朝这边睨了一眼,在看见叶绾绾的瞬间,微眯双眸。 叶绾绾也呆了。 这人……不是前不久险些驾马车撞了她的扶闲公子是谁? |
叶绾绾对扶闲的印象,并不好。 那日此人揽着女子驾马车险些将她撞到一事,她至今心有余悸。 而扶闲,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样貌上佳的小倌罢了,如今看他这般坦然自若在皇上面前吟唱,眉目之间只有风华绝代,丝毫没有任何怯意,方才知道,这人怕不只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他……应该是个颇得皇族贵胄恩宠的小倌。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嗓音确是不错,轻轻哼唱着小曲儿,竟如同天籁,明明一旁的舞女都格外美艳,却在他的映衬下都淡了几分。 叶绾绾眯了眯眼睛,虽然不愿承认,却不得不说,这个小倌,当真是如妖孽一般,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似乎从他一出现,便分了所有人的注意。 自然,除了封尧。 叶绾绾只觉得身侧有人在朝她望着,微微皱眉扭头看去,果真对上封尧的双眸,他正望着她。 “王爷有事?”叶绾绾挑眉。 封尧未曾言语,只是目光从中间扶闲的身上一扫而过:“王妃认识?” “大名鼎鼎的扶闲公子,我怎么会不认识。”叶绾绾想拿起酒盅饮一杯酒,才发现自己的酒盅还在封尧那边,心中顿时扫兴,干脆拿过茶杯,茶杯里的茶已经泛凉了,她恍然未觉。 封尧仍旧在望着她,扶闲是如意阁的人,如意阁并非表面看来那般单纯。 而刚刚,扶闲吟唱之际,有三次将目光望向叶绾绾。 传闻这位扶闲公子素来目中无人惯了,便是官家人都不放在眼中,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如今…… 心中,莫名不悦。 “王爷这么看着我,莫不怕贵妃娘娘不高兴?”叶绾绾一手拿着茶杯,目光飞快从曲烟身上一扫而过,声音极轻,只有二人能够听见。 封尧身躯果真一凝,目光朝着前方望去,曲烟果真望着这边,神色平静,目光却朦朦胧胧。心中竟不觉心虚。 皇帝终究是身子不好,喝了几杯酒,听了几首小曲后,便乏了,要大太监搀着他回了寝宫,只说让百官尽兴,皇后替其招待便可。 没了皇帝,百官到底是自由了些,不多时,这宫宴竟有了几分气氛。 那扶闲公子早就唱完下去了,叶绾绾本就市井中长大,官场好友几乎没有,封尧也从未将她正式介绍给同僚贵妇,在这场宫宴里,她如一个局外人。 前世她还会主动结交封尧同僚的夫人,她想帮他,今生却再难提起任何心思。 前方,曲烟喝了一杯酒,眉头皱了皱,轻咬朱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随后方才走到皇后跟前,似是说了些什么,皇后点点头,对她挥挥手。 想来是说身子不适,便先离开了。皇后自然同意下来。 叶绾绾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一旁,方才还在与其他官员寒暄的封尧,此刻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攥着茶杯的手不觉一紧,指尖泛白。 以前她多傻才会觉得这是巧合?那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心中不痛,只是觉得空落落的,再重来一次,叶绾绾也还是叶绾绾,孤零零的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殿堂里,分外可怜。 抬眸,一眼便望见对面太子封宁的眼神,他拿着一杯酒,对她挑衅的笑了笑,而后,一饮而尽。 叶绾绾皱眉,她即便可怜,也不需要别人这般可怜的望着她。 没有理会,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后,缓缓走出宫宴。 今日来时,她与封尧同乘一辆马车,皇宫距靖元王府并不近,她连自己离开都做不到。 宫宴太闷,所幸叶绾绾对皇宫并不陌生,朝着花园处走着,本欲趁着凉爽夜色散散心,却竟散到了那假山后的凉亭中。 “……上次你只身来找我要人,阿尧,你到底是何意?”女人的声音,柔婉却又添了几分生气,并不让人觉得烦躁,反而想让人娇宠一番。 叶绾绾脚步一滞。曲烟,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曲烟。 “烟烟,上次,你过分了。”