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阳光明媚,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天空中飘荡着五颜六色的风筝,心里莫名就有了一丝伤感。风筝飞的再高,却始终脱离不了那根线,一如当初的我。
直到暮色降临,我才起身回家,打开房门,我看到林浅冬正在屋里吞云吐雾。
“臭婊一子,这下你满意了吧。”林浅冬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冲过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用烟头烫在我的胳膊上。
我直视着他,冷笑道:“你爹进去了,那是他活该,关我什么事?”
林浅冬目光十分凶狠,朝着我的肚子狠命踹了几脚,我没站稳,摔倒在地,鲜血顺着我的腿间流了下来,我知道,这个孩子,我是保不住了。
这一切,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我叫楚兰,我爹是个建筑工人,我十二岁那年,他从架子上摔了下来,没救过来,死了。包工头赔了我们家十几万块钱,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了一个别名叫大头的男人。
从那以后,大头便成了我的继父,他是个老光棍,长得丑,不爱干净,开始的时候,对我们娘俩还不错,我也以为他是个老实人。
时间一久,他的本性便暴露了出来,吸烟、喝酒、打麻将、和别的寡一妇不清不白,有时候玩牌输了回来,就跟我妈吵架。我妈脾气也很暴躁,俩人对着骂,骂累了,便又钻进一个被窝睡觉去了。
我跟我妈说,要不要和他离婚,再嫁一个人?我妈摇了摇头,说她累了,不想折腾了,就这样凑活过吧。既然我妈发了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
转眼,我就到了十八岁。那年,我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师范大学。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就在我满心憧憬大学新生活的时候,我妈出事了,在去菜市场的路上,被一辆汽车撞出去五米远,当场死亡。
肇事司机逃逸了,周围没有监控,也没有一个路人愿意作证,大头往局子里跑了几趟,得到的回复,一直是仍在调查,后来大头也就不去了。
大头还算有点良心,买了上好的棺木,厚葬了我妈。我外婆伤心之余,打算接我去她家住,被舅舅拦住了。舅舅的意思我知道,怕我拖累他们。外婆老了,有心无力,也就只好做罢。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大头跟我说:“兰兰,你妈没了,我也厚葬了她,也算对得起你们娘俩了。家里情况你也知道,跟你说白了吧,如果你要是上大学,我半辈子的积蓄只怕都要搭进去,到时候你翅膀硬了,不管我了,我可是连养老的钱都没有了。”
到底是继父,说出的话就是这么现实,我叹了口气,商量道:“这样吧,上大学的钱,就当是我借的,等我读完大学,工作挣钱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大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泛起一抹坏笑,贱兮兮地说:“我要你的钱干吗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把钱都供你读书也行。”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冷着脸问道:“什么条件?”
“兰兰十八岁了,还是个处呢,把第一次给我好不好?”大头用猥琐的目光看着我,将手伸过来,握住我的胳膊,急促地说,“只要你跟我上一床,我就供你读书。”
我万万没想到,大头竟然是这种人,我一怒之下,甩开他的手,大声骂道:“你他妈混蛋,我妈尸骨未寒,你就想对我做这种事,滚,谁稀罕你的钱。”
大头恼羞成怒,一把将我拽过来,推到床上,接着便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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