果然是封尧的声音,轻描淡写。 叶绾绾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她被生生饿了四天,她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宫监里四天四夜,她无数次昏昏醒醒梦见前世的折磨,次次醒来泪流满面,她处在污秽中,睡在土榻上…… 这一切,对封尧而言,原来只是“过分”这么简单。 “我亦不愿这般,”曲烟的声音急切,“可是阿尧,你让我害怕了,你从未那般对我过,满眼愤怒,你……是不是……是不是对她……” “绝不可能!”封尧声音猛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急切,飞快否认。 绝不可能。 叶绾绾眯了眯眼睛,早就知道了。 “……”曲烟沉静片刻,声音终于逐渐软了下来,“阿尧,抱歉,我那日确实莽撞了,让你……在宫中暴露,我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不像叶绾绾,她背后有叶家,可抵半个国库,她可以给你太大的帮助。可是,阿尧,我只有你了……” 只有你了…… 叶绾绾微微垂眸,本紧攥成拳的手突然便松开了,其实……她也曾对封尧说过这句话,他得势之后,曲烟生了病,他欲入宫探望,可她太害怕了,她怕封尧一入宫便要将曲烟带出来,她怕自己从此成为弃妃。 所以,拉着他的手,近乎哀求:“封尧,不要入宫可好?我只有你了……”那时的叶家早已衰颓,爹死在了南下的路上,兄长远在江南,她真的只有他了。 不像现在的曲烟,她爹娘都在京城,她爱的人爱她。 可封尧不管不顾,将她的手拨开,入了宫。 而现下…… 叶绾绾缓缓探出身子,趁着月色,看见了封尧,他依旧站在凉亭里,背对着她,而他的对面,曲烟眼神泛着水光,楚楚动人。 他没走。 这样也挺好吧,她想。 转身便要离开,未曾想身后竟出现一绯衣男子,身上带着几分清魅香气,好闻的紧。 “啊……唔……”叶绾绾被吓了一跳,没等出声便已被捂住了嘴。 凉亭里,封尧目光如炬朝这边望来。 “真麻烦啊!”绯衣男子低叹一声,抓着叶绾绾的后领便飞身朝不远处飞去,直到一处昏暗角落才将她放了下来,随意轻哼一声,“无盐女,果然是你。” |
一袭绯衣,诱人的嗓音,以及惊才绝艳的眉眼,和那眉眼里显而易见的轻浮。 不是扶闲又是谁? 叶绾绾望着他,眉心紧锁,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大胆,竟敢在皇宫中施展轻功,不怕被人当刺客乱棍打死不成? “你怎么在这儿?”她皱眉,问的毫不客气。 扶闲一挑眉:“无盐女,第一次救了你,本公子便没有听见你感谢,第二次救你,你竟还这般粗鲁无礼,果真是……狼心狗肺啊!”说着,他遗憾摇摇头。 叶绾绾一顿,第一次救了她不假,可那马车分明是他纵容之下才踩踏她的,而这一次……她根本无需他救,若他不出现,她根本不会被惊吓,被发觉! “扶闲姑娘,你英雄情结未免太重了!”她反击道。 扶闲一听“姑娘”二字,双眼微眯,倒是第一次有人活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就他的样貌讽刺,之前偶有人说他比娇子还要好看,均被灭口了。 “无盐女,你似乎格外不珍惜你这条小命啊,上次扔了本公子一捆葱,这次竟还这般……”扶闲凉薄道着,目光徐徐望向她的眉眼,而后微皱眉,“怎么本公子每次看见你,你都这幅晚娘脸?” “什么?”叶绾绾有片刻不解。 “晚,娘,脸,”扶闲一字一顿,“好心”解释,“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模样,就和出恭出不来的老头似的。” 要哭哭不出来,出恭…… 叶绾绾一阵不适,嘴角一抽:“我怎样,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无干,”扶闲摇摇头,后退半步方才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衣裳,“方才便瞧见你在男人身边,怎么?你这种女人还有人肯要……” 话却戛然而止。 叶绾绾脸颊如鹅蛋,圆润白皙,常人望见很容易将她当做未出阁的女人,哪怕她换了发髻。 “竟果真有男人要你,”扶闲呢喃一声,抓了抓她的衣袖,又扯了扯她头上发簪,“倒是名贵,你竟真嫁人了?” “与你何干!”叶绾绾仍旧这句话。 “若是的话,本公子只想嘲讽他一句,何必眼瞎到如此地步!” “你……”叶绾绾恼怒,从来都这般,所有人都觉得她配封尧不起,可终究再难提起脾气,干脆闭口不言。 “怎么不说话了?”她沉默了,那扶闲反倒问起她来。 “说什么?”叶绾绾刚要开口,突然想到什么,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你不识我?” 以往纵马而驰的跋扈叶家女叶绾绾,逼得王爷都娶她的女人,这人竟没听说过? “本公子不知你名讳,你又生的这般无盐,为何要听说你?”扶闲倒是来了兴致。 无盐…… 叶绾绾忍下心中怒火,转身便要朝宫宴的方向走去,这会儿,封尧也该回了。 “我知道了!”身后,陡然一人惊呼之声。 叶绾绾皱眉,不理不睬。 “无盐女,”扶闲却已飞身至她身侧,“本公子怎么说,方才瞧着分外眼熟,你竟是靖元王妃?” 靖元王妃。 叶绾绾脚步一滞,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正主不承认而已。 “你认错人了。”她没好气应着。 “不可能,”扶闲跟在她身侧,任她走的如何吃力,他始终气定神闲,“不过,任谁看见靖元王的风采,都无法将他与你联系在一起,你没脸承认也是应该的。” 叶绾绾心口一滞,狠狠瞪向她,旁人即便心中这般想,也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戳穿过,只有他。可终究一言未发,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要我说啊,”偏偏有人就是没有眼力,仍旧跟在她身侧,口中喋喋不休,“方才那凉亭中的女人,和靖元王站在一块儿倒是般配的紧,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叶绾绾猛地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黑漆漆一片的宫道。 是啊,即便是外人瞧见,都觉得封尧与曲烟天生一对,而不是和她。 “我说,你这女人这幅模样,不会要哭吧?”扶闲指着她的眉眼大惊,“若是的话,可真应了你‘无盐女’的称号了。” 叶绾绾双手紧攥,扭头望着扶闲:“你才要哭,你全家都要哭!”难得的没有克制骨子里残留的那点儿跋扈性子。 扶闲挑眉,眉目微眯,绣口一吐:“抱歉,我无父无母。” 叶绾绾一怔。 “再者道,”扶闲突然笑出声,摇头笑道,“即便本公子真的哭,也要比你好看千百倍。” 叶绾绾:“……” 良久,她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望着扶闲:“扶闲公子。”声音分外温柔。 “嗯哼。” “你被女人打过吗?”她问。 扶闲皱眉:“嗯……” 话未说完,便只觉胸腹一顿,女人攥拳,倒是一点儿都没含糊,直接击向他的小腹,虽是隔靴搔痒,不过他还是弯了弯腰身。 “这只是小小教训。”叶绾绾轻哼,收回拳头,威胁一番后,便直接朝前方走去。 身后,扶闲望着女人大步流星的背影,抚了抚方才被她打的小腹,倒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打,靖元王妃吗? 那靖元王手段了得又让人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王妃都这么有意思。 不过看靖元王那副模样,对他这个王妃倒是丝毫不在乎…… 一旁,似有细微动静。 扶闲耳朵微动,猛地侧眸,只听见一阵衣衫飞落的声音,似乎朝前方那女人而去。 想了想,他直接一点脚尖,上前抓着那并未走远的女人,抵到墙角。 “啊……”叶绾绾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被人死死压在角落,“你做什……” “嘘!”扶闲朝一旁望了一眼,一袭颀长身影缓缓落在他方才站的位子,有些熟悉,他眯了眯眼。 叶绾绾紧张的睁大双眼,不敢作声,这里是皇宫,别说她胡乱走动,就是被人看见她和扶闲待在一块儿,怕是都说不清。 不知多久,那里终于没了动静,叶绾绾推开扶闲便要走出去,那副表情,活像嫌弃他似的。 扶闲挑眉;“无盐女,本公子第三次救了你!” 叶绾绾没好气:“祸端因你而起,你还要感谢不成……” 话,戛然而止。 她怔怔望着一旁宫道转角处走出来的身影,一袭蟒服,身形颀长挺拔,眉目在月色下清冷敏锐,此刻他正紧盯着她……以及她身后的扶闲。 封尧。 他面无表情:“你们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